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见风酒上头,也不是怎么个昏睡不醒的睡法!
“雪儿姐姐!”温柔失声唤道。
“嗯?”南宫雪刚要走,却被温柔叫住了。
“你快来看看,看看任越怎么了!”温柔的声音惊慌的厉害!
南宫雪快步上前,熟稔的将手放在任越的颈动脉上,又试了试任越的鼻息,查探了下任越的瞳孔。
旋即,脸色铁青着道:“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先说坏的!”温柔急了。
“他中毒了!”南宫雪道。
“中毒?什么毒?严重吗?”温柔问。
“不知道什么毒,总之危及生命!很严重!”南宫雪道。
“那好消息呢?”温柔仅存着一线希望。
“目前,他还活着。”南宫雪的声音里明显有些无助。
“那……那现在怎么办?你能救他吗?”温柔急了。
“为今之计,须得首先找到他中的是什么毒,我才好试着炮制解药,如若不让,就只能等到奇迹出现,会有人把解药给我们送来!”南宫雪瘪着嘴,很是无奈。
“会是什么毒!”温柔慌了,面前只有一桌酒菜,再有便是满地的酒坛,难道是这酒菜中有毒!
温柔心中一惊,往事历历在目。
曾经在咸阳,鲜汤中被误放了皂角粉;
曾经在西安城,晾衣白肉中被人故意下了迷药……
那种从未尝试过的奇怪的味道,至今还在温柔的口中回荡!
对了,若真是酒菜中有毒,凭借我的鼻子定是可以分辨出的!
温柔如此想着,仔细的凑近满桌一盘盘的酒菜,即便是桌下空空的酒坛,她也丝毫没有放过!
灵巧的鼻子轻轻噏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看的一旁的南宫雪目瞪口呆,心说,柔儿妹妹,你这是在干什么?你又不是警犬!
一盘盘,一坛坛悉数闻过,所有的气味都是最常见的!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温柔这下彻底泄气了!
“怎么了?”南宫雪关切的问道。
“这些酒菜,都没有问题!我不知道他到底中的是什么毒!”温柔无助道。
“这你都分辨的出来?!”南宫雪惊讶道。
“嗯,事到如今我也不瞒雪儿姐姐,我的鼻子和舌头有特异功能,能分辨出食物的气味、配料、以及做法!”温柔一字一句道。
南宫雪惊的不知该如何去应答,她以为她糊里糊涂的穿越到这个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大周,就已经是件够扯的事情了,没想到在这里竟是遇上了身怀特异功能的奇人!
“当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南宫雪复问道。
“当真!以我的生命发誓!”温柔道。459
正文、460 求你
“唉……其实,我早该想到的,若是有人有心投毒,定是会清扫现场,将那有毒之物拿走……我们在此寻找,定时徒劳的……只是,任越公子素来与世无争,到底是何人,又为何要害任越公子呢!”南宫雪自言自语。
“这个……我也不知,许是嫉妒吗?今日任越刚刚高中了状元……”温柔同样自言自语。
“此地不宜久留,任公子既是在此被人下毒,说不定贼人还在周围,走,速速带任公子离开这里,找个安静的地方,从长计议!”南宫雪忽的想到了什么!
“去哪里?任府?还是医馆?”温柔急切的询问。
“来人既然是敢危害大周的新科状元,定不是等闲之辈,若是贸然送去任府,你我既是第一个发现的,说不定难逃干系,这里的立法尚不完善,万一你我再背个什么谋害状元之类的罪名,被下大狱,就是想救任公子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任府,断然不能回去!”南宫雪吸了一口气,平静道。
“那就送医馆!”温柔急切的继续道。
“没用的,他这毒,不是寻常的中毒,我都没见过,这里的郎中更没见过!与其折腾他,不如找间安静的客栈,一边寻找解药,一边再从长计议吧!”南宫雪叹了口气。
两个姑娘家手忙脚乱的将昏迷不醒的任越搬上了马车,对那车夫只是蒙骗说是朋友酒醉,需是要寻出安静的客栈。
车夫也是个老实本分的人,赶着马车一路狂奔,便是到了京城一处偏僻安静的小客栈。
“雪儿姐姐,麻烦你先暂时照顾一下任越,我去去就来!”安顿好了任越。温柔旋即起身。
“你去哪?”南宫雪问道。
“我去想办法!放心吧,定是会有办法的!”温柔留下一句颇为自信的话,旋即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每日不死心的奔走于各间药店和医馆之间。即便是游方的郎中也不放过。
比划着任越的症状,说与各位郎中去听。
希望能有一线生机。
无奈。所有人听罢均是摇头拒绝,这种和死没什么两样的症状,真是闻所未闻。
此种疑难杂症,只怕是接了也会坏了自家的金字招牌吧!
连着五日以来,南宫雪每每白日里照顾任越,夜晚高价交代客栈的伙计,好生照顾任越。温柔奔走于京城的街头,每每编着谎言去欺骗家中的爹娘和哥哥。温柔就觉得整个人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一边是欢天喜地准备当驸马的哥哥,一边是自己前世的爱侣昏迷不醒、奄奄一息。
在红白之间,温柔只觉得自己整个人近似于被撕裂,内心无比的悲痛,却还要在人前挤出一副欢颜!
只是五日,她的整个人就瘦了一圈,容貌更是憔悴的厉害!
好在皇上知道温家有喜,特意放了长假给他们准备,也便是帮了温柔最大的忙!
“温姑娘!”京城的街头,盛尧山端坐于赤兔之上。远远的就看见温柔眉头苍蝇一样的冲进一家医馆,旋即又满脸失望的走出。
“盛将军。”温柔无精打采的应道。
“你病了吗?”盛尧山一见温柔这副模样,心中顿时一阵怜惜。
“不……不是我……是……”温柔四下里张望着。旋即将盛尧山拉至一处小巷。
“是任越……他被人下了毒,生死攸关,连雪儿姐姐都束手无策……”温柔几乎快要哭了。
“任越……”一听到这个名字,盛尧山下意识的紧紧握住了拳头。
“盛将军,这事我只是和您一人说起,您贵为大周的武魁,令尊又是大周的丞相,想必是见多识广,人脉广集。小女子在此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盛将军多多帮忙。帮小女子救救任越的性命……”温柔说道此,早已是泣不成声。
“哦?任三被人下毒?为何不报官?”盛尧山明知故问道。
“雪儿姐姐说不让报。说报了便是连唯一能救他的人就要被关进大牢……”温柔哭哭啼啼的解释着。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想来他任三也是福气享尽,才会遭此横祸,唉……若真是命该如此,我又有何办法!”盛尧山长长的叹了一声。
“盛将军,您一定是有办法的!只要能救任越,小女子做什么都愿意!”温柔紧紧的拉着盛尧山的衣袖,不愿松开,为今,盛尧山乃是她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了!
“哦?做什么都愿意?”盛尧山的眼角闪过一丝异样!
“嗯,小女子不怕吃苦,只要能找到解药!”温柔信誓旦旦道。
但下一刻,从盛尧山的眼神中,温柔似乎已经读懂了她所理解的,和盛尧山说言说的,似乎不是一回事!
“哼哼,什么都愿意?!”盛尧山此刻脚步渐渐逼近温柔,再次问了一句。
停顿,片刻的停顿。
空气仿佛在温柔与盛尧山的鼻尖缝隙中凝结。
“是!什么都愿意!”温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道。
在她的心里,盛尧山依旧是前世那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依旧是那个豪迈不羁,侠肝义胆的少年武魁!
正如他所言,若他出手,还没有他办不妥的事,找不到的人!
只是,温柔并不知道,此刻的盛尧山早已被占有和妒忌冲昏了头脑,一种从未有过的妒火,正在熊熊燃烧在他的心中,吞噬着他内心深处那一片光明正大。
“那好……”盛尧山停顿了片刻,眼神中的森寒似能让温柔不寒而栗。
隐隐的有一种说不出的不详之感袭来,温柔明知道那是什么,却是不敢再想下去,她宁愿是自己想多了,因为答应她的是盛尧山,是她的尧山!
“我可以命人去帮任越遍寻医治的良方,只是今夜……你需陪在我身边。”盛尧山恍若明月的眼睛,闪过一丝寒意,那清冷,让温柔的心登时不再有温度!
“今夜……陪你……”温柔怔怔的重复着盛尧山说过的话。
“怎么,不愿意吗?不是说你什么都愿意做吗?”盛尧山得意的扬了扬眉毛,斜飞入鬓的眉毛,却似两柄锐利的匕首,深深的刺入温柔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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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461 陪我一晚,换他一命1
这是尧山说的话吗?这是尧山的心意吗?温柔不断的在内心深处问着自己,可事实上确实那的确是出自盛尧山之口之心!
盛尧山玩味且异样的笑着,定定的望着自己,似是在等待着自己的回答。
时间在呼吸中慢慢流逝,慢慢冻结。
“好!我愿意!”温柔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语气自然且有力的让即便是见惯了生死之战的盛尧山都唏嘘不已。
“好!我这就去找人打点,半个时辰后,在你家门口等你!”盛尧山说罢风一般的转身入府,待相府的大门紧紧的关闭之时,温柔这才意识到,刚才不是在做梦,一切都是真的!
今夜……我陪他……
温柔的心纠结紧张得厉害,一想到今夜的漫长,一种无形的恐惧感,便吞噬了她的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不会的,尧山不会那么做的,他只是让我陪他,一定不会有事的!他既是答应了我要帮任越,便是一定会守诺如山,不然枉为他六如公子的名号!
一定是我想多了,一定是的,不会有事的!绝不会有事的!
温柔一面兀自安抚着自己忐忑的心,一面腿脚不听使唤的往家中走去。
今夜,要陪在盛尧山身边,她要如何去和家里人交代……
“柔儿,你去哪了,半天都不见你回来,不是说去找南宫小姐问宫中礼仪了吗?如何?南宫小姐怎么说?”温柔心事重重的退开沉重的木门,周氏一脸笑意的迎了上来。
“哦,娘……”温柔稍稍迟疑了片刻,竭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问了,雪儿姐姐答应这两天帮着去问问。娘,你们放心。”温柔强挤出一丝笑意。
“哦!这样啊!那咱们就依着民间的风俗,先预备着。快来,快进来。大家一起商量!”周氏一脸轻松的拉着温柔就要往屋内走。
“娘,柔儿方才在街市上遇到盛将军,带来宫中云箩公主的指令,说是让柔儿这就进宫,今晚去公主宫中呢!”温柔轻轻推拒了周氏的手,双脚不由自主的向后撤了撤。
既是要和盛尧山单独出去,孤男寡女的,即便是没有什么。若是被人知道了,也定是会传出风言风语,为今之计只能搬出云箩公主,仪仗公主的威望,暂时搪塞过去吧!温柔如此想着,心中无数遍的在和云箩公主道歉。
“哦!这样啊!既是公主通传,必是有要事,那柔儿,你快去吧!皇上不是给你爹也放了假吗!不用担心,家中有你爹在。一切都好!”周氏脑子简单,想也没想,直接催促着温柔赶快动身。
“娘。柔儿带些衣物。”温柔迟疑着,似乎想去房内做些必要的准备,一晚相处,明日再来,她不愿陈衣旧貌,褶皱不堪。
“嗨!你去公主那里,还用的着自己带衣物,宫里什么都是现成的!快走吧!别误了公主的召见!”周氏又是一阵催促。
“娘!宫中再好,终不及家中舒适。柔儿穿惯了布衣素裙,不喜奢华。”温柔坚持。周氏拗不过她,只要看着她的背影匆忙的收拾着简单的衣衫。
轻薄的衣裙。本无重量,可在温柔的手中,此刻却是有千斤之重!
“娘,柔儿走了,去去就回来,娘您保重!”缓步移至院门外,温柔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满眼噙泪。
“你这孩子今儿是怎么了!不过是去公主那里,又不是让你去刑场!怎么如此伤感忧怀!”周氏觉得诧异。
“娘,没什么,柔儿只是想到哥哥即将迎娶公主,以后便不能长住家中,柔儿亦是要随爹爹宫中御膳,便也是不能时时陪在娘的身边,所以……”温柔哽咽了。
“傻丫头,你和你哥哥只能是越来越好,娘高兴还来不及!等你们都发达了,也接娘去宫里看看,或是去公主府走走,岂不是要羡煞旁人了!”周氏如释重负的笑道。
“温姑娘!”便是在母女二人依依不舍的话别之时,盛尧山洪亮有力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看,盛将军来接你了!快走吧!”周氏笑着催促道。
“娘……柔儿走了……”温柔狠了狠心,留下一个最灿烂如花的微笑。
坐在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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