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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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江湖-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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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弟子才知道……幸好,少林寺寺规森严,除却闭关与失踪的僧侣外,其它的还是敬重于我。至少表面上都唯我是从……到达少林寺的第二天,弟子正式接掌方丈静室,静室里只留有一本‘佛门接引神功’和两本少林武学精要……只是弟子愚眛,花了二十五年的时间只略通了那两本少林武学精要,至于‘佛门接引神功’,弟子……弟子实难……”说到这里,就手往怀中一摸,脸色一变,惨白着脸地恐惧万分地跪倒在地后道:“弟子……弟子该死,那本‘佛门接引神功’给那小贼后没有收回……”

渡色闻听这位被自己及其它几位长老甚为看重的弟子竟然遗漏那本‘佛门接引神功’,没能带回天龙寺,面色立时变得极为难看。大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神色盯着空见。

渡空听到空见没有把‘佛门接引神功’带回天龙寺,一呆后冷然地问空见道:“是什么原因?”

空见见这位师伯的问话中含有一种令人生惧的杀气,不由胆更寒。心知现在只要自己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后果不敢去设想!紧要关头,头脑便变得极为清醒起来。赶紧把自己与江无风的交手、交谈,以及窜改“佛门接引神功”中的口诀和江无风交往的一应情况与过程详细地说了一遍。

渡难、渡劫两位长老早已听空见说过一遍,现在再听他复述,仍是极为动容!

渡空、渡色两位长老初时听得面色微变,及听到江无风拥有“九品莲花令”和所说的六句非诗非诀的话,冷汗直冒!沉思良久,两人互视一眼后,飞身而起,掠到洞前的空坪上,各自演练一套武功,活了一下全身血脉。然后,渡空命渡色从闭关的洞中拿出一柄宝剑。

渡空接过渡色递过来的宝剑,斜站了一个站位,剑身斜引,轻飘飘地向上一划,剑诀一引,使出了一套剑法。

空见见这位师伯的剑法没有什么摄人心神之处,既没有什么杀气,也没有什么繁复的剑招。甚为平凡地东划一下,西划一下……以自己的目光看来,简直是一无所取。心下甚不以为然……(当然,不敢把心中的想法表露到脸上半点,反而装出一付极为欣赏与深思的模样。)

渡空使完这套剑法后,竟然有些喘气!半晌后才压低声音道:“刚才我所使的就是‘射日……九……九剑’,是我在闭关的这二十五年的时间里所参透的。那个江公子所说的六句非诗非诀中含有‘射日九剑’,‘龙翔九天’,‘凤凰落’与‘天月猿公’是四种武功。另外,‘绮丽天梦’和‘梦残’是两种奇药。至于‘重阳’与‘阎王’可能是武林外号,也可能是武器……至于‘天动地摇棰是主’……”说到这里,稍停顿了一下,扭头对渡色道:“烦请师弟护法,务必在离此方圆半里之内清除一切闲人!”语气低沉且极是严厉。

渡色躬身应是之后,一个扭身,破空而逝……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渡色悄然而返,肃然地道:“师兄但请放心,在这附近方圆半里之内,绝无第六个人存在。”言毕,极是紧张地站立在一旁。

渡空仿佛是没有听到似的,半晌才缓声道:“此句的干系重大,但请在场的各位不得法传六耳!”说到这里,为了慎重起见,改用传音功夫说了‘天动地摇棰是主’、的内涵。最后才改用明声道:“这些仅是我臆测之词,希望你们在今后行走江湖时多加小心!”说到这里,严厉地盯着空见道:“你可知道,你犯了一个大错!”

空见惶恐万分地道:“弟子……、望师伯开恩!望师伯……”

渡空极是不耐地挥手止住他的求饶,沉声道:“你向江湖传言,说江无风是九品堂的主人,是一个极为错误的作法!现在,江湖大乱将被提前引发!咱们天龙寺目前准备尚还不足,难以很快扬威江湖。在没有确证‘天动地摇棰是主’有何所指之前,本寺还不能轻举妄动!”说到这里,回转头对渡色道:“师弟,你明天就和空见下山,务必要找到江无风,无任用什么手段,都要把他请来天龙寺。就算是尸体也要拖到天龙寺!”

空见见自己过了这道难关,又听到大师伯吩咐二师伯和自己在明天下山,前去捉江无风,心中更是大定:两人出手,那个江家小可还不是手到摛来!惟恐师伯变卦,急忙承应道:“但凭长老吩咐!”说完,又是一拜后才起身。

渡空见夜色已是丑时光景,挥手辞退空见道:“你先回寺中准备明天下山的一些事情,这里就不用你服侍了。”

空见应了一声“是!”后,迅速离开。

渡空待空见走后,盘坐下来。

渡色、渡难、渡劫见状,便也席地而坐。

四人详细地讨论了天龙寺今后的立场与有关应变措施与各种密法……

第二天,渡色和空见作别了天龙寺众僧侣,踏入江湖。

息隐了近二百多年的天龙寺,在渡色和空见两人离开天龙寺时,正式重临江湖。给尚还是平静的江湖投下了一块巨石……

一石击起千层浪,浪起云涌动九天!

平静二百多年的江湖,终于开始暗流翻涌……

(本书《逐鹿江湖》是《天缘传》的前部(也可以说是《天缘传》的一节大大的引子)。喜爱《逐鹿江湖》的朋友请对不久将出品的《天缘传》继续支持!

第一卷 初涉江湖险 第五章 风云乍动 (2)

亥时初。

星花月影。

月影摇枝。

风搜枝无语……

※※※

扬州。

留艺堂。

因南宫雨、皇甫一风邀约王长军夜饮。是以,早在亥时初,就打烊了。

至于后院供客人住宿的厢房,并不是皇甫龙所说的‘时常有宾客居住’。至少在今天仅只有王长军主仆二人留宿。

由于是暴雨过后夜晴,厅院内空气格外清鲜。

花草假山在月影相衬之下,益现儒雅、幽深。

院中空坪是用小块麻石铺就,在先前的暴雨冲洗之后,洁净异常,简直可以用舌头都可以去舔了。

现在,回廊的柱上各挂着一盏气死风灯,在星月相助之下,倒也照得院中明朗如白昼。

皇甫学成因少爷江无风出走江湖,自己又没能随他左右,少了一个可以教益于自己的人,等闲之人又不入自己的眼,是以,很为消沉。凡事都得不起劲来更不要说引起他的兴趣了。见店门关好后,也不管别人如何看待,独自一个人早早地睡了。

皇甫龙一来看在莹儿美丽大方且刁蛮的份上,二来亲眼见了紫袍中年人与两位爷爷的订交,虽不知这紫袍中年人在江湖名声是如何大,只是一想到此人是跑江湖的豪客,自己又甚是向往江湖中的生死相决,生死相交,天南地北,天马行空……等等令自己热血沸腾的生活方式就极为振奋地摆桌椅,上酒菜,杂务全包,只求能听到一些江湖中的逸事。

“紫微星君’王长军与两位爷爷的在酉时就吩咐莹儿向皇甫一风要了一桶热水沐浴整冠,以待良辰与朋相聚。

女儿家天性爱美,闻听少爷将参加夜饮,亦自梳妆打扮了一番,就是在夜灯下,仍透露了魅力四射的青春活力。

亥时正,南宫雨着皇甫龙去厢房邀来王长军主仆二人。

王长军与莹儿早就在等着,碍于与南宫雨、皇甫一风两人还是初识,不好自主而来。见到皇甫龙来请,高兴之下,差点比皇甫龙先到院中。

南宫雨、皇甫一风待王长军来后,相互又是一阵客气,才分宾主落座。

莹儿本欲只站在王长军身后服侍,皇甫一风却强要她入席,一阵推辞不过,在王长军的暗许之下,陪了个未座。

王长军待莹儿落座后,见皇甫龙在一旁伺候,心中过意不去,示意莹儿起身……

南宫雨、皇甫一风见状,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张口欲问……

王长军不待他们的问话出口,一付讨价还价的语气道:“要我的莹儿落座不难,只是要这位小哥儿也有得坐!”

南宫雨、皇甫一风自是年老成精,哪还听不出他话中的意味。互望一眼后,皇甫一风就示意皇甫龙坐了下来。

皇甫龙初摆桌椅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考虑自己能有入席落座的资格,是以只放了四把竹椅。此时听得这个紫袍中年人如此一说,不禁一呆……在得到爷爷的允许之后,半晌才回过神来,慌忙跑到前面大厅中搬来一把竹椅,挨着莹儿的座位放好,坐下。人一入座,偏头偷瞄向莹儿……刚好,莹儿也向他望来……两人同时脸上红了一红……各自正身而坐。只是两人人彼此之间有了些说不出的蜜意……

皇甫一风示意皇甫龙起身,把桌上的酒全都倒滿。

莹儿见状,起身告罪说自己不会饮酒,要以茶代酒。

皇甫一风听了莹儿的这个说法后,稍有一点不快。复又念及她是个丫头,也就不好怎么发作,勉强同意了她的要求。

四杯酒,一杯茶待皇甫龙一倒好。皇甫一风的豪爽性格就率先表露出来了。起身,端起自己的酒杯,对王长军道:“老弟,人如无缘分,对面来都识他不得。为了我们的缘分,为了我们的交情有一个良好的开端,咱们先干了这一杯!”说完,也不理其它的人的想法,竟自先干了。

王长军有许多年没有人在自己面前这样率直与豪爽了,一时间,只觉得热血上涌,猛然起身,一口干了杯中的酒,然后把酒杯口向下,示意杯中没有一滴酒后,拿过酒壶,先倒滿皇甫一风的酒杯,望着南宫雨道:“这位老弟,莫不是要我灌你的酒才肯喝的么?”

“哪里……哪里……的天就说好了,今晚我们哥俩要陪前辈一醉方休……”南宫雨连忙起身干了自己杯中的酒后急切地道。

“前辈?……大哥,你……你刚才说他是前辈?”皇甫一风打断南宫雨的话道。说完,狐疑地望了一下王长军后,定睛地望着南宫雨,似欲从他脸上寻出答案地上下打量着他。

南宫雨见皇甫一风这样的一付神情,哪还不知他心中所想。为了使他避免再闹出不分长幼的笑话,极为认真地道:“二弟,你不是常说交朋结友一定要象‘天涯怪乞’那样不拘不小节、豪爽四海的江湖义士么?这位前辈是‘天涯怪乞’李长庚的师父六阳子的结义兄弟,天下四大星君之一的‘紫微星君’。”

“什么?他就是‘紫微星君’?”皇甫一风闻言,兀自不信地睁大眼睛狐疑地望着南宫雨,左手却指着王长军道。

王长军见状,为皇甫一风的率直与天真而觉得有趣与感动!连忙打圆场道:“我这匪号背了几十年了,如果你皇甫老弟觉得这个匪号不怎么好,或者,你念来不顺口,那……就不要也罢!的确,人与人的交往贵在顺心顺眼与投缘。让名声也好,身份也好,还有那什么武功、钱财也好,统统都让它们见鬼去吧!“说到这里,又站起身来,端起酒杯,对着皇甫一风道:”今晚咱们在此饮酒与身外之物无关!我什么都是只图一个缘字儿!来!喝干这杯酒,你们就是我王长军的兄弟了!”说完,把酒杯举到桌中间等着南宫雨与皇甫一风两人来碰杯表态。

南宫雨和皇甫一风两人都是一愣,随即都是热血上涌,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各自把自己的酒杯端起来,举到桌中间和王长军碰了一下杯后,齐声道:“只为缘分,喝干这杯酒,咱们就是兄弟!”

三人用诚挚无比的目光相视一眼后,齐齐把自己的酒喝干了。

皇甫龙只瞧得热血上涌,如果不是碍着自己的辈份太小,不然,早就凑上一份子和他们称兄道弟了!虽是这样,也自是没有和他们碰杯喝酒,却是脸色早就被热血冲沸,冲得红胀了……双目放光,眼神中滿是崇敬之色。

王长军待南宫雨和皇甫一风坐下后,又自倒滿一杯酒,起身,绕过莹儿和座椅,站在皇甫龙的竹椅左侧,亲切地对着他道:“小兄弟,今日多亏你热诚的服务,使我能够在这里投宿,才有了两位好朋友。不!是两位好兄弟!现在我要好好地谢谢你!来!咱们亦来干上一杯,如何?”

皇甫龙受宠若惊,慌慌张张地站起来,端酒杯的手因人太过激奋而颤抖着,以致酒还未饮就愰落一些出来,结巴地对“紫微星君’王长军说:“我……我,我是应该的,我……我应该唤您、您为爷爷。”说到此,指着皇甫一风继续道:“那位是我爷爷,您和我爷爷为兄弟,我也应唤您作爷爷。”越说越透露出内心的真诚,“王爷爷,侄孙祝您快乐每一天!”说完碰了一下王长军的酒杯,真诚敬重地望着他,期待他认自己这个侄孙。

王长军看到皇甫龙仰慕的神情,眼睛不禁湿润了,回想起自己初出江湖,心高气傲,多少侠女娇娃都与自己擦肩而过,及致蓦然感到韶华不再时,情已成无根的浮萍,浪迹江湖几十年,闯下绝大的名头,情感仍是一大空白,孤身遗世独处。于今,听皇甫龙一番出自肺腑要认自己为“爷爷”的话,不禁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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