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去榻上歇着。”瑾瑜狠不下心说不可以。
“嗯,听你的。”身后的人开心的应着,眷恋的又抱了她一会儿,才松开手,松手之前没忘记轻轻的在她耳际轻啄了一下。
然后才退开几步,躺到了一旁的软榻上,怕瑾瑜感觉不自在,赶紧的闭上了眼睛。
瑾瑜自己却没有立马回身,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站了一会儿,听着身侧的软榻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这才慢慢的转头去看。
真的是睡着了,这几日他应该是没有休息好。再细看,下巴上都有了青色的胡茬子,脸上还有点脏兮兮的。
除了在麒麟山救他的那一次之外,瑾瑜还真的没见过他如此,真是的,就不能想回去洗漱一下再过来么?瑾瑜在心里埋怨着,可是伴随着埋怨的却是浓浓的幸福感。
趁着他睡觉,瑾瑜到门外去找了芸豆,给她银子,让她帮自己买梨子回来炖,顺便叫人送点冰块来,又安排伙计往他那边送了一担水去,好等他醒后好好的洗个澡。
天都黑了很久,他都没有醒的迹象。想着他风尘仆仆的赶回来,立马就来看自己,瑾瑜狠不下心丢下他,出去办事儿,就捧着一本书坐在他对面不远的位置。
看几页书,再看看熟睡的他。
亥时初,早就醒却一直装睡的许文瑞,不忍心让她熬夜,睁开了眼睛,伸了个懒腰问;“天都黑了啊?”
“睡醒了,回自个屋洗洗吧。”瑾瑜放下手里的书,没有戳穿他的小把戏。
“哦。”许文瑞起身,应着往门口走,走的很慢。
“我等下叫夜宵,饿的话过来一起吃。”瑾瑜在他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很随意的问了一下。
“好。”门口的人回答的那叫一个爽快,往外走也精神头十足了,瑾瑜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直摇头。
他这样,叫她怎么能放心的撒手啊。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瑾瑜才起身到房门口拽了铃铛,跑来的是芸豆。瑾瑜给了她银子,叫她去附近的酒楼,炒几个菜来,还要了一壶酒。
回去洗澡的人速度比去买酒菜的速度快,换了衣衫,下巴上的胡子也剃过,头发还湿漉漉的,神清气爽的就过来了。
人进来后就笑咪咪的坐在瑾瑜对面,看着她伸出玉手给他盛了一小碗炖梨子。冰镇过的炖梨子,又甜又凉爽,最要紧的是什么人端给他吃的。
一小碗几口就吃光,把空碗往瑾瑜面前放,瑾瑜却没给;“空着肚子,少吃。”
“嗯,那就等下吃。”他听话点头的样子,再次让瑾瑜哭笑不得。
这时,芸豆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伙计,瑾瑜见过,是客栈里的。俩人一人拎着一个食盒,进屋就把食盒里的东西往桌面上摆。
“等等,这几个菜,送隔壁院子去吧。”瑾瑜想起隔壁那俩恐怕也累的没吃晚饭呢。
那个伙计应着,拎着还没端出来的几个菜出了屋子。芸豆,也识趣的离开了。
“还是你细心。”许文瑞见瑾瑜这么在意自己的手下,心里当然高兴,那俩的确还没吃晚饭,一直在睡,是自己回去洗浴才吵醒了他们呢。
他倒是一点都没为自己的粗心大意感到内疚,她记着不是一样么。
“少喝点,解解乏。”瑾瑜把酒壶递了过去,提醒着。就是怕喝了酒,再那啥,她才故意的只要了一壶。
“你不喝?”见她面前没有杯子,许文瑞忍不住的问。
“我等下还要出去,不能喝酒。”瑾瑜算计着时辰不算太晚,就想摸过去试试。
“那我也不喝,等下陪你去。”好不容易才又见到,他有点怕了。说完,见她轻轻摇头,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好吧,你自己小心些。”
他的样子和语调,瑾瑜差点就开口夸他真乖了。恋上这样的男人正常么?瑾瑜有点犯愁。
看得出来他的确是饿坏了,大口的吃着菜,喝着酒,还没忘记不时的给她夹几样菜。
“不是会动手的事吧?”嘴里面塞着东西,还闲不住的问。
“不是,打探一下而已。”瑾瑜想让他安心吃东西,只好跟他透漏一些。
“哦,那就好,你会不会点穴啊?”吃了几口后,这位又打听。
“不会的话你打算教我么?现学的话来得及么?”瑾瑜预料到这顿饭是没办法安静的吃下去了,无奈的反问。
“来不及的话,我可以跟去,万一用得着呢。”他见瑾瑜心情,脾气都不错,就试探着争取。
又来了?瑾瑜咽下嘴里的菜;“不妨事,我带着迷香。”
咳咳,瑾瑜的话音刚落,身边这位就被酒给呛到了。迷香,她说迷香啊,那玩意是什么他没用过,却是知道的。
那玩意的,都是被江湖人所不齿的下三滥用的啊,她居然有!
瑾瑜知道他的反应为何如此,也没想着跟他解释什么。对付恶人,用这东西顶多也就是算以毒攻毒,或者以恶制恶吧。
呛过之后的许文瑞,觉得自己的反应似乎太夸张了。她身上有那东西怎么了,她是个女子呢,在外面独自行走,不弄点傍身的东西怎么行。
可是,迷香适合傍身?这理由真的是有些牵强啊!他还是想劝劝她,晚上带自己去好了,别用什么迷香了,可是抬头看看她的神情,决定还是闭嘴吧。
好不容易再次见到她,又能坐在一起用餐,许文瑞觉得,还是不要破坏了气氛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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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真相
瑾瑜白担心了,这顿被改了名目的晚饭,后来吃的还挺安静的。安静到,吃好了,身边这位也没有再说要跟着。
只是商量着说,下午睡醒了,想在她这边等着她回来。
只要不说跟着,或者偷偷的跟着,怎么都行,瑾瑜点头答应了,稍微休息了一下就进卧室换夜行衣。
“小心些。”就在瑾瑜收拾妥当,刚打开后窗的时候,卧室门伸进个脑袋来小声的提醒着。
“嗯。”瑾瑜应着,手在窗台上一按,人就纵身出了窗子,动作那叫一个利落,看得那伸着没缩回去脑袋的人,想拍手称赞。
瑾瑜离开后院,还是决定先去侯府探听一下。行出一里多路的时候,确定身后的确没有跟上尾巴。
她心里很满意,那呆子就这样好,不会做她反感的事。
熟门熟路的在侯爷府转了转,侯爷今晚睡在一个小妾的屋子里,快活好了没离开,就歇在那里了。
瑾瑜觉得再等下去也徒劳无功,坐在一个厢房的屋顶,刚想着要不要趁着夜黑,顺路去假货郎进的宅院打探一下呢,就听见底下厢房里,一男一女的低声交谈。
这间厢房应该是这院子里那陪着苏世群睡觉小妾的奴婢呢,怎么里面会有男人说话的声音?
“卢爷,侯爷可在这院子歇着呢,你赶紧走吧。”一个女生胆怯的祈求着。
“废话,这样才最安全。别害怕,让爷再吃一回。还像刚刚那样。不在床上弄,根本就没动静。
就算被侯爷发现了他也不会把你我怎样的。就算我把你主子睡了,他也不会怎样的。”一个男人的声音很低,但是瑾瑜却听得出他语气里的得意。
也正是这句话。吸引了正要离开的瑾瑜。
“卢爷你就吹牛吧。”女的根本就不信。
“再让爷过过瘾,泄泻火吧,爷难得得空过来呢。爷这活上,可是比侯爷厉害,上次你自己也承认的。”男的死皮赖脸的求着。
“除非你告诉奴家,为何你就这么肯定侯爷不会恼你。”女子撒着娇谈着条件。
男人欲火难耐。考虑了一下,开口了;“告诉你也行,不过,这事你若是泄露出去,别说你的小命,就是爷的命也要交代了。”
瑾瑜把身子往下伏了伏,轻轻的掀起一片瓦,想听得仔细些。
只见下面的位置,站着一对搂抱着的男女,女的身上的小衫散开着。下身却是裸着不着一缕的。
一个年纪将近有五十的男子,同样是穿着袍子,下身无裤。
“当年三爷的事,你还记得不?”男人伸手揉捏着身前女人的玉峰,小声的问。
“当然记得,不是说是那卢氏害的么?”女子已经有些娇喘。好奇心却依旧没消失。
男人没有急着继续说,而是把手伸到身下,扶着一根褐色的东西往女子腿根处塞去。
“卢爷,别猴急,想说了奴家随你怎么折腾。”女子扭动着身子,让男人不得其入。
“你这个小妖精啊,爷怕了你了。”男人没办法,这才接着说。
因为贪欢,说的不是很详细,可是屋顶的瑾瑜却是听得很明白。底下那女子也同样明白。不然也不会吓得用手捂住要尖叫的嘴。
“怎么,吓到了是吧,不是爷要吓比,是你个小妖精自个找的,放心了。只要你嘴巴严实些,就没事。
哪天我趁着侯爷高兴,跟他讨要了你,以后跟着爷享福吧。现在,你该满足爷了吧。”男人低声说完,把女子转了一个圈儿,背对着自己。
因为女子真的被吓到了,反应有点慢,他不得不伸手按着她往前弯腰,然后俩手扶着她的*,用力一挺。
早女子没防备,痛苦的嗯了一声时,瑾瑜把瓦片盖回原处,仔细听听四周的声音,离开了苏候府。
往回走的途中,瑾瑜想着刚刚听到的秘密。原来,事发当日的晚上,苏世群因为外面有应酬,一个想求他办事的,送了个美貌少女来伺候他。
哪想到,那女子竟然刚烈的很,还没上床,就一头撞了柱子,人虽然当时没死,他也没了兴致。
郁闷的返回,发现书房里有被动过的痕迹,负责看守书房的人,烂醉如泥的在墙角躺着。赶紧的打开机关,进入密室一看,他的腿立马就软了,那对开启藏宝图密室的明珠不见了!
别的宝贝不见了没关系,可是这对明珠没了,等于要了他的命啊。
缓过神来,叫管家盘问底下人,谁来过书房,有人说在书房附近看见过三爷。刚走没多大会儿。
苏世群立马朝那个方向追,在后花园追到了。上前揪着弟弟的衣襟,要他把东西拿出来。那苏世厉矢口否认进过书房。
侯爷因为着急,动作粗鲁了些,俩人撕扯推搡的时候,苏世厉倒地,头撞到了假山上。当即找了大夫,救了一晚,又扎针又喂千年老参的,天亮后人还是断了气。
恼火的侯爷,沿着苏世厉走过的路,亲自的翻找,还下荷塘在淤泥中摸了几遍,依旧什么都没找到。
折腾了两天,才发觉自己喜欢的那个小妾一直没露面。再问下人,才知道,在事发当日的午后就出门未归了。
侯爷这才觉得自己找错了目标,这样,放出风说卢玉环跟苏世厉有关系,发生争执,害了他的命,然后她因为害怕逃跑了。
当日在花园,因为明珠的事要保密,所以,当时在场的就苏世群兄弟二人,还有卢管家。说卢玉环跟苏世厉是通奸不成,什么的,下人们有的信,也有不信的。
可是主子的事,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
侯爷花银子悬赏缉拿逃走的小妾,外面不知情的,只当他是因为小妾跟弟弟偷情,气愤难平。
现在,瑾瑜知道了实情,算起来,苏世厉的死,也是被程璐璐牵连了。不过,巧儿说过,他有过找明珠,取出财宝给穷人的事。
也就是说,那日苏世厉在侯爷的书房附近出现,也不是偶然的。
反正不管如何,瑾瑜觉得自己帮巧儿母子离开,也算是替程璐璐还债。虽然抵不上人命,可是他的死他自己也有责任的。
这还不够的话,反正也答应替巧儿的男人讨回公道,苏世群她是要解决掉的。但是现在不行,还得留着他,因为他知道她想知道的其他秘密。
那些秘密有可能关系到许文瑞呢,所以她不能轻举妄动。杀苏世群再简单不过,把人弄昏迷,在脚腕上弄出毒蛇咬的伤口不就行了。
蛇毒这东西,自己身上就有,也不用刻意的去找。
苏世群用谎话掩盖了苏世厉的真正死因,那自己让他的死因特殊一些也不为过啊。
苏侯爷,你就再多活几日吧。瑾瑜边走边在心里说着,打算好了,只要盯着他,就能解开一个很大的谜团。
这样的话,自己就要多花些时间和精力在他这边,光靠着晚上来,是不行的。不是什么话,什么事都是在晚上说,晚上密谋的。
京城啊京城,是一个国家最繁华的地方,看不见的污垢也最多。各种势力,私底下盘根错节的,还不如说这里是是非之地妥当。
对于皇宫里的那位,瑾瑜小的时候,无意中听父亲跟他的挚友说起过。说当今皇上的父亲,也就是太上皇,在前朝的时候是一位兵部尚书的女婿。
前朝皇上昏庸,每日里与后嫔妃饮酒作乐,不理朝政。朝中奸臣当道,弄得民不聊生。兵部尚书于谦联络大臣起事,杀了昏君。
起事的大臣们提议尚书做皇上,尚书推说自己举事,可不是为了做皇上,而是为百姓着想。大臣们都知道尚书的一个儿子不成器,另一个儿子尚且年幼,就推举他那人品才华都俱佳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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