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豪,刘华呢?干什么去了?”在张家豪身边没见到与他一向焦不离孟的刘华,风过野微觉纳闷。
“诺,那不是?”
壮实的刘华象被什么东西在后面紧撵着,火烧火燎地跑来,还没到两人跟前,扯着大嗓门就嚷嚷:“风哥,你的入学申请表是不是跟别人弄错了?怎么会是普十一中?你赶紧去改改,也许还来得及。”
“不是吧?我的成绩都上了重点中学的分数线,风哥怎么会去普十一中?肯定是搞错了,风哥,你快点去找老班帮你改了。”张家豪惊诧地说道。
刘华一口气还没回过来,一把扯住风过野的胳膊就跑:“我们快去。”却象在扯一个木桩子,扯不动分毫,忙叫张家豪帮忙。
推开张家豪的手,风过野摇头慢慢地说道:“申请表没弄错,是我自己填的。”
刘华和张家豪顿时愣住,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一阵子,张家豪才小心翼翼问道:“风哥,你今天不会是有什么感冒发烧吧?”刘华配合地拿手来探他的额头。
风过野静静地望着他们还略带稚气的脸,有些时候看着他们耍宝会让自己有一种错觉,好象真的回到了十四五岁时青涩的年少时代。
见他不为所动,刘华泄气地缩回手,还想说些什么,张家豪这时却有些明白了,把他拉到边上咕哝几句。
刘华走回来,低着头讷讷地道:“对不起,过野,我不应该说这些。”
风过野有点感动,拍拍他的肩膀:“没事。对了,你的成绩应该上了重点吧?”
刘华的脑袋几近垂到了胸前,更加的沮丧:“重点里最次的五中分数线都没上,只差了一分……。”揉了揉鼻子,声音有点涩:“我还不知道怎么回去跟爸妈说。”
突兀的消息令风过野心里一震,刘华这次没考上重点,如果想去重点的话家里就必须拿出巨额的择校费来,而他的父母只是某个公司普通的小职员,这笔择校费起码会耗去他们毕生的积蓄,对他们来说这不吝是个沉重的打击,让风过野更感动的是刚才刘华在为他着想时竟把自身的不幸忘却到一边,自己所筹谋的计划到现在来看的确卓有成效。
“这一次我要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谁都不能阻挡我,就算是贼老天,也不能。”风过野暗暗捏紧拳,在心里斩钉截铁地对自己说。
听到这个消息,张家豪有些意外,看见好朋友难过的样子,他考上重点的好心情瞬间飞得无影无踪,想说些安慰的话却又无从下口,太惋惜了,这一分之差,就是天地之别。
“用不着太难过,不是有条条道路通北京这句话吗?上不了重点并不代表什么,只要你对自己有信心,即便是在普校也能考上大学的。”风过野适时地勉励着他。
刘华稍稍振作起来,他与张家豪从小就很是调皮捣蛋,一向连父母都管不了,是住家这片城区有名的孩子头,后来风过野出现了,经过几番“较量”后,两人心悦诚服地让出“头领”的位子,对比他们还要年少些的风过野尊称大哥,一切都唯他马首是瞻,对于风过野的话,一直有着莫名所以的信服,几年下来,已经到了一言一行莫不听从的地步。
风过野接着又道:“晚上我到你家去一趟,跟叔叔谈谈,这件事你不用想太多了。”
听到风过野愿帮自己回去说项,刘华心中登时一喜,几乎雀跃起来。风过野不仅仅在他们这一帮少年心目当中拥有极高的威信,甚至能令他们的家长无条件地信任他,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在风过野居住的阳江市城南区,只要认识风过野的家长们知道自己的孩子是跟他在一起,随便做什么都不会进行干涉。虽然不知道风过野有什么办法来帮助自己过关,但刘华心中高悬着的大石已落下了地。
见刘华的精神恢复过来,风过野看看时间,笑道:“好了,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去做。”
“总是神神秘秘的,又要去干嘛?这次把我们也带上行不行?”瞄见风过野的脸色,张家豪立即自动改了口风:“说说而已,风哥你忙你的去吧,我们先走了。”扯起刘华拔腿开溜。
前面就是公交车站台了,风过野却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带着苦笑,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站台上没有什么凶神恶煞,反而只有两个娇俏可爱的小美女,不过说她们是小美女稍嫌勉强了一些,只是依照年龄而言罢了。因为她们的身材都发育得很好,两个人都超过了一米六高,身上诱人的部位该凸的凸,该翘的翘,再配上绝美的俏脸,走到大街上绝对是百分百的回头率,若再假以时日,定是风华绝代的俏伊人。
“风过野,你是不是存心想躲着我们?”没等风过野走上站台,其中一个稍丰满些的小美女双手叉着小蛮腰就向他发难,嘟着红嫩的双唇气鼓鼓地诘问,声音清脆得象银铃一般。
这个姿势使得她原本就极勾人的婀娜曲线更为突出,强烈地冲击着人的眼球。风过野胸口一热,颇为艰难地避开双眼,没有理睬她,而是向另外一个美少女问道:“小依,你怎么还没回家?”
小依水汪汪的双眸跟他异常清亮的眼神一接,便慌慌张张地移开少许,精致的俏脸上蓦地升起一片绯红的霞彩,一直延到洁白如雪的粉颈上,糯糯地回答他道:“我,我跟宝儿在这等车。”颇有些答非所问。
风过野轻哦了一声,还未说话,宝儿对他忽视自己的态度甚是不满,抢着又说道:“诶,人家在问你的话呢,你怎么这么没礼貌?”
风过野微微皱眉:“靳宝儿同学,你是在跟我讨论什么是礼貌的问题么?”
宝儿给他这句极冷漠的话一噎,登时说不出话,呆了一呆,一双亮丽的明眸陡地蒙上一层薄雾来,酥胸急剧地起伏着,忍了一刻,终于再控制不住,落下两串晶莹的泪珠来。
小依啊地轻声惊呼道:“宝儿你怎么哭了?”忙从随身的小坤包里拿出手巾去帮她揩拭,宝儿却倔强地扭过身去,用背对着她,香肩一耸一耸地抽动,自己也不肯拭去泪水。
小依拿着手巾无法可施,微带责备地望向风过野。
“唉”,风过野微不可闻地轻叹出一口气,从小依手上拿过手巾,转到宝儿的面前。
第一卷 第二章 第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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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多情而又善感的心思风过野其实很明白,自己俊逸之极的外表,活力奔放的青春,优雅高贵的举止,深沉内敛的神秘气质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他似乎与生俱来的独特魅力,这些所具有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几乎是所有少女春梦中白马王子完美的形象代言人,任一一个情窦初开的怀春少女都难以抵挡抗拒,这或许是上天因为他命运太过悲惨所以给他某些补偿罢?有时候风过野也不禁作如此想。
风过野对于如何善用这些有利于自己的因素也早有计划,但他不愿意把自己计划中的步骤打乱,毕竟对他现在实际的生理年龄来说,实施这一步骤尚是为时过早,因此他拿着手巾站在宝儿的身前,半响没有行动,宝儿亦赌气似的任泪水“簌簌”地掉落,即不避让开身子,也不说话,而生性温柔的小依则纯洁得象一张白纸,根本就不知怎样面对这种情形,一时间,三人如泥塑木雕的偶人一般木木地相对无言,气氛微妙而又奇异。
亮丽可人的青春娇娃,俊美飘逸气质超凡的英俊少年,组成了一道赏心悦目的独特风景线,街道上来往匆忙的人群都忍不住稍稍顿下脚步,艳羡地打量着他们。
最终打破僵局的还是风过野。现代的少女都是异常的早熟,他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因为事实就摆在眼前,如果没有相应的措施来应对,那么对他以后的相关计划将会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他必须把自己的计划稍作一些变动,提前把原先准备放在后面实施的步骤摆到现在的日程上来。
看见风过野轻轻地拉起宝儿的手,温柔地替她拭着泪,而平时在他面前刁蛮无礼的宝儿反常地没有任何言语和动作,俏靥上满是娇羞,温驯地任其摆布,小依惊讶地瞪大了美目,心好象被什么挖空了,又好象自己被至亲的人背叛和抛弃了似的,心中隐隐传来一阵阵地酸痛,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痛心的感觉,只是想:“他们怎么能这样?”却没想他们为什么不能这样,不知不觉间星眸中也浮上了薄薄的泪花。
风过野执着宝儿温润滑腻的小手,两人的身躯贴得很近,少女独有的幽香体息氲漾在鼻端,风过野只觉胸口热热地一荡,只觉口干舌燥,忙强自止住心猿意马,心想某些事情还得留待以后再做才是,拭干宝儿面上的泪水后,便松开了她的柔夷,不再有进一步的动作。
解决宝儿的问题后风过野大大地呼了口气,谁知转头一看又有麻烦了,那边厢的小依竟也成了带雨的梨花,个中的情由他自是心知肚明,不外是自己惹出来的祸端,顿时觉得头大无比,暗道必须得想个办法一劳永逸地摆平她们才行,不然照这般情形发展下去,肯定会严重影响到自己今后全盘的计划。
不过风过野此时没有时间来解决这个问题,他要乘坐的公交车已经从远处向这边驰过来了。风过野再度牵起宝儿的手,轻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在他面前,宝儿再没有往常固有的娇蛮,只是低着头羞涩地轻轻嗯着,当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她明显有些意外和诧异,抬头疑惑地看着风过野,眼里尽是不情愿,迟迟没有回答,但在他坚定目光的注视下,终于还是咬着红唇委委屈屈地点了点头。
眼望着风过野亲密地跟宝儿告别,尔后径自上了公交车,扔下自己不管不顾,小依心痛的感觉更加的强烈,酸楚和哀怨迅速地席卷了她整个的身心,楚楚可怜地站在那里,就象是痴了一般,那凄楚的神态让宝儿也觉得心疼起来,同时也有一丝内疚,仿佛是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稍许犹豫后,上前揽住小依附耳悄悄密语,她的话犹如仙丹妙药,甫一入耳,小依的神采便焕发起来。
阳山市体育馆自由搏击中心的专属训练场上,有两个人正在激烈地互搏,场外四周围坐着十来个人,聚精会神地观看。
一个高大健硕神情严肃的男子站在场外不停大声地吆喝,指导着其中的一个人如何做出正确的防御和反击动作来,但这个人的实力明显比对手差得太多,勉强支持了几个回合后,被一个假动作迷惑,让对手欺近身边,胸部连续中了几下肘锺,然后是一记凶狠的膝撞,他再稳不住身体摔倒在地上,对手退开两步,摆出防御的姿势,等待那人爬起。
“停。”高大的男子显然是教练,拍拍巴掌让二人结束这次的训练。
风过野摘下拳套,把地上的训练伙伴拉起,那人站起身就在他胸前不轻不重地擂了一拳:“靠,你小子越来越厉害了,喂,以后多少给点面子成不?不要老是这么快就让哥哥我靠边歇凉了,再这样下去,我可不愿意跟你一起训练了。”
虽然风过野的躯体离完全定型还早得很,尚是一幅少年的身板,但在长期有规律的训练下,他上身裸露在紧身背心外的精赤肌肤极具青春美感,此刻在激烈的运动过后,泌出了一层油滑通亮的汗珠,更是非常的富有爆炸力感,受了这一击,风过野若无其事地笑笑,回了他一拳:“孙彪,不是我太厉害,而是你今天的状态太差了,老实告诉我,你昨天是不是干什么去了?”
孙彪的脸忽然一红,神情诡异地笑了笑,低声道:“当然是干有趣的事去了,你想不想知道?”他年纪已有二十出头,虽是比风过野要大上许多,却从来就没把他当成小孩子看待,总是与他平辈论交,甚至有些事还向风过野推心置腹地请教,两人的关系在一同训练的数十个学员中最为莫逆。
风过野一见他其中大有古怪的笑容就明白过来,孙彪这一向交了个漂亮的小女朋友,整日里粘在一起,今天在场上表现的这么差,不消说,一定是昨天玩得太过火了,心下虽是了然,表面上还得装装样子,故意作出懵然之态道:“到底是什么事,快说来听听。”
孙彪勾住他的肩膊,正待传经授道,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怒吼:“你们两个,叽叽咕咕在干什么?”孙彪一个激灵,错步转身立正,高声应道:“报告教练,我们在交流刚才切磋的心得。”
教练死瞪住他,孙彪面不改色,一脸的正经,教练审视他良久,才一摆手:“孙彪归队,风过野,你跟我来。”
第一卷 第二章 潜变 第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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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行到训练大厅的窗前,远离了众人的视线,教练原本严肃的脸忽地柔和下来,望向风过野的眼神竟露出几分慈爱,半天没有说话,似陷入了某种回忆当中。
风过野陪他静静地站着,面上平静无波,心中却也是感慨万千,这个教练叫谢秋生,是自己当年最好的朋友,如今自己站在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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