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搞神马?不会那么无聊的逗一个假小子吧?”展群出来问了,配合着脱了早上才换的干净衣裳,又折腾的换下来,他应该有知情权的吧。
冯贵动动嘴,可是看看主子,他选择闭嘴。主子若是想说,就会告诉展爷的。反正自己的任务完成了,自己不会有麻烦了。
冯贵其实也知道,主子刚刚那样说,并不是自己没完成任务,他就真的会要自己的小命。那样说,其实为了强调那件事很要紧很要紧的意思。
跟了主子这么多年,他是什么人,冯贵再清楚不过了。他抬头看看太阳,赶紧进屋去凉快了。
展群一看,就把目光一到好兄弟身上。
哪想到这好兄弟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也跟着进了屋,把展群晾在院子里不算,还把屋门关了。
“怎么样?那药罐子可曾多洗涮几遍?”屋里,许文瑞不放心的低声追问。
冯贵眨巴着眼睛;“爷,小的办事,你尽管放心,我按照吩咐挖坑把药罐里的东西都倒进去埋了。药罐子足足洗漱掉一桶水,然后才把你给的药草倒进去,放到炉子上煎着了。”
“那就好,这件事爷给你记一功,等你娶亲,送你一份大礼。”许文瑞高兴的拍着冯贵的肩头承诺着。
“这都是小的应该做的。”冯贵听到赞扬,心里那叫一个美啊,大礼也没有得到主子的夸奖好啊,这就意味着,自己以后也会得到主子器重的。
冯贵其实很想问啊,被换掉的是什么药啊?换上去的又是什么药啊?就想展爷好奇的,搞什么啊这是?可是他不敢问啊,等下,就算展爷私下追问,他也不能说啊。展爷身份是跟自己不同,等于半个主子,但是身边这位才是自己真正的主子啊。
事情办妥了,许文瑞很是轻松的坐下,摇扇子。
冯贵见外面的三个还没进屋,猜想他们是没看见开门,才不敢进来。赶紧的上前打开了门,那三个赶紧就钻进来了。
三人看看摇扇子的那位美滋滋的样子,心中更加好奇赶紧的又看冯贵,冯贵只装没看见,打着呼哈躺到一旁的竹床上去睡了。
他是真的困了,昨个整晚未睡,还干了点力气活,刚刚又干了件见不得光的事,紧张的很,这也算是身心都极度疲惫了吧!
展群心里已经有数了,从这主仆二人的反应来看,不方便说的事,只怕跟隔壁那位脱不了干系。
大概呢,这事有点损伤好兄弟的面子问题。
算了,不说拉倒。不管如何,隔壁那位还是救了自己一命的恩人呢。恩人跟自己的好兄弟好在了一起,成了一对儿,那当然是最好的。
于是,他也不在纠结先前到底什么事了。坐到一旁跟好兄弟说起正经事来,今个上午又是一无所获,什么都没有查到。
展群的意思是让好兄弟自己拿主意,下面该怎么办,继续在京城耗着么?
“查不到不是咱们无能,是对方太狡猾,方向绝对是对的,既然查不到就先搁着,是狐狸总要露出尾巴的。
眼下,还有别的事要办,要先回去一趟。”许文瑞丝毫没有因为查不到线索而烦躁,反而很是坦然淡定的说到。
别的事?回去?展群这回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猜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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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走了
展群稍微的想了一下,立马就想到隔壁那人身上去了。笑着刚要打趣好兄弟猴急,却见他很专注的像是在倾听着什么。
“我去一下。”许文瑞忽然的就站起身,扔下四个字就往外走。
这就是说,告诉旁人莫要跟?屋子里的人一起摇头,心说得,这就是去隔壁了啊,看样子别说晚饭会不会回来跟他们一起用,就是晚上都不一定会回来睡啊。
不过,大家都能理解的。那位洁身自爱的这么多年,现在刚刚尝到男女欢爱的甜头,当然淡定不了啊。
更何况,对方还是他心仪在意的女子。几个人都在心里祈求上苍,风平浪静些啊。
此时的许文瑞,直接进了隔壁的院子,然后象征性的伸手在开着的屋门上敲了几下。
听见有人敲门,屋内站在一旁的芸豆就看了过去。原本看着桌上冒着热气药碗发犹豫的人也抬头看了过来,心里就有些心虚。
“有事?”她努力让自己显得很镇定的问。
“闻到药汤味,怎么你身子不舒服么?那要请大夫过来看的啊。”许文瑞很是关心,很是严肃的抬脚进屋,说到。
“就是,就是女人家的常有毛病而已,不妨事的。”瑾瑜硬着头皮回应着,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竟然觉得很内疚,很对不起他。
许文瑞听了点点头,走到一旁的茶几上,把一碟蜜饯端了过来,微笑着放在瑾瑜面前;“喝下药汤后吃一粒。嘴里就不觉得苦了。”
天,原来东家说的真是没错。这俩位贵客原本就是相识的呢。之所以刚开始住进来那样子,要么就是俩人之间闹了什么不愉快,要么就是另有别的隐情的。
反正,俩人萍水相逢的话,怎么他们之间的神情会如此?芸豆把眼前二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在心里嘀咕着。
瑾瑜仰头看看面前这张温柔的脸,再低头看看碗里褐色的药汁,和一旁的蜜饯。这原本就犹豫不定的心就更加的纠结了。
抓了药回来交给芸豆去煎熬后,她的心也在煎熬着,也在自我争斗着。她不想喝药,孩子有了就有了,就算跟他没有美好的将来,至少。自己还拥有一个孩子。
可是,她又担心,那样的话,今后的人生,孩子的人生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她不确定啊。
她甚至还在心里嘲笑自己,鄙视自己。孩子?影子都没有的事,就能纠结成这样!
“身子不好,喝了药就好好歇着。”尽管知道药已经被换下。可是看见面前的人儿没有那么爽快的立马喝下去,反而这样纠结,许文瑞心里又是喜。又是心痛。
他不忍心再看下去,说完后,招呼着芸豆一起出去。
回到自己院子,立马就进屋,用脚尖踢踢躺在竹床上的冯贵,在他睁眼后。小声的叫他去墙头看看隔壁的情况。
而他自己,说完这些后,立马就回到卧室里,走到后窗的位置。
冯贵刚刚已经睡着,被忽然叫醒,看着展群他们几个看戏一样的瞅着自己。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这么好几个大活人没事干,主子偏偏叫醒自己,这算是看重自己,信任自己吧!
打着呼哈小心的搬了椅子,站在墙边有葡萄藤挡住的位置,透过缝隙往墙那边看去。那边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他身上的汗已经把衣袍都打湿了。
到底看什么动静呢?那位曹知府不是已经离开京城去赴任了么!这么不放心的话,干脆俩人搬到一起住不久行了么,又不是没在一个套间住过,冯贵用袖子抹去脸上的汗,在心里嘀咕着。
就在冯贵做着准备被晒成人干的时候,感觉身后有人过来了,太好了,终于有人来替换自己了。
他扭头看,是另一个同伴;“爷叫你进屋,说不用看了。”那个小声的招呼着。
不用看了?搞什么啊?冯贵跳下椅子,蹭的一下子窜进屋内,抓起桌上的茶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对着嘴儿就猛灌凉茶。
一壶凉茶进肚,人也还魂了些,精神了些,夺过身边一个手中的蒲扇,哗啦哗啦的一边扇一边看着这几个同伴,一个个的居然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半点同情的眼神都没有。
冯贵心里别提多冤枉了,他知道他们为何会这样,还不是因为今个那件事,不是他不愿意告诉他们,是不能说啊!
他也不知道隔壁那个人儿本来喝的是什么药,也不知道自家主子拿了什么药去替换!哎,以后不会一直这样吧?
冯贵正在心里叹着气,就听见主子房间的开门声,只见一脸笑盈盈的主子走了出来。
“你,算了,你去巷子口那家酒楼,买几样清淡些的菜送隔壁去。”许文瑞本来是对冯贵说的,可是看见他的狼狈样,就立马叫了别人去。
冯贵松了一口气,这才对么,折腾人轮着来啊,不能老盯着他一个啊。
“心情不错啊。”展群摇着纸扇调侃着。
许文瑞也刷的展开手中的扇,也不回应,就那么美滋滋的摇着。心情可不是不错么,刚刚在后窗的位置,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听见隔壁窗边有动静,随即就是把什么泼掉的声音。
不用看,他也知道那人儿泼了什么出来。她到底还是没有喝,叫他怎么能不高兴!当然,即使她喝了那药汤,他也不会恼她的,就是心里会有一点点的不舒服。
吩咐出去酒楼的人,回来了,拎着食盒回来的,说是隔壁的院门关着呢,就没敢自作主张的敲门,而是先回来询问主子的意思。
恐怕是吃了汤药睡着了,许文瑞这样猜着,就点点头说过会儿再过去看看。过了小半个时辰再去看,院门依旧关着。
想着等下就算她那边门开了,饭菜冷掉也不好吃了,许文瑞就问冯贵他们饿了没,饿的话,就把食盒里的东西先吃了吧。
几个小子听了后,本想争气点说不饿的。可是想想,这样说的话,好像有吃醋的嫌疑呢。于是一个个的,嬉皮笑脸的就把食盒里的东西拿出来分吃了。边吃边斜楞那个买饭菜的,心说,主子叫你买清淡点的,不是叫你买素菜啊!连点肉末都没有!你会不会办事儿啊!
许文瑞没注意手下是什么反应,他摇着纸扇,在想等下怎么去跟隔壁那个说,明个就动身回延州。
她一定会有顾虑,不会答应跟自己一起回去的。所以,就得想办法打消她的顾虑才行。办法还不能给她造成压力,那就有点困难。
许文瑞使劲的想着,想出一个主意,仔细推敲依稀啊,觉得不合适,就立马推翻。尽管如此,他也依旧丝毫不烦躁,反而越来越有耐心,就不信自己想不出出一个十全十美的办法来。
事实上,他自己也分析过,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的。她的身份,该怎么跟母亲说,这个问题上,是必须要实话实说的。
可是实话实说呢,母亲指定不能接受。母亲是最善良的女人,这点是无可置疑的。可是有些事,不是善良,就都能理解包容接受的。
不知不觉的日头都下山了,屋子里光线暗了下来,在软榻上睡醒的展群,开口了;“我们可要去吃晚饭了,你要不要一起去?”
晚饭?许文瑞听了才发觉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忽然想到,她中午没吃呢,赶紧的起身往门外走。
“走火入魔了。”展群摇头叹气的感慨着,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招呼着旁边的几个,到客栈前厅吃晚饭。
就算是最近一直很太平,他还是不敢太大意。动情的人通常脑子都会变笨一些,迟钝一些,所以,他得格外的精神些,好保护那位坠入情场的好兄弟。
几个人走出院子,却见隔壁的院门依旧关着,上面却已经落了锁。“动作真够快,是不是怕咱跟着碍眼啊。”冯贵小声的嘀咕着。
那还用说么,其他人很赞同的点点头,继续往前厅走。走到一半儿的时候,就看见他们认为不够义气的人拽着一个伙计问着什么。
虽然听不清问的内容,却能看见那位神情很是激动。
“怎么了?”展群快步上前问。
许文瑞却没有回答,而是继续的问那伙计;“她走的时候可是带着行李?”
那伙计被拽着袖子,很是紧张的摇头;“不是的,空着手的,什么都没拿,也没跟掌柜的结账,应该是去办什么事吧。”
虽然是半上不下的,展群他们却是听明白怎么回事了。隔壁那位走了,这位是才知道!
“既然没结账,还空着手离开的,应该是有事要办,你不放心的话,我们出去找找吧。也说不定,等下就回来了,兴许,是肚子饿在外面哪家酒楼里吃晚饭呢。”展群上前拍拍许文瑞的肩膀安慰着。
“说她骑马离开的,应该是出了京城了。”许文瑞有些沮丧的松开手说着,那伙计赶紧的就跑掉了。
“那叫人去城门那里打听下?”展群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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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蛛丝
京城到临京相隔本就不远,瑾瑜午后离开客栈,骑着黑马一出城门就狂奔而去。黑豆最近在马厩闲的,也难受,所以,感觉到主子的意图后,撒开四蹄尥蹶子就往前冲。
一人一马只用了一个半时辰就到了临京,在入城口出的一家食肆里点了一碗面,两个肉饼当晚饭。
然后牵着黑豆在临城边上找了一家小客栈,天完全黑下来以后,她脱下外面的衣袍,露出里面的紧身青衣,拿出青色的帕子蒙了脸,从后窗离开直奔知府衙门那边而去。
今个是曹诚到任的第一天,这在临京当然算是一件大事,到处议论的都是这个话题。瑾瑜在食肆里,根本就不用刻意打听,就已经知道,曹诚的家眷就住在府衙后堂东面的偏院。
曹诚在不在府衙,瑾瑜是不感兴趣的,因为她今个来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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