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和臣妹在说,今日虽然加试结束,可这些食材却是不能浪费的!没做的可以收回到御膳房继续使用,至于这做过的嘛……嘿嘿嘿嘿,谁做的谁当殿把它消灭干净,咱也来个光盘行动,也省得浪费了可惜!民以食为天,粒粒皆辛苦嘛!”温庭坏坏的笑道。
“驸马爷的这个主意好!想我大周素来民风淳朴,奢靡浪费之风是断然不能从宫中传出!就依驸马爷的话,大家各自消灭自己所做之食物,不得有误!”刘恒一声令下。
谭常一和自己那大厨,早已狼吞虎咽的将面前的一盆酸汤牛肉吃了个底朝天;温庭的那到直到花开鸡汤,不仅有温庭来享用,更有刘恒、云箩公主,乃至温柔来分食;至于任越和墩子那边的那道“一锅鲜”……
“墩子,如果你把这些都吃了,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任越回过头来,望着满满一大锅的大杂烩,五颜六色的,煮的滚烂,立时没了胃口!
“公子,这……这要如何吃得完!”墩子也是看到了任务的艰巨。
“吃完了,就赏你黄金百两!”任越再次引诱道。
“黄金!百两!”墩子从未见过那么多的银钱,听了眼都直了!
“快喝!”任越一声令下。
墩子松了松自己的裤腰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默默的走向那口大锅前……
从宫里出来,墩子躺在任越雇来的马车上,摸着自己圆鼓鼓的肚皮,想着天上掉下来的金灿灿的元宝,一时眼冒金星,口水直流!
“还没吃够啊!”任越笑了。
“你也真是的!哪有那么让人吃喝的法子!若是撑坏了可怎么是好!”马车上,同样一起出宫的温柔嗔怪着任越。
“不……呃……不怪公子……呃……奴才……呃……奴才愿意!”墩子一面躺着,揉着肚子,一面打折饱嗝的回应着温柔。
“怎么样!这下放心了吧!那驸马爷不是我,而是你哥!”任越坏坏的笑着,望着温柔。
“我哪有不放心……”温柔急切的回应道。
“呦,对我那么放心啊!那前些日子,是谁无理取闹的!”任越说着下意识的紧握住了温柔即将挣脱的手臂。
“你……”温柔再次低下了头,羞怯的将脸偏转向一边。
嘴角却是带着笑意。
“柔儿,答应我吧!”任越顺势又向前凑了凑。
淡淡的药香味,很是好闻。
“答应你什么?”温柔故意问道。
“我可以等三年,但你得先答应我,给我吃颗定心丸!”任越直接说道。
“你……”温柔的脸再次更红了。
“七日后,若是你想好了,就到京郊的小院来找我!我会一直等你,等你!”马车行至温家的院门口,任越在送温柔下车的交错间,淡淡的却又是无比坚定的说道。
“快回去吧!”温柔也不应允,只是笑着催促!
此刻,京郊的那处小院里,盛尧山依旧独自一人等在那里,身边放着两筐水酒,他在等一个人……
等一个一定会来和他不醉不归的人……
……………………
正文、456 要怪只怪你爱上了我的女人
“盛尧山!你还在吗?”从宫里出来,任越褪下大红的状元跑,复又重着了习惯的白衣,带着些从京城最有名的“八方客”酒楼买来的酒菜,一路快马扬鞭的直奔京郊的小院,轻轻的抬脚迅疾的进门,悠远明澈的声音在小院中回荡开了。
“我在!我一直在等你!”一个洪亮有力的声音,伴随着一抹出挑的青色,映现在任越的面前。
盛尧山抱臂胸前,轻扯嘴角、微微扬眉的倚门站立。
“临时被皇上宣进宫,都是为了公主选驸马一事!”任越淡淡的笑了笑,表示着迟到的歉意。
“云箩公主的驸马?是你小子?!”盛尧山面色微微有些异样,眉眼中分明的闪过一丝惊喜,旋即余光又再次瞥向一旁竹几上的酒坛。
“呵呵,我哪有那么好的命!成人之美,促成了温庭贤弟的一桩姻缘,不过都是一家人的事,也就不分你我彼此。”任越好看的笑着,轻轻摇了摇头,旋即优雅的坐于滑凉的竹椅之上,慵懒的倚着,目光斜斜的望向盛尧山。
“公主选的驸马爷是温庭!”盛尧山心中大惊。
“自然。”任越缓缓抬手,熟稔的打开酒菜的包裹,分类盛放于面前干净的瓷盘中。
“哼!”盛尧山冷冷的哼道,双手下意识的紧紧握成拳头,目光再次飘忽在了面前的那些酒坛之上。
“不来坐吗?难不成你喜欢站着喝酒?”任越云淡风轻的笑问道。
“一时惊讶,那可是要恭喜温姑娘和温庭了!”盛尧山苦笑着,不自然的坐了过来。
“呵呵,改日我会把你的恭喜转达给柔儿的。至于温庭贤弟嘛,呵呵,都是一家人。往后见面的机会多,我也会替你转达恭喜之意!”任越的眉眼中满满的全是笑意,仿佛秋日的海棠花。明艳的跃满了枝头。
“‘柔儿’!枉你还是个斯文人,这姑娘家的闺名也是你能叫的!一家人!哼哼。你姓任,她姓温,哪里也扯不上半毛钱的干系!”盛尧山心中愤懑,落座之后,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一边直接扯开一坛酒的封口,呼啦啦的连倒带洒的倒在了自己的杯中和任越的杯中。
“呵呵,喜事还是成双的好!看在你今日当街为我恭贺的份上。以及此刻邀我饮酒的份上,我就不与你计较了,盛尧山你莫不是吃醉了,还是贵人多忘事?温家有双喜,温庭配公主,柔儿自然跟了我!”任越说笑间,优雅的捋过宽大的衣袖,轻轻遮掩了,徐徐仰头,一饮而尽。
“温姑娘跟你!你小子痴人说梦呢吧!还是压根就没睡醒!即便是你向皇上开了口。只要温姑娘尚未婚配,又未曾自己开口,你凭什么说跟你!”盛尧山心中怨愤。怒目圆睁,单手稳稳的执起酒杯,一口饮了个底朝天!
旋即再次取过酒坛,迅猛的复倒上自己的满杯,又是呼啦啦的洒了一桌!
只是这次,他未给任越满上。
“柔儿酿的酒,可不是这样的喝法啊!浪费了不好!”任越似笑非笑的应着,也不气恼,只手优雅的取过酒坛。缓缓的注满了自己的酒杯,再慢慢放下。
“那日。我在皇上面前求了温姑娘,皇上虽未替我们选定婚期。却是亲口允诺,所以即便温庭贤弟做了公主的驸马爷,归根结底和我也是一家人!只是柔儿顾念入宫行厨时日尚短,似乎还有她未达成的心愿,不能一并和公主同日双喜,不过那喜酒也是早晚的事!放心,我会记着你这嗜酒如命的六如公子!”任越彬彬有礼的举起酒杯,优雅的邀请了下对面就坐的盛尧山,自己率先再次饮了,杯中见底,礼貌的放下。
“你!你!你放屁!”盛尧山的眼中似乎有满心的怒火随之喷之愈发!即便是再次听到任越亲口所言,在未见到皇上的圣旨之前,他都不相信那是真的!
任越,这种书读多了的斯文人,向来心思也是极其繁复的!
那日,自己带温姑娘参加齐氏的寿宴受挫,后竟在这里寻得温姑娘和任越一起,盛尧山打从心眼里就认为任越这个娘们家家的不简单!
平日里挑剔冷傲,可若是真做起事情来,确实迅疾直接!
想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也不知道他是何时,如何做起的,竟会在自己最失意的时候,让他捡了个便宜!
想那日他整夜陪伴在温姑娘身边,定是已经知道了自己对温姑娘的情谊,又思虑过往的种种,盛尧山的心中顿时腾起一股妒忌之火,任越!他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即便他尚未有十足的把握,也会以十足的气势来压制说服!
如此看来,自他口中多次所言的皇上的允诺,想必也并非空口无凭、缓兵之计吧!
盛尧山缓缓的喝下一杯酒,心中思虑甚多!
“怎么,你还是不相信?”任越大抵看出了盛尧山眼中的疑惑,旋即又替他添杯,随即自己也自斟自饮了一杯。
“哼哼!怎么会!想来大周的无双公子,自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今更是高中状元,想来日后的风光,更是我大周绝无仅有的独树一帜!来来来,就让我这个过气的武魁就此来敬你一杯,也不枉你我同行这几载的交情!”盛尧山的面色旋即一转,亮如明月的双眼,直直的瞪着面前含笑春风的任越,宽大有力的双手,虽是微微颤抖,却是在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端稳了面前的酒杯。
“好!几次交手,你这大周的武魁,也是名副其实!你这朋友值得一交!我任越素来不羁于朝野,志向寄情山水,只等柔儿做完宫中御厨,待到我新婚大喜之日,定是要好好与你开怀畅饮的!”任越一改往日的冷傲,许是两个彼此不相上下的青年才俊把酒话情志,说道畅快处,同样端起面前的酒杯,清亮的和盛尧山稳稳碰杯!
两杯酒水,倏地一下分饮至二人的口中。
待放下酒杯,盛尧山眼下的肌肉在微微颤抖。
“小杯饮酒实在不爽!今日是你大好的日子!方才又将喜事与我分享!我年长你几岁,也算是你的兄长!哪有贤弟好事,兄长不表示的道理!来来来,今日我这兄长就借这几坛温姑娘的美酒,与你一醉方休!”盛尧山说罢,迅疾的起身,熟稔的撕扯开身边一坛朝露酒的酒坛,放在自己面前,又取了另一坛不知什么时候早已被启封的酒坛递到任越手中。
正文、457 喝下你的酒
任越未曾有过一丝的迟疑,虽然酒尚未过半旬,可早已是喝得爽快、畅快!
自然是以为盛尧山早已做好了和自己不醉不归的准备,这酒嘛,自然也是提前就开好的!
接过来直接抱着酒坛子,就和盛尧山狂饮了起来。
一个是才貌双全的无双公子,一个是豪放不羁的六如公子!
一个是当今的新科状元,一个是无人能及的大周朗俊武魁!
以酒会友,心中自然畅快淋漓;
把酒言欢,所有的纠葛都化为酒水,一去不复返!
任越喝得爽快,盛尧山喝得解气!
殊不知,任越的那坛酒水中,早已被盛尧山放入了晨间玲珑所给的苗疆毒药“七日散”!
无色无味、令人防不胜防!
在无意中,毒药早已侵入筋骨精髓。
其实,早在任越前去入宫参加驸马加试之时,盛尧山曾经痛苦的纠结着。
他向来做事光明磊落,最恨这种背后下毒的阴险!
那日在省城,玲珑对温姑娘的所作所为,已然令他愤慨,若不是顾忌妹妹的名声,他是恨不得将玲珑撕碎揉烂!
可是,如今,面对自己心心念念一直藏于心中的情丝,曾经是那么不顾一切的想让她公之于众,却又是落得如此狼狈不堪的场面!
庆生,让温姑娘伤心,让自己难以收拾!
却是让面前这个叫任越的小白脸抢了先机!
盛尧山觉得自己一生戎马,除了在疆场上不能失掉任何一场战争,唯一不能失去的,便是那个叫温柔的姑娘!
也许,这就是缘分。
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来,也不知道它为何而来。可它就那么悄悄的根深蒂固的植入你的心里,待你发现它的时候,它已然枝繁叶茂。让你深爱唯一!
“任越!来,干!”盛尧山的眼神异样的打量着对面的任越。再次端起了酒坛。
“来!请!”任越再次举起酒坛,优雅的凑到坛口,微微张开嘴唇,坛中似乎所剩的酒水不多了,任越想着一口气喝完,然后再与盛尧山再开一坛对饮!
大周的六如公子嗜酒如命,大周的无双公子酒量惊人!
这俩似乎从未喝醉过的绝世公子,今日凑到一起。似乎是要上演着一场令人叹为观止的饮酒大战,谁是胜者,似乎尚未分出伯仲!
只是,任越这一次,嘴巴刚刚张开,却缓缓的放在了手中的酒坛。
“怎么了?不行了?!”盛尧山戏谑的笑问道。
“呵呵!男人不能说不行……来,喝……”任越优雅的摆了摆手,挣扎着似要再次举起酒坛,就在这一刻,他的双眼却是沉沉的闭上了。
白皙袖长的手掌。枕在自己的脸颊之下,长长的睫毛微微煽动着,旋即呼吸越来越慢。越来越弱……
没有任何痛苦的,只是像睡着了一般……
“任三,任三……”盛尧山起身,轻轻推了推熟睡的任越。
见他毫无反应,盛尧山如释重负的重重回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狠狠的锤砸了一下桌面,旋即再次捧起自己面前的酒坛,饮的一滴酒也不剩!
“你别怪我!我本无意害你!要怪只怪你爱上了我的女人!”盛尧山兀自言说。
京郊的小院,任越独自一人伏在院中的竹几上。乍看像是沉睡,实则那七日散其毒无比的药性。正一丝丝一寸寸的渗入他的筋髓。
远门虚掩着,盛尧山走的匆忙且失魂落魄。只是带走了那唯一投毒的酒坛,其他的悉数散落一地,造出任越醉酒长醉不醒的假象!
宫里的喜讯迅疾的传到了宫外,温庭带着准驸马的身份,美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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