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想杀死对方。
丁如意闻声竟然尖叫:“不要杀我爹——不要杀我爹……”以以触动伤心事,哭声再
起。
南宫鹰、范王顿感惊愕,这家伙竞会是她父亲?世上竟然有如此凶残父亲?要亲手杀了
女儿?
范王怔在当场,忘了再刺一刀。
丁如意哭声顿停,似该看看父亲及来者是谁?乍见南宫鹰及范王.她惊骇不已:“你
们?”
“跟你来的!”南宫鹰直接回答。
丁如意表情一时变幻无常,终又泣声大哭:“不要杀他!他是我爹啊……’”
南宫鹰示意范王将那疯子绑起来,始转向丁如意,问道:“你暗杀我,是你爹下的命
令?”
“不是,不是!我什么都不知道……”丁如意哭得更伤。
南宫鹰道:“你想清楚,现在除了我以外,没人可以帮助你,如果你不说出全部事情,
我也没法帮你!”
“我不知道……”丁如意泪水更流:“不要问我……”
范王已将疯汉子捆起来,提向石床边,一副杀手模样:“是不是宰了他,免得他兴风作
浪!”
丁如意更急:“不要!他是我爹!”
范王道:“他可不把你当女儿看,这种父亲不要也罢!”
“不能怪他,他不自主……”丁如意泣声道:“他不是要杀我……”
“不杀你,你干嘛叫的那么凶?”范王道。
丁如意道:“他要把我送到极乐世界……”
“送到极乐世界要手术大脑?”南宫鹰甚是惊骇。
丁如意心防似乎已被瓦解,泣声道:“他们要人忠于极乐世界,所以才要手术大脑。”
“每个人都要手术?”南宫鹰问。
“没有……”了如意余悸犹存:“是失败任务者才要手术……我不要变成行尸走向!我
求你们救我离开这里好不好?”
南宫鹰道:“只要你将事情全部说出,我就带你走,甚至你爹一起带走!”
“我爹可能走不了了……”丁如意抽咽几声,挣扎是否该说出全部事情。
南宫鹰问道:“他为何走不了?受了控制?”
“嗯……”丁如意默然点头。
范王急问:“他们用什么控制你爹?”
丁如意道:“一种药……叫人吃了会上痛,不吃就会死的药……”
“那不是鸦片膏?”范王道。
“我不清楚……”丁如意回答。
南宫鹰道:“就是因为你爹受制,所以你才听从那组织命令,要杀我?”
“是……”丁如意黯然回答。 范王道:“那邱三牙真是你师父?”
“他教我杀人术,该算是……”
“你们为何出现雪奴村神殿?”南宫鹰道:“你们早就在那里等?还是临时决定行
刺?”
“我们都是临时授命。”
“可是邱三牙怎会当上祭师?”
“他把真正祭师杀了,并要我冒充祭师女儿。”丁如意道:“他说,只要杀了你,组织
会重用我,给我任何要求,包括要回我爹,所以我才答应他。”
“看你出手模样,你好像杀了不少人?”
“我出过七次任务,但此次他才说出这条件。”
“邱三牙在这里,地位很高了?”
“他是杀手首领,大家都要听他的,连那毒针也是他给的。”
难怪邱三牙这么急于找死,原来是位油条老杀手,早就想清楚,当杀手不是杀人就被杀
或自杀,没什么好意外的,方自死的那么坚决。
南宫鹰又问道:“你爹叫什么名字?”
“他叫太行怪医丁元春,懂得一点儿医术,组织找他来替人开脑。”
南宫鹰已有所了解,神秘组织不断吸收各种人,似乎在进行某种阴谋,他道:“你爹既
然是医生,为何会被药物所迷?”
丁如意叹道:“我也不清楚……”
范王道:“是否要把她爹弄醒,问个清楚?”
“也好……”南宫鹰一掌打向丁元春,他始悠悠醒来,待神情凝聚后,竟无受伤迹象,
瞪着两人即吼:“你们是谁?敢跟极乐世界作对?”一脸暴君姿态,似已掌握某人生杀大权
似的。
南宫鹰道:“我就是你们最想杀的人!”
范王道:“状元帮帮主是也!”
“状元帮主?”丁元春怔诧不已,双目直盯南宫鹰,那张细眼塌鼻满腮刺胡的邋遢脸面
僵抽不已。
忽而想到什么,想瞪寻女儿,却因身在石床下,瞧不着女儿,他怒吼:“你这死丫头,
竟然敢背叛极乐世界?你简直在找死!”
丁如意泣声道:“爹,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你懂什么?”丁元春怒斥:“日后将是极乐帮的天下,你背叛,那是自寻死路!”
“我不要听你的!你已经中毒太深!”丁如意更是悲切。
“你才中毒太深!”丁元春怒斥:“胆敢串通敌人前来,你想被砍头是不是?”
范王猛敲他脑袋,斥道:“有完没完?自己都快没命了,还敢教训人家,是不是活得不
耐烦?小心我一刀切下你脑袋!”
丁元春冷笑:“你想杀死我?哈哈哈……下辈子再说吧!”
“他妈的!这么嚣张!”范王匕首一抖,就要偷偷给他一刀。
了元春笑的更狂:“来啊!就算十刀,我也挨得了。”
“可恶!”范王当真一刀划向了元春头额,想吓吓他。
丁如意却焦急尖叫:“不要杀我爹!”
“没有啦!”范王故意安慰她,匕首却更快速,先切他一刀以下下马威再说。
利刀门处,丁元春额头果然裂出七寸长痕,然而他却狂笑,根本未将刀伤放在心上,甚
至更加狂戾瞪着两位快没命的土包子。
“笑啊!看我如何把你的脸变成刀疤丁!”范王暗自冷笑,准备多划几刀。
然而奇迹却发生了。
那丁元春额头那七寸长翻红伤口本是渗流红血,此时却转为透明液体,且凝满整道伤
口,眨眼间形成晶红色干痴,敢情已经复原。
南宫鹰和范王乍见此状况,惊骇不已,就算两眼被射瞎,他俩也不想看见这道要命血痕
——那不就是在仙岛上遇到甘灵仙等人,视若性命而所服用青春之泉而后被砍伤后的症状
吗?
“是青春仙泉?”范王抢口说出,瞪着南宫鹰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南宫鹰更想不通,此仙岛已被火山炸沉,又怎还有仙泉流落中原?
他急道:“你服的是什么药?”
丁元春对于两人惊愕反应,甚是满意,滤声大笑:“长生不老之药!老夫一生研究医
药,就是找不出长生不老秘方。谁知就这么凑巧,遇上了极乐帮主,得到此药!哈哈哈……
任你们多厉害,也敢跟长生不老之人对抗?劝你们早早自杀算了!”
南宫鹰脸色再变:“‘那药是何模样?是不是状如牛奶?味道如醇酒?”
“老夫凭什么告诉你!”
“说不说!”范王怒斥,欺身过来,就想逼刑以揪下他耳朵。
丁元春还是狂笑,根本不把范王当回事。
南宫鹰出言喝止他:“别费心了,如果他服下仙泉,根本毫无痛觉,逼也无用!”
范王道:“砍下他脑袋,不是有效?”
丁元春冷笑:“只要有灵药,照样可以接回去,别枉费力气,快准备自杀谢罪吧!免得
日后连死都不得安宁!”
南宫鹰看过甘灵新老公刁青洋耳朵被揪下,复又被接回一幕,他虽不知脑袋搬家是否能
再接回,但多半有几分相信,一瞄眼:“少嚣张,你还不是受制于人。”
这话似乎说到丁元春痛处,他煞住笑声,换来一脸嗔戾:“老夫的事不必你管,死到临
头还嘴硬!待会儿人手赶来,看你逃往哪里!”
范王斥道:“凶什么凶!我们又不是没对付过像你这种败类!自以为了不起!你以为不
会死?把你捆起来丢人火山口,烧成灰都可能,还自以为神仙下凡!”
想及仙岛乃被火山岩浆所灭,他自是如此揣想。
丁如意更为焦切:“不要杀我爹!拜托你们……”
南宫鹰一掌切断石床皮带,丁如意得以坐身而起,急于找寻父亲是否安好。
“他死不掉了!”南宫鹰苦笑:“他真的能长生不老!”
丁如意诧然:“怎么可能?世上真有此药?”
“有,而且我还是亲眼看见!”南宫鹰道:“如果他是服下青春之泉的话,他真的死不
掉。”
了元春哈哈滤笑起来:“他说的没错,爹真的能长生不老,否则凭爹多年医药经验,又
怎能对此药如此着迷?如意你快觉悟,爹会让你快乐一生!”
丁如意一脸茫然,目光游走父亲及南宫鹰之间,若世上真有长生不老药,她当然也会心
动万分。
南宫鹰道:“别高兴,那药有副作用,吃过一次,立即上瘾,而后着吃不到,会中毒而
亡,你爹就是如此受人控制!”
闻及此言,丁如意再无任何兴致想得到长生不老药。
丁元春却大吼:“少在那里说风凉话,破坏我父女感情!如意快杀了这两人,爹必定能
替你要得不死灵药厂”
“爹您快觉悟吧!”丁如意泣声道:“那是害人东西,吃不得啊!”
“胡说八道!”丁元春斥道:“爹吃了那么久,一点儿副作用也没有,还万毒不侵,刀
枪不怕,这种美好之事,除了极乐世界外,你休想在别处找得着!”
“爹!您快醒醒吧……”
“死丫头,难道你还执迷不悟?”丁元春不禁有气,不断斥骂女儿没分寸,不懂得孝
顺,不如去死算了。
然而丁如意除了哭之外,她还能劝出什么名堂?眼看老爹中毒如此之深,她只有以泪洗
面了。
南宫鹰看在眼里,叹在心里,他还没强调丁元春已无可救药,否则丁如意必定更伤心欲
绝,说不定为了父亲她更沦为牺牲品,而再次向自己下杀招呢!
不管如何,他得查清楚青春之泉是否再现一事,若真如此,天下将大乱矣!
他道:“小姑娘,我必须到极乐区查探真实状况,你能指引一些线索吗?说不定我破去
极乐帮,你爹再也不必受人控制。”
丁元春闻言脸色大变:“不准说,你说,我就杀了你!”
丁如意挣扎中,还是说了:“极乐区也有两种人,一种像我爹,还能说人话;另一种是
大脑被动过手术,有着行尸,但武功却奇高。你们不妨冒充行尸,较不易被识破,至于有关
如何取得服用灵药之事,我根本不清楚。”
丁元春自是怒火高涨,厉吼道:“你这吃里扒外小畜牲,看我如何收拾你!”
丁如意只能轻叹,世上唯一亲人竟然落得如此下场,她心如刀割。
南宫鹰问道:“里面警卫多不多?”
“好像没什么人……”丁如意道:“就跟这里的杀手一样,如果没出任务,任你喊破
天,他们还是不理!”
南宫鹰这才想到此处吵成如此,为何一个杀手都没过来查看?原来是自扫门前雪之结果
啊!
南宫鹰有了底,遂道:“我这就去,必要时将你老爹嘴巴封起来,免得我泄露行踪,至
于你是否要逃出去,可以自行行动或等我回来,我会帮你。”
丁如意悲声道:“我现在就走!”在得知父亲竟然也要把自己变成行尸走向后,她已经
完全绝望。倒不如找个地方,将父亲关起来,让他毒瘾熬过去(她不知那已无救),该可复
原才对:“趁他们还没特别注意这里之前,一我可以利用出任务借口溜出极乐世界。”
丁元春闻言脸色大变:“你想害死你爹不成?叫我离开这里?”
“爹不是说不会死吗?”
“混蛋!不会死,也会被你整死!”丁元春厉喝:“我宁愿死在这里,也不愿跟你走!
来人啊……”
话声方喊至一半,南宫鹰一掌切来,打得他昏倒当场。
丁如意感恩道:“多谢公子,右侧有秘道直通极乐区,我走了……”
扛起父亲,泪水不禁渗流腮面,她走得悲怅而无助。
范王再也不敢怪她吐自己口水,毕竟比自己小就遭受此悲剧,实在令人同情。
“如果杀得死她老爹,我会一刀干掉他,免得拖惨他女儿!”范王这么说。
南宫鹰轻叹:“以后再说吧!说不定他服用的不是青春之泉,关个两三月,反而好转
呢!”
然而他也觉得这似乎有自欺欺人之嫌,毕竟丁元春额头那伤口复合状况,太像服用青春
之泉之后症状,着实叫人胆颤心惊。 “走吧!”
南宫鹰轻轻挥手,领着范王,潜向右侧秘道,婉蜒走了数百丈,始见石梯往上爬,两人
再次潜去,至少踩了数百阶,近处阳光传来,还见着绿叶轻晃,一股世外桃源感觉传向两人
心头。
范王还在为可怜的丁如意难过,南宫鹰已想及天音河源头的桃花源,那是曾经捕获范通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