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一律平淡乏味得如同白开水的中央新闻突然播出了这条消息,立即将国民们吸引到电视机前,轩然大波顿起。
中央电视台的热线电话在随后的几分钟内就被观众打爆了,全是询问这条消息的真实性。
体重足有一百公斤的台长双手捧着大肚腩一阵风般滚进导播室,因为跑得太急导致呼吸困难,一张脸紫涨得象一只特大号茄子,又气又急,指住那两个想出名想疯了的家伙只说了一句话:“把他们抓去枪毙。”
同来的人知道他是被刺激得在说胡话了,嘴里应是,行动却是各司其职,迅速切换过节目,将张明和李亮控制起来,一边嘀咕,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只怕下半辈子会在苦窑里渡过了。
“胡闹,简直是胡闹,仗着自己是龙凤组特工就可以无法无天了么?”曾任秘安局局长一职的罗天强一看见新闻中的场面,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拍案而起,当即拿起电话传下指示。
同时,还有不少华国领导人气恼地拍桌而起。
京城作为华国的首都,是华国的心脏和脸面,各国大使馆林立,居住在其中的外国人士难以胜数,举世瞩目,任何一件敏感点的小事都有可能有损国家体面,在国际上造成不良的负面传闻舆论,是以一向是治安管制的重中之重,不想竟会突发这种性质等同于恐怖活动,影响极为严重的案子,还马上堂而皇之从国家的喉舌中传播出来,连丝毫遮掩的余地都没有,由不得不让人大发雷霆。
要求查明事件原委及必须严惩肇事者的命令一层层迅速下达。
中央调查部负责处理这件突发事故的专案组行动雷厉风行。
张明和李亮当即被拘捕。
中央电视台台长就地停职。
宁达被隔离审查,他遵照风过野的嘱咐,将现场情况经过交待得一干二净,并无丝毫隐瞒,但专案组还是将他暂时扣留下来。
至于始作甬者风过野当然更是难逃其责,不过没人能对他采取任何措施。
原因很简单,找不到人。
专案组来到秘安局要求配合。
当班的常波很客气,破天荒地解释了几句,“A57正在休假,按照惯例可以不与组织随时保持联络,下一次的联系时间要在十二个小时以后了,这期间我们也没办法找到他,请你们在这里等等吧。”
你们秘安局连自己的人都找不到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专案组的人听得满心不是滋味,却又无可奈何,怏怏告辞。
信息又被一层层迅速反馈上去。
罗天强刚拿到处理报告书,副总理付瑞法忽然给他打来电话,提出意见说秘安局和警局的人是在执行紧急公务,行动时难免各种意外的发生,如果因为这个原因对他们进行处置,恐怕有失公允,所以他建议只对电视台那方面进行处理,不要再扩大追究。
罗天强当然明白付瑞法是在为那位涉案的秘安局龙凤组成员说情,随意瞥了一眼报告书,不由一愕,略作斟酌后同意了他的意见。
付家,一间极是奢华的书房里。
“老爸,解决了没有?”付元庆微是紧张地问。
付瑞法放下电话,狠狠瞪着自己的宝贝儿子。他年青时荒淫过度,差点丧失生育能力,经多方医治才在中年侥幸得子,因此对之溺爱异常,也因此使得付元庆比他年轻时更为荒诞不堪,让他操透了心。
“怎么样了?”付元庆颇不耐烦,再问,根本不在乎他老子的神色不善。
付瑞法叹气点点头,这个儿子他是无法再加以任何管束。
付元庆眼中微有喜色,转又变为阴毒,咬牙暗忖,姓风的小子,咱们骑毛驴看唱本走着瞧,老子哪天非将你这个疯子碎尸万段锉骨扬灰不可。
这件事经电视台一播,造成的影响轰动实在太大,连罗天强都插手进来了,付元庆生恐再调查下去会将自己以往所作恶行全部抖露出来,虽然有身为副总理的父亲兜着不会有什么大碍,但对自己将来的政治前途实在是一个致命伤,才不得已压下心中滔天戾恨,主动为风过野开脱求情,预谋以后再图加倍报复。
此时,风过野已经搂着他的宝贝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天色大明。
电话响起,风过野从温暖的被窝中伸出手来到处乱摸,终于寻到。
“阿野,你也太鲁莽了,竟然在闹市区使用导弹,弄得天下皆知。”朱英薄责道:“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冲动,你难道就不能换一种温和一点的方式解决吗?”
“英姐,我不是鲁莽,也不是冲动。”风过野解释了事情的经过,说:“我就是要把事情闹大,闹得越大越好,这样他姓付的就不能明目张胆对付我了。”
朱英面色缓和下来,说:“原来付瑞法帮你讲情是因为这个缘故。”
“付瑞法帮我讲了情么?”风过野有些吃惊,笑道:“看来付元庆是想跟我玩阴的了,呵呵,笑里藏刀我是最在行了。”
朱英莞尔。
纪碧漪被他们说话声吵醒,听得是女子声音,从风过野怀里探起头看是谁,忽然惊觉到此举不妥,慌忙回缩。
却已嫌晚了,虽是从手机屏幕中惊鸿一瞥,但朱英眼神何等锐利,早看清是纪碧漪,微笑道:“阿野,这几天你就不用来局里报到了,好好休息几天吧。”
“好险。”纪碧漪吐吐香舌,后怕地拍着酥胸,这种样子让人看见什么脸都丢尽了。
两人仍是不着丝缕,亲密地紧紧纠结在一起,她这一动,令风过野更加深切感受到怀里香嫩娇躯的惊人媚惑,心火陡盛,一双大手不安份地游动起来。
纪碧漪很快给他撩得动情,浑忘了昨晚吃的苦头,媚眼如丝,俏靥喷火,不管高低地逢迎着爱侣的激情爱抚。
两人情热如火正要剑及履及之时,电话陡然又响。风过野伸手拿起接听。
纪碧漪刚微觉失望,忽然惊觉爱人已经进入自己体内,轻抽缓插,不由低呼一声,羞不可言,含嗔带怒捏了爱侣一把,却又抵不住他的侵袭,情不自禁地迎合起来。又怕自己控制不住发出爱的昵喃,只得紧紧抿住红唇承受快感的波袭。
风过野缓缓动作,轻笑道:“宝贝,放松点,是你的姐妹。”
纪碧漪闻言更羞,张嘴咬住他结实的肩膀健肌。
这次打电话过来的是杜小娉,隐约见到这边的情景,再听到风过野的话,明白他们在干什么,俏脸一红,心里又有些酸意,匆匆说:“哥,我等下再打给你吧。”
“你和晶晶现在过来吧,跟碧漪认识一下。”风过野忽然兴起一股强烈的欲望,他要让自己的女人毫无保留地彼此接受。
杜小娉俏面更红,低低答应了。
江晶晶和杜小娉到达时,室内的欢好气息还十分浓郁。这是风过野的故意为之,让她们能在这种异常的环境中迅速熟络。
当江杜二女见到新加入进来的姐妹是纪碧漪时,都很有些吃惊。
纪碧漪亦给她们超凡脱俗的绝美容颜所震撼,之前隐隐的骄傲与遗憾之意荡然无存。
三女惺惺相惜一见如故,手牵手亲密地交谈起来,倒把风过野晾到一边去了。 第三卷 第二章 风怒 第八节作者:胡不归
风过野也不在意自己被冷落,只是微笑着坐在一旁,看着三位风姿各异的绝美丽人开开心心地晏晏倾谈,清脆动听的欢声笑语入耳,心里很有些平安喜乐的感觉。
过了好一会儿,才插进一句说道:“小娉,你一早找我是想说什么事吧?”
杜小娉啊了一声,才记起正事,恍然说:“差点忘了,哥,我外公让你去见他。”
风过野微微皱起眉。这么久以来,他都有意无意地避开与罗天强见面的机会,而罗天强明知他与自己的孙女在一起,也没有刻意来找他,象是漠不关心不闻不问一般,让知情的人颇是迷惑不解。
见他似乎有些不高兴,杜小娉上前拉住他的手,嘟起小嘴说:“哥,为什么每次我让你去我家都是这样啊?外公也是这样,我一跟他说起你,他的脸色就怪怪的,好象很不愿意听,我怀疑你们以前是不是认识,还有过不愉快的经历,要不然怎么都是这个样子?这一次他主动说要见你我还觉得挺奇怪的。”
“那他有没有反对你跟我来往?”风过野心里一动,问她。
杜小娉摇头说:“外公对我很好,也很开通,我喜欢的他从不会反对。”
与罗天强会面是迟早的事,无法避免,风过野心想干脆就过几天跟他见上一见吧。
拉过杜小娉让她坐到自己大腿上,风过野笑道:“好啊,丑女婿终归要见岳父母,等我忙过这两天就去。”
杜小娉开颜一笑,忽然又说:“你只说见岳父岳母,怎么不说见外公啊?”
让自己叫罗天强外公?风过野在心里呻吟一声,大觉头疼。他可以承认杜小娉的父母是自己的岳父母,但决不愿意称呼罗天强这个大仇人为外公。岔开道:“好久没跟我的小娉宝贝亲热了,让我看看你这些日子有没有变化。”一只大手悄然从她的毛衫中探入。
房里相当暖和,杜小娉和江晶晶进来后都脱下了厚厚的外套,身上仅着薄薄的毛衫以紧身亵衣,玲珑曼妙身姿凸现无遗,完全没法抵挡风过野大肆轻薄的大手。
杜小娉俏面飞霞,羞得惊呼一声,连忙从他身上跳开,嗔道:“哥,你坏死了,明知道晶晶姐和碧漪姐都在,你还使坏?不要乱动嘛。”
江晶晶和纪碧漪相视抿唇而笑,也微有窘迫之意,爱人就是这样一个我行我素放荡不羁的大坏蛋,叫人又爱又恨只是无可奈何。
风过野目的就是转移她的注意力,见计谋得逞,哈哈一笑,意气风发地挥挥手,大声笑道:“宝贝们,出发填肚子去。”
接下来的几天便是毕业大考,风过野非常之忙,一天几堂考试下来,还要陪着佳人到处游玩,没办法,纪碧漪很快就要回宝岛,当然不会放过与他厮守的每一刻,连他考试的时候也在外面痴痴守候。为免佳人太过无聊,风过野每科都是超水平发挥,匆匆答完题目大早离场,害得监考老师以为他放弃了学业证书,为之惋惜不已。
还好江晶晶和杜小娉没有大发醋意,依样学样紧缠不放,否则风过野真是分身乏术。
将眼眶红红的纪碧漪送上飞机,风过野也有些不舍,若是她不退出歌坛,告别空中飞人的演艺生涯,两人的相见便注定是聚少离多,是以两人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分外值得珍惜。
终于与罗天强面对面地进行近距离接触了。
罗天强书房的布置风格跟他身上的着装一样,简单洁净,隐隐透着严谨,但是丝毫不见寒酸,单是从昂贵的酸枝大班台和墙壁上悬着的极为珍贵的历代名家书画墨宝,以及造型古朴色泽素雅的各类瓷器饰物当中,就有一股不沾俗世铜臭的清贵之气扑面而至,显示出主人的超脱风骨。
风过野对书画翰墨的鉴赏也有一些涉及,一眼便认出其中的一幅《云林尽染》真迹,不觉微是惊异。这幅画是古代一位名家的绝世之作,名符其实的价值千金,若以罗天强的正常收入来衡量,只怕他一辈子的薪水俸禄也值不得这幅画的十分之一。
其余的书画古玩相信也不会比《云林尽染》廉贱多少,却就让罗天强随随便便就这么摆放着,任由沾垢蒙尘,毫不当作一回事般,若是给行家瞧见恐怕会心如刀割痛惜不已。
一叶而知秋,一个人对生活的态度往往便能体现出他的内质,所以风过野得出的第一个印象就是,罗天强是一个心性极为自律,却又并非是拘泥成规食古不化的厉害人物。因为他并不特意昭示自己的清廉,但也不拒绝享受高质量的富贵生活,同时又视之可有可无,不以物喜不以物悲,根本不为之沉溺和束缚,这种人才是真正令人折服的枭雄式人物。
“外公,我带他来看您了。”杜小娉挽着风过野向正俯身聚精会神临摹一副小楷的罗天强道,神色微有些紧张。
罗天强轻轻嗯了一声,没有抬头说话,只是认真地继续书写。
杜小娉撅起嘴想再说些什么,风过野以眼色制止她,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
过了将近半个小时,罗天强总算临摹完那副小楷,放下手中的羊毫,缓缓站直身躯望住风过野,眼神锐利平静,看不出丝毫喜怒。
风过野神情淡定,体姿非常自然地站在酸枝大书桌前,仿似是前一秒钟才刚刚踏入这间书房,眼眸澄澈如水,亦看不出丝毫喜忧,毫无畏色地与之对视。
两人半响无言,仅是相立相视,房里寂静得呼吸可闻。
“外公。。。。。。。”杜小娉耐不住这种凝重的气氛,忍不住出声打破。
罗天强摆摆手止住她,忽然问道:“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你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吗?”
风过野微微一愣,不过很快明白罗天强话中所指,淡然道:“任何真理都只能说是相对的,而非是绝对,这句话解释的出处是由它的体制背景所决定,当然更为片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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