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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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来啦-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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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温柔当然明白温守正所指的是什么,虽然心中多有些嗔怪,可面上还是无可奈何的唤了一句。

“师父,保重!”张大厨此刻几步上前,凑到温柔的耳边,小声道别了一句。

“师父!”温柔怔住了!

之前厨师选拔最后的玩笑话,张大厨居然当真记在了心上。

“我若输了,就拜柔丫头为师!”当日张大厨信誓旦旦的说!

如今。虽是没有当着众人的面拜师,可毕竟这声“师父”,温柔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因为。这一声“师父”只是在叫她!唯一的拜师!

十三岁的温柔和中年发福的张大厨,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如此意义非凡的师徒。也许只有这对师徒本身才会真正理解其中的渊源和默契吧!

不多时,醉仙楼的大厨、学徒、活计、婆娘们纷纷将自己所制的送别小礼物悉数送到了温柔手中,吃的居多,当然还有些香囊之类的小玩意儿。才一会儿工夫,温柔就已经抱不下了。

看得温守正心中直妒忌:喂!我才是醉仙楼的第一大厨!如今,我要走了,你们这些人怎么只有看不见、摸不着的送别话。怎么就没个能吃能用的物件呢!

温柔在一旁,见到自家爹爹一副哀声叹气的模样,旋即一笑,附耳与温守正道:“爹。送我的就是送你的,回头咱们一起吃!”

“温大厨!柔丫头!”正说笑着,醉仙楼里传过一个洪亮的声音。

“乔老爷!”乱七八糟的后厨里立时闪过一道宽敞的路来。大家纷纷退后,让乔老爷进来。

当然,乔子章也跟着一起来了。

“李掌柜。你家红袖小姐今日怎么没来?”温柔小声笑问着一旁的李掌柜。

“红袖在家收拾行李,明日就要动身了,家中要打理的事情还有很多。”李掌柜摇摇头,显然没明白温柔的意思。

“温大厨,柔丫头。明日就要去省城了,乔某心中一直有个不情之请!”乔老爷略显迟疑的张开了嘴。

“乔老爷,瞧你说的!您是东家,哪有什么不情之请的啊!”温守正笑道。

“额……这个朝露酒……”乔老爷吞吞吐吐的开了口。

“酒?”温守正不明白了,难道是酒出问题了?

“乔老爷,您放心吧!既然是要把醉仙楼拓展到省城去,哪能少了配套的朝露酒!这酒,我们一并会带过去的!”温柔爽快的应道。

“哦!敢情乔老爷担心的是酒啊!放心放心,有我温守正在!这酒绝对没问题!”温守正随即也是拍着胸脯保证了一下。

谁知,乔老爷的脸色更尴尬了。

“嘿嘿……这……”乔老爷欲言又止。

“温大厨,温姑娘,我爹的意思是想问问你们,咸阳的朝露酒能否还在醉仙楼卖?”乔子章此刻走了出来,一双明亮的眼睛,眯眯的笑着,恍若月牙。

如此难以启齿的问题,在乔子章真诚的笑容下,居然显得再自然不过了。

其实,这个问题一直以来都是乔老爷头疼的大问题。

咸阳的酒肆,之前是以殷家的十里香较为出名,可那姓殷的老小子奸诈狡猾,短斤少两不说,去年还囤积居奇!

好在有温家及时酿制的朝露酒,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不然酒楼无酒,还叫什么酒楼啊!

朝露酒卖得好!价格公道、质量又堪称上品!如今咸阳大街小巷大部分的酒楼、饭馆用的都是温家的朝露酒,一时也没有哪家酒肆能于温家相抗衡,无论酒的口感还是酿酒速度,朝露酒都是名副其实的!

这也难怪,殷家的十里香会被挤垮,开了十几年的酒肆,如今已是人去楼空……前几个月,有人说在外省看见殷富贵带着殷德顺,正在街头要饭呢!

活该!乔老爷心中愤愤的呸道。

如今,温家要走了,眼下这酒的问题可怎么解决啊!酣畅淋漓的看了殷家的下场,乔老爷还是回到了令人头疼的酒的问题上。

“柔儿,这事你看……”温守正听闻乔子章说完,一时脑子反应不过来了,反正这酒是闺女酿的,交给闺女来处置也是理所应当。

温柔轻轻拍了拍温守正的手,示意他放心,缓步上前,清声道:“乔老爷、子章少爷,这酒的事你们不用担心!我爹早有打算,咸阳的朝露酒自然还卖,依然是大范围供应。价格嘛,还按当初的约定,一两银子一坛。往后物价涨了,酒价另说。取酒的地方已然还是我们温家院宅处。不过,柔儿也有个不情之请,这酒的收成可否麻烦乔老爷每季度派专人往返一趟,将银子兑成银票,送到省城呢?”温柔说完,眨巴着一双清澈干净的眼睛,望着乔老爷。

“不成不成。这怎么是好!温大厨既然要迁居省城,这酒的酿制还要劳烦,若是再以一两银子出售,乔某定会被人说成是占了便宜。我看温大厨,您还是多少涨点价格吧!”乔老爷听闻温柔说完,心中早已乐开了花,可面上又不好显露出来,所以嘴上还是央求着温家涨价。也好做给众人看。

这下,温守正彻底懵了,叫我当众涨价,这不是让我温守正难看吗?不成不成,这个烫手的山芋。我可接不好,还是让柔儿来处理吧!

随即,温守正再次把目光投向了温柔。

温柔淡淡的笑了笑,示意温守正再次放心,继续道:“乔老爷,我爹是老实人,方才也说过了,除非日后物价上涨,酒价另说,再说这涨价,面对的商户不单单只有醉仙楼,若是其他商户知道了,还以为是我们温家走了殷家的老路,这种事,我们可是不干的。嘿嘿,乔老爷的好意,我们心领了,酒价还是一两银子一坛!“

“好!温大厨、柔丫头果然是爽快、本分之人!既然如此,我乔某也不是那种爱占便宜之人,今日我当众宣布,邀请温大厨凭借其厨艺,加入省城醉仙楼的干股,年底占一成的分红!”乔老爷一气呵成的说完这话,又意味深长的望着温氏父女。

“干股!一成分红!”温守正此时不住的在嘀咕着这两个关键词,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醉仙楼的股东,还是省城醉仙楼的股东!想在咸阳,醉仙楼的生意都是如此之旺,若是到了省城,那银子还不是如水般势不可挡?这一成的分红,该是多少雪花银啊!关键还是干股!一分钱不花,只凭自己擅长的厨艺,就能净赚银子!当真是天上掉馅饼啦!

温守正乐得眉开眼笑。

“爹!”虽然温柔也没有想到乔老爷会如此大方,更没有想到好事会来得如此突然,可方才听得仔细,自己坦诚相待,乔老爷自然也是礼尚往来,旋即拉了拉有些失态的温守正,示意他赶紧道谢。

“哦,哦,多谢乔老爷,乔老爷放心,守正一定好好炒菜,让醉仙楼的金字招牌在省城发扬光大!”温守正毕竟是个只会烹饪的大厨,虽是言辞直白了些,可也说的都是心里话!

“好好好!大家都好好干,到了年底,红包翻番!”乔老爷趁着这喜庆的热闹气氛,心情大好,酒的问题解决的顺利,旋即给每个人许了年底的诱惑!

“哦!太好喽!乔老爷生意兴隆!醉仙楼财源广进!”一干众人刚才还在眼馋温守正平白无故捡来大好事,眼下乔老爷许了大家翻番的红包,实惠的利益很快就冲淡了嫉妒的馋虫,每个人的脸上都乐开了花!

从醉仙楼出来,温守正着急的问着温柔:“柔儿,刚才我就想问你的,你说往后还让大家去温家宅院拿酒,可咱们不是已经搬去省城了吗?”

“爹,咱们虽然搬走了,可大伯二伯他们还在啊!大伯家人口原本就多,虽然是有些薄地,可也难以维持生计。二伯虽然取了珍娘,戒了赌瘾,可眼下的小本生意,还是有些微不足道。往后,若是再添个孩子,这日子可就难过了。如今,咱们都走了,谁来帮持他们?我琢磨着将朝露酒的方子教会给大伯二伯,反正都是自家亲戚,二伯如今也成了家,想来也是不会做出什么糊涂事,再说,大伯在那看着,想来他也不会将方子泄露。就让他们继续在咸阳经营朝露酒,赚的银子,留两成的分红给他们,一来算是他们的劳动所得,二来也可以帮助生活,三来也省的爹爹您来回奔走寄银子,岂不大好?”温柔说罢,抬起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征求着温守正的意见。

“啊呀!我家柔儿居然还有这样的生意头脑!若是以后我温守正有钱了,我就自己开家酒楼,一定聘柔儿给我当掌柜!”温守正闻言大喜。

父女俩一路嘻嘻哈哈,拿着大家送的临别礼物,想着未来到了省城,名声外扬,大把的银子堆于面前,简直一个“爽”字了得!

正文、154 酒坛子遇上醋坛子

忙活了七日,终于赶在出行前,将所有都收拾妥当了!

家中该变卖的悉数换成了银票,带在身上倒也轻便。

整理了一下,除了替换的衣物,和一些惯用的厨具、刀具,倒也没什么要带的。

出发前的那个早上,周氏一步三回头的望着这个住了半辈子的院子,眼睛红红的。

“娘,别难过了,到了省城,我们给您买大房子!”温柔凑了过来,乖巧的安慰着。

此刻,松涛先生一行也是一早赶到了温家门前。

一个老头骑着那头令人发笑的青驴,驴背上依旧只是驮着两口大木箱,水墨和长生依旧是背着简单的行李布包跟在身后。

刘显原本是要随盛娇雪主仆坐在马车内,可看到盛尧山骑在赤兔之上,英雄盖世的样子,非要吵闹着骑马。

无奈之下,盛尧山只好将他抱于胸前,这一大一小就那么傲然的端坐于赤兔之上,刘显一改往日上车困顿的样貌,精神的挺胸昂头,一副天下尽收眼底的威严,和他那胖嘟嘟的圆脸相较,很是搞笑。

任越依旧是那副翩翩白衣,遗世出尘的样貌,小安子跟在身后,赶着另一辆马车。马车上,温庭坐于小安子身边,简单收拾了个布包,想必也是换洗的衣物吧!

“松涛先生,您怎么来了?”温守正一家三口正要出门,见这大队人马和这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行李。

“温大厨,老夫让几个孩子带了辆马车,不是说要一路同行吗?老夫怕你们物件繁多,特来帮忙!哈哈哈哈!”松涛先生下驴,大步走了过去。

“有劳松涛先生了,我们简单得很,哈哈哈哈!”温守正回头看了看妻女,又看了看松涛先生一行的行李,不由会心的笑了。

“如此,就上车吧。从醉仙楼出发。”松涛先生好言邀请着温守正一家往温庭、小安子那边的马车去了。

“哎呀!”温柔突然像被踩了尾巴一般,惊叫了起来。

“柔儿,怎么了?”周氏吓了一大跳,赶忙询问。

“爹、娘,柔儿有件很重要的东西忘带了!”温柔丢下这句话,没头没脑的就往院子里跑。

“这孩子!都那么大了,还整日丢三落四的,让各位见笑了!”温守正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赶忙笑着抱歉道。

“不碍的,姑娘家出门。是麻烦些。”盛尧山护着刘显。在赤兔之上笑着道。

“切!她算什么东西!一个粗使的厨娘。居然让我们在这等她!”盛娇雪在另一辆马车内听得真切,狠狠的掀开窗帘,见温柔跑回去的背影,又狠狠的放下了窗帘。一个人在车内愤愤道。

“就是!”玲珑随即酸酸的附了一句。

“若是不想等,这就回京城吧!”马车外,一个如玉的声音。

盛娇雪再次掀开窗帘,望见的却是任越端坐于映雪之上,那张极致精美的侧脸,仿佛是冰雪雕刻的一般,如墨的黑发松散的扎着,软软的垂在质地精良的白衣上。

“任越哥哥,我就随口说说。”盛娇雪娇嗔道。

任越丝毫不理会。只是轻轻抖了一下手中的缰绳,映雪知趣的上前走了几步,只留下一个背影给盛娇雪。

“连背影都那么美……”盛娇雪痴然了,缓缓的放下了窗帘。

已是三月春花烂漫之时,不知在何时。温柔已是换下了那套早已油污陈旧的灰蓝布旧棉服。

春日的暖阳无限好,温柔再次出现时,盛尧山和任越的眼中只有一个碎花粉布的俏丫头。

小半年的不知不觉中,宽大的旧棉服里,包裹住了太多姑娘的曼妙,如今冬去春来,褪下厚厚的冬装,姑娘亭亭玉立的身姿如春花般,悄悄的绽放着。

“这个丫头!”任越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嘴角微微上扬,弯出一道优雅的弧度。

盛尧山的眼中,温柔渐渐的近了,像只矫健娇美的小梅花鹿,清澈干净的大眼睛,不带世间任何的杂陈。

等等,怎么还抱着个坛子!

此刻,温柔的手中正是抱着一个大坛子!略显吃力。

“柔儿,这是……”温守正见状,急忙上前帮忙。

“嘿嘿,爹,这可是好东西!”温柔笑笑,就是不提坛中是何物。

“柔儿,这里面是什么?”周氏见状,好奇的想去打开坛子。

“娘,不能看!”温柔急得整个人一下子铺在了坛子上。

“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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