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果然在冷静后转害羞,赶忙起身想穿衣衫,却发现全被撕破,窘声媚笑一句“你好
坏”,套上男人衣服,偷偷瞧向门外,但觉没人,遂偷偷溜回房间换穿衣裤再说。
南宫鹰趁此也挑件素蓝衣裤,边穿边笑,目光盯向那推酸梅,笑意更浓。
“都是你(酸梅)慧的祸!呵呵……其实也该说是因祸得福!”
考虑是否该告诉银月有关柳红之事?但想及自己笑意不断,又怎可谈及如此重要事情?
如果在节骨眼儿里突然发笑,岂非引起误会而前功尽弃?
还是等治好这莫名怪病再说吧!毕竟庄严之事还得庄严心情下来谈较为恰当。
望着酸梅,他不禁暗笑,和柳红女定下冰雪之情,那和银月该是酸梅之情吧?
希望将来别酸溜溜才好。
南宫鹰蹲身下来,边捡酸梅边发笑,能取此名称,该是空前而且绝后吧?
却不知满脑笑意之下,怎会发生这般情呢?
他忽有所觉,暗道:“方才当真没笑?”想想,的确如此。
“难道做爱可以治此症状?”
然而此时却仍毛病重生,南宫鹰不得不解释,那应该只是暂时性结果。
为何又能暂时得那么彻底?
莫非只要专注或沉迷某事,即可排除这症状?
南宫鹰试着让脑袋专注于方才回忆,但卡在想及酸梅之情,他即笑意难捺,只好放弃,
改为想想母亲病死之事吧?
还来不及回忆,外头传来脚步声,南宫鹰赶忙抓起大把酸梅塞放口袋,剩下的恐怕保不
了了。
那酸梅刚塞人口袋之际,银月已推门而人.嫩白脸容透着淡淡飞红,配上淡紫玫瑰衣
裤,宛若一朵亮丽含露绽放蓓蕾,瞧得南宫鹰惊艳般呵呵笑起。
“你能不能停止那笑声?”银月稍窘:“让人听来怪不好意思。”
“不能,因为你太漂亮了,我忍不住就想笑。”
“我真的美吗?”银月嫣然一笑,甩了几下自信秀发,爱人夸赞,比什么都有用。
南宫鹰笑道:“谁敢说你不美,那个人一定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而是太监!”
“你的话总是让人爱听。”银月欣笑不止:“如果有了宝宝,你觉得该像谁?”
“当然像你!”南宫鹰笑道:“第一个生女的,我一定疼死她!”
“儿子就不疼了?”
“疼啊!”南宫鹰笑道:“不过没我的份!”
“为什么?”
“因为你准抢着要,我能疼什么?”
银月呵呵笑起:“我疼剩下的就让给你啊……”接过酸梅,笑意更浓了。
南宫鹰暗道好险,事先抓了一把在口袋,不过,他仍又抢来一颗,丢人口中嚼着吃,笑
道:“多吃酸的,准生儿子。”
“你好坏!”银月羞脸一笑:“还没嫁给你,就要叫我替你生儿子,要是让人发现,多
羞人啊!”
“等事情告一段落,我就带你远走高飞,到没人去过的仙岛,过神仙生活!”
南宫鹰想及蓬莱仙岛种种情景,尤其是土著米加酋长那憨傻样,他笑声自是不断。
银月瞧在眼神,甜在心里,含笑道:“我等啊……不过,别让我挺着大肚子却找不到老
公,那就可怜了!”
“不会那么久!”南宫鹰笑道:“我只要把事情交代给弟弟就行了。”
“这么快?”银月笑道:“要是到时,我生不出来呢?你还会要我?”
“当然要!我爱的是你。”
银月如饮蜜酒,含情直笑:“打从第一眼看上你,我就知道我是属于你了……感谢你对
我那么好!我一定帮你生儿子,就算生不出来,也要挑个漂亮女孩替你生!直到你满意为
止。”
“你?你不在乎我娶小妾?”
“不在乎是假的!”银月道:“可是在中原,娶小妾多的是,我不敢限制你,只要你爱
我,然后找的小妾好相处,我会试着接纳她。”
“这么宽大为怀?”南宫鹰呵呵笑起,本想激动地握住她双手道谢,又怕太过于激动而
露了做贼心虚态度,只好改口了。
银月含笑:“你不是喜欢我这样吗?”
“谢谢你……·”南宫鹰这才握住她双手,强咬着舌头忍住发笑症状用,眼看快忍不住
了,赶忙抱住银月,脑袋往前欺,终于忍不住,只能改成“呃呃”声以掩饰,全身为之抖
抽,倒像是感激得过分激烈状态,银月自是误会,欣然接受爱人温情。
南宫鹰心知再不避开,恐怕装不了多久,遂深深吻过银月后,将她放开。
“我得去天山一趟。”南宫鹰道。
银月稍惊:“为什么?”
“因为……想去拜访一位老人。”南宫鹰道:“去年他帮过我,所以想报答他.”
“呢……我一定不能去喽?”
“呃……”
“你去吧!”银月含笑道:“跟你开玩笑的,油行没了我,怎能理得了帐,快去快回便
是。”
“那。……·谢谢你……”南宫鹰深深拜礼后呵呵笑起:“别忘了多吃酸梅,我等着要
孩子啊!”
“少贫嘴!一次就想要?”银月斥窘着脸,轻轻笑起。
南宫鹰瞧在眼里,疼在心里,忍不住又搂她人怀中深吻一记,始招手告别。
他未再知会李威南等人,心想精明的银月必定会打理一切,遂暗自潜向东围墙,就要翻
身掠出。
想及自己沦为偷鸡摸狗之辈,不禁暗自苦笑,酸梅又啃了两颗,那酸溜溜滋味正是他心
情最佳写照。
眼看就要翻墙掠去,屋角处忽又传出小孩声音:“少堡主不够意思吧?回了家又想开
溜,我的武功找谁学去?”
范王不知何时已寻至此处,那种逮着小偷神情,让他黠心而笑,毕竟南宫鹰说去去就
回,他却等得头晕脑涨,眼看中午将过,人尚未回,他当然焦急地想找人问问少堡主回来没
有?
但寻至厢房已闻及南宫鹰笑声,暗道一声不够意思,敢情少堡主早就回来,且在谈情说
爱,当然以他为人属下身分,不能吭什么劲,只好躲在对面厢房监视,终于等到南宫鹰鬼鬼
祟祟溜出,他暗自想笑,潜追过来,但见主人又要翻墙溜人,他不得不喊停,否则人一溜,
不知何时才能碰头呢?
南宫鹰闻声,回眼一瞄,忽见范王,偷溜心态使他窘笑,斥暄:“不去练功,躲在这里
干啥?”
“等师父出现啊!”范王逼得更近,免得少堡主突然溜了,他好翻墙而上,抓着衣角什
么的。就算抓不着,也该能看见主人逃向何方而跟踪去吧?
“我没空儿!呵呵……”南宫鹰想斥,但笑意又起,只好赶忙吞梅汁人喉以制止。
“没空儿还笑?”范王以为主人开玩笑,胆子不由更大:“莫非替银姑娘办嫁妆?我也
可帮忙抬呀广’
“你?你偷听?”
“属下哪敢!”范王但见主人脸色顿变,心知拍错马腿,急忙道:“属下来时,见着银
姑娘笑的那么甜,该是喜讯上身,对不对,少堡主?”一脸奉承带滤笑容又起。
南宫鹰暗嘘口气,男女私事,被人知道实在不好,他冷斥:“办嫁妆一定找你,现在我
很忙,没时间教你功夫,等我回来再说!”
“又要等多久?”
“快则七天,慢则半月。”
“这么久?”范王困声道:“我还以为只要七个时辰就够了呢。”
南宫鹰瞧他失望模样,似也不忍,心念一转,忽而想及这小于偷鸡摸狗功夫已是一流,
或而带他去寻找神经老人,可能事半功倍。反正跟他已有多次同行经验,再带一次也不吃
亏。
他道:“你真的想跟我走?”
“想死了!”范王那模样似乎在求婚。
“我又不是你老婆?”
“你却是我师父啊!”
“哪有徒弟想师父想成这模样,太虚伪了吧?”
“我在想师父的武功!”范王干笑道:“徒儿现在是无时无刻立志练武,奋斗精神实在
可嘉!”
“自吹自擂,不害臊!”
“无人欣赏,总该自己捧场吧!”
南宫鹰瞧他那大言不惭模样,实也拿他没办法,心想再呆久些,说不定将被其他人发
现,更是不易走开,遂招手:“走啦!带你去见你师父的师父,他若看上你,准让你成为天
下第一高手!”
说完,他掠墙出去。
范王连连道谢,赶忙追出,于笑道:“师父的师父?那不是我师祖了吗?”追跟进人小
巷。
“对极了!他才是你的最佳明师!”
“怎好,如此一来,少堡主不就变成师兄了?”
“没关系,我乐观其成!”南宫鹰幻想范王若被神经老人收留为徒弟,和自己一样莫名
受此怪症,那将会是多么奇怪局面,他已呵呵笑声不断。
范工直觉他笑声有诈,还是认份点好,笑道:“徒儿一向忠心耿耿,少堡主可以放心,
我永远不会叛变,就算师祖逼迫,也毫无用处!”
“话别说的太早!走啦!”
“到哪儿?”
“天山!”
“那倒是要好几天……不必带些中原口味?”
“要。”
“少堡主喜欢吃什么?”
“酸梅!”
“酸梅?”范王惊愕想笑:“少堡主怎么那么神奇,连生孩子之事都能一肚包办?”
“别搞错,爱吃酸梅的是你师祖,我总得替他带去吧!”南宫鹰心知一路上吃酸梅事,
必定瞒不过这小子。干脆先找个借口,免得他看出破绽。
“师祖好此道?”范王想笑:“她是女的?而且喜欢生孩子?”
“你才是女的!”南宫鹰斥道:“你师祖多的是胡子,十足男人一个!”
“怎会有这种男人?倒是少见。”
“不但他是,以后你也是广’南宫鹰讪笑起来:“呵呵……学了本门功夫,一定要吃酸
梅,功力方能臻最上层,我也吃了不少时间!你看!”他从口袋抓出三粒酸梅往嘴丢,猛嚼
起来,呵呵笑个不停:“就像少林大还丹,越吃越来劲!”
范王瞧得口水直流,以至于牙齿发酸,皱眉干笑:“这是什么功夫?竟然要以酸梅垫嘴
才行?”
“你不练,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当然练!”范王抢口干笑:“我只是想及这‘酸梅神功’实在奇特,独步武林,练起
来一定很过瘾!其实我也很爱吃酸梅,酸溜溜地,挺下饭!”越想口水越流。
南宫鹰干脆塞他一颗过过瘾,果然嚼得他牙齿发酸,却得装出一副如得仙果般雀跃神
色。
两人很快找向对街角蜜饯摊,一口气把酸梅全部买光,足足半个麻袋,瞧得商家老妇直
皱眉,猜不透两人娶了多少老婆,吃的那么凶?刚才才买去一大包,现在又扛走一大袋,消
耗量着实惊人。
南宫鹰懒得理她,丢了银子并交代下次多多存货,把酸梅交予范王背负,不敢多做耽搁
即溜出城,一路行往天山方向。
范王虽庆幸能跟随主人学武,但想及自己日后将啃不尽酸梅,牙齿就会酸软得整排掉
光。
一连三天。
两人渐渐寻往天山山脉。
瞧及远山雪白山峰埋入云层之中,那似乎耸拔得直登天廷似的高峰,不就是闻名天下的
天山吗?
南宫鹰盘算明天将可抵达。
想及前次登山,除了中毒,且挨饿甚久,应该多带食物上山才是,遂找往附近雪奴村以
补货。
这雪奴村不但名称怪异,村屋造形亦十分突兀,每栋房屋都长飞檐,就像无数散散落落
的古朴神庙,除了屋墙梁柱被熏得泛黄只之外,每家门前都放置一口大石鼎,鼎上不拜线
香,却置人类似檀香木块,让它燃烧,白烟袅袅飞起,显出几许神秘感。
范王从未见过如此怪异村落,皱眉一笑:“该不会住的全是神混、道士吧?”
南宫鹰道:“进去看看!”大步一踏,往这神奇村落行去。
奇怪,借大村落至少有三四百口,怎显得冷冷清清?看那门前百鼎檀香片仍新置不久,
该有人才对。
莫非他们皆躲起来不敢见人?
瞄向村屋,除了状似神庙外,屋檐墙头多多少少挂着玉米、黍麦或兽皮,该是十足农、
猎合并的村家才对啊!
范王溜头探往一间村屋,展出他那秘探特性,岂知脑袋方倚人,已干笑地退出三步,直
道:“老先生好!”
一位七旬,满脸皱纹,白发斑斑的糟老头凝着冷利眼神,盯向两位不带之客,慢步走出
来。
南宫鹰立即拜礼:“在下路过此村,只想买点食物,并无恶意……不知老丈能否……”
“都上山去了……”老翁冷漠往西南方指去,那手干斑片片,似有点酒精中毒晃了几
下,不再理会两人,又自返身人内。
“上山去了?”
南宫鹰往半山腰瞧去,果然发现不少灰蓝人点晃动,那该是什么聚会吧?
范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