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鹰道:“除了这样,你想整他,谈何容易?”心想玩笑归玩笑,还是要治伤,遂把
爱人转正,深深吻她一下,始又开始运劲替她疗伤。
未多久。
范王捣好草药,偷偷潜回,但闻一切雨过天晴之后,方敢跨步进来,将草药交予主人
后,表情怪异地,似乎有事请教。
南宫鹰边替银月敷伤口,边瞄向他,道:“你想说什么?”
“不知能否请教有关那个(恋)……爱?”范王道。
“是恋爱?”
“对,我可没说那个(恋)字。”
南宫鹰轻笑:“准你说,有什么问题吗?大情人先生?”
范王干笑:“别损了,我哪够资格,我想问:“恋爱到底是何感觉?”对于十二岁不到
的他来说,仍是无法体会那奥妙之处。
“这个嘛?”南宫鹰灵机一转,有了答案,呵呵笑起,说道:“当你很想咬一个女人嘴
巴时,就是那种感觉!”
范王道:“那不是跟狗一样吗?一见面就想咬!”
南宫鹰斥道:“文雅一点好不好?谁叫你去咬狗?是叫你去咬女人!”
“哦……”范王勉强顿悟。
不一会儿,接着又道:“反正恋爱就是不断相咬就对了,你们继续咬吧!”
说完,干涩咧嘴一笑,走出门外、老想不透这问题,幸好他并未想咬水牡丹,这个恋爱
不算成功,该可喘口大气!
银月趁机斥笑:“你怎可以这样向他解释,多煞风景?”
南宫鹰眯起色眼:“我就是这样体会啊!你不想咬我?可想死我了!”
一凑上嘴,不容银月拒绝,又是一顿火热香吻,咬得实在贴心贴意,尽情享受那恋爱滋
味。
足足缠绵数分钟之久,两人始过瘾分开,笑在眼里地相互敷伤口,然后,南宫鹰才问及
正事:“朱铜城怎会找上你?”
“他找上油行,说你被他困住,要我一人跟他走。”
南宫鹰道:“他一说,你就相信了?”
“我当然要相信!”银月瞄眼。
接着又道:“你说去天山,几天就回来,结果足足让人等了快一个月,不但是我,油行
上下哪个不急成疯子?”
“这么严重?”
“还说呢!”银月道:“连方总管都亲自从大漠赶来,你说严不严重?”
“的确是有一点……”南宫鹰干笑,接着又道:“可是你怎敢一个人跟他来此?”
银月道:“不一个人行吗?你又不知道他狡猾得很,我只好跟来了。”
南宫鹰歉声道:“怕不怕?”
“当然怕!”银月瞄眼:“以后再多来几次啊!准把我整死了。”
“不会,不会,一定不会!”南宫鹰干窘笑起,此次意外实在连自己都料想不到。
想及莫名其妙落难,尤其是监牢中范王勾引水牡丹那幕情景,他笑意又起,呵呵瘪笑不
断。”
银月瞄眼:“怎么?还觉得好玩啊?你又怎会被捕的呢?”
“说来话长!呵呵……”南宫鹰实在忍不住笑意,只好边笑边说:“问题是从天山山下
开始……”
他很快将碰了如意小杀手,以及潜入极乐世界,然后在武当山被捕之事说了一遍,当
然,他特别强调还是有青春毒果这玩意。
银月听得动容已极:“真的有那东西?”
“你也想喝几口?”
“不不不!呃……如果我老了,还想再活下去,我可能才会喝它……”小小贪婪使银月
声音带窘。
南宫鹰叹道:“其实仙泉无罪,只是有人用它来扩展野心,那就相当可怕了。”
银月道:“主谋者就是水大江?”
“希望只有他!”南宫鹰越想越不安:“可是连武当掌门都受不了诱惑,极乐门将会扩
展迅速!我们得赶快回去放风声,并转告所有正派人士,别中此诡计才好!”
“那……现在就走?你的伤?”
“还挺得住,何况有宝剑护身!”南宫鹰弹着侧边赤阳剑,虽然它削铁如泥,但被朱铜
城玷污太久。
见着它就想及那张恶心脸孔,南宫鹰并不大喜欢这把宝剑·可是为抵强敌,还是得留在
身边。
他唤向范王:“恋爱结束,该赶路啦!”
范王哦了一声,愣头愣脑行来,他还是想不通,为何很想咬女人的嘴巴,就叫恋爱?
南宫鹰不再向他解释,免得越描越黑。
他抓起赤阳剑之后,引带两人退出山区,躲躲藏藏往长安方向潜去,一有机会,即把青
春之泉其实是大毒药之风声放出去,让人至少服用前,会考虑是否真有这回事?如此,宣传
效果即已达成。
寻至官道。
三人跳人送酒马车,一路奔往长安城。
短短两天之间。
有关青春之泉能长生不老,又是毒药之说传遍整个武林。
有人好奇想问何处可寻得此泉,有人吹牛他已服过,那根本是骗人把戏。
然而最是惊愕的还是服过此泉之人,明明就已认定自己长生不老,又怎堪遭受毒发身亡
之危机?
于是,只要知道消息者,莫不急于向赏赐他的人追求证明,虽然答案可能皆是——谣
言,不足采信,然而那股死亡威胁仍在。
极乐门霎时处于人心浮动,处处不安之中。
至于其他江湖中人,纵使好奇探寻,但若是叫他们服用,或许还得考虑个三天五天才
行。
南宫鹰宣传果然得到莫大效果。
尤其是状元油行任何人皆对此仙泉十分敏感,免得还来不及享受长生不老,即被炒鱿
鱼。
南宫鹰终于回到长安威南镖局。
除了总管方君羽,连那左无忌都把猎鹰五十骑给带来长安。
那骠骑奔处,地动山摇,整座长安城终于尝出状元油行真正来头——简直不输一国之
军。
现在连官府都十分忌讳,若是状元油行造反,长安城不出半天,立即沦陷,还好,南宫
鹰平时打点有方。
长安总兵严将军得以安心许多,在打招呼后,得知他们为寻找主人而来,现在主人找到
了,他自是更加安心。
南宫鹰方回来,已被接到后院寒佛轩接受治疗。
塞佛轩本是李威南往昔修身养性地方,后来让给南宫鹰当行馆。
南宫鹰喜欢此轩完全由红檀木所造,就连神坛上两尊寒山、拾得佛像亦为红檀木所雕,
大约半个人身高,却栩栩如生,的确是精品。
淡檀香味让人如进佛堂,不自觉中产生清心、肃穆心灵,那正是南宫鹰用来思考之最佳
环境。
银月本也该在此处治伤,但她只有几道鞭痕,且为女性,只好由范大嫂寒七凤带回房间
处理即可。
寒佛轩清一色为男子。
方君羽、左无忌、李威南、范通、范王全部坐于檀木板上,瞧着已经重新敷药缠上绷
带,形态几乎成为木乃伊之南宫鹰。
他们还是有个共同想法——青春之泉真的能使人长生不老,且杀不死?
南宫鹰瘪笑地回答:“的确有此事。”
他请范通及范王父子佐证,并详加说明有关东海仙岛之事。
方君羽不禁皱眉:“既然杀不死,那碰上他们;只有闪避一途了?”
状如吕洞宾的他,这半年来不断为大漠以及送油事业烦心,眼角已多了几条皱纹,他却
仍无怨无悔,且心绪高昂。
南宫鹰道:“除非立即砍下脑袋,否则便只有躲开他们,我准备下令所有弟兄遵守,以
免多加伤亡。”
方君羽点头:“自该如此…··”
范王道:“用油煎或火烧大概也行,呵呵!用雷公弹轰他们,或许更能奏效!”
范通斥道:“没事别乱说话!”
南宫鹰笑道:“他说的没错!这意见很好,咱们最好叫雷公大将军多制造几颗随身携带
用的雷公弹,也好备不时之需。”
方君羽点头:“属下回去必定转达您意思!”
范王已从口袋抓出一颗膝盖大雷公弹,呵呵笑起:“我已经随时携带啦!敌人实在太可
怕,我得学会保护自己。”
此弹一出,众人稍紧张,这本是火炮专用,他怎会那么来劲带在身边?
南宫鹰道:“你不怕一个不小心跌倒,引发它,炸个尸骨无存吗?”
范王一愣:“会吗?我会跌倒吗?”
“自己去想想!”南宫鹰讪笑着。
“呃……呃…··”范王终也干笑起来:“或许我背在背后就不伯跌倒了……”
“就怕有酒鬼把它当成酒瓶抢去,你大概可以少断一条腿。”
“那……那还是等小颗运来时,再携带好了·”…”
“那也未必!”南宫鹰道:“我看你用棉被把它包起来,勉强可以抗跌,若真遇上麻
烦,还得用它不可!”
范王干笑:“我试试看……”不断考虑是否真要如此进行。
南宫鹰这才捡回正题:“不管如何,极乐门很快会找上门,我们得想个对策应付才
行。”
方君羽道:“他们找少堡大麻烦,最大原因是什么?”
南宫鹰道:“可能是私仇吧?我跟水大江在仙岛有过节,然后又夹了一个朱铜城,我当
然成了他们最大眼中钉。”
方君羽道:“这么说,他们不是冲着油行了?”
李威南道:“油行乃商家,跟武林恩怨不同,大不了是接收,换人管理,通常没人会笨
到断绝财路地步。”
方君羽点头:“那表示油行将无后顾之忧,咱们不必摆重兵护盘,可以全力对付极乐
门!”
左无忌道:“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攻向极乐世界,将可收到更大效果。”
半年来,他坚守飞鹰堡安危,已然晒得更黑更壮,他却精神抖擞,坚毅的国字脸不断露
出甜朗笑容。
原是和二小姐感情有了稳定发展,他想不高兴都难。
南宫鹰有此考虑,可是杀不死的敌人,并非一般战法即可解决,若大批攻敌,倒不如自
己亲自拿宝剑去砍几个人头划得来。
左无忌似看出主人心态,随口又说道:“五十骑已更精进.砍人头并非易事。”
“我明白!”南宫鹰道:“可是敌人并非骑在马上跟你作战,他们武功都强,而且高来
高去,不易对付,五十骑还是做支援好了。”
左无忌有些失望,但主人所言不无道理,他不便再做声,以免有了意气用事之轻浮举
止。
方君羽道:“或许将敌人弓侄大漠,那里是飞鹰堡地盘,一方面有利本门,一方面可孤
立对方补给线——也就是仙泉之供应,日子一久,胜利将归我们所有。”
南宫鹰道:“话是不错!但把战场引到自家门,随便一动.自家人必有伤亡,不到最后
关头或妥善计划,似乎不宜贸然行动。”
方君羽道:“可将战场引到大沙漠,这高飞鹰堡仍有段距离。”
“这倒是可行了……”南宫鹰沉吟:“却不知水大江那家伙是否肯上当?”
范通道:“既然要引人,不如引到东海,那本就是仙泉出产地,水大江一定会去,而且
会疯狂地阻止,我们照样可以收到奇袭效果!”想及仙岛被火山埋没浩大奇景,他想来即过
痛万分。
南宫鹰瞄向他,呵呵邪笑:“你不是说死也不去东海?现在怎舍得以身作则?”
范通为之干笑:“属下是为大局着想,如果属下能不去,那是最好了……,,
“你提的意见,你不去,多煞风景?”南宫鹰轻笑:“这方案也不错,说不定可采行!
至少,我还得去一趟,看看仙泉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暂时就派你打探有关仙泉输送及取得
之事,也好断其后路,你对于这任务满意吗?”
“呃……”范通只能干笑:“少堡主指派之事,小的怎敢拒绝,必定誓死达到!”
“我是问你满不满意?这跟达成是两码事!”
“呃……满意!”范通笑道:“这是现在最重要任务,小的以能接下此任务为荣!”
范王瞄向父亲:“爹,你到底什么时候退休?”以下“以抢人家饭碗”并未说出,但立
意甚是明显。
范通反瞄过来:“等你翅膀硬的时候!”
“我现在还不够硬吗?”范王道:“打从去年开始,我已经身历无数战役,哪一次不是
光荣回来?这样的翅膀不硬,你要去哪里找铁翅膀?”
范通道:“我知道你够硬了,只不过每次都掉光毛才回来,那种光荣,的确很光溜
溜!”
此话一出,众人不禁露出会心一笑。
范王皱眉:“有这么严重吗?”
“不然你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只不过是一点儿意外而已……”
范通道:“算啦!别老抢我饭碗,这事我来接,少堡主已很器重你,必定会再派你重
任,干吃什么醋?”
范王这才弄笑起来,转向南宫鹰,问道:“属下是否另有任务?”
“有!”南宫鹰道:“派你去咬人!”
“咬人?”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