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麟挂完电话就给向左三个哥哥去了电话,“大哥、二哥、三哥,你们缺不缺女友?”
港城圈子就那么大,这事不到半小时就传到了傅胤丞耳里,傅胤丞伸手示意会议暂停,对林小白交代了一句,他就拿着手机离开会议室。
宋甜心接到他的电话时,她正在甜心屋里烘烤水果派,“哈尼,你鼻子真尖,知道我在做点心,嘴馋了是不是?”
“比起点心,让我更加嘴馋的是你。”傅胤丞不急不慢,先和小女友调了一会儿情,然后才步入正题,“曜棠替溪流找男友,这事你们知道吗?”
宋甜心一点就通,哈哈大笑,“这小子到底没听劝,还是去联系向麟了,我们知道,严格说来,始作俑者是我。”
“哦?说说看。”小傅总完全忘记还有一场很重要的经营会议等着他,悠然自得地握着手机站在走廊的尽头和女友煲电话粥。
傅津北接到消息时正在他的公寓里和任雪柔整理书架,他刷了一眼正在勤劳干活的小丫头,计上心来,立即给胞弟去了个电话。
“阿南,你的俱乐部里有没有合适的适婚对象?或者,你自己想不想要找一个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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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书评区好冷清啊,乃们弃文了么?
☆、082 你的本名
宋溪流忍很久了,当傅津南把目光再一次投过来时,她再也不能平心静气地玩游戏,她憋着一股气,摘下耳机,脚尖点地,唰地一下把椅子滑向了左边,还巧妙地避开了中间的大刘。
她按住他搁在鼠标上的手,啪地一下帮他暂停了极速飞车的比赛,痞气十足地盯着他,“出去聊聊?”
众成员正在联网玩极速飞车,画面中傅津南和宋溪流的车子一暂停,其他人纷纷把目光扫过来,坐在同一排的大刘把眼睛瞪得溜圆,一副‘你们俩之间的气氛好怪异以及现在是什么情况’的好奇样子。
傅津南被尤胡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呆了几秒。
俩人靠得很近,她几乎贴在他身上,尽管中间还隔着一张椅子,她的眸子亮得逼人,隐隐含着一股挑衅,向他传递了一种‘你若是敢不和她出去,她一定会痛扁你’的讯息。
他迅速扫了一眼她的脸,而后咳嗽一声,撇开视线看向办公室里其他人,“你们继续,我和尤工出去说会话。”
俩人一前一后走出去,室内静默了几秒钟后就响起了一阵阵的嗡嗡声。
“喂,兄弟们,你们说这是什么情况?”
“估计是我们的智商真的太低尤工看不下去考虑到我们的自尊心他不愿意当面责骂我们所以亲自跑出去和老大商量对策了吧。”
“操!你丫非得一口气说完,不会断句啊?!”
“我看不像,尤工好像要揍老大啊。”
“不会吧?再怎么说,老大也是尤工老大的弟弟,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还要看主人,尤工不至于这样。”
“对,尤工又没夺咱老大的女人,咱老大又没抢尤工的女人,不至于要打架。”
“你们难道没发现吗?”
“发现什么?”
“我们老大和尤工之间好像有一种若有似无的猫腻,一个没有特别尊重,一个没有特别恭敬,总感觉俩人都在忍,不知道他们俩忍什么。”
“嘎嘎,你也看出来了?”
“哟西,我他妈第一天就发现了!一直憋着没有说而已!”
“废话!大刘都说了,尤工在那天比赛时明明可以赢老大的!原因太明显了啊,老大察觉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最近我们大伙对尤工又特别好,凡事都配合他,换成是你,你会对你的潜在对手笑脸相迎?”
“话虽如此,可是我感觉老大和尤工之间好有爱,满满的CP感。”
“要是尤工是女的,嘿,还别说,真的和老大挺配!”
“哈哈,英雄所见略同!”
“来,握个爪!”
众人越说越离谱,大刘赶紧咳嗽几声,“你们这群兔崽子,赶紧给我继续比赛!别一个个咸吃萝卜淡操心,抓紧时间,待会还要去场地实际演练。”
“切——”众人顿作鸟兽散,继续聚精会神对抗赛。
屋檐下,大仓库门口,宋溪流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傅津南,“说吧,我今天哪里不对了,劳烦你隔三差五关注我。”
她从车上下来,傅津南的眼神就很古怪,在之后的一小时里更是时不时看向她,欲说还休的样子惹得她心痒痒。今天下午她的训练方式是让俱乐部成员先在电脑上操作一小时,也算是对上一周体能训练的一种调节,然后等到太阳不那么热时再下到场地里真实演练。
任谁被别人明显带有异样的眼神关注,恐怕都会觉得别扭,就更别说他们俩之间还有过节。
“听说你要找男友?”
宋溪流一愣,不是因为从他嘴里听到这句话,而是很快就想到自作主张的小弟竟然真的替她招聘男友,还传到了傅津南这里。
傅津南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她的表情不假,雌雄莫辩的脸白得几近透明,这种时候大多数女生会害羞脸红,而她的脸上除了愣神的表情外,其余皆无。
他蹙眉,尤胡不是她的本名,那么她的这张脸会不会也是假的?
“你做什么?!”
宋溪流眼疾手快地用手臂挡住他伸过来的手,莫名其妙地瞪着他。
傅津南也莫名其妙,他尴尬地收回自己的手,刚才他竟然鬼使神差地想要碰一碰她的脸,想要探测她的脸有没有带了面具。
他没有解释自己刚才的怪异行为,只问她,“向麟打电话帮你弟弟在朋友圈里挨个搜寻单身男人,你要不是宋曜棠的亲姐,他不会这么做,我知道尤胡是你的化名,我想知道我大哥知不知道你的本名。”
她的本名啊。
宋溪流拨了拨斜刘海,无赖一笑,“你错了,尤胡不是我的化名,的确是我证件上的名字,我虽然是宋家人,但是我的姓氏随我的干爹,因此我对你的大哥不存在欺骗。”
她有两个护照,一个是扮作尤胡的护照,一个是宋溪流的护照。她可没有欺骗他哦。
傅津南的本意只是想要套出她的本名,不是威胁她的女人身份,她的误解,他也不解释,她的解释,他听在耳里,按捺住一堆好奇,‘哦’了一声就转身离去。
宋溪流见他消失在眼前才嘀咕了一句,“别扭的男人。”
港城市中心Sweet酒店。
“哦,我姐的名字啊?”宋曜棠接到向麟的电话时正在酒店的厨房里洗盘子,“什么?他们还想要她的推特账号?”
网络信息爆炸的年代,人人都有社交账号,记录自己平时生活的点滴。从社交账号入手查询你的信息比当面坐在一起自我介绍好太多。
宋曜棠纠结,考虑了几分钟后开始找借口,“你等一下啊,我正在刷盘子,俩手不得空,五分钟后我给你把账号发过去。”
他说完就啪地挂断电话,俩手胡乱在围在腰间的围裙上擦了擦,然后就抱着手机跑到无人的楼梯间,坐在台阶上开始现编。
擦,真是撒一个谎要用N个谎去圆!
五分钟后,向麟的手机上收到了一个链接,他点进去,页面很快跳转到推特账号。
账号名称——Stream(溪流);
账号个性签名——My–favourite—two—words—are—Freedom—and–Wisdom(自由和智慧是我最喜欢的两个单词);
向麟不到一分钟就把这个账号前前后后浏览了一遍,他打电话给宋曜棠,“你告诉我,这是不是你才注册的?还有,你拿你姐姐小时候的照片当头像,你不觉得太损了么?”
☆、083 过夜(上)
宋曜棠的再次自作主张,宋溪流压根不知,为了避开接下来几天的下雨,她当晚就带着俱乐部成员去爬香山了,手机没电了也没来得及充,只是借用了俱乐部办公室电话给小弟去了电话告之今晚不回酒店。
宋曜棠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当然就算他反驳,宋溪流也不会鸟他。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比赛时戴的护目镜会弱化我们眼睛的视线,有时候可能因为一滴汗水,就会影响比赛成绩,所以我再传授你们一招绝活——夜里爬山!”
每个人身上都背着一个轻便的背包,背包里装着今夜在山顶过夜的帐篷,每个人头顶上都戴着照明灯的帽子,一个个秩序井然地跟在宋溪流身后向山上爬。
香山不高,一千多米这样,傅家别墅位于半山腰,不过宋溪流选择的不是这条轻便易走的马路,而是专门用来爬山的石阶。
石阶好啊,这么多层石阶踩下来,体力上去了,视力也上去了。
都是一群血性汉子,聚在一起走夜路也不怕,没了火辣辣的太阳照射,走在夜风吹拂的山间里,悠然自得极了。
“尤工,你以前也经常一个人在夜里爬山吗?”
大刘笑呵呵地跟在宋溪流身后,也不管自家老大,让他一个人留在队尾殿后,眉飞色舞地和强力外援搭话。
宋溪流也没有隐瞒,毕竟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没啥好隐瞒的,“那到没有经常,年轻人对新鲜事物都很好奇,曾经和朋友夜行过几次,那时候觉得很酷,后来自己也独自试过一两次,逐渐发现了夜行爬山的妙处,再后来工作忙就很少夜里起来爬山,当然啦,身手不好的你们还是别逞强,有些地方治安不好,有抢匪会专门偷袭夜里爬山的人,现今这年头,男人独自在外也不安全。”
老头子固然可恶,但是他的手下那群能人不是盖的,她的胆量就是被尤里、哈文等几个叔叔训练出来的。
众人都在安静听她说话,夜里山间环境特别静谧,昆虫叫声丝毫不影响大家的听力,大伙心里佩服外国人敢说敢做的精神同时,也在慢慢感受夜行的美丽。
“哈哈,世界那么大,没有跆拳道黑道,我都不好意思出来混啊。”
“嘿,还别说,这夜里爬山感觉真不错,身心舒畅,不像白天那样人挤人,痛快!”
“嗬,你就吹吧,今晚这是我们二十个几个大男人聚在一起爬,让你独自一人来爬,随便窜出来一样东西,我保证你吓得屁滚尿流!”
“擦,不待这样吓唬人的!咱香山风景区建设得特别到位,山顶上都有照明灯光的,真有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那也被灯光吓跑了。”
“嘎嘎,我不怕!让女鬼们来得更猛烈些吧!我是单身狗,我需要你们的拯救!”
“滚——”
“臭小子!胡扯啥?!真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种事也能乱侃!”
走在末尾的傅津南,他自动屏蔽了手下们的胡吹乱侃,一个字也不落地听进了尤胡的话,他不得不承认一点,排除她身上某些恶劣的因子外,她还是有不少可取之处的。
她做事认真。
她加入俱乐部的这两个星期以来,一直勤勤恳恳地训练大家,没有敷衍,没有不耐烦,采取劳逸结合方式,让伙伴们痛并快乐着。
她公私分明。
训练时她是不苟言笑的强力外援,休息时她又和大伙们说说笑笑,说学逗唱样样拿手,性子大大咧咧,完全忘记她自己还是个女人。
她是不折不扣的女人,却扮作男人非常得心应手,有时候他也会忽略她的性别,差点没和她勾肩搭背。
自家大哥隔三差五就会致电给他,问自己有没有欺负他的好员工,“阿南,忘了告诉你,尤工以前可是打破了好多项极限运动的吉尼斯纪录,这次被你们邀去打外援,你和你的团队可别怠慢人家。”
大哥就是一只千年道行的老狐狸,他怎会听不出来言外之意——尽一切可能榨取尤胡的脑力,让她帮助你们的团队,错过了这村,下次就没有那个店了。
因此,他一方面憋着心里的怪异,一方面不计较下属们的躁动,就连从来没有过的夜行爬山,他都没有拒绝。
爬山过程不必赘述,这群人都不是安分的主,自然极尽各种搞笑和逗比。到底是人多力量大,再加上新鲜感作祟,不到一个小时,众人就登上了顶峰。
年轻小伙子们一个个忙不迭地抢占看台,有的瘫坐上面,有的站起来忘我大喊,有的在拍蚊子挠痒。
“卧槽!累死哥哥了!”
“啊——我是占山之王——”
“奶奶个熊,敢咬你爷爷,爷爷就送你这小孙子归西!”
宋溪流不和这帮人抢,她从背包里掏出矿泉水,正要拧开盖子就被一只大手给接过去,她抬头看向乐于助人的人是谁,看清来者何人时,她笑了,“既然要谢我,那就索性做到底,待会帮我把帐篷搭了。”
傅津南轻松拧开盖子还给她,自己也同样打开矿泉水,“好说。”
大刘很有眼力见,一巴掌扇走看台上胡闹的队员,转身对傅津南招手,“小老大,尤工,你们过来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