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买一辆这么拉风的跑车让我在别人面前神气神气才成,要不然。。。。。。哼。”
“买跑车?”邓昌炎有点为难,他家里虽然算是有钱人家,买辆跑车不成问题,但是只为讨女朋友欢心就拿钱出来给他买车,只怕家人都不会同意。
“你不是说你家很有钱吗?怎么了?是不愿意还是你在骗我?”小静拉下他搂着自己肩膀的手,脸色慢慢阴沉下来。
“行,我买。”邓昌炎咬咬牙应承道。
“这才对嘛。”小静笑起来,又主动去抱他,“刚刚我的表现乖不乖?很听你的话吧?”
“很乖,很听话。”
小静嗯出一声娇媚的鼻音,腻声说:“既然我这么长你的面子,那么,你打算怎么犒赏我呀?”
“你想要什么就说好了,我一定满足你。”邓昌炎全身的骨头仿佛轻了好几两。
“嗯,昨天我在街上看到了一件貂皮大衣,现在天气这么冷,你不想看我挨冻吧,买给我好不好?”小静高耸的胸脯在他胳膊上轻轻地蹭动。
邓昌炎晕得看不清前方的路面,迭声说:“好,好。。。。。。。”
回学校与楚镜会合后,一行人来到京城体育馆,放眼一望不由都抽了口凉气,白秀感叹,“今天我才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人山人海。”
在万头攒涌中挤到约好的体育馆东门,虽是北风如刀,大家的身上都仍然微微浸出汗来。
一张巨大的海照高高悬挂在体育馆的外墙体上,海照上以碧蓝如洗的天穹为背景,碧蓝天幕下是一大片红叶胜火的枫林,恬静高远与热烈奔放两种截然不同的意境矛盾而又和谐地水乳交融,秋意阵阵扑面,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无与伦比的优美画面。
一袭紫裳的纪碧漪凌空若飞天,如丝襟袖迎风轻飘漫卷,翩然漫步在连绵如火云的枫林之上,美眸中神采似梦如幻,不带丝毫烟火,空灵秀美得仿若不具实质,令人几疑是谪仙入尘。
“真是她。”楚镜忆起日间那位红纱蒙面的女孩的眼神,细细地作出比较印证。楚镜幽幽叹息,原来她也跟他。。。。。。
大家给她的无可抗抑拒的无伦魅力所震摄,呆呆望着这幅海照出神,半天才记起要拨打纪碧漪留下的电话号码,这时一个青年女子排开人群挤到他们面前,看着楚镜说:“你们是纪小姐邀请来的客人吧?”
纪小姐?大家一怔。楚镜知道她是在说谁,点头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是我们。”
女子微笑道:“纪小姐让我来找这里最漂亮的一位女孩子,我就找到你喽。”
楚镜俏脸一红,小静在后面不高兴地撇了撇嘴。那女子又说:“请跟我来吧。”领着他们直接从一道没有开放给观众入场的边门进入体育馆里。
演唱会已经即将开始,场内正在调试灯光效果。青红橙紫黄白蓝无数道灯光交替显现,宽阔的体育馆内彩虹纵横,流光烁彩,场面蔚为瑰丽奇观。
活动舞台本来设计在田径场中间,四面都是梯形看台,可供四万人观看这场演出,但为了方便和安全,组织者封锁了西面的部分看台,设置屏障隔离开观众台,供主持人、伴舞人员和工作人员出入。
这时场中的看台已经坐满了大半,女子将一行人引到东面正对舞台的方位前,却不带他们上看台,而是安排他们坐到田径场上临时摆设的最佳位置上,并且就坐在第一排。
“坐这?”白秀有些不敢相信,这可是几万观众席中最接近纪天后的位置了。
“还不满意吗?”女子略带调笑地说:“还想更好就只能跟纪小姐一起站到舞台上了。”
“呵呵。”白秀搓着手笑,“不是不满意,而是太惊喜了。”
“那就好,你们开心纪小姐也会高兴的,你们可是她在京城的亲友团哟。”女子笑道。
“亲友团?”大家都一愣。
“祝你们渡过一个愉快的晚上,我还有事就少陪了。”女子向他们告辞离开。
“小秀,你找的人是谁啊?竟然有这么大的能力把我们安排在这儿。”小糖再抑不住好奇心。
“我也不清楚。”白秀搔头,迟疑着说:“她应该是学长的女朋友吧。”
“对,她是学长的宝贝,不是女朋友还会是哪种身份?清风你说是不是?”邓昌炎笑道。
阳清风点头同意他的看法。
“对了,楚镜师姐,你跟她认识啊,她是谁啊?”白秀问。
楚镜神色很是奇异,犹豫片刻后摇头说:“我是知道她是谁,可是我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公开透露,所以我不能说,你们想知道就自己去问学长好了。”
“她什么人啊?还用得着保密这么神秘。”小静酸酸地说。
楚镜参加上次各大高校的联欢晚会汇演时曾与文艺社成员们呆过一段时间,小静也隐约知道她的来头很不一般,又半带示好地说:“说不定安排我们坐这里是看在楚镜的面子上。”
楚镜只是摇摇头,也不说话,自顾想着心事。她原本对风过野有着一种朦胧的感觉,但是自从知道他已经找了女朋友之后,便将那种萌动的感觉深深压到心底去了,这时却给纪碧漪的出现撩动了心湖中的涟漪。
她这么优秀又这么出名,也明明清楚他有了女朋友,为什么还会跟他好呢?爱情真的会让人不顾一切吗?楚镜反复地想着这个问题,但这种问题对于一个情感空白的单纯女孩显然过于深奥,她想得有些头疼仍然抓不到头绪。
楚镜悄悄叹了一口气,自己这段时间好象越来越忧郁,总爱想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从前那种简单快乐的日子似乎是一去不再复返,生活成了一团糟,为什么会这样呢?是因为他吗?她脑海中浮现出一道挺拔矫健的高大身影。
此时体育馆内已然坐无虚席,人声鼎沸,有歌迷们组成的小团体齐声呐喊着:“纪碧漪,我爱你。”在他们的带动下,大家都高举双手,挥舞手中的小旗帜或是荧光棒高声呼唤纪碧漪的名字。
几万人的呐喊声汇成热情似火的滚滚音浪,一波波响彻在体育馆内,仿似要将整个馆顶都掀翻开去,人的耳膜被鼓荡得嗡嗡作响,血液渐热渐沸,连带着心潮亦是激烈地澎湃起伏,气氛逐渐狂热火暴起来。
蓦然间,体育馆上空无数虹彩异光乍明乍灭,闪闪烁烁耀眼炫目,观众们知道纪碧漪即将现身,忍不住发出震天劲吼,火热气氛瞬间达到临场最高点。
闪烁不定的彩光遽然转亮,迅又缈灭,四周陡然陷入黑暗,这种巨大的视觉反差让人们的眼膜一时无法适应,只觉有无数条细细的七彩光丝在眼前游动,漫天飞曳不息,都不约而同停止呼喊。
现场安静下来。舞台从内部慢慢绽现出银白光芒,四面看台中荧光棒发出的荧荧亮光仿似繁星点点,形成众星拱月的异景。
一声清吟如天籁般传来,一道银光乍显,从舞台上空缓缓降下一位一袭紫裳的绝美丽人,凌风御行衣袂飘飘,纪碧漪终于出现了。 第三卷 第二章 风怒 第五节作者:胡不归
没有开场白,纪碧漪微微躬身向四方听众致意后,优美的音乐过门声从高悬在馆顶的音箱中如水流淌泄下,将整个空间全部淹没。
紧接着歌声一起,清柔如长风穿林,全场再无丝毫嘈杂异音,听众们连手中的荧棒旗帜都忘记了摇动,完全将心神沉浸进去,如同谛听圣音般聆听着这仿若天外仙伦的美妙歌声。
这是怎样的妙音啊!明明是在温柔地浅吟低诉,却又是那样的悱恻缠绵,深情之中蕴着淡淡的哀伤,萦萦在人的胸臆间浅浅回荡,象是有一根看不见的丝线将听众的心紧紧缚住,心跳随着宛转歌声中每一个细微的转折怦然轻弹,全然为之在脉动,如痴如醉,情不由已。
一曲将终,歌声音调稍稍拔高,仿若是寒山远寺鼎钟猝然一声冽鸣,清脆幽远,令人脑海霎时一片空明,袅袅余音随又被山谷寒风拂散,慢慢在空气中飘荡游离。
余音渐低,渐低,若风中游丝缓扬轻飘,却是始终连绵不绝。余音再低,再低,若有若无,终于,象是明月清辉,轻轻洒落在清澈如镜的湖面上,融入盈盈一水间慢慢消逝,终至不复再闻。
全场听众静默,呼吸可闻,半响后,掌声雷动,“纪碧漪,我爱你。。。。。。。”尖叫声唿哨声如海啸轰鸣,人人泪盈满眶,激动得不能自己,声嘶力竭疯狂地呼喊出自己的心声。
这时,风过野刚到体育馆外面。他适才驱车到京都大学找到江晶晶和杜小娉,跟她们说了自己跟另一个女孩的纠往,并阐明自己准备确定与之的关系。不过出于纪碧漪是一个太过出名的公众人物的缘故,他暂时并未具体说出是谁。
虽然敢爱敢做亦敢当是一个男人的基本根骨,他与纪碧漪的交往并不需要征求她们的同意,但是风过野认为情侣之间在感情方面要坦诚相待,毕竟这非是牵涉到他一个人的生活,江晶晶与杜小娉既已将终身托付给自己,她们亦有权知悉参预。
两女吃惊之余虽是微有醋意,但也知道她们无法改变他所作的决定,小小嗔痴一番也就认可了这个既定事实。
风过野早知她们会是如此反应,悉心抚慰离去后又在中途下车办了一点小事,才复往体育馆而来。
因为这场演唱会的观众太多,体育馆正门外的街道被征作临时停车场,路面上密密麻麻摆满了车辆,演唱会开始之后便禁止通行了。风过野并不知道这个临时规定,又心急进场,驾着金风嗖地便从道口飚进了禁行路段,快得连执勤的交警都没来得及出声截停。
一路驶到正门处,一段近两公里的长长路面上竟无地方可供泊车,风过野暗暗称奇,仔细巡览,终于发现体育馆大门左侧的泊车位颇为宽松,还可以勉强塞进几部车,不假思索便拐了进去。
“停下,停下,喂,说你呐,没听见啊,还把车往哪开?”一个青年警员从后面追上来大声叫停。
风过野没管他,将金风泊好,才下来问:“什么事?”
“你没看见那边的提示牌吗?”警员不悦地说:“这是演唱会赞助单位的专用泊车场,快点把车倒出去。”
“哦。”风过野笑道:“我是演唱会的演职人员,可以停车吗?”
演职人员哪有这时候才进场的?警员大是恼火,这些有几个臭钱的公子哥全是这种德性,还跟自己玩这种噱头,当自己是傻子啊?正要喝令风过野将车驶离,忽然看清了他的面容,心里一惊,也转而笑道:“虽然您是在骗我,不过我还是同意您把车泊在这里,长官。”
“你认识我?”风过野一奇。
“是,我曾经见过您一次。”警员笑道:“我还知道您是靳宝儿同学和曲小依同学的哥哥,长官。”
风过野心如电转,马上猜到他的来历,笑道:“你是宁达警官的下属吧?谢谢你们帮我照顾舍妹”
没想到风过野反应如此敏捷,警员大是惊讶佩服,恭敬说:“是,长官,不用谢,能帮您做事是我的荣幸。”
“我们都是年轻人,而且我也不是你的上级,不用您来您去这么客气了。”风过野说:“你怎么称呼?”
“马涛,长官你可以叫我小马。”马涛倒也爽直,立即改口,说:“长官也是来听纪碧漪小姐的演唱会吧?我就不耽误你了。”
“好。”风过野点点头,很欣赏他的识趣。行出几步忽然回头又说:“小马,听说宁警官马上要升副局了,你代我恭喜他一声。”
小马一愕,宁头要升了,自己可没听到有哪儿传出一丁点儿风声呀?再说要恭喜打个电话去也行啊,何必麻烦自己代转?
风过野望望小马,笑着走了。宁达要升职的消息只怕连他自己也还不知道,这是风过野磨着厉万水托关系暗中办理的。原因则是宝岛李氏家族在京城的地产公司正处于宁达所在警局的地面上,他送给宁达这个大人情是想让其以后尽心尽力为自己办事。
摸着脑袋想了半天,小马突然明白到什么,心中大喜,顾不得自己还在执勤,立刻拔通宁达的电话:“宁头,你把我们瞒得好紧呀,马上就要高升为局座了也不说一声。”
“你小子在胡说些什么?”电话那头的宁达一头雾水。
“宁头,这就是你不对了。”小马以为他是在任命没有正式下达前不想给太多人知道,笑道:“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宁头你还掖着藏着干嘛?”
宁达愈加莫明其妙,“我要升了怎么连自己也不知道?这是谁放出来的屁话?”
“你也不知道?”小马很是吃惊,他还不知道风过野已经升为处长,急道:“这可是风主任亲口跟我说的,风主任是谁?嗨,就是那位托你照顾他妹妹秘安局的风主任呀,你不记得了?对,就是他要我代为向你祝贺的。”
电话那头忽然没了声响,小马喂喂叫了无数声才有一道飘忽的声音传过来,小马几乎听不出这是宁达的嗓音来了,“哦,我知道了,小马,以后你就接我的手吧。”
小马挂下电话,不由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