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金龙传奇之乾坤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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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金龙传奇之乾坤盒-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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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龙壁忙领命。

“罚过了,也不必急着来谢罚,直接关入石室思过。”龙城微顿了下:“就用坝上的规矩。”

“是。”龙壁再欠身,领命而去。

用坝上规矩的意思,就是要跪荆棘。龙壁心下叹气,看来寒日峰上的荆棘是注定长不茂盛了。想到这里,忽然心中一动,便是小卿都赏了跪荆棘,那龙夜和龙星又岂能好过了。

想到这里,龙壁忙招手让辕门处侍立的燕东、燕南过来:“去寒日峰多砍些荆棘来备用。”

“是。”燕东、燕南躬身领命,心中都有几分恻然。

砍荆棘来备用,当然不是观赏也不是用来吃的,当然是用来跪的。两人都知道五叔、六叔和小卿师兄正跪侯的事情,那么这些荆棘当然也是为他们准备的。

龙壁又一次自作主张。龙壁觉得,跪荆棘总比跪碎瓷片强。跪碎瓷片的痛楚实在比跪荆棘要苦楚得多了。

龙城走进静思堂的时候,阳光已经又暖暖地照在了龙夜和龙星身上。

龙星倒还好些。龙夜已经是跪得四肢发软,口干舌燥了。他们一路匆忙赶回大明湖,一天一夜水米未进,如今又跪了半天一夜,龙夜还没昏过去,已经觉得是到了极限了。

先听到龙城脚步声的,当然是龙星。

龙星曾无数次跪在这里等待大哥的到来,等待大哥即将加诸在自己身上的捶楚和痛楚,所以,他对大哥踏入这院子的脚步声,尤为敏感和熟悉。

“大哥。”龙星微垂头,问安。

龙夜蓦地惊觉:“大哥。”他也喊了一声,难免有些颤抖。

“这会儿知道怕了。”龙城的声音很冷:“去奉藤杖过来。”

果真,不用辩驳,也没有机会辩驳,大哥就只是要打自己了。

龙夜跪了一夜,无数次想像着大哥第一句话会跟自己说什么?然后自然要怎样回,才能让大哥有那么一点点不生气。

可是,大哥看起来并不怎么生气,只是冷肃。龙夜就更惴惴然。

“大哥息怒。”龙星出声。

“啪”地一声,龙城一个耳光落在龙星脸上,便将龙星打倒在地:“想讨打,也不用急在这一时。院子里跪着去。”

龙星再跪起来,半边脸已是肿了,唇边的鲜血也滴落下来。

“龙夜知错,龙夜该罚。”龙夜再不敢有半分迟疑,立刻便想着去取藤杖。却是跪得久了,一动便忍不住哎呦一声,身子往地上倒去。

龙星忙一把扶住龙夜,龙夜借着五哥的手稳住了身形,忙不迭地认错:“龙夜不是故意的,大哥恕罪。”

龙城只是冷冷看着他们两个。龙星再不敢多说,收了手,跪行而出。

“衣服都褪尽了。”龙城手一招,墙边荷花桶内的藤杖,带着轻微的水响,已经被龙城吸到手中。

“是。”龙夜哆嗦。他当然知道傅家弟子受罚的规矩。只是大哥除了罚他和龙裳跪,抄书,或是执役,很少被大哥亲自责罚。即便偶有杖责,多是在知过堂或是大哥卧房之内,如今在大堂之上,褪尽衣衫受责,还真是第一次。

虽然静思堂的院子里,除了大哥和五哥,并无旁人,龙夜依旧脸额发烫。阳光太过晃眼,龙夜褪去外衫,又解开盘扣,褪去裤子时,并不觉得冷,只是再跪好姿势时,便清晰地看见自己膝盖上的青紫。

龙城手中的藤杖带着风声抽落在龙夜的臀上时,龙夜才觉得出寒意来,只是寒意转瞬即过,立刻变成了一种火辣辣的痛楚。

这种痛楚还未变得清晰,另一下痛楚便又清晰地传过来。龙夜咬了唇,忍过这一下。实在还没有准备好,龙城手中的藤杖已经又砸落下来,龙夜忍不住浑身一颤,几乎呼痛出声。

大哥打得好重。不过才三下而已。龙夜的身体已经随着这最后一下的痛楚,忍不住前倾了一下。

龙城手中的藤杖便带着风声,一下下抽落在龙夜的背上,又快又狠,十下打过,龙夜才缓过一口气来,只觉自己仿佛被狂风淹没了般,背脊上也是断了的痛。

龙夜却只能要紧牙关,尽量保持着跪姿,再不敢有丝毫晃动。

龙城的藤杖点在他臀峰上:“抬高。”

龙夜忙收拢双腿,将臀部抬高。

龙城的藤杖才又一下打下来,又是连着三下,没有任何停顿。

好疼,龙夜觉得自己的胃仿佛都痛得抽搐。

龙夜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疼,他以前也受过藤杖的,却都不似这次这般难以忍受。

温热的血,已经顺着龙夜的背脊和臀峰流下来。

打在臀上的六下,都重叠在一条檩子上,一如打在背脊上的那十下,亦是重叠在同一条檩子上,短暂的停顿之后,那鼓起来,被打下去又鼓起来的檩子,才绽开了血珠。

龙星跪在院子里,看着龙夜赤/裸肌肤上狰狞的伤痕,又是心疼,又是惊恐。原以为大哥便只是打自己和三哥才下得这样的狠手,如今对龙夜却也是一样。

只是这才一开始,大哥便如此重责,可是龙夜,要如何才能挨过这样狠厉的责罚。

☆、第75章 心剑之祸(下)

龙夜想起五哥的话;大哥说什么;自己便应什么;可是大哥什么也不说,只管拎着藤杖打,龙夜就只能咬牙忍耐。

龙夜也不知道自己这么抗打,难道武功厉害了;抗打的能力也会增强?反正痛得虽然七荤八素,倒是还能奇迹般地跪着不倒。

龙城手里的藤杖还是那样,六下打在一个地方;绽出血珠了;便换一个地方;继续打落。六十下打过,龙夜的臀上已经再看不出本来的肤色;肿胀着青紫,血肉模糊。

龙夜全身颤抖,腿更抖得厉害,他再怎么胡思乱想,各种安慰自己,可是还是疼,而且奇怪的是,明明大哥只是在暴打他的屁股,为什么会觉得全身哪哪都痛,喉咙里也要冒出火来啦。

龙夜默默数着藤杖落下的次数,已经过了一百了,龙夜琢磨自己大概得有几天是在床上下不得地了。

藤杖重叠着再打落到伤痕上时,龙夜实在忍不住闷哼出声,然后,呻/吟声就再控制不住。龙城的藤杖开始抽在龙夜臀腿交接的地方,却是更加了力道,一下一道狰狞。

龙夜感觉到那种更加无法忍耐的疼痛,强迫自己咬紧嘴唇,咬紧牙关,将那些呻/吟声吞进喉咙里。可是大哥的力道依旧未减,龙夜觉得那里的皮肉似乎已被藤杖碾成了肉泥,可是藤杖依旧还打下去。

龙夜实在咬不住牙关,身体也摇晃了一下。

龙城微怒,竟然还敢动,狠狠地一杖,便打落在臀峰上的那道最深的伤痕上,龙夜“啊”地惨叫出声,扑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哥打龙星吧。”院子里的龙星,明知会触怒大哥,还是忍不住,身形一晃,保持着跪姿,落在了龙城身前,垂头。

龙城手中的藤杖便带着风声,抽在龙星的背上。龙星只是绷紧了皮肉,依旧跪得笔直,硬承那一下下怒责。

龙夜勉强跪起来时,只看见五哥背上氤氲的血迹和鼓起的一条条血檩,并渐渐模糊在他的视线中。大哥打自己时,他可以忍住不流泪,可是看见五哥被打,龙夜到底是落泪。

笔直地跪着时,藤杖打在背上的力度最重。不敢晃,不能晃,只能用力绷紧肌肤,完全用自己的身体接下这种力道。能承受住龙城如此重责的人,怕也就只有龙星了。

龙星的眼眸中还是升腾起雾气。即便能承受住责打,却依旧承受不住疼痛。

“龙星知错,不该放纵龙夜、龙裳。”龙星的面色苍白,冷汗涔涔,唇边却涌出鲜红的鲜血。他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龙城终于停了藤杖。那种恐怖的责打声停下时,龙夜依旧听不见院内的鸣蝉。

如今骄阳正盛,已近正午。阳光晃在门侧的两个半人高的青花瓷瓶上,有一点点地炫目。

“去拿过来。”龙城淡淡地吩咐,转身到太师椅上坐了。

龙星的心不由一抽。

“是。”只是却并不敢迟疑,跪行过去,一手拿了一个又跪行回来。

“放这儿。”龙城指着太师椅旁侧的空地。

龙星再跪行几步,将手中的青瓷花瓶放在地上,龙城顺手拿了旁边几案上的檀木戒尺,轻轻地敲在瓷瓶口上,“啪”地一声脆响,瓷瓶原地碎裂。

声音不大,却是将龙夜的心也吓得一抽,他知道大哥要干什么。

跪碎瓷片,而且,每次都是现摔,而且跪过一次后,便会扔掉,绝不会洗干净了再跪。

据说这是天下第一圣手的意思,跪碎瓷与跪荆棘相比有优势四,一是更为痛楚,二是更为洁净,三是更易康复,四是更为方便。

当然,最大的劣势是成本高。而这种劣势在傅家便可忽略不计了。所以,自傅老太爷傅怀起,大明湖傅家罚弟子跪,就是跪碎瓷片。

不知道天下第一圣手是否亲自跪过碎瓷片和荆棘才得出的如上结论,但是有一点是绝对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跪碎瓷片的确是比跪荆棘要痛楚得多,就是心理上也觉得更为惧怕。

龙城已经将另一个青瓷花瓶也敲碎了。一地晶亮的碎瓷片,寒光闪闪。

“跪上来。”龙城吩咐,声音很淡。

龙夜甚至恍惚间还觉得大哥很温和,像小时候,自己和龙裳跑出去玩,玩累了,睡在林子里。大哥来寻,抱了龙裳,将宽阔的后背对着,轻声道:“爬上来。”

然后龙夜便会伏在大哥的背上,沉沉睡去。大哥会用一只手抱住龙裳,另一只手绕到身后,拖住他的屁股,让他趴得安稳,舒适,犹如在大哥的怀抱中一样。

因为有龙裳在,所以龙夜只能趴在大哥的背部,不过龙夜从未觉得过委屈,他觉得,大哥的背部如他的怀抱一样温暖。

可是,自己,也已经很久没有再伏在大哥的背上沉沉睡去了,大哥温暖的手,也不会再托住自己的屁股,他只会拿了藤条、板子、戒尺把自己的屁股打到姹紫嫣红。

龙夜忽然觉得委屈,而且无限地委屈。

龙星暗吸了口气,忍了疼痛,褪去外衫,原地站起,将裤腿也挽上去,才踏前一步,屈膝跪了下去。

冷汗沁上额头,龙星只是微闭了下眼睛,这种痛楚于他已经是很熟悉了,第一波疼痛终于忍耐过去,傅龙星跪得如标枪般笔直。

龙夜暗暗握紧了拳头,盯着那些晶亮的寒芒,冷汗涔涔。

“大哥,免了龙夜吧。”龙星的声音里有一丝颤抖。

龙城手里的戒尺“啪”地一声,抽在龙星的脸上。龙星的脸一歪,半天才敢轻轻地地将头摆正。

火烧火燎地痛。龙星的唇边又溢出鲜血。求情就会被罚,龙星其实早就想到,只是忍不住不求。

好吧,同样是弟弟,既然五哥跪得,我当然也跪得。龙夜也哪不知哪来的勇气,腾地站起,却是忘了屁股上的伤,猛一抻动,刚有些凝了血的伤口立刻全部绽裂开来,痛得龙夜面色一白,直接屈膝扑通一声跪倒在那一地碎瓷上。

“啊”地又是一声惨呼,龙夜便扑倒在地上。

龙城的脸色铁青,手里的戒尺几乎是立刻就抽在了龙夜背脊,一下抽下去,便是“啪”地一声,绽出鲜血来。

“哥。”龙夜惨呼。

“大哥息怒。”龙星再求。

龙城却是没理龙星,只将手里的戒尺又一下抽落在龙夜的背脊,龙夜又是惨叫一声,本能地想要躲避,龙城冷声道:“你还敢动!”

龙夜吓得立时就僵住了,戒尺再打下来,龙夜咬了拳头,才将那一声声惨呼咽进嗓子里,可是戒尺似要碾碎骨头般,几下就将龙夜抽得皮开肉绽。

龙星惊恐,想起大哥罚四哥时的情景,那时大哥手里的是鞭子,所以四哥被抽得血肉纷飞,如今,只是一柄戒尺,依旧是一下一下,将龙夜的肌肤抽裂,倒是比当日打四哥一般的用力了。

龙夜痛得模糊,想着若是自己再不动,只怕便会被活活打死了,这样想着时,再听见戒尺破风抽下的声音,忽然便往旁侧一滚。

龙城的戒尺停住了。他没想到龙夜竟然敢躲。

龙夜滚动时,却又是惨叫连声,那些碎瓷片就更深地扎入到龙夜的臀腿上,洁白的碎瓷片上滴滴鲜血刺目。

“原来家里胆子最大的那个,倒是你。”龙城冷冷地道。

龙夜蓦然惊醒,自己真是痛糊涂了,竟然真的躲开了。“龙夜知道错了。”龙夜慌乱地跪起,爬过那些碎瓷片,爬到龙城身前,手撑着地,颤抖,强迫自己抬起痛得不知碎裂成多少瓣的屁股:“请大哥重重地打。”

龙夜并不敢仰头去看大哥,垂着头,滚烫的泪落进嘴中,苦涩混着嘴里的咸腥,沙哑的声音里似乎都揉进了疼痛,轻柔而且怯懦。

傅龙城看着一身血污的弟弟,跪在那刺目的碎瓷片中,滴落的鲜血是那么刺目。

龙城叹了口气。坐了。问:“你知道错了吗?”

“知……错了,知……错了。”龙夜喘息着,重复着:“大哥就饶龙夜这一次吧。”

“既然知错,还敢求饶!”龙城轻喝。

龙夜一愣,立刻改口道:“知错……不该求饶,大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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