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从外边也可监视任何一个角度。
那种挖地道,锯铁条之事,在此牢根本不可能发生。
很明显,这是水大江特地为南宫鹰所设的牢笼,且只关两人,其它牢房全部拆掉,可见
其慎重性。
南宫鹰还不止受制于此,四条手镣脚铐全钉在地下,让他揪之不动,扯之不断。
他要逃,或许真的需要天空突然劈来神奇无比闪电,打穿牢房,又打断四条镣铐,否
则,他简直只有化成烟云消失了。
范王还好,他只被套上脖子——这要仍该加诸南宫鹰脖颈之铁铐,临时多个人,才施舍
过来。
由于只有一条枷锁,他行动较为自由,无聊之下,只好学狗叫以逍遣自己。
牢外四个角落各自派出四乞精明守卫,他们得到命令,任何时间都不能四人同时睡觉、
吃饭、打瞌睡…,…否则砍头
他们硬是小心翼翼监视着这位让洛阳王甚至天下忌讳的人物。
“怎么办?这种牢房,大概只有我爹突然挖出秘道穿到我脚下,否则怎么逃?”范王苦
笑不已。
南宫鹰道:“想办法传给你老爹消息便是。”
“怎么传?”范王苦笑:“除非能勾弓哪些守卫,或者收买敌人,否则难啊!”突然想
到什么:“我看少堡主再次跟你的前妻复合好了,她该能帮你这个忙。”
“什么?你叫我跟那肥猪?”南宫鹰呵呵笑起:“我已经躲她躲了三辈子,你还敢叫我
再把她勾引回来?”
范王带窘笑道:“为了我们生命和将来前途着想嘛!”
“那就是说,不必为幸福着想喽?”
“也是要,只是……现在生命比较重要。”
南宫鹰苦笑不已:“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摇头再叹:“也罢也罢,我认栽便
是。”
范王眼睛一亮:“少堡主答应了?”
“不答应行吗?”
“那……既然下了决心,行动要快。”范王立即喝向那些守卫:“别老干瞪眼啦,去把
胖胖小姐请来,我家公子准备向她献花。”
此话说得守卫莫名不解,献花?哪来的花?一名守卫当真如此发问:“哪来的花?”
“真是没情调。”范王斥道:“是心中那朵花,快去请,迟了就献给你屁股开花。”
守卫莫名想笑,他们似乎得到命令,只要南宫鹰有任何要求,立即回报,终有一人冷笑
声不断地前去通知。
范王立即回头转向主人,笑道:“千万要真情投入,把她当成银月姑娘就成了。”
南宫鹰苦笑道:“可能吗?你叫我把大饼幻想成月亮,我看我得喝上三千斤苦酒不
可。”
范王干笑:“唉呀!情非得已,忍忍就过去了。”
南宫鹰苦笑中又想吃酸梅,可是已被搜光,笑意不禁更难忍。
“这简直是出卖色相嘛!”南宫鹰道:“我岂非成了午夜牛郎?”
范王道:“总比成了牛肉干好。”
两人视目,各怀心情为死里求生,窘苦干笑不已。
未多久,沉重脚步声传来,范王比南宫鹰更紧张:“来了,来了,记住,把她幻想成银
月姑娘。”
南宫鹰只能苦笑,他不知自己是否能办到。
叭叭数响,让人想到的只是肉——肥肉。
水牡丹的确像一朵发肿的红牡丹,俗得像团快烂掉的高丽茶。
“谁要找我?”那本是火红血盆大口,她却又想装淑女,露出一副矫柔作态,让人瞧来
恶心。
南宫鹰几乎已放弃原先计划:“我不行了,还是你出马的好。”兀自謔笑个不停。
范王捺住笑意:“这么快就败兵?”
“嗯!”
“生死关头啊!”
“你自己想办法解决便是。”南宫鹰干脆顿坐地面,闭目养神,来个眼不见为净。
范王还想说服,可是叫了几声,水牡丹已像油桶滚来,他不得不接招,暗自苦笑,午夜
牛郎却变成自己?也好,那就试试自己魁力吧!
“谁在找我?”水牡丹稍带窘涩,却极力装作不在乎,大部分目光盯向南宫鹰,偶而也
分点给范王:“刚才谁叫士兵找我?”
“我啊!”范王极力露出男性温柔一面,那模样当真如潘安再世,只差没抛媚眼而已,
哦!想到了,当真连媚眼都抛勾出来。
“是你?”水牡丹心情稍冷:“找我干什么?”
“大小姐别那么凶嘛,咱们有话慢慢说……”范王眨着眼,似暗示什么。
水牡丹忽而想及,或许是南宫鹰不好意思表白,始要这小鬼代为发言,不禁怦然心动,
却极力镇定:“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谈?”语气缓和许多。
“男女之间,还能谈什么?”
范王凋情语调倒也人木三分,引得南宫鹰窃笑不已。
他那表情瞧在水牡丹眼中,无异更加认定范王就是代表南宫鹰没错,春心不由荡漾,纵
使自己挑了朱铜城,但他和南宫鹰比起来,那可差上十万八千里。
何况他曾是遗弃自己之人,若能换回他,无异已挽回颜面,那是她曾经幻想无数次美好
的结局啊!
“是啊!”水牡丹轻盈笑起:“男女之间还能谈什么?”
范王瞧她媚眼开始传来,心头不由疑惑:难道她连我这小牛郎也有兴趣?
“你……你喜欢男人吗?”
“那得看样子。”
“我是说……像我这样小一点儿的男人了……”
南宫鹰闻言暗自抽笑,就快忍不下,只好咬舌,表情为之怪异,水牡丹瞧他反应,更形
春心荡漾。
她道:“只要幻想你大一点儿就成了。”
“真的?”
一只要你对我好……我不会在乎什么的……”水牡丹竟也羞窘起来,脸面跟着飞红。
“我当然想照顾你!”范王耸耸肩头,十二岁就有此媚力,实在值得骄傲:“可是你丈
夫……”
“不要理他!”水牡丹道:“为了你,我随时可以把他休了!”
“为了我?”范王伸手指向自己,想不清媚力怎这般够力、终于呵呵笑起:“我到底是
哪点迷人?害你对我神魂颠倒?”
“说不出来……”水牡丹更形窘荡,羞涩一笑:“是……大慨是感觉吧?”
范王笑不合口:“你不怕人家说你老牛吃嫩草?”
“怕什么,越嫩越够味。”水牡丹笑的更淫媚。
南宫鹰终于忍不住呵呵大笑起来,直竖大拇指:“了不起,有进步,选上他,可比朱铜
城强上千百倍,我赞成你们继续发展,不过,请到旁边谈悄悄话,否则我实在快忍不住为这
伟大的爱情大笑三声啦!”
水牡丹闻言,脸色顿变:“你说什么?”
南宫鹰道:“让你们更来电,然后最好闪电结婚啊,我可没有看轻你的意思,只要你跟
他结合,我保证不计前嫌,把你看成正常人。”
“你……你……”水牡丹气得满脸通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范王瞄了南宫鹰一眼:“都是你,没事开什么口,真是扫帚。”转向水牡丹,极尽温
柔,哄着说:“不要理他,只要我俩心心结合,不管任何波澜,也拆不散,咱们到角落如
何?我有悄悄话要向你说……”
“谁跟你心心相印。”水牡丹简直无法接受范王并未代表南宫鹰一事,自己竟然被耍得
真情流露,向十来岁小孩示爱,这无异奇耻大辱。
嗔怒之下,一掌打得范王倒栽撞退,毗目再瞪南宫鹰,厉吼:“我要挖你心肝,看看你
这狼心狗肺到底是何颜色?”
瞧她如此雷霆大怒,南宫鹰和范王同时怔诧不已,搞不清楚,事情怎会变得如此糟糕?
南宫鹰道:“你不是跟他?”
范王一脸不解:“对啊!大小姐不是说我小一点儿没关系,你会把我幻想成大一些,你
不也表示越嫩越够味吗?”
“闭嘴……”哪堪想起向小孩调情语句,气得全身肥肉乱颤,厉吼着:“你这两个恶
魔,我要杀光你们。”双掌登时左右开攻,打得牢中两人如球般跳来滚去。
守卫见状,赶忙过来劝拦,要是牢中人活活被劈死,他们岂还能活命?
水牡丹却仍发飙,连同守卫一起修理,一时地牢乒乓大响,几乎地动山摇。
刹那间引来朱铜城及甘灵仙,直问着怎么回事?
忽见水牡丹疯狂攻击,朱铜城只得拦身过来急道:“夫人清冷静,到底发生了什么
事?”
水牡丹但见朱铜城,一股理亏意念上心头,然而她岂能说,一掌照样打得丈夫连连暴
退。
她厉吼着:“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撞开众人,逃躲去了。
地牢刹时一片沉静,众人目目相望,似想了解,却又各怀心事。
范王最是凄惨,被打得浑身发疼,眼看暴风雨过去,始敢从南宫鹰背后溜出来,干窘自
嘲直笑:“什么嘛!第一次淡恋爱就引来山崩地裂……”
南宫鹰笑道:“这还算你走运,要是她真的看上你,噩运才开始呢!”想及方才种种,
他笑声更开,这千载难逢剧情却让他瞧着,实是不虚坐此苦牢。
“还笑,还笑。”范王斥瞄眼珠:“都是你,没事闭嘴便是,就算要笑,也得含蓄些,
就这么在一对恋人面前哈哈大笑,什么爱情也被你笑丢了。”
南宫鹰困笑:“我是在解救你……”
“越救越差劲!”范王叹道:“眼看就要勾引成功,哪知你一点儿风情也不懂?不会装
装样子?”
朱铜城在一旁越听越是羞怒,吼道:“住口,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们。”
说完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范王瘪笑道:“得罪日子这个无耻小人,准吃不了兜着走,咱们还是想办法逃走吧。”
甘灵仙媚笑道:“你们怎么逃啊,不但地上布置得有如铜墙铁壁,连地底都铺了一尺厚
铁板,有人要挖,也得挖个三年五载才行。”
南宫鹰好生泄气:“这么说,我们真的是逃无去路了?”
甘灵仙淫淫笑起:“所以我说啊,你还是合作些好,说不定,我们还可以成为并肩作战
的好伙伴呢!”
“会吗?”南宫鹰轻笑:“我供出武功口诀,你们不就把我干掉了?”
“怎舍得?”甘灵仙笑得更媚更淫,嘴唇已吻向铁栅栏似地:“像你这种人才,到哪
里,命都不会太短,你若交出口诀,我保你不死便是。”
“怎么保?” “这个嘛…··:”甘灵仙浪笑起来,两眼似要勾人魂:“很简单
啊!只要我选你当我跟班,谁还敢动你?”
范王但觉这骚女人在挑逗南宫鹰,暗道机会来了,伸手捅向他背腰,直表示这个好这个
好,请把握机会。
南宫鹰当然知道甘灵仙用意,但他更想了解她心态,以及其背后一些秘密。
他笑道:“你们以后要怎么处置我?要我服下仙泉?”
“倒不一定要如此。”
“哦?不怕我反叛?”
甘灵仙呵呵笑起:“以前可能会逼你喝下仙泉,但后来你说的没错,若让你喝了,你那
身武功实在太厉害,到时候,谁还能制住你?所以,没有必要,还是别让你喝的好。”
“你倒是学聪明了?”南宫鹰笑道:“其实有什么好怕的,你们连被火山活埋都活着回
来,这份功力,我甘拜下风。”
甘灵仙想起那档事,余悸犹存,淫欲稍去,白了南宫鹰一眼:“你这死冤家,竟然搞得
火山爆发,害我差点没命,当时我叫你救我,你为何没救?”
“有吗?”南宫鹰的确没听到:“当时火山轰声太响,我什么声音也没听到。”但他感
觉得出来。
“算啦!”甘灵仙再瞄一眼,不想再责罪,媚笑再起:“这样也好,有个了断,免得拖
泥带水。”
“我跟你?”南宫鹰迷惑:“能了断什么?”
“不是跟你!”甘灵仙道:“是跟我那死鬼丈夫刁青洋,他竟然抱着我,不肯让我走,
结果他死了!”
“喔?”南宫鹰道:“喝了仙泉还会死?”
“当然会…··”甘灵仙忽而觉得说溜嘴,但已经覆水难收,干脆做个顺水人情,含情
一笑:“好吧,就告诉你这个秘密,以表忠心,经过那火山爆发事件之后,我已明白,长生
不老,只是在肉好、身好,全身好好状况下,或者烧伤后立即处理,若像那火山溶岩烈火,
不断地煎烧烈烤,烧掉外皮,烤焦血肉,化炭成灰时,任什么灵丹妙药也没用。”
范王追问:“也就是说把你们丢人火炉里面烧烤,照样能要你命?”
甘灵仙媚情一笑:“公子不会对我这么残忍吧?”话声已暗示地回答范王。
南宫鹰轻笑:“怎会?上次没烤死你,我已经大彻大悟了。”
“还说呢!”甘灵仙斥笑:“害我差点回不了中原。”
“你们又如何躲过这劫?”南宫鹰最是好奇此事。
“多亏有了洛阳王!”甘灵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