子只好去练《葵花宝典》了。
龙红灵仔细听着,频频点头,突然开口道:“那个柳轻烟,既然是飘渺峰的
人,我们只要跟着西域驮队,迟早能救回你的老婆,为什么在洛阳的时候,你不
提出来多等一天?”
“对啊,我当时为什么没想到呢?”方学渐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一副
恍然大悟的样子。
这种简单的道理,方学渐其实早想到了,只是形势逆转太快,大小姐的出现
固然是件好事,可是带来的副作用也不小,如果她说要打道回府,神龙山庄的一
行人里恐怕没有一个愿意跟他去天山的。
大小姐的醋劲不小,如果他主动提出“去救老婆”这样的禁忌话题,很可能
醋缸打破,不酸死也淹死了。只能等待机会,反正跑马得比骑骆驼的快,过了兰
州,“阳关一条道”,还怕没有碰头的机会?
经过这一阵子的历练,方学渐知道有些事情心急不得,尤其牵涉到男女间复
杂而微妙的情爱关系,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很可能会让自己悔恨一生,谨
之,慎之。
方学渐听着马蹄敲打石板路面的声音,突然大大地叹了口气,道:“当时我
悲喜交加,一会儿大喜,一会儿大悲,喜的时候仿佛身登极乐,悲的时候仿佛身
陷地狱,这好像我的一颗活泼泼的赤子之心,有半颗很热很舒服,另外半颗却很
冷很难过,一时适应不过来,就糊涂了。”
龙红灵瞪大了眼睛,奇道:“什么大喜大悲?”
“我丢了老婆,心中悲痛,却在无意中却找到了你,自然大喜若狂,如登极
乐。”
龙红灵脸上一红,啐了一口道:“撒谎,我记得你看见我的时候,像见了鬼
一样,一脸的惊愕,哪来的大喜若狂?”
“男人表达感情的手段比较含蓄嘛,我心里大喜若狂,反映在脸上却是难以
置信和出乎意料,这也不算稀奇,好了,敬爱的大小姐,来的时候,你好像只讲
了韩文公取名的故事,我现在想听听他取字的故事。”方学渐不愿在自己的表情
上纠缠,急忙转移话题。
龙红灵斜他一眼,缓缓地道:“韩文公名愈字退之……”
方学渐“咦”了一声,道:“字退之?难道他觉得自己已超越了孔、孟,要
急流勇退?”
龙红灵不置可否,只轻轻哼了一下,道:“那年韩文公十九岁,恰逢皇科开
选,大嫂郑氏为他打点行装,送他进京去应试。”
到了京城,韩愈自恃才高,以为入场便可得中,没把同伴放在眼里。结果别
人考中了,他却名落孙山。他在京中一连住了几年,连续考了四次,最后才中了
三甲第十三名。可是,接连三次殿试,他都没有被录取,也就得不到一官半职。
由于银两早已花光,他移居洛阳找友人求助。在朋友的穿针引线下,他与才
貌双全的卢小姐订了婚。卢小姐的父亲是河南府法曹参军,在洛阳很有威望,韩
愈住在他家,准备择定吉日与卢小姐完婚。
卢小姐天性活泼,为人聪颖坦率,一方面敬慕韩愈的才华,一方面又对他的
自视清高十分担忧。
这天晚饭后,两人花前月下,闲聊诗文。交谈时,韩愈提起这几年仕途中的
失意,十分沮丧。
卢小姐却和颜悦色地道:“相公不必叹忧,科场失意乃常有之事。父亲经常
夸你学识渊博,为人诚挚,我想你将来一定会有作为的,只是科场屡挫,必有自
己的不足之处,眼下的关键是找出这个缘由。”
韩愈听后,频频点头,道:“小姐讲的甚是有理,俗话说灯下黑,自己瞧不
见自己脸上的灰,还请小姐多多赐教。”
卢小姐“噗嗤”一笑,道:“你真是个聪明人啊!”随即展纸挥笔,写下十
六个字:人求言实,火求心虚,欲成大器,必先退之。
韩愈手捧赠言,陷入深深的沉思。自古道骄兵必败,自己身上缺少的正是谦
虚之情,这个“愈”字便是证据。于是他立即选用卢小姐赠言中的最后两个字:
退之,给自己起了个字。
大小姐眉飞色舞地讲完故事,转过脑袋看着他,道:“糊涂虫,你听得懂这
个故事吗?”
方学渐有气无力地抬起脑袋,搔了搔头皮,道:“懂了一点点,大小姐,你
说,是不是每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会有一头母老虎?”
大小姐伸出腿来,正要狠狠地踢他两脚,忽听身后“噌噌噌”的脚步声响,
扭头望去,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沿着官道飞奔而来,下穿白袜芒鞋,一件青
布道袍却破了好几个大孔,不知哪里跑来的一个野道士。
那人脚步极快,倏忽间已跑到近前,突然身子一纵,雄鹰展翅般朝方学渐兜
头扑来。
龙红灵吃了一惊,尖叫道:“小心!”
方学渐歪着身子骑在马上,正想方设法地躲避美人玉腿的袭击,突然脑后生
风,知道不妙,急切间已不及拔刀,右掌成拳,猛地朝后挥出。
拳头和手掌撞在一起,轰的一声轻响,仿佛平地打了一个小小的焦雷,方学
渐的身子像捆稻草似的斜斜飞出,摔在路边的一条田埂上,哇地吐出一口酸水。
在大小姐的惊呼声中,那道士已稳稳地骑上马背,拉住缰绳,微一抱拳道:
“在下阳台宫赵复阳,今日借马一用,来日必定奉还!”一俯身躲过大小姐的鞭
子,双腿用力一夹,飞马疾驰而去。
龙红灵眼睁睁地看着一人一马消逝在远处,气得把鞭子一摔,跳下马来,几
步走到田埂上,只见方学渐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四肢僵硬,不知死活。
她蹲下去把他的上身抱到自己的腿上,心窝子里突然涌上一阵悲怆,眼眶一
酸,两行珠泪扑簌簌滚了出来,砸在他纸一样苍白的脸上,泪花四溅。
方学渐“呜”的一声,慢慢睁开双眼,道:“好爽!”
大小姐泪眼婆娑地呆在那里,见他一副如痴如醉的神情,心头火起,啪地抽
了他一耳光。
方学渐“啊”的一声尖叫,翻身坐起,捂着自己的右脸,道:“大小姐,你
干嘛打我?”
龙红灵狠狠地瞪着他,道:“我不但要打你,还要咬你呢!”扑过去张嘴咬
住了他的耳朵。
方学渐惊呼一声,被她一下扑翻在地,手臂张开,牢牢地抱住她的身子。两
人你咬我,我咬你,你啃我,我啃你,以大地为床,苍天为被,在辽阔肥沃的关
中平原上气咻咻地翻滚起来。
正难分难解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东边传来,两人慌忙分开身子。方学
渐举目远眺,官道尽头,十余匹骏马正疾风般狂卷而来,蹄声隐隐,势如奔雷。
这群人马来得好快,转眼便到近处。马上乘客一律灰色衣裤,配着腰刀、弓
箭,左手臂上缠着一根白带,黑夜里十分醒目。
为首的是一个四十上下年纪的精瘦汉子,他转眼望见田埂上站着的方、龙二
人,吹了一声呼哨。“忽律律”一阵响,众人一齐勒马停下。
精瘦汉子跃马而出,朝两人抱了抱拳,问道:“这位小哥,可曾看见一个道
士从这里过去。”
方学渐心想那道士自称赵复阳,这些自是文武山庄的家丁了。薛蓉儿真是工
于心计,既杀死老公,还陷害了阳台宫的掌门弟子,这一石二鸟之计虽然老套,
却最为保险实用。
文武山庄、黄河漕帮、王屋山的七十二道观,还有神龙山庄的致命蛇毒,她
要这么强大的势力干什么?
方学渐朝地上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朝西边一指,道:“那个破道士疯疯癫癫
的,刚才偷偷摸摸地跑上来,不但抢了我的马,还摔了我一跤,害得我现在还屁
股疼,你们抓到人的时候一定要帮我狠狠地踢他两脚!他奶奶的,朗朗乾坤,官
道上行凶,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精瘦汉子与身后众人对了一下眼色,道了声多谢,驱马追赶下去。
两人拍去身上的灰尘,只有一匹坐骑,只好在窄小的马鞍上挤一挤了。虽然
隔着几层布料,贴上大小姐丰腴娇嫩的圆臀,方学渐的下身立时蠢蠢欲动起来,
从软绵绵的一条小爬虫,抖擞成一位伟岸剽悍的怒目金刚。
龙红灵觉出身后的异动,粉脸一红,伸手在他的大腿上掐了一下,道:“你
刚才躺在那里死气活样的,为何醒来却说什么‘好爽’?”
“好爽?我有说过吗?”方学渐的胸膛紧紧地贴着大小姐的后背,两条手臂
圈住她圆润的柳腰,脸颊贴在一起,呼吸可闻。
“你当然说过啦,刚才你睁开眼睛,吐出来的两个字就是好爽。”闻着他身
上浓郁的男子气息,大小姐的芳心开始“咚咚”乱跳,既慌乱又兴奋,连说话都
柔软了许多。
方学渐靠在她肩上,两只手掌温柔地抚摩她的小腹,沉默了片刻,道:“那
个道人的掌力好怪,我的拳头和他一碰,好像被雷电触了一下,真是怪事。”
龙红灵感觉到他的右掌离自己饱满的胸脯越来越近,左手却渐渐往下移,心
头不由一阵阵火热,脸上发烧,两只小手无力地抓着缰绳,鼻中呻吟似地“嗯”
了一声,道:“赵复阳既然是阳台宫的掌门弟子,五雷大法肯定已有相当修为,
他刚才打你的一掌,很可能就是其中之一的掌心雷。”
“什么是五雷大法?听上去好像很厉害。”方学渐轻轻地咬着她的耳垂,不
断扩大游走范围的右掌碰到了高高隆起的两座丘陵,小心翼翼的左手却徘徊在大
草原的四周。
“五雷大法是神霄派的不传之秘,据说学到第九重,不但能役鬼驱神,还可
呼风唤雨,除害免灾,皇帝老儿宠幸段朝用、邵元节、陶仲文和郭弘经等道士,
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他们都会使五雷……”话没说完,大小姐突然“哎哟”一
声,却是胸前的一只大白兔被偷袭的猎手逮住了。
“这么神奇?不知道这五雷大法是不是一门武功,掌心能发电,有机会一定
要学一学。”方学渐的左掌深深地探了下去,长长的五指山乌云一般盖住了辽阔
的草原。
大小姐的身子已像软泥一样瘫在他的怀里,轻快的呼吸芬芳如兰。骏马的奔
跑让男子粗大的分身一下下地顶在她的臀沟上,火热而有力,好像顶在她的心里
一样。
茂盛的芳草绵密而柔软,隔着两条厚厚的裤子,方学渐细细地分辨着她的芳
草,一束,一束,甚至是一棵,一棵,费力但锲而不舍。
下体的毛发是美女自卑的发源地,因为自卑而羞赧,因为羞赧而兴奋,才一
小会工夫,龙红灵已经激动得吁吁喘气,全身乱颤了。
男子的手掌趁机悄悄潜入她的紧身长裤,因为腰带的关系,只有半只手掌探
了进去。贴着滑腻绵软的少女肌肤,方学渐的三根手指滑入了肥沃的芳草地。
龙红灵身子一硬,高高地娇吟一声,双手无力得连缰绳都抓不住了。
方学渐的嘴唇一点点吻着大小姐粉嫩的脖颈,左手的食指灵巧而轻柔地撩拨
着她的毛发,突然想起一个谜语,凑到她的耳边,道:“宝贝灵儿,我们来猜谜
语,好不好?”
龙红灵软软地嗯了一声,道:“我先来,零落成泥碾作尘,打一个成语?”
方学渐歪着脖子想了片刻,道:“是不是‘糊里糊涂’?”
“你才糊里糊涂呢!”大小姐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挺了挺身子,伸手在他的
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记,“是一败涂地,看来背两篇《论语》还不够,以后每天
多背一篇《中庸》!”
方学渐惨叫一声,可怜巴巴地靠在她肩上,小声问道:“多背一篇《中庸》
有没有奖励?”
大小姐“噗嗤”一笑,却马上板起面孔,道:“有。”
“哈哈,只要有大小姐的私下奖励,不要说每天多背一篇《中庸》,就是两
篇,我也照样把它拿下!”
“好,每天两篇,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没有逼你哦。”
方学渐“唉”地叹了口气,道:“大小姐,你可真会顺竿儿往上爬啊,刚才
我说两篇,是跟你开个玩笑。”
“男子汉大丈夫一诺九鼎,重如泰山,说出来的话怎么能随便更改呢,以后
每天背两篇《论语》和两篇《中庸》,背出来就奖励,背不出……哼哼,不准吃
晚饭。”
方学渐痛苦地呻吟一声,顿了顿道:“好吧,现在我来出谜面,上面有毛,
下面也有毛,晚上毛对毛,打人身上的一样……哎哟!”话还没有说完,头上已
中了一记大大的爆栗。
大小姐把他的半只手掌从裤子里拉出来,怒道:“你是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