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微埙之后已管不了那么多,见着女人即追,倒演变成洞房房之混乱局面。
还好,他们各自懂礼,并未闹得太难堪,酒会得以安然进行。
及至三更天,一时对夫妻方自醉埙埙各自找地方洞房去了。剩下光棍则干脆酵倒当场不
愿醒。他们搞不清今夜最痛苦还是最幸运之夜?幸运者—一娶到老婆,痛苦者——从此受老
婆控制。
冷风袭来,唯有闪烁星辰或能解释一二吧?
一连三天。
飞鹰堡尽是陶醉在结婚喜气洋洋之中。
而且,另有往昔逃亡者已渐渐返回。他们连同妻子带来,一脸仟悔地领取奖金。南宫鹰
也不愿责备,毕竟这些弟兄哪个不曾跟自己出生人死过?能原谅就原谅吧J
四五天之中,一共回来两百余人,领了两三万两黄金,自是落得皆大欢喜。
然而,渐渐地,后遗症已出现。
这群女子根本难耐大漠男人生活方式,除了骑射打猎之外,似乎已谈不上什么风雅情
调。
最重要的是,她们似乎已掌握男人口袋元宝,皆准备在掏尽后而开溜。
她们逃不走,只有吵,吵得丈夫受不了,却又不知该如何解决。
有的更糟,夫妻铐刚解下,老婆即已不见,害得他人财两失,终日唉声叹气。
南宫鹰已坐立难安,照此下去,飞鹰堡准完蛋!
他头痛得很,让对方走人,可能带走大堆手下,若让女人留下,恐怕将自找麻烦,如此
进退两难,简直叫他快发疯。
他终日躲在飞天阁上闭门思过。还得借助那奇异神功刺激脑门以回忆美好往事,使自己
心情好转。
又是一天黄昏将尽,天边彩霞晕红遍山头,红叶将落尽,下雪日子该来临了吧。杜九
奇、南宫剑默然登上飞天阁。南宫鹰当然知道他俩为何而来。
他苦笑道:“这群女子根本就是淘金女郎,带回飞鹰堡,简直自找麻烦!我的计策显然
出了问题。”
杜九奇道:“少堡主是否该壮士断腕?”
南宫鹰道:“你是说……放弃这些人?”
杜九奇点头:“如果手下一时迷惑,救他们还有话说,若他们长久沉迷女色,倒不如让
他们走吧!”
南宫剑道:“那些未娶老婆者,心灵渐渐不平衡,再熬下去,可能会出大问题,而且,
堡内资金渐渐减少,若不再设法开源节流,后果堪虑。”
“我知道……”南宫鹰头疼万分:“我是在想,下达任他们离去命令,飞鹰堡会走多少
人?若连一兵一卒都留不住,飞鹰堡不就垮了?”
杜九奇道:“至少还有猎鹰五十骑,他们一向忠心耿耿!”
“够吗?”南宫鹰顾忌甚多。
杜九奇道:“困守本堡,足足有余!”
“我不在乎本堡!”南宫鹰道:“我只在乎黑油河是否能守得住!”
杜九奇道:“黑油并不重要。”
“以前不重要,现在却是我们命根子!”南宫鹰又道:“将来财源全靠那油河了!”
南宫剑道:“哥已从中原找到方法?”
“就是啊!!”南宫鹰道:“我找到炼油郎贾状元,他能将黑油炼成超级桂花香油,点
火不冒黑烟,如果拿到中原卖,必定大发利市,就像丐帮卖监一样,财源永远不断!”
杜九奇恍然:“如此一来,的确需要一些人手………”
“至少也要三百名!”南宫鹰道:“除了守住飞鹰堡和黑油河,还得有人负责运油到中
原才行。”
“不知方总管那边能招集多少人手?”杜九奇自言道。
南宫鹰道:“那头大都是钢城十八村招集而来,虽然有几人忠心,但在女人诱惑下,难
保不出问题!”
三人同感棘手,如此放收皆不宜状况之下,实在让人心思不宁。
眼看夕阳西沉,天色渐黑,外头又是一阵娇女开饭声,实在刺耳已极。
南宫鹰心头直叫:“怎么办?”来回踱步,绕着楼阁九口大同钟打转,他恨不得以泄情
绪。
他甚至怪自己练那什么邪功,竟然会克制不住出此抓老婆计策,弄成一团糟。
“或而干脆把那些娘子军抓来操练!”南宫剑道:“让她们不敢放肆!”
南宫鹰道:“可行吗?她们老公会愿意?”
杜九奇道:“不同意也不行!少堡主不能再对他们仁慈,否则将不可收拾!”
南宫鹰道:“要是他们挨不了,一个个逃亡呢?”
杜九奇道:“走就走,留下来的才是真正忠心弟兄!”
南宫剑道:“他们该想到已往飞鹰堡如何照顾他们,就连现在,也仁尽义至;他们若还
有知觉,早就该觉醒!”
曾几何时,弟弟竟然比哥哥更有魄力。
南宫鹰终于下定决心:“好吧!就来个壮士断腕,明天准备抓那群女子出操!”
“什么出操?”
不知何时,范王又偷偷溜进飞天阁,刚好闻及最后一句,他好奇发问。话声方落突然发
现另有人在,他伸伸舌头,准备开溜:“你们聊吧,我继续到外面出操!”
一身紧身夜行黑衣,一副标准茅山秘探打扮,他该忙完某任务才径自赶来报到。私底
下,他对南宫鹰倒有了兄弟哥俩情怀.但有人在,他得尊重些,谈话自是别扭,干脆开溜。
南宫鹰忽见他,欣声一笑:“躲了六七天,逃到哪儿去了?还不快给我报消息!”
范王知道主人要他留下,无奈转身:“来了那么多野女人,我不逃行吗?”
顺势向南宫剑、杜九奇拜礼。两人早知他乃范通儿子,秘探功夫一流,自也欣然含笑对
他。
南宫鹰笑道:“你报仇机会到了!”
“怎么?”范王睁大眼珠:“少堡主舍得拿她们开刀了?”
“不然,飞鹰堡岂非成了妓院?’南宫鹰道。
“少堡主可说对错!她们全是妓女没错!”范王欣笑:“中原妓女,被一百两银子收买
到关外.总共有五百名!”拿出一封信箴:“这是我爹打探到的消息,我知道他想传回.所
以亲自去一趟北部,半路上就碰着了。”将信交予南宫鹰。
杜九奇不解:“小兄弟怎知令尊要传秘令?”
“心有灵犀一点通啦!”范王颇为得意耸着肩头:“范家最守信用,知道飞鹰堡有事,
不管如何,准备一礼拜传一次消息,我们坚守原则,时效最重要,纵使最重要消息,超过时
效,照样误事.所以我才去接老爹消息,并告诉他更努力,飞鹰堡头大得很!现在师爷该了
解我们当秘探的专长的吧!”
杜九奇持着胡子,含笑道:“小兄弟说的很清楚,老夫已了解。”对这精明小孩,多了
几分喜爱。
南宫鹰瞧着信箴,说道:“少在打屁,信上怎么写得乱七八糟?”
“因为我觉得不够隐秘,多添了几个字!”范王自得一笑:“像‘妓女’,我把它写成
‘妓姑’,加‘古’字,保密得多。”
“保你个头!”南宫鹰猛敲他脑袋:“信是给我着的,你加个什么劲?在考我是不是?
明明我就只看得懂‘妓女’变‘妓姑’这两个字!”
杜九奇、南宫剑闻得都想笑而掩口直笑。
范王唉呀一声,瘪笑着脸:“对不起,我想是我的老毛病又犯了……,,
“还不解释给我听!”南宫鹰斥道。
范王哦了一声,接过信件,说道:“我爹提过几点.其一已说过,那群女子是中原妓
女,有五百名,用来引诱我方的人,然后骗到某处加以控制。这个任务是由朱钢城这个主八
蛋负责指挥!
“其二是说少堡主以金钱收买妓女之事已传回红灯教,他们将以更大利益诱惑妓女叛
变。
“其三我爹提到红灯教只派出些许散兵,似乎没有正面跟飞鹰堡作战之意,原因不明,
还在查。就这样啦,三点够不够?”
南宫鹰冷道:“果真是朱钢城这家伙搞的鬼,他竟然出此下流招!实在不要脸!”
杜九奇道:“信上提到将我军骗至某处加以控制,怎又让其他人四处乱窜?”
南宫剑道:“可能他们采用软性方式,有的已骗至某地头,有的却仍四处流落,不管如
何,那也只是少数而已。”
杜九奇闻言,频频点头,这可能性并不低。
南宫鹰沉吟着:“对方既然还想以更大利益收买那群女子,咱们似乎该将计就计,把她
们放了……,”
南宫剑道:“如此也好,让她们能勾引几人算几人,到了某种状况,他们会发现拥有这
群女子是堆大麻烦!”
南宫鹰轻叹:“只可惜不知多少部队将跟那些女子离去……”
杜九奇道:“这似乎较无关系,信上不是指出,红灯教并无大量出兵意思?飞鹰堡暂时
可免作战之苦。”
南宫鹰道:“话是不错,但两军对战.瞬息万变,说不定明天一过,情势又改观。”
杜九奇闻言.心头亦沉重,这的确是个棘手事。
南宫鹰深深吸气,作最后决定.道:“不管如何.明天照样操练那群女子.好让飞鹰堡
摆脱妓院形象.然后任由士兵选择,他们要开溜,放人一马便是:为今之计只好置于死地而
后生,只顾护着本堡及黑油河,至于钢城十八村和三鹰堡,就听天由命吧!’”
杜九奇、南宫剑颔首。这虽是万不得已措施,但有个决定,有了遵循,自能落定,不再
茫然不知所措。
范王忽而说道:“要训练那群妓女?呵呵!我可有一套!”
南宫鹰瞄眼:“你拿什么训练人家7被人压着即哇哇叫.十足童子鸡一只!”
他说及在仙女山一事,范王不禁窘困干笑:“那不关训练之事!我在怒马堂看过操兵,
照样可以应付任何状况回何况你们现在处境,没有一个比我更适当训练他们!”
“说的也是-…”
南宫鹰皱眉,此时派任何人,都将让他十分为难,毕竟训练兄弟老婆是件吃力不讨好之
事,这小子为报仇,竟自动请令,倒解决了棘手事。反正本就有意要找那群女子麻烦,还顾
忌什么?他轻笑起来:“好吧!明天就让你表现表现,可别罩不住向我求救,那多没面
子?”
范王欣然道:“没问题!只要少堡主下令,我就能执行到底.准整死她叫”
南宫鹰道:“千万别用暴力,小心她们老公反击!”
“我自会料理!”范工信心十足:“我看,既然要逼走她们,你的白石居借用一下吧,
那里要比这里容易逃亡多了!”
自从阿灵死后,南宫鹰不大愿意让人干扰白石居,但此时情况特殊,他点头:“随你,
不过,别搞得太糟!”
“没问题!”
范王黠笑不断,似乎早已打定主意怎么做。
事情有了决定,众人心情较宽.南宫鹰将那张秘箴火化,丢落外头万丈深渊,开始谈及
明天如何发布命令事宜。直到三更,秘会始散去。
次日清晨。
用餐时间仍是一团乱。
南宫鹰特地安排与众人共用餐,偌大广场只聚集百余名士兵,战战兢兢饮用鲜奶、酪
饼。至于那群新婚士兵竟然全部缺席。
南宫鹰冷目盯着一大堆空坐位,眉头跳动不停,冷道:“这算什么部队?娶了老婆就可
以睡大头觉吗?通知下去,十分钟之内给我到齐,包括女的!”
猎鹰五十骑早就授命等候,闻言立即应声,迅速奔往左右宿舍,不断喊着起床,少堡主
征召,十分钟之内到场,房门里头总传来支支吾吾之声。五十骑瞧他们不在乎,干脆来个大
吼:“误了事,准砍头!”
此语一出,始听得宿舍乒乓乱响,男女叫嚣不断,刹那间,一群衣衫不整、手忙脚乱士
兵拖着更是狼狈且抱怨连连的老婆匆匆赶往广场。
南宫鹰冷目瞧着这群懒散士兵,默默地啃食酪饼。“砍什么头嘛!觉都没睡好,砍什么
头嘛!”
一群女子不断抱怨。
没人阻止她们抱怨,只有站在最不起眼墙角的范王暗自黠笑:“好日子快过完喽!”
他身穿横练武装,手持黑色短鞭,严然一副大帅的模样,准备威风凛凛地当他武师重
任。
士兵们自觉不好意思,直哄老婆闭嘴,转向南宫鹰于笑告罪:“对不起,昨晚睡晚
了……”
似乎任何人都有一套情有可原理由,这哪像个军队?
南宫鹰还是冷目慑人,连喝乳酪动作都缓慢让人发沉。
渐渐地,气氛不由沉重起来,偌大广场变得鸦雀无声。众人似乎都感觉出,将有事发
生。
待气氛沉得让人喘不过气时,南宫鹰始道:“这算是部队吗?”
没人回答。
“各位在飞鹰堡也有一段时间,或而根本就生长于此,不管如何,我南宫鹰自认没有对
不起诸位的地方,没想到红灯教找来一大堆女子,骚乱你们心灵,我没话说,因为我没办法
替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