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保镳,不跟着你要跟谁?”面对她一整天的坏脾气,他还是一脸轻松惬意。
能够每天见到她,是他六年来的梦想,如今美梦成真,他高兴得都快飞上天了,她口气再差他都不介意。
“不要对着我笑!”他的笑脸会让人不自觉地沦陷。
“不要对你笑?”难道要他哭吗?“那我要怎么做?”
“我管你要怎么做!反正你不准对着我还有其他女员工乱笑,也不可以对着她们乱放电,否则……”她怒指他无辜的俊脸,提出严正警告。“我才不管我爸说什么,马上要你走路!”
“我不是那种人。”对于招惹女人这种事,他避之唯恐不及,怎么可能没事找事做,惹祸上身。
“你是哪种人,我还会不清楚吗?”不就是个劈腿男吗?哼!
“你的确不清楚我是哪种人。”他的语气和表情都带着苦涩,要不然就不会误会他是三心二意的花花公子,这对他来说,是最大的侮辱和伤害。
“你……”瞧他的表情,仿佛他才是“受害者”,有没有搞错?“算了,既然你是我的保镳,就请做好保镳的工作,我不想知道你的任何事!”说完,她扭头就走。
就算她想知道他跟黄明依现在的情形,她也绝不会承认,更不会开口问。
“你要去哪?”他紧追在她后头。
“不关你的事。”她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等一下!”他在她踏出办公室前拦回她,不但紧紧抓住她的手,顺便将门关上。
“干么啦?”她想甩掉他烫人的大掌,但他握得好紧好紧,怎么也摆脱不掉。
“你可以生我的气,但千万别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他认真的神情,让她无法下听进他说的话。“既然我是你的保镳,就有责任保护你,我不要你受伤害。”
被他深邃的眸光震慑,花蕾呆了好几秒才回神,再度试着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还是无法抽回,一张俏脸蓦地羞红。“你……放手啦!”
看他的神情,仿佛将她当成最重要的人呵护,让她的心跳又乱了……
讨厌,他就是有办法搞得她心魂涣散,行为举止像个白痴。
“你不答应,我就不放。”
“知道了啦,放手。”用力一抽,她终于拉回自己的手,但残留在手上他指尖的触感,依然麻麻的,仿佛被烙下什么印记,她一直搓揉,想要抹掉那种感觉,却越来越灼热。
“好,那现在请你告诉我那天被追撞的所有经过。”越早找出幕后主使者,她越安全。
“那天晚上,我开车……”不知道是被他的言语感动,还是怎么地,她一反不配合的态度,认真回想那天的经过。
“你记不记得那两辆车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着你?”他试着寻出一些蛛丝马迹。
“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等我注意到不对劲时,差不多已经开了十分钟的车程,那时我想超前面那辆车,结果它就加速,而我后面那辆也跟着加速。我觉得怪怪的,开始想转换车道,那两辆车还是跟着我换,我才确定自己被包夹了。”
“看起来,他们应该是埋伏在公司附近,你一离开公司,他们就跟着你的车,绝不是临时起意。”他迅速做出结论,并接着询问另一个重点。“你还记得车号,或是车款、颜色……”
“两辆都是厢型车,一辆车号是5B…6……后面两码我忘了,另一辆是……”她努力搜寻残留的记忆。
“很好,我会请人帮忙查。”他将两辆车的资料写下。“你跟同事的相处如何?”
这几天看她跟同事的相处,态度都非常直接,有话直说的个性,难保不得罪人。
“我对同事的要求很严,但是该给的福利,只会多不会少。表面上他们都对我还满尊重的,除了那只“猪”以外。”她指的是朱天赐。
“那只猪?你说的是朱天赐?”
“除了他还有谁?有几个人警告我要小心他。”
“嗯……我已经请人调查他的交游情形。”他的笔记本上早已经记下朱天赐这号人物。“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特别留意的人?”
“没有了吧……”她向来专注于工作,没放什么心思在人际关系上头。
“再仔细想想,这关系到你的安危。”
“我知道,但是我真的想不出来。”她有些恼火地嚷道。“跟人发生争执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我连在马路上都可以跟不守交通规则的人吵起来,我怎么知道是哪个变态要我的命?”
她虽然经常碰到上门找碴的人,但从没有像这次这么惊险过,她差点无法全身而退。
“我知道……”他忍不住伸手轻轻搂住她,轻拍她的背,柔声安抚她,“别怕,别动,靠着我,我会一直守着你,我不会让你出事的,相信我……”
这样靠在他的胸前,吸入他清爽的男性气息,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挣扎。
她不要跟他这么靠近,她不要他再进入她的生活!
但他温柔的嗓音和轻柔的动作,化解她的抗拒,她觉得自己正慢慢地软化,利爪也慢慢地收了起来。
他的怀抱好温暖,很有安全感,她想永远待在他怀里,享受他的温柔呵护,就像他的女朋友……
不对!她猛地推开他。她不是他的女朋友!
“以后别随便抱我!”她再度摆出防卫姿态,像只全身毛都竖起来的凶猫。
“恕难从命。”他的声音轻似耳语。抱着她的感觉太好,他永远都不会放弃这项权利的。
“我说的话,你听到没?”她又吼了一次。“你要随时都离我五十公尺远!”
“五十公尺?”她在开玩笑吧!“离你五十公尺,我要怎么保护你?”
“我根本不需要你的保护!”
“蕾蕾,我再说一次,你可以打我、骂我,尽量发泄你的怒气。”他牢牢握住她的肩膀,严肃地看着她,直到她的眼睛也终于跟他相望,他才开口。“但绝对不要拿你的安全开玩笑,就算是要我的命,我都不会让你有一丝丝损伤,你听见了没?”
“我……”他认真的神情,深深震撼她的心,让她整颗心又忽上忽下,就像在搭云霄飞车。“听到了啦……”
可恶,她就是无法抵抗他的眼神,真不该看他的眼睛。
“如果你有发现任何怪异的人或事物,一定要跟我说。”他又提醒她一次。
“拜托,你们都太紧张了啦,搞得我也神经兮兮。”她知道打从跟他再次见面,自己的反应就像是只暴跳如雷的熊,太过幼稚不成熟,一点也没有平时精明干练的女强人模样。
“事关你的安全,还是小心点得好。”他的语气虽温和,态度却非常坚持。
“算了,你们爱怎么搞,就怎么搞,别忘了给我留一点呼吸的空间就好。”她放弃挣扎。
“哈哈……太夸张了吧?”这是两人重逢后,他第一次露出开心的笑容。
哇!又是这让她无法抗拒的笑脸,他难道不知道这张笑脸的杀伤力有多强吗?为了摆脱不该有的胡思乱想,她随便找了一个话题——
“你为什么会当保镳?你家不是开武术馆……呃……”问完后,她才发现自己的问题太过私人,赶忙找借口搪塞。“我只是没话找话说,你不回答也没关系。”
她刚才的问话不就明白表示自己一直把他放在心里吗?否则怎么会牢牢记住他家是开武术馆的?她真是个大白痴!
“有学员跟我说找不到好工作,道馆也没什么新学生,所以我干脆转型设立一家保全公司,刚好提供就业机会给以前道馆的学员,他们都成了公司的保全人员。”她的主动提问,让他有些受宠若惊,却也很高兴她不再剑拔弩张地抗拒他。
这两年保全公司上轨道后,他转做行政管理工作,下再接保镳工作,如今为了她“重操旧业”,除了想接近她外,另一个主要原因当然是,他要保护自己的女人。
“呃……喔……”她突然发觉自己太过认真听他说话,一脸不自在地拉开门往外疾走,但想到他刚才认真的告诫,她只好回过头,脸颊微红地报告道:“我、我要去洗手间。”
“嗯。”一抹笑意慢慢画上唇角,危炜安马上迈开大步警戒地跟在她后头,守候着她。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就这样,守着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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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崭新的红砖墙房舍,一栋紧邻着一栋,却又巧妙地留下隐私的空间,每户都有私人庭院,虽然现在还是一片单调的绿意,但她相信等住户搬进来后,整个社区一定会种满各式各样色彩缤纷的花草。
两个月前,这里还只有钢筋裸露的水泥骨架,跟现在的成品比较,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从无到有,从荒芜到建设,一直是她最大的成就感来源。
“小心!”站在她身后的危炜安,及时扶住不小心踩到塑胶水管而险些滑倒的花蕾,以免她跌得四脚朝天。
温香软玉在怀,他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久违的馨香,下意识地将她抱得更紧,怀里的她纤细却不瘦弱,高挑有致的曲线,完美得就像是天生跟他契合的另一半。
天啊,他怎么能忍受与她分别这么多年!
花蕾无力地靠在他宽厚的胸怀,漫入鼻间的尽是他身上传来的气息,舒爽好闻,让她先是不自觉地多吸了几口,才发觉自己的行为有些“变态”,赶紧站直身子,低垂着头,脸红地不敢看他。
纵使经过六年,他对她的影响力有增无减,一碰到他,她就什么都忘了,连他当年重回黄明依的怀抱都忘了。
唉……花蕾,你还真是不争气呀!
“我牵着你。”他伸出右手。
“不需要,这里我都走几百遍了,又不是没来过。”她把手藏在身前,率先往前走,不敢再跟他有任何接触。
“二小姐,您来啦,怎么没派人通知我一声?”这时,工地主任老刘满头大汗地赶过来。
老刘四十多岁,个性老实认真,几乎所有的“花氏建筑”所推出的建物都是由他担任监工,之前学校校庆的抛绣球塔台也是由他负责的。
“别紧张,我只是顺路过来看看完工的情况,一切还顺利吧?”她熟门熟路地开始勘察施工品质,手指有时会用力敲敲墙壁,查看有无偷工减料的情形。
“很顺利,现在正在做最后的检查。”
“排水系统呢?”这个社区有排水地下道设计,以免台风来了变成水乡泽国。
“这几天的大雨刚好提供我们测试,结果是没有积水情形发生,而且每一栋房子的墙壁也没有渗水现象。”
“很好,老刘,辛苦你了。”她满意地拍拍他的肩。“今年我一定会叫花心准备一个大红包给你,感谢你这一年来的辛劳。”
“不用啦,这是我应该做的啦。”老刘憨厚地笑着。
“你去忙吧,我自己逛就行了。”
“好,那我去巡其他地方。”老刘尽职地到处走动,查看施工品质。
“难怪之前校庆那个台子你敢打包票。”若非她是公司老板的千金,花氏建设怎么可能接下搭台子这种工程,有钱也请不到。
“呵……”她得意地笑了。“只能说是黄明雅太笨,害人不成反而让自己难堪,活该。”
“蕾蕾,那天……”他忍不住开口想解释,希望能早日解开误会,好抱得美人归。
“我不想听!”她火大地打断他的话,难得展露的友善又消失无踪。
可恶,他干么提到“那天”?他难道不知道那是她忘不了的痛?她一点也不想知道他“那天”为什么会选择重回黄明依怀抱!
“我只是想跟你说……那天的活动办得很成功,尤其是那个台子,更是搭得好。”看到她激动的反应,他脑筋动得很快,赶紧装出一脸无辜样。“我说错了吗?”
花心特别交代,花蕾的脾气很倔,越是要她往东,她就一定往西走,绝对不要刻意跟她解释当年的误会,否则只会惹恼她,让她越躲越远。
“我……喔……”她一脸尴尬,转身往外走。“我要再去巡巡其他地方。”
“呼……”危炜安在心底偷偷松了一口气,慢慢跟着她的脚步往外走。
看样子,现在仍然不是解释的好时机,他只好继续等,等到她愿意听的时候再说。
花蕾到处敲敲打打,但心思全不在这儿,因为她的注意力已经全放在背后的那人身上。
说真的,他为什么要来当她的保镳?他难道不怕黄明依吃醋吗?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容忍自己的情人跟其他女人有瓜葛,尤其是曾经交往过的女人。
照理说,应该是花心找上他的,花心知道她跟他曾短暂交往过,花心在打什么主意,她很清楚,但她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要接下这个工作?
如果他想藉由这次保镳工作赎罪,就去赎吧,反正事情了结后,他们两人就不再有瓜葛,他就可以安心地跟黄明依天长地久……
想到他们两人在一起的画面,花蕾胸口依然刺刺酸酸的,非常难受。
她无精打采地走着,突然听到背后危炜安大喊的声音——
“蕾蕾!”
她纳闷地定住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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