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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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来啦- 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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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雪喝着茶,心中却是不安。

没有消息,不代表是好消息。说不定是更加恶化的情况在无声无息的蔓延。

“再等等。三日后我们就回京!”南宫雪心中暗暗打定主意,若是这几日任越不来,温柔不来,她也一定会找借口去探望一下的。

“小姐,那他……”翡翠指了指隔壁病房中的刘一刀。

“放心,刘大厨的伤已是无碍了。明日拆线,养着就好!”南宫雪笑道。

松涛先生的小厨房里,因为有了玲珑的加入,气氛变得有些沉重。

“盛将军,您帮我拿……”温柔刚一开口。

“喂!你不会自己拿!盛将军也是你能使唤的!”玲珑怒道。

“玲珑。不得对温姑娘无礼!你去拿!”盛尧山斥道。

“是,公子……”玲珑垂下眼皮,气呼呼的站在了温柔的身边。

“盛将军,火收小一些。”温柔又道。

“喂!你又让公子干活!”玲珑恨不得吃了温柔。

“玲珑,怎么和温姑娘说话呢!一边去,别捣乱!”盛尧山咆哮。

“哦……”玲珑可怜兮兮的站在一旁。

一顿早饭,原本平淡无奇,却是因为玲珑的加入,总显得今日的火候大了些。

温柔做得很是丰盛,有清淡的杂粮粥、马蹄糕、小豆酥、小花卷、还有昨日吃过的鱼粥,调制的鸡蛋,只是,今日的鱼粥所用之鱼却是凶残的黑鱼。

方才宰杀黑鱼时,盛尧山没少帮忙。

黑鱼胶滑,又极富攻击力,盛尧山将其包住,狠狠的摔打,才将其打晕。

温柔麻利的收拾干净,二人配合的默契十足。

“想不到温姑娘的胆识如此过人啊!”盛尧山看到凶残的黑鱼,在温柔的手中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笑赞道。

“盛将军过奖,在小女子的眼中,这些都不过是食材,无其他之分!”温柔笑着应道。

“恩,黑鱼肉肥美滑嫩,刺也方便处置,吃起来不麻烦!温姑娘真是心细,想必这几日九皇子殿下是有口福啦!我们都跟着沾光。”盛尧山舔了舔嘴唇。

“恩,这黑鱼最是温补,无论煮汤、炒制、烧制、熬粥,都是极好的。”温柔淡淡道。

其实她的心中想的是任越,黑鱼对于伤口的愈合最是有效。

正文、272 多吃好的快

任越的左脚上,那么重的伤,既然她现在无法脱身去请南宫雪,只能依靠药膳,想必会对任越是有帮助的。

“盛将军,饭好了。小女子去请大家来用餐,顺便再给任公子送去一些。”温柔一边交待着,一边端起托盘欲往任越房中而去。

“这个娘们家家的,还单独享受惯了不成?昨日两餐就是在房中,今日还想继续赖着不成?温姑娘只管去叫其他人,任三那里交给我!”盛尧山一听说温柔要去给任越送饭,就噌噌的冒火!

一个大男人,整日里挑食成性,言行举止一点都没有汉子的豪爽,本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现如今居然还养成了在房内独食的习惯?!

盛尧山越想越气,一把抢过温柔手中的托盘,重重的放在了桌上。

不行,万万不能让尧山冲进去!

任越昨晚刚处理了伤口,又是高热着,体力和面色都是不佳的,这要是尧山冲进去了,还不得全都露馅了!

依着任越的性子,若是被盛尧山看到了他这么狼狈的一面,那是比杀了他还要羞辱!

更何况之前,初来省城时,盛尧山因为出酒,任越早已在心中与他解下了一个死结!

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盛尧山羞辱,任越定是会抓狂的!

“盛将军请息怒。”温柔一面脑筋飞速的旋转着,一面安抚着盛尧山。

“温姑娘,你就是心好,任三那种人就是被宠惯出来的!看我今日不治改了他!”盛尧山哪里肯听劝,双手按在温柔的胳膊上,反倒是先安抚起了温柔。

“公子!”此刻,站在一旁的玲珑,听闻温柔与盛尧山关于任越吃饭问题的争论,也是在不停的打着她的鬼主意。

任公子是小姐心尖儿上的人,公子又是小姐的亲哥哥。若是他二人当真打起来,事情闹大了,恐怕小姐那边便是更要尴尬了。

索性在事情没有变得更糟之前,先随了那个厨娘!借她的手先安抚一方。眼下正是九皇子殿下考试期间,一切还需平稳才是!

“公子,依奴婢看,您还是随了温姑娘吧!”玲珑上前来相劝。“昨日,您与任公子已是因为小事意见不合,任公子不出来吃饭,想必也是因为心中不快,倘若公子您这时进去,势必会激化了矛盾,届时任公子和您僵持不下。再大打出手,松涛先生那边恐怕也是不好交代的!切勿惊扰了九皇子殿下考试大事啊!”玲珑分析得头头是道。

“是啊,盛将军,昨日小女子去送饭的时候,任公子还在气头上。若是今日您再去,恐怕一时会难以调和了!”温柔又加了把火!

虽然对身边的这个玲珑,心中充满了憎恶和防备,可是关键时候,玲珑却是的的确确的帮了自己的大忙!

“哼!”盛尧山怒喝了一声,“便宜那个娘们家家的了!等九皇子殿下考完!看我不找他单挑!”盛尧山大概思索了片刻,大抵觉得温柔和玲珑说的有道理。旋即强压住内心的怒火,愤愤的去外面透气去了。

见盛尧山走远了,温柔一颗悬着的心,这才稳稳落了地!

“谢谢。”温柔端着托盘,走过玲珑的身边。

“哼!又不是在帮你!我是帮我们家小姐!”玲珑阴阳怪气道。

任越的房中,药香味似乎比平日里浓了许多。

这不单单是他泡浴的药粉。更多的是脚伤上清洗的药酒,依旧敷着的草药!

温柔轻轻推门进去了,任越微微动了动身子,正欲起身。

“你别动,快躺下!”温柔见状忙赶了过去。

任越不依。挣扎着要坐起来,温柔只好从了他倔强的性子,轻轻的将他扶起,再在腰后垫了个软枕。

任越笑了,有气无力道:“你这丫头真是有趣,动不动就‘你’啊‘你’的!总感觉我们很熟悉似的。”

“你还不是动不动就喊我‘丫头’,叫温姑娘!”温柔笑了,调皮的回应了一下。

毕竟任越能有心情开玩笑,那就证明他的精神还不错,至于伤口,要想顺利的恢复,精神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来,吃粥!”温柔将托盘摆好,上面放了一碗黑鱼粥、一份调制的鸡蛋、还有一些可口的小菜。

“有劳温姑娘了。”任越微微欠身,算是道谢了。

伸过手来,本想端起粥碗服用,却不曾想,因为伤口和高热的缘故,浑身一点气力都没有,那粥碗更是觉得有千金之重!

任越的手抖了半天,也未曾将那粥碗端起,只拿了只勺子,颤颤巍巍的从粥碗中歪歪斜斜的舀着粥,却是怎么也送不到自己的嘴边。

“你别动,我来。”温柔见状,忙接过那只勺子,又端起了粥碗,就那么随意的斜斜坐在任越的床边,一口一口轻轻的吹着,喂着病中的任越。

任越笑了。

“不吃饭,你笑什么?”温柔不解,但更多的是气恼。

“我笑你这丫头又是‘你’啊‘你’的!”任越的嘴角微微动了动,此刻,他就是在笑。不过似乎就是连笑,都是那么的艰难了。

“叫温姑娘!”温柔嗤笑了一下,将一大勺黑鱼粥填入任越的口中。

食一口粥,吃一口鸡蛋,再搭配些小菜。

温柔喂得很慢,因为任越吃得很慢。

任越也想快些吃净,但无奈体力不支,就是连咀嚼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当然,慢有慢的好处。

任越慢慢的咀嚼着,虽是在病重,可食物的鲜美依旧能刺激到他的肠胃,引发他虚弱以来强烈的食欲。

第一次有人喂饭,还是在床边,还是一个姑娘……

任越慢慢的咀嚼着,香甜的食物在口中,一种淡淡的情思悠悠的回荡在他的心中,暖暖的。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虽是异样的,可又是熟悉的!

望着温柔专注的眼神。任越仔细的辨识着、回忆着……

这姑娘好眼熟啊!似乎之前很是熟识,却不是在咸阳,也不是最近……

“看够了没?”待吃完最后一口鱼粥,温柔微微有些假愠。嗔怒道。

“温姑娘,我们之前见过吗?为何你总是说我们以前认识呢?”任越终究还是没有忍住。

“任公子当真不记得了?”温柔心中一惊一喜。

“嗯?”任越不解。

“头疼?书卷?还有你唤我做柔儿……”温柔的心中的潮水已是泛滥了。

任越这么问,难道是他想起了什么?依着之前书卷上的记载,他就是任越,就是前世那个翩翩如玉的任越,就是那个文韬武略的任越,就是那个抛官弃爵的任越,就是那个舍生赴死的任越,就是那个血染白衣,倒在我面前的任越。

“温姑娘……能否再说的仔细些?”任越这一次。没有像前几次般不耐烦的打断,他在寻求温柔的开启。

“任公子……你的头还疼吗?”温柔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倘若任越真是因为只有头疼的时候才能够记起前世的过往,她宁愿任越安好,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罢,即便自己也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不疼了。”任越摇摇头。虽然他不明白温柔这样问的意思。

“哦,那就好。”温柔强忍住泪,轻轻低下了头去。

“温姑娘,我之前有过头疼吗?”任越再次追问道。

“任公子休息吧,稍后我来帮你换药。”温柔不再接应,她要的答案,任越已经明确的给出了。

他忘了。他不记得了……

“昨夜,有劳温姑娘了。今日,温姑娘受累了。”任越再次微微点头谢礼。

“不碍的,只要你安好。”温柔不再说多什么。

此刻,若是再待在任越的房间多一刻,温柔的眼泪都会想开闸的洪水一般泛滥。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也不是海角,而是我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此刻,温柔只觉得,世界上最残忍事。不是肝肠寸断,而是前世今生我爱着你,如今咫尺你却从不认识我……

飞速的打开房门,温柔逃了出去。

这丫头真是奇怪,昨晚对着我的伤,哭成那样,今天又仿佛伤心欲绝般……

任越心中暗暗思踱道。

忙碌了一早上,终于寻得半日的清闲,温柔借口回家探望,匆匆赶往了南宫雪的住处。

“雪儿姐姐。”温柔一见到南宫雪,情绪的激动已经让她泣不成声了。

“翡翠,去买些点心来。”南宫雪智慧的支开了翡翠,搀扶着温柔来到了卧房。

“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南宫雪安抚道,递过来一杯水。

“他……他受伤了。”温柔艰难的平复着情绪。

“任公子吗?”南宫雪顺着温柔的话去揣测。

此刻,面前这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心中,能记挂的也就只有任越了。

“他的脚伤得很厉害,有这么大一个洞。”温柔好容易平复了下来,抹了抹泪,伸过手来,给南宫雪比划了一下。

“是什么伤的?”南宫雪追问。

“木头。”温柔仔细的回忆着,之前她给任越清洗伤口的时候,发现了许多木刺,推断该是木头没错。

“还好,不是铁器。”南宫雪微微喘了一口气。

若是在这里,被铁器伤了那么大一个口子,必是会得破伤风的,无奈自己现在带来的药物中没有治疗破伤风的药,有限的抗生素目前只剩下一支了。

正文、273 打算

“雪儿姐姐……”温柔轻轻的唤着,希望南宫雪能有特效的办法。

“柔儿妹妹,快带我去看看任公子,兴许我能为他做些什么。”南宫雪回过神来,说话间就要去取自己的那只银色的小箱子。

“雪儿姐姐,不妥!白日里人多眼杂,任公子这伤却是要避开众人的……”温柔有些为难。

她虽是不知道任越何时而伤,又为何而伤,更不知道任越缘何故不愿意以伤示人,可她从任越的反应来看,这伤必是不能光明正大的请大夫来瞧的!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计较面子和形象!”南宫雪听闻,一时气恼。

一想到任越翩翩如玉般的模样,一想到之前入夜时分,自己为他医治头疼后,他的种种表现,南宫雪一下子就想到了“面子”这个词!

你妹的古代!什么破讲究!再拖说不定会感染、败血症、说不定会死人的!

“雪儿姐姐,任公子的伤当真是不能白日里去看!即便姐姐去了,他也是不会见的!昨日,我以为他做了初步的处理,不知姐姐今夜可能行个方便,移步至松涛先生家中,为任公子诊治。”温柔几乎快哭出来了。

哀求和怜惜,瞬间化为她眼中闪烁的光,那是泪水在打转。

“唉……”南宫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一想到那个风姿卓越的公子,那个冷傲的脾气,一想到之前给他治好了头疼,他如此执着的非要回去,南宫雪觉得温柔说的有道理,这会儿即便是自己去了,凭着任越那脾气性子,定是不会让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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