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灵仙笑道:“我相信你,但我却不能冒这个险,只有委屈三位了。”
南宫鹰道:“这就是你们千方百计要逃的原因?甚至不惜凿沉大船?”
范通冷道:“你们本就有意置我们于死地!”
刁青洋笑道:“当时的确有此想法,但逃走之后,也就没那么认真了。”
甘灵仙笑道:“我可不认为那场暴风雨即能杀死公子,否则岂非让我太失望了!”
南宫鹰道:“所以你才派船接我们过来?”
“嗯!”甘灵仙笑道:“我得报恩啊!我可不是个忘恩负义之人!”
南宫鹰冷道:“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甘灵仙道:“不然,公子以为我们有何用意?”
“你想收买我们!”南宫鹰道。
“算吗?”甘灵仙道:“让我们共享利益,不是更妥切些?”
“从开始.你就一直强调此话,现在又说一遍未免太认真7些。”南宫鹰道:“原因可
能只有一个——大概认为我们上了此岛,已别无选择机会,其至已沦为阶下囚之地步吧!”
甘灵仙淡笑:“何必说的如此严重呢?大家合作愉快嘛!”
南宫鹰冷道:“当真有仙泉?”
“我看你真的需要证明!”甘灵仙起身,谈笑走了过来,含情带媚道:“你杀我啊!杀
了我,不就可以证明一切?”
“杀就杀!”
范王早就恨死这婆娘,没想到是她自己送上门,怪不了谁,逮着机会即已欺身冲前,抓
起贴身匕首,猛往甘灵仙臀部捅去。
心想能捅死最好,否则叫她屁股开花,亦是一乐,亦或是像在酒桶上切生鱼片般把她撂
下一块肥肉以泄恨。
甘灵仙哪知面对南宫鹰,却有小鬼暗中偷袭,而且部位甚是不雅,吓得她惊叫:“你
敢?”
她想躲闪并劈招教训,岂知功夫仍是不济,又怎是抢攻抢快的范王敌手,勉强躲开两
尺,左大腿已被刺着,吓得她唉呀尖叫.裙角被切出七寸长裂口,足可见及那道伤口,翻红
并渗血。
“臭小子你敢!”甘灵仙根本不怕痛,伸手即劈范王脑袋。
范王竟然得寸进尺,冷喝一声,利刀又自猛戳出去,刺得甘灵仙左大腿百孔千创,裙角
裂出尺余长,还挑飞不少,玉腿为之陡现。
甘灵仙勉强趁此劈掌,打得范王闷叫疼痛,反手又是一刀切向她手腕。
利刀划过,肉血翻红.岂知流出鲜血甚快凝固,眨眼变成一道透明胶质般疙瘩,根本毫
无受伤后之疼感。
范王不禁怔愣当场:“你……你……”声音拖得没完没了,
“我什么!小色鬼!”
甘灵仙一手猛把他推跌坐太师椅,媚声笑起,将玉腿抬高露出伤口处。她伸手轻轻撕
去,透明疙瘩为之脱落,眨眼间已还她漂亮肌肤,瞧不出一点儿受伤的痕迹。
南宫鹰、范通不禁怔愣当场,这不是服下灵丹妙药的结果还什么?
甘灵仙媚中带怨:“都是你这小色鬼,害得我这套丝裙泡汤,良心何在7”勉强伸手捏
住裂缝以掩肌肤,白了范上一眼后、始转瞧南宫鹰,媚声道:“现在你该明白仙泉功效了
吧?”
南宫鹰一味苦笑,他难以相信,却又不得不信自己亲眼所见。
范王仍惊心不已:“你不是人,你是妖女!”
“不,该说是仙女才对!”甘灵仙笑盈盈:“没发现我名宇有个‘仙’吗?我注定天生
要长生不老了!”
“是那仙泉!一定是那仙泉!”范王又突然贪婪地搜索,现在纵使有任何副作用,他也
得先饮为是。
甘灵仙笑道:“着急了吧?放心,在这里,仙泉多的是,你爱喝,多少就喝多少,我这
就叫人替你送来,让你们解解渴!”
“当真?”范王惊心动魄。
“自是当真!”
甘灵仙轻轻击掌,立即传来脚步声,一名壮汉捧着三金杯缓缓走出后殿,他似乎早就躲
在那里,随时准备替三人送来仙泉。
范王眼睛贪婪凸大,摆着手直叫过来过来,甚至迫不及待起身想接仙泉以饮用。
范通、南宫鹰何尝不是一脸希冀贪婪模样?瞧在甘灵仙眼中,说不出得意畅快,看来仙
泉已收服三人心思了。
那金杯渐渐捧近,三人胃口已被激发.范王实在忍不住,抢手即要抓杯以饮用。
岂知南宫鹰突然一掌劈来,打得仙泉倒掉地面,当嘟嘟,仙泉溅湿满地,吓得在场诸人
脸色顿变。
尤其范王愣在那里,不知所措,猝又下跪地面.想捞起仙泉。
范通心知有变,见及儿子贪婪模样,登时欺身把他抓回身边.斥道:“仙泉多的是,急
什么?”
范王仍是疼心得很,却不敢再有任何举止。
甘灵仙则从惊愕中醒神,瞪向南宫鹰:“你这是……仙泉珍贵得很,你岂可毫不珍
惜?”
南宫鹰淡笑道:“随时可以取得,有何珍贵之处?”
“至少那是我们一番诚意。”甘灵仙冷道:“你不该将它打翻!”
“这么说,你敬的酒,我一定要喝了?”南宫鹰反问。
“不错!”刁青洋口气忽而转硬:“我们以礼相待,你这样做,朱免太失礼!”
“那又如何?”南宫鹰缓缓起身,笑中带邪:“事情从头至尾,都是两位在说说演演,
现在我想换换角色,当当男主角了吧?”
“你想动手?”刁青洋一点儿都不紧张。
南宫鹰道:“这就得看你们配合了!”
甘灵仙讪笑:“你想过后果没有?我们根本杀不死,你没机会战败我们!”
“试试才知道!”
南宫鹰突然欺前,扑向刁青洋。
那快逾电闪身法,直叫刁青洋眼花撩乱,尚未瞧清来人.肩头已被扣住,此举虽让他惊
心,但随即平静。
他冷笑:“扣着我,又能如何?”
南宫鹰淡笑:“最好带我去看仙泉!”暗运真劲勒边向对方。
刁青洋毫无反应,讪笑道:“仙泉不但能长生不老.还可脱胎换骨,我们已不怕痛,否
则又怎能挨刀挨棍?”
南宫鹰脸色顿变,不相信对方连痛觉都没有.劲道又加强几分以迫其经脉,若正常,他
该身如利针刺体,疼痛难挨,然而他却一副自得笑意十足。
就连四周守卫都不理睬南宫鹰此举,而幸灾乐祸笑个不停。
甘灵仙讪笑:“放了他吧!希望你考虑我们合作之问题!”
“我不相信弄不死你们!”
南宫鹰突然卯劲勒向刁青洋脖于,心想杀之不死,闷也要把他闷死!
岂知刁青洋除了脸面充血发红之外,仍是怪笑连连。
他既然能笑,那即表示气未断,南宫鹰更是运劲勒去,才把他勒得舌头外吐,两眼吊
白,跟吊死鬼已有八分类似。甘灵仙漠不关心笑着:“何苦呢?你没想过,我们能在海底潜
行数天数夜,那仙泉早就提供我们所需要之养分,纵使闭气,也要不了命!”
南宫鹰闻言,瘪心不已,没想到会碰上如此棘手问题。
既然得花上数天数月勒人,而且还不一下能勒死对方,他只好放手,还得刁青洋喘息不
已,但喘了几下,已然恢复正常。
范通忽而想到什么:“用火烧!他在刑场,不是怕得要死?”
南宫鹰闻言,立即将刁青洋拖向左侧墙壁那盏九龙灯,准备烧人。
刁青洋仍冷笑不断:“行吗?你烧了我,只要仙泉一浇,照样碍不了事!”
南宫鹰不肯相信,抓他手掌触向火蕊,那掌指受热,发出哧哧响声,奇迹却发生。只见
得透明胶质不断从毛孔渗出,裹向肌肤,纵使胶质被烤黑,随又汾泌新胶质以代替。照此下
去,要烤完全身灵药,需要何等长时间啊!
他不禁苦笑:“你既然不怕死,当时又何需叫我去救人?还装出一脸活不成的模样
来?”
甘灵仙轻笑道:“还是要您救他!否则被人发现他烧不死,岂不成了妖怪,准被抓去研
究,那可比死更难受!”
南宫鹰但觉此点理由倒能接受,毕竟多摆自己一道.也只不过是她棋盘上稍稍拨动一下
棋子之劳罢了。
他讪笑:“多谢你提醒我,可以把你俩拿来研究研究!”
范王登时信心十足:“对对对!切断他们脑袋,看他如何活命!”
甘灵仙冷笑:“别做梦了,有了仙泉,任你如何谋杀,不死就是不死!”
“试试才知道!”南宫鹰突然伸手扯向刁青洋耳朵,冷笑道:“纵使你们能活命,我也
要把你们弄得不成人形!”
刁青洋脸色顿变,要是耳朵被扯下或藏起来,他将如何是好?
南宫鹰感觉出对方态度,表情转变,心想摸对路,语气更冷:“带我去仙泉吧!否则有
你们好受!”
甘灵仙仍信心十足:“没有用!你扯下他耳朵,再接回去不就成了!他的不行,找别人
补,照样行得通!”
“你们真的想试?”
南宫鹰突然狠下心,猛地用力将刁青洋左耳扯下,刁青洋声尖叫,不是痛,而是生平第
一次耳朵被扯掉,那种恐惧让他难安。
“还我……”刁青洋恨恨地伸手抢耳。
南宫鹰毕竟他也想瞧瞧那耳朵是否能贴粘回去,而巳他巳伸手揪住刁青洋右耳,随时可
以再揪下来。
刁青洋抖着手,毕竟耳朵掉在手上,而且亲眼所见,那址问等让人惧心之事!
他赶忙往耳边粘去,那伤口仍冒着透明胶质,沾上耳朵,立即溶合,眨眼已将耳朵吸
合,虽然有点儿歪,但的确粘回脑袋了。
甘灵仙甚是满意笑道:“歪了,往上一点,下耳垂往前一点小’
“哦……”刁青洋至此始完全放心,还撕下耳朵,重新调整角度,方才那惊心动魄心态
早已荡然无存。
范王瞧得两眼发直,直道乖乖,这还算是人吗?
南宫鹰更是哭笑不得,突然舍刁青洋,改扑甘灵仙,一手揪她头发,姑且试试另一种威
胁了。
甘灵仙本就天生媚态,但见身发被男人摸着,反而有股春心荡漾,频传笑意:“怎么?
你也想把我吞了不成?”
可能的话,她倒想靠人男人怀中。南宫鹰讪笑:“吞了你,我准撑死!我只是想把你头
发、眉毛一并扯光,让你慢慢种回去,呵呵,十万根,足足可让你种一上一个月。”
范王闻言亦是笑不合口:“让你当一个月尼姑,以光耀佛门!”
甘灵仙想及很可能当一月尼姑,脸色顿变:“你敢!”
看来威胁已成功,南宫鹰这才松口气,信心十足讪笑:“我不敢?天下就没人敢了。”
伸手猛揪,金凤发簪落地,一撮头发跟着飞起,南宫鹰还特地晃到她面前,含笑道:
“请好好保存!”
甘灵仙吓得全身发抖,猛抓回头发,整个人疯狂吼叫:“来人,把他杀掉——”
守在一旁护卫这才大摇大摆围来,范通、范王父子登时发掌对敌。
纵使那群护卫武功不算顶高,但那身不怕挨打能耐,直若铜墙铁臂般坚固,硬逼过来,
迫得范通父子招架乏力,边战边退,终于退及南宫鹰身后。
南宫鹰冷喝,一掌打得护卫东倒西歪,待对方爬起再次攻前时,南宫鹰已将甘灵仙挡在
前头,冷喝道:“不想当尼姑,叫他们让开!”扣住头发左手猛地运劲。
甘灵仙霎时尖叫:“退开退开——”护卫不敢抗命,纷纷退回原位.她怒道:“你这混
蛋,下次落人我手中,决不饶你!”
“那就下次再说吧!”南宫鹰道:“现在请你先听话,带我到仙泉如何?”
“无赖……”
甘灵仙还想挣扎,南宫鹰左手一揪,她马上闭嘴,直吼着仙泉在某某地方。
“还请带路,”
南宫鹰正想押人走路,外头管平已冷森挡在门口。
南宫鹰心知他有两下子,遂将甘灵仙及刁青洋绑妥,交子范通父子看管,两人当知要
害,猛扯对方头发不放,以免连叫对方变成光头和尚、尼姑机会都没有。
南宫鹰则大大方方迎向门口,讪笑着:“我只不过想证明灵泉真的取之不尽?看过之后
立即走人,你大可不必兵戎相见!”
管平冷目仍盯,根本未听进耳。
甘灵仙则又大喝:“杀了他,以绝后患!”
管平冷森,过招姿态已摆出。
南宫鹰心知善罢不能,登时大喝,神鹰掠翅绝功疾劈过去,威势扫得附近三数护卫跌撞
连连,掌劲更打得管平弹如皮球跳开。
但他连翻七八筋斗后,复又反弹回来,双掌凝力,反打过来。
那掌劲似绵软,却带刚流,乍觉无力,但逼近身形却暴如洪水,迫得南宫鹰连劈带闪始
化去,脸色变得惊心不已:“弥陀掌!你是洛阳王手下?”
此语一出,就连范通、范王亦是脸色大变,两人早在洛阳已吃过大亏,怎又在此碰上碍
眼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