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爷子听得心中一动,立即关切地问:
“洪武师他们五人呢?”
马家豪只得恭声道:
“他们兄弟五个走了!”
马老爷子神色一惊,不由急声问:
“为什么走?”
马家豪立即将白玉仑的话照述道:
“因为他们在街上盘问廖大侠,一言不合,双方大打出手,廖大侠略动手脚就把他们五个打倒了,他们自觉无颜再留下来,所以走了……”
话未说完,马老爷子已经怒声道:
“混帐,混帐!根本不像‘奇山散人’所说的廖天丰个性!”
马家豪却望着马家豪,郑重关切的问:
“你有没有问他,‘奇山散人’所说的廖天丰个性!”
马家豪却望着马家豪,郑重关切的问:
“你有没有问他,“奇山散人”为什么没来?”
奇马家豪立即摇头不安地说:
书“小的没敢问!”
马丽花转身望着马老爷子,沉重的说:
“爹!我看这中间一定出了问题了!”
老脸铁青的马老爷子,愤恨的用拳捶了一下桌面,并望着老管家马家寿,沉声吩咐道:
“家寿,你赶快设法通知‘奇山散人’,要他星夜兼程赶来,就说这边出事了!”
老管家一听,恭声应了声是,转身就待走去。
但是,马老爷子又恍然招手道:
“回来,回来!”
马家寿闻声止步,赶紧又走回门口。
马老爷子压低声音,继续道:
“先派人火速把洪武师五人追回来,记住,千万小心,不要让客厅上的两人看到。”
马家寿再度应了声,转身匆匆前宅走去。
马老爷子吩咐完了,立即望着马丽花,恨声道:
“走,孩子,我们到前面看看去,有机会先将他们两个收拾了……”
马丽花立即反对道:
“不!爹,千万莽撞不得,如果来人不是廖天丰,那廖天丰一定凶多吉少了,再说,他们既然胆敢前来,必然自恃武功高绝,动起手来,我们父女一定吃亏,倒不如将计就计,先将他们两人稳住,然后再伺机将他们拿下!”
马老爷子深觉有理,不由点头“唔”了一声,表示赞同。
但是,马家豪却恍然似有所悟地说:
“老爷子,您还记得‘奇山散人’上次前来骑的那匹宝马吧?”
马老爷子立即正色道:
“记得呀!那是一匹千中选一的‘乌云盖雪’呀!”
说此一顿,神色一惊,突然又惊异的问:
“怎么?那人骑的也是一匹‘乌云盖雪’呀?”
马家豪立即正色颔首道:
“不错,而且也叫‘黑子’,方才马家义向前拉它时,它突然怒嘶立起,是那位廖大侠呼喝了一声‘黑子’,它才温驯的让马家义拉!”
马老爷子一听,顿时愣了,不由迷惑的“噢”了一声,并以惊异询问的目光去看女儿马丽花。
马丽花却望着马家豪,沉声吩咐道:
“现在先不管他们骑的什么马,你先把他们两人引到宾馆里去休息。”
马家豪却蹙眉为难的说:
“若是他们问起老爷子来……?”
马丽花略微微沉吟道:
你就说老爷子刚机关室处理事情,一时片刻还不能出来,先请他们到宾馆里休息,稍后设宴,再为他们两人洗尘!
说些一顿,急忙又望着身后的四个侍女,吩咐道:
“小翠、小玉,你们两个赶快去宾馆把两个小僮换下来,记住,特别注意他们两人的眼神,表情和说些什么……”
话未说完,身穿翠绿和米黄的两个侍女已闪动着一对精灵大眼睛,同时应了声是。
马丽花则继续正色叮嘱道:
“你们现个要好好服侍他们,注意他们时,不要让他们感觉到他们已被监视。你们两个先走,我随后就去……,’马老爷子关心的爱女的安危,神色一惊问:
“孩子,你也要去?”
马丽花只得道:
“我去布置了一下,暗中看看他们的言谈和举止!”
说罢,发现马家豪仍神情不安的站在那儿发呆,不由沉声道:
“你怎的还不快去?”
马家豪急定心神,恭声应是,转身走出书房,加速步子向前厅奔去。
他这时已没有方才那么高兴了,只觉得心跳怦怦,浑身发抖,两腿也感到没有力气。
因为,假设前厅来的一对少年男女,果真不是廖天丰廖大侠,非但宝盒不保,只怕连老爷子的性命也保不住了。
马家豪连走带跑的奔回大厅一看,发现白玉仑和“丹凤”俞娴依然坐大椅上含笑低谈,端碗饮茶。
白玉仑神色自若,“丹凤”俞娴愉快含笑,两个小僮侧轮流着为他们两人添茶。
马家豪汪看到白玉仑两人就感到心惊肉跳,不知道该如何应付才好。
白玉仑见等了这么久马家豪才回来,断定马老爷子对他们已经怀疑了。
这时再看到马家豪神色畏惧,目光闪烁,更加确定他的判断的不错!因而抢先含笑问:
“马老爷子他……”
话刚开口,马家豪已硬着头皮拱捐恭声道:
“回禀廖大侠、廖夫人,我家老爷子正在机关室内,一时半刻还不能出来执行你们两们,要小的先请大侠和夫人到宾馆里休息,稍时再设为两位洗尘。”
白玉仑一听,立即含笑肃声道:
那就请管家带我们前去吧!”
说罢,即和“丹凤”俞娴站起来。
马家豪躬身应了声是,当先向厅外走去。
白玉仑趁机向“丹凤”递了眼神,示意她“小心”,随即跟在马家豪身后。
“丹凤”俞娴虽然还没有机会向白玉仑询问详情,但已看出来,马老爷子对他们已起怀疑,因而也暗气白玉仑,不知他在搞什么鬼!”
白玉仑却神色自若,步履从容,直到目前为止,还看不出马老爷子的平素为人。
根据目前的情况判断,虽然已怀疑他不是廖天丰,但由他的处置来看,应是一位遇事冷静,沉着稳健,心地较为善良的人。
心念间,业已走过一道通廊,进入一座侧门,眼前是一片昏暗大院,形似花园,一座精舍独院,就建在东北角的尽头。
一到独院小门楼前,马家豪立即登阶叩门。
随着门环的“铮铮”声响,院中立即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门闩声响,“呀”的一声门开了。
开门的正是一身绿衣的精灵侍女“小翠”。
白玉仑一看绿衣侍女“小翠”的眼神,便知她已接到了通知,因而警觉到他和“丹凤”俞娴说话时,真的要格外小心谨慎。
“丹凤”俞娴也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心中感到格外懊恼!
因为,她急急追赶白玉仑,不单单是为了自己爱他,而是急着要告诉他,杜霸天到处散播谣言,已经把他就是侠盗“玉麒麟”的身份暴露了。
白玉仑一直能过着平安无涉的日子,那是因为人们都不知道他就是侠盗“玉麒麟”,一旦身份暴露了,情势就会马上改观,而且时时都有生命危险!
如今,他又冒充廖天丰前来马家集,她也急切的想知道详情,为什么要冒充廖天丰?廖天丰到底是谁?怎的会发生了这种事情?
方才在大厅上,两个小僮站在一侧轮流为他们两人添茶,使她没办法询问,现在又碰见一个精灵丫头监视,只怕又难询问详情?
心念间,在前叩门的马家豪见“小翠”如此大胆的打量白玉仑两人,完全忘了小姐的叮嘱,立即呵斥道:
“还不赶快见过廖大侠和廖夫人?”
“小翠”心中一惊,急忙低头,万福恭声道:
“小婢‘小翠’,拜见廖大侠、廖夫人!”
白玉仑廉和的肃一肃手,俞娴则含笑点了点头。
于是,由“小翠”在前引导,绕过迎壁,迳向灯火明亮的上房前走去。
白玉仑和俞娴举目一看,发现上房阶前还有一个同样精灵的黄衣侍女,也正以惊异的目光望着他们两人上下打量。
“小翠”顿时警觉,急上数步,低声道:
“廖大侠、廖夫人……”
“小玉”一听,急忙万福,恭声道:
“小婢‘小玉’,拜见廖大侠和廖夫人!”
白玉仑和俞娴同样的含笑点了点头。
进入上房,白玉仑觉得中央一间十分宽敞,两边内室,分别悬着绣帘,并由帘缝中透出了灯光。
白玉仑和俞娴分别坐在两边大椅上,“小翠”和“小玉”立即各自捧上了一杯香茶。
马家豪趁机施礼,恭声道:
“大侠和夫人先请稍息片刻,酒宴备好,小的再来恭请两位前去!”
白玉仑含笑颔首,并肃手谦声道:
“马家管请便!”
马家豪恭声应是,转身走出上房,迳向院外走去。
“小翠”和“小玉”,静静的肃立在房门左右,明着是伺侯,实际是监视,并要听听白玉仑两人谈论些什么。
第十一章 宝盒失窃
“丹凤”俞娴一看这情形,知道又不能向白玉仑谈论什么了,不由起身懊恼的说:
“骑一天马,真的有点累了,我想进去先歇一会儿!”
说着,迳向东间内室门前走去。
白玉仑一见,也急忙起身跟在“丹凤”身后,道:
“我也有点儿累了!”
正待掀开门帘的“丹凤”俞娴一看,妖靥面顿时羞得通红!
她认为,白玉仑在杜霸天家虽然托着她转回“百花园”小楼,但那时是以救人为理由,如今,她绝不能再让他跟着自己进入一个房间,甚至躺在一张床上。
一想到“一张床上”,顿时心跳怦怦,情绪慌乱,不自觉的伸手推住白玉仑,同时焦急的说:
“你不要进来嘛!”
白玉仑还有很多话要和“丹凤”俞娴讲通,她不让他进去怎成?因而佯装一愣,道:
“怎么?娴妹,你真的还在生我的气呀?”
“丹凤”俞娴想到白玉仑冒充廖天丰的事,以及两人的处境,再看到两个精灵丫头一瞬不瞬的望着他们两人,只得螓首一仰,故意哼了一声道:
“谁教你对那个卖艺女子那么多情?”
白玉仑本就反应机敏,智慧绝高的年轻人,这时一听,立即愁眉苦脸的解释道:
“人家卖艺葬父,孝心感人,咱们身上有银子,能不施舍人家几两吗?”
“丹凤”俞娴却轻蔑的一撇小嘴,哼声道:
“我看你醉翁之意不在酒……”
白玉仑一听,故意满脸委屈的大声分辨道:
“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呀!老天爷是有眼睛的,我有你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美人,我还会喜欢那个卖艺的野姑娘妈?”
说话之间,竟伸出双手支抱俞娴的娇躯。
“丹凤”俞娴这一惊非同小可,顿时花容失色,因为,就在几步外的房门两边,就站着两个精灵丫头瞪大了眼睛看。
心中一急,伸手就待将白玉仑猛的推开。
但是,就在她准备举手的同时,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做了人家的妻子,哪有不让人家搂抱的道理?
最令她伸不出手的原因,还是心上人一副可怜相,实在忍不下心来将他推开!
也就在她羞急无措,迟疑难决的一刹那,白玉仑的双手竟真的将她娇躯紧紧抱进了他怀里。
“丹凤”一阵羞急,娇靥顿时涨得通红,一阵心慌意乱,依然将白玉仑推开了,同时急声:
“你真不知道害臊!”
说话之间,娇嗔含情的睇了白玉仑一眼,强忍着羞笑,一头扑进了寝室内。
白玉仑急忙松手,故意向后踉跄了两步,立即无可奈何的望着门口“小玉”和“小翠”,蹙眉要求道:
“请两位院中站一会儿,好不好?”
“小翠”和“小玉”,正是情窦初开的少女,看了白玉仑搂抱“丹凤”俞娴的一幕,虽然也羞得小脸通红,心跳怦怦,但仍“半垂螓地含羞”的瞪大了两眼一瞬不瞬的瞧!
这时见白玉仑竟公开向着她们两人要求出去站一会儿,哪里还待得住,臊得转身奔了出去。
白玉仑一见,心中暗觉好笑,掀帘走进了室内。
一进内室门帘,立即感应到后窗外站着有人,由于窗纸上没有裂隙,断定站在窗外的人只是想听一听他和“丹凤”俞娴私底下说些什么?
本待“丹凤”暗示一下眼神,发现坐在床缘上“丹凤”,她正不安的望着后窗看,由于她高嘟着小嘴,娇靥深沉,又像在生气,又像在暗怨他白玉仑不该再跟进来。
白玉仑佯装未见,故意嘻笑着走至俞娴面前,道:
“哟!小嘴嘟这么高,当心别气坏了身子哟!”
说着,竟伸出食指在俞娴的娇嫩香腮上划了一下。
“丹凤”俞娴却举手在他的手背上,“叭”的一声打了一下,有些无奈的嗔声道:
“天丰,你能不能稳重一点儿?”
白玉仑却一缩手,趁势坐在俞娴的身边,正色道:
“怕什么?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难道还怕别人偷看偷听不成?”
成了方自出口,白玉仑立时感应到后窗外的人已屏息悄悄离去,接着响起一阵轻微的衣袂破风声。
白玉仑见“丹凤”以询问的目光望着他,似乎在问:走了没有?立即向着她点了点头。
“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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