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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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豹传奇-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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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奶之力,双手将麻脸虎抓起,摔到远处。这是聂十八在情急之中,抖出了兔子十八跑的最后两招凌厉无比的招式。他根本不知道这两招威力这么厉害,只是想将贼人踢飞、扔开,自己逃命。

其实侠丐吴三传给聂十八的这一套兔子十八跑的各种奔跑招式,根本就不是什么逃命的方法,而是一门颇为巧妙的扑杀方法,而是没有说破,只是叮嘱他,不到十分危险的情况,千万别抖出第三阶段的招式来,有第一、第二的十二招式已够用的了。现在,聂十八为了救人救己,给麻脸虎逼急了,一下就连环抖出了第三阶段的两个招式。这哪里是什么免子逃命法了?它简直是猎豹扑杀猎物的矫敏动作。

麻脸虎给聂十八出其不意抓起扔飞,摔在地上时,又喀嚓两声,两根筋骨一齐摔断了,痛得入心。他一下惊得魂飞魄散,忍痛爬起,向汉水边飞奔而去,跳上一只小船,连他那两个重伤不能动的手下弟兄也不顾了,仓惶解缆驾船逃命。

聂十八见凶悍异常的麻脸虎逃走了,也不追赶。

他想追赶恐怕也无能力了,因为刚才一阵急速的纵跃翻滚,已耗去了他不少的内力,何况最后两招连环抖出,更需要内力,这也是侠丐叮嘱他千万不可抖出的原因之一。兔子十八跑第三阶段的招式,没有一定的内力,是怎么也练不出来的。聂十八在情急中抖出了这威力极大的两招,几乎内力耗尽,哪里还能追赶?他见麻脸虎逃去,反而松了一口大气。他还担心麻脸虎会反扑过来,那时自己不知该怎么去应付。他一下坐了下来,暗暗运用吴叔叔传给他的休息法,运气调息,以恢复自己的体力。

两名保镖怔了一下,以为聂十八也受伤了,慌忙走过来,问:“聂少侠,你怎样了?没有受伤吧?”

“我没事,我想休息一下。”。

两名保镖是练武之人,打量了聂十八一下,没发现聂十八受伤,起码没有外伤。内伤,他们就看不出来了,便说:“聂少侠,那你休息一下,我们给你看守着。”他们是既感激聂十八的救命之思,更钦佩聂十八那一身超绝非凡的奇异武功。要不是有聂十八在,今日的后果,他们真不敢想下去。

以武林人眼中看来,聂十八有这等矫捷的身子,机敏的动作,莫测奇变的招式,无疑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要是聂十八说自己根本不懂武功,自己的这两门防身自卫本领,只不过才学两天多,恐怕谁也不会相信,就是相信,也认为不可思议。

的确,任何一个从没有练过武功的人,在短短的两天内,能练到聂十八如此的身手,简直是不可能。可是聂十八却的确做到了,而且还可以与人交锋,防身自卫。这没有什么可奇怪的,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聂十八从小就跟随着父亲在深山大野中打猎,翻山越岭,穿林过涧,风餐露宿,练成了他一副坚实硬朗的身体。为了捕捉到野兽,也练成了他奔跑如飞、反应敏捷、机警灵活的身手。要不是这样,怎样在深山老林中打猎?怎能与凶猛的野兽拼斗?他不知挨过了多少失败的痛苦,饱受过多少难忘的教训,也不知经历过多少与恶狼、山猪的生死搏斗、扑杀,日积月累,才练出了这等矫敏的身法,机灵快捷的反应。单从他射出的箭,就可以看出来了。

侠丐吴三,目光敏锐,看出了聂十八有深厚的学武基础,是一块未经人工雕凿的美玉,人品又好,只要经明师指点,不难成为武林中的佼佼者。别看聂十八心地善良,外表忠厚老实,其实碰到危险,比任何人都反应敏捷,行动极快。正如武林中人所说的高深莫测的一流上乘高手一样:静如处子,动如脱兔,不动则已,一动惊人。并不是一味忠厚老实得傻头傻脑的人。他拼杀起恶狼时,绝不会手软,像位机敏勇敢的武士,一猎刀能制恶狼于死命,一出手就能击中凶狠野兽的要害。与猛兽搏斗,绝不能手软,稍一迟疑,就是自己葬送在野兽的利爪之下。这是他用鲜血、生命换来的不可磨灭的教训,要不是他父亲相救,他有一二次就要葬身在恶狼的口中。

侠丐吴三看出了聂十八有一身学武的深厚基础,担心他一个人在江湖上行走,会有危险,要是聂十八不幸早死,无疑将是武林侠义道上的一个损失。所以才传给了他这两门防身自卫的武功。连环三掌,可以出其不意拍伤任何一流高手;兔子十八跑,那是与高手们近身搏斗的招式。由于聂十八有着与别人不同的深厚基础,加上侠丐又传给了他一门修练气功的心法,不单可以恢复耗去的体力,更可增强自己的内力,因而他能在短短的两天内练成了这门绝技。

当聂十八坐下来运气调息时,四位行商见贼人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恐惧消失,也奔去看看聂十八。他们是从心里感激聂十八救了他们。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么忠厚老实的青年,有这等惊人的本领,一人独战四个凶狠的土匪,还将他们打死打伤打跑了!有的行商过去看不起聂十八,认为他只能做自己的下人。现在他们感激得五体投地,将聂十八当成了天神、大侠土来敬拜。他不单是自己的救命大恩人,也是全家人的大恩人,因为全家人靠自己出外经商谋生,自己一死,剩下的孤儿寡妇和年老的父母不知怎么办。

聂十八恢复体力后站起来,两位保镖首先问:“聂少侠,你已经没事了?”

“我没事了!刚才我叫你们先逃跑,你们怎么不跑呵!”

保镖说:“聂少剑说笑了,有你在,我们用得着逃跑吗?”

“你们不怕我打败了吗?”

“少侠这么好的身手,没去追杀麻脸虎就已经是仁厚的了,怎会败的?”

聂十八给他们说得不好意思。张老板说:“聂侠士,我们不是不想跑,只是跑不动。”

“你们怎么会跑不动呢?”

“不瞒侠土说,我们给土匪吓得脚软,没力气跑。”

聂十八说:“好了,现在我们走吧,快点离开这里。”

一个保镖问:“聂少侠,一个贼人死了,两个也负伤不能动,我们怎么处置他们?”

“这,这,怎么处置他们?”

“聂少侠,要不要将那两个受伤的贼人杀口,以免他们再危害过往客人?”

“不不,别杀了他们,我们还是走开的好。”聂十八本想说会有别的贼人到来,早离开早好。但一想,这么一说,这四个买卖人又会吓在脚软走不动,那不更相糕?到时真的又来了贼人,就更别想走了,所以没说出来,只催大家快点离开。

行商们说:“聂侠士说得对,我们要是再不走,恐怕走到汉口镇,今夜里就进不了武昌城,”

于是,他们便匆忙离开,在落日黄昏时,赶到了长江边上的重镇汉口。进入了汉口,行商们才放下一颗心来。

汉口,古称夏口,由于它是汉水流入长江之处,所以改为汉口,意思是汉水之口。在明代,它是汉阳县一个镇,设有巡检司,驻有官兵,闲江相望,更是当时湖广布政司的所在地武昌府城,这么一处驻有官兵的重口,别说麻脸虎这样的一般小贼不敢来,就是聚啸山林的大股贼人也不敢侵犯,所以行商们放心多了。由于夜幕将临,夜里横渡长江有危险,他们便在汉口投宿住店。这时,四位行商已将聂十八当成大恩人敬奉了,份外巴结,不但食住不用聂十八付费用,还叫客栈将上等的房间给聂十八住,上好的一桌酒席摆到聂十八那一间宽敝、舒适的房间里,大家轮流向聂十八敬酒,弄得聂十八反而不自在起来,想推也椎不了。要是聂十八真的是什么侠客义士,有一定的江湖经验,就算同他们同行共路,到了汉口,也应该悄然离去才是,不然,弄得双方都麻烦。可是聂十八不是什么侠客义土,更没江湖上处理人与人之间微妙关系的经验,况且第一次来到这么一个大镇,人生路不热,只好跟随他们走了。

这一夜,聂十八几乎饮得大醉,行商们和两位保镖才告辞而去,最后由店小二收拾碗筷,打扫房间,聂十八才感到舒服清静起来。他关上房间,便熄灯上床而睡,他睡到三更半夜,给一阵凉风吹醒了过来,一看,自己哪是睡在什么舒适的床上了,而是睡在一座庙字大殿上的地砖上,身边还有一堆篝火,情景跟自己以前睡在王家店那座破庙差不多,所不同的,这座寺庙并不破败,火堆边还坐着两位妙龄少女,嘴角含笑在打量着自己。

聂十八惊讶极了:我不是睡耦在客栈房间里舒适的床上么?怎么睡到寺庙中了?而且还有两位美丽的姑娘。这一定不是真的,我是在做梦。我怎会做这样古怪的梦?不行,我得再睡,聂十八不敢去看那两位少女,也不敢再去胡思乱想,闭目便睡,希望睡醒之后,这一切梦幻之境消失得干干净净,自己仍是睡在客栈的房间里。

可是他的耳朵却清清边楚听到了一位少女清脆甜甜的声音问:“姐姐,他不是醒过来了吗?怎么又闭眼睡了?姐姐,是不是你点他的昏睡穴还没有解开?”

另一位少女笑着说:“这是一个浑小子,他以为他在做梦哩!”

“姐姐,那么说他根本不是什么武功莫测的大侠士了?”

“不是说,他凭一人之力,打死打伤了洪湖四把刀,弄得麻脸虎现在不知逃去了什么地方?”

“姐姐,现在他装睡怎么办?”

“小妮子,你可以去踢他起来呀!”

聂十八一听,心下紧张起来:我不是做梦么?怎么给她们捉来了这哩?她们捉我,我怎么不知道的?不!这一定是做梦,不会是真的。聂十八闻到了一阵茉莉花的清香味,感到一位少女已走到自己身边来了,真的用脚在踢自己。聂十八心里说:这一定是梦,不是真的。过去聂十八也不时发梦,不是梦见自己给野兽追赶,就是不小心跌下了悬崖,往往就是在这种情形下,自己便惊醒过来,只是从来没有梦见过什么少女的,他希望少女这一脚,会将自己惊醒过来,那么,一切都是假的了,自己仍睡在客栈的房间里。

少女这一脚只轻轻一踢,并不怎么的痛,聂十八仍不动,只睁着眼睛看。他看见的是一张如春花般的面孔,面带微笑在问:“你睁开眼了?怎么不再装睡?”

聂十八问:“我不是在发梦么?”

少女说:“发不发梦,你咬咬自己的手指,不就知道了?痛!就不是发梦。”

聂十八果然咬咬自己的手指头。正所谓十指连心,聂十八这一咬,痛得跳了起来,惊愕地问:“我真的不是在发梦?”

少女“搜”的一声,拔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来,含笑问:“你要不要我给你的身上划一剑?或割下你的一只耳朵来?”

“不不!出千万别乱来!”

“那么,你是睡醒了?不再发梦啦?”

“我,我怎么来到了这里?”

“我们捉你来的呀!”

聂十八一怔:“你们怎么捉我来的?”

“因为你睡得碍像死猪一样,身边行囊还有三百多两银子,这么多的银两,我们去哪里找呵?”

“你们是小偷?”

“你说错了,我们是大盗,没有一百两银子以上的人,我们是不愿去盗取的。”

聂十八一看,自己的行囊,果然在那位姐姐少女的身边,不由又怔了怔,自己怎么睡得这般死呵!给她们愉了东西还不知道,连自己也给她们偷了出来。

半晌才问:“你们现在想怎样?”

“要银子呀!”

“我的银子你们不是偷了去么?”

“不!我们还想从你身上要更多的银子。”

“我身上还有什么银子了?”

“你身上没有,可是你家里有呀!”

“我家里有?”

“是呀!你一个人出门,身上就带了这么多的银两,显然你家必然是一户家财万贯、良田千亩的大富翁。”

坐在火堆旁的少女笑道:“妹妹,他家不但是户大富翁,而且还是一个故意装穷的孤寒财主!”

聂十八跟前的少女笑起来:“不错!不错!单看他故意装得像山里人家穷小子一样,其实是禾杆盖珍珠,几乎叫我们看走了眼,没有去注意他哩!”

聂十八慌忙说:“不,不,你们看错了,我家里没有银子。”

“你以为我们相信吗?”

“你们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你没办法,我们可有办法。”

“你们有什么办法了?”

“通知你家里的父母,叫他们拿出一万两银子来赎你呀!不然,我们捉你来干吗?”

聂十八睁大了眼睛:“一万两?”

“是呀!不多不少,一万两,少一两也不行。”

“别说一万两,我家里连一两银子也没有。”

“要是这样,我们只好撕票了!”

“撕票?撕什么票?”

“怎么?你连撕票也不懂?就是说,只好杀了你,懂不懂?”

“你们就是杀了我也没用,我家里根本拿不出银子来。”

“那么说,你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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