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榜眼老爹!”温庭拱手,煞有介事的应道。
正欲抖开官服,穿于身上,周氏赶忙阻拦。
“哎,这是做什么!这可是大周榜眼老爷的官服,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穿上!快,柔儿随我一起去烧水,庭儿沐浴后再穿!”周氏说罢,拉上温柔旋即就往厨房跑。
看得温庭、温守正、蔡米三人在后面直摇头,齐齐叹道:“嗨……不就是件衣服吗……”
一番忙碌后,温庭郑重的换了官服,一家人有是一阵赞不绝口。
“哥,你别说,这身官服你穿着还真是帅气!怎么看怎么合身!”温柔赞道。
“呵呵,等你哥我回头给你娶个公主嫂子回来,再让你看看驸马的喜服,那才叫合身!”温庭狡黠的轻声附耳于温柔侧,说的温柔心中不住的惊叹。
暗道:哥哥,你也真敢想啊!
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一家人正准备齐齐送温庭去宫门等候,一开温家的小院门,一身大红官袍,头戴双翎帽樱的任越,优雅淡然的骑于洁白的映雪之上。红白相见,甚是显眼!
看惯了任越平日里的白衣白马,一旦换了装束,边让人尤其的惊羡造物弄人!一个大男人,偏偏生的比女人还美!
中秋的时候,是一身绛色的衣衫,已然美煞得惊为天人!如今大红状元袍加身,肤白如瓷,面如冠玉,乌发齐束,神飞风越,世间所有的形容词美的词汇一时间在任越的身上化为苍白无力,唯有见得其人,才让所有人由衷发出一声惊叹:“好个翩翩风采的状元郎!”
“任公子,你怎么在这?”温柔惊叹之余还是好奇的问了一句。
“喜闻温庭贤弟高中榜眼,正好顺道,便相邀一同前去宫门等候,温庭贤弟,这马我已替你挑好,上来吧!”任越说罢,眼神示意了一下身后,小安子喜滋滋的牵着一匹土褐色的高头骏马,养得膘肥体壮,健步如飞的奔向温庭。
近前,傲娇的打了个响鼻,算是在识礼的邀请着它的主人上马!
………………
正文、448 上马
“可是……我不会……”温庭正要婉拒自己不会骑马。
“这马儿唤作冷岩,性情乖巧通人性,一直养在我任府调教,今日温庭贤弟高中榜眼,这冷岩也算是我送给温庭贤弟的一点小小心意,温庭贤弟就不要推辞了吧!”任越的语气淡淡的,微微的透出些许的鼓励和信任。
“哥,收下吧,稍后街游定是要起马的,若是你不收下任公子的冷岩,换了摸不清脾性的马匹,想必定是会手忙脚乱、洋相百出的!”温柔从旁劝道。
“如此,多谢任公子!”温庭想了想,拱手谢礼。
冷岩微微屈身,温庭轻松的上马。
任越简单交代了几句,再看温庭时,早已端坐于马上,背部挺得笔直,官袍在身,一副意气风发的朝臣模样!
“温大叔,温大婶,我们先走了,待会街游见!”任越于马上回转身子,优雅的挥手告别。
“这任公子想得还真是周到,柔儿,咱们住在任公子的对面,终日受任公子的庇佑,往后在宫中,不仅是你,便是连你哥哥,都要加倍的报恩于任公子啊!”温守正语重心长的嘱咐道。
“爹,这您就不要操心了!往后啊,哥哥做个好官,咱们呐就做个好厨子,各司其职,各尽其责,一家人在一起欢欢喜喜的过日子!”温柔笑道。
吉时终于在熙熙攘攘的人群沸腾中到来了,温家一行人随着人群挤上了大街,即便那状元郎和榜眼都是自己熟识的,可好奇心还是驱使着大家想去一睹三甲的风采。
跟着街游的队伍,一路前行,温守正和温柔不时的听到耳边的赞许。
“瞧瞧!今年的三甲真是才貌双全!你瞧那状元郎!美得无与伦比!真是无愧于无双公子的称号!还有那个榜眼。你瞧瞧,啧啧,怎么会那么年轻有为!也不知道谁家的闺女会有这个福气。三甲无论是娶了谁,那都是天赐的姻缘啊!”
“嘿嘿。你还做梦呐!那状元郎,自然是皇上留下给公主的驸马!大周的惯例如此,人中龙凤的才俊,哪能轮到咱们寻常的百姓人家啊!哎,我听说啊,那探花也是个朝臣之后,怕是也早有媒妁之言了,你若有心。不如去试试榜眼,听说温家一直很低调,布衣出身,兴许你家那闺女还有机会!”
“好好,回去我就请媒婆上门提亲去!”
游行的队伍整整走了一上午,温家一行就跟了一上午。
任越端坐于映雪之上,起初视线是空泛的望向远方,继而看到了人群中一直相随的温柔,不由目光担忧的追着温柔一路前行。
这丫头也真是的,凑什么热闹嘛!人那么多。万一挤到了怎么办?想看我回家给她看个够就是了!还用的着这么一路追着看着!
无奈,街游,这是祖宗定的规矩!任越即便是有心想收马回府。也是无力更改,只好一肚子心思的望着温柔一路向前。
仪仗游了一上午,京城的大街小巷便是早已家喻户晓。
盛尧山本是端坐于自家的府中,早朝的时候早已听闻任越乃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心中有了准备,难免有些不屑。
“切,任三,个娘们家家的,居然高中了今年的新科状元。还假清高的说什么此生惟愿寄情于山水,狗屁!不也是巴巴的想着入朝为官嘛!哼哼。他日同朝为官,必是要你好看!”盛尧山心中暗道。
“哥。外面什么声音,那么热闹?!”京城内喧闹的吹打声,引得盛娇雪愈发好奇,无奈盛毕极一直将她软禁于相府之中,没有他的命令,不得踏出相府半步。
盛娇雪又急又好奇,只能来找盛尧山,希望通过他的口中得知府外的消息。
“嗨!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榜三甲在街上显摆吗!”盛尧山说着,反手抽过身后的亮银长枪,一阵嚯嚯生风的武动,在相府的院中便舒展了起来。
“一榜三甲!”盛娇雪的眼睛瞬间明亮了!“哥,那状元是谁?你肯定知道!”
“嚯嚯!”盛尧山丝毫没理会,只是自顾自的练着手中的长枪!
枪头锐利,银光闪闪,不时晃过府中的花草和树木,最后竟稳稳的指向一块观赏石上!
“哥,你快说嘛!今年的状元是谁?!”盛娇雪再次催促追问!
“哼!不就是那个娘们家家的任三嘛!”盛尧山说罢,奋力的一挥,锋利无比的枪头直直的刺入观赏石中。
“啪!”石头无力抵挡这突如其来的外力,瞬间爆裂!
“好枪法!”盛毕极听闻声响,信步从屋内走出,洪亮的声音赞不绝口的夸道!
“爹!”盛尧山放下亮银长枪!
“我盛毕极的儿子,那是大周的武魁!能文能武又岂能在他人之下!想那定国公家的老三,生的倒是貌美肤白,可惜少了些男子气概,终究是不及我儿!”盛毕极目光炯炯,声如洪钟!
“爹!任越哥哥高中了今年的状元呐!娇雪想去瞧个热闹,爹爹您就让娇雪去吧……”盛娇雪百般撒娇纠缠,盛毕极闭目不语。
“爹爹!您不是说要给女儿找个门当户对的好婆家嘛!那既然皇室您不喜欢,那一榜三甲的人中龙凤,总该让女儿亲自去挑选吧!大周丞相的女儿,岂能嫁给一般的凡夫俗子!”盛娇雪急了!
“呵呵,你这丫头,该不是在惦记着定国公家的老三吧!我劝你啊省省心吧!那状元郎岂是你能嫁的?那定是皇上留给公主的驸马爷!你若真想去选夫,也就只有榜眼和探花可以挑了,不过,听说那榜眼是御厨温守正的儿子,探花嘛,只是个前朝老臣的儿子……想我堂堂丞相,又只有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那俩为父均没有看上啊!”盛毕极捋须笑道!
“温家……”盛尧山猛然反应过来了什么,惊得双目圆睁。
是啊!今年的榜眼是温庭啊!一榜三甲的街游,岂能少了温庭这个榜眼!再说,他若是骑于高头大马之上,那温姑娘又岂会不去观看捧场!哎呀呀!我这个猪脑子,一心只想到了任三那个娘们家家的,差点忘了温姑娘的大事!
盛尧山猛然一拍额头!
……………………
正文、449 暂时的上风
“爹爹说的可是温庭?”盛娇雪也是反应了过来,此番之前和松涛先生同住一个小院,温庭也是同在,自然是认得的!
“不错!正是那小子!一个布衣,难得考上了三甲,按理说应该是可喜可贺的大好事,只是那小子出身太低,若是想做我相府的女婿,哼哼,他差得可是太远了!”盛毕极若有所思的应道。
“爹,妹妹也在家里闷得太久了,今日又是如此热闹的吉日,即便没有妹妹心仪之人,也可让妹妹出去走走散散心不是!终日闷在家里,会生病的!”盛尧山此刻早已按耐不住,一颗心早已飞到了街上,飞到了温柔的身边。又怕盛娇雪在此纠缠误了时辰,旋即起身,正要向外走去。
“好吧!那你跟着,寸步不离!只需出去半个时辰!中午回来吃饭!”盛毕极想了想,终究还是应允了!
盛尧山拉过盛娇雪的手,飞也似的向府外跑去!
拉开门,街游的队伍正巧走到自家的府门前!
众人,众星捧月似的跟着,一榜三甲高高骑于马上,赫然于人群之间!
任越一马当先,大红的衣袍贯身,雪白的骏马格外引人注目。
温庭和谭常一紧随其后,也都是一副翩然马上的潇洒与帅气!
“任三!哼哼!”盛尧山心中暗暗哼道,视线却是在人群中不住的寻找着一个倩丽的身影。
终于,那个水仙花似的佳人,映入了自己的眼帘。
温姑娘,你果然在啊!
盛尧山心中一喜,一时竟是忘了手中牵着的另一只手,痴然的放开。一头冲进了人群中。
“哥!”盛娇雪起初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人群冲散了她于盛尧山,急得四处惊呼!
“盛大小姐小心!”拥挤的人群中。一个熟悉的温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随即。一双宽大有礼的手,紧紧的揽过盛娇雪圆润的肩头。
“怀……”盛娇雪闻声转过身来,却是惊道身后竟是怀德王刘章!
一声称呼尚未完成,刘章早已轻轻捂住了盛娇雪的嘴巴,眼神示意她不要说穿。
盛娇雪惊喜的点了点头,这才发现今日的刘章竟然也是便服出巡!
想来也是挤进百姓群里看热闹的!
一个是朝思暮想的公子,一个是心思颇深的小姐!
不管心里再怎么复杂,可面色上刘章依旧是那副风雅和有礼。
“盛小姐也来看热闹啊!”刘章笑着寒暄。
“嗯。随哥哥一起来看热闹,不想人多,和哥哥走散了!”盛娇雪娇羞道。
“无碍,咱们不如去附近的茶馆小坐,一来这里离相府较近,可以等盛将军,二来本王也有许久没见到盛小姐了,听说小姐一直身体微恙,想来今日出府,定是康复了。不知今日盛小姐可否赏光。给本王一个薄面,也好让本王一解思念之苦啊!”刘章的话说的直接而又直白,话里话外的意思明白的连盛娇雪如此见过大场面的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也太直接了吧!这不就是赤果果的表白吗!
盛娇雪一时反应不过来,怔在原地。
“怎么,盛小姐不愿意?”刘章凑近了些,很是玩味的笑道。
“哦,不……”盛娇雪摆手。
“如此,盛小姐请。”刘章手势一伸,直指对面的小茶馆。
盛尧山那边直追着温柔而去,任越在马上看得真真的,不免心中嗤笑。
“盛尧山。你这个武夫!想来不日我便与你同朝为官了,届时我定时要看看。你这猪脑子是如何上朝启奏的!”任越心中暗道。
“温姑娘!”盛尧山轻声唤住了温柔。
“盛将军,这么巧!你也看街游!”温柔转身。惊喜道。
“啊……得知令兄高中榜眼,特来道喜!”盛尧山寒暄道。
“多谢多谢,日后哥哥若是入宫为官,还得多多仰仗盛将军提点荫蔽!”温柔客气道。
任越于马上看到盛尧山竟然用温庭为借口和温柔说话,自然面色不悦,轻轻抖了抖缰绳,快步行至温柔面前,故意清了清嗓子。
“状元郎,您这是有话要说?!”打头的宫人毕恭毕敬的问道。
“那不是武魁盛将军吗?怎么,盛将军也来恭祝我这新科状元?!”任越狡黠的笑着,故意说的很是大声!
“任……”盛尧山本想当街揶揄任越一番,可转念一想,这是一榜三甲在街游,京中百姓都在,又是有温姑娘在场,若是自己当众不给任越面子,反倒是显得自己小气!
“呵呵,恭喜任越贤弟高中新科状元!尧山特来恭贺!”盛尧山换了一副笑脸,拱手道。
“呵呵,不敢当不敢当,武魁给文状元恭贺,多谢!”任越得意的笑笑,眼神不屑的撇过盛尧山,继而继续停留在了温柔的身上!
那眼神明显是在告诫:那是我的人,你离她远一点!
“状元郎走好!”盛尧山虽然心中不悦,可面子上还是做得及其到位,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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