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没有拆就丢掉的信,我知道我不该,可是我的兄弟,你难道不感觉到你的心如同钢铁一样吗?”
“是吗?”
保尔·柯察金知道了“咆哮巴宾”消息的来源,不过是自己为了彻底断绝与冬妮娅的联系,而丢掉的那封信。可他赢得很清楚,作为一个政治工作者,他丢掉这封信的时候已经撕成了几片。
“师长同志我已经与过去完全断绝的关系,我要做一个坚强的如同钢铁一样的布尔什维克战士……”
“你啊,还是太年轻,我想你大约应该收回这封信去!”
“咆哮巴宾”说话的时候,语气缓慢而以郑重。仿佛是对着自己已经走上了歧途的兄弟,又仿佛竭力想要做出一付语重心长的模样来。
对于自己师长过度关心自己的私事,保尔·柯察金并不那么满意。可他不能表示不满,因为这始终是自己的兄长,他所做的一切完全是为了自己生活的没有遗憾,固然他的观点不那么正确,因为他几乎已经忘却自己是一个苏联红军的战士。
保尔·柯察金原本还想要对自己的师长说几句,表明自己的真正态度。可这时,他稍稍移动的望远镜里出现了一些奇怪的黑点。
“奇怪,那些是什么东西?”
放下望远镜他揉揉眼,心中泛起一阵疑惑。
“见鬼,那些是什么东西,它们……袭击?……在这个时候……?”
难怪保尔·柯察金会奇怪这件事,这时华沙附近的空域早已经是苏联红军占据的绝对优势地位的空中,怎么可能出现对方反击的飞机呢,看那些在低空掠着地面飞来的小黑点,仿佛正是那些使他们很吃过些亏的波兰军队的“蝌蚪机”。
保尔·柯察金的疑惑引起了手中拿着信打算塞进他口袋里的“咆哮巴宾”注意,迟疑了一下,他把信重新装回自己的口袋,掏出自己的望远镜朝着保尔·柯察金看的方向望去。
远处的天空里,一群低飞的“蝌蚪机”如同在那些树顶上弹跳一样,猛然间从森林树林背后冲出来,随后立即俯冲。很明显,他们已经发现了苏联红军装甲集群的隐藏地点。
按说,在掌握了制空权的战场上,这种情况绝对不可能出现。另外已经被包围的波兰军队以是如何搞清楚苏联红军装甲集群的隐藏地点的呢?
其实,这一点也不奇怪。“极狐分队”早已经混进了苏联红军的行列之中,虽然他们不是间谍,可搞清楚红军在战场上的配置并不是难事。原本,这些消息对于波兰并没有什么用,可当苏联红军停滞不前,甚至他们已经做好进攻准备依然没有进攻,这引起了某人的生意。
因此一些消息被透露给了波兰人,随即一次大规模的突袭就开始了。看起来他们也希望苏联红军进攻时的坦克不那么多,因此一上手就用上了他们所有的“蝌蚪机”。
看到华沙方面飞来的“蝌蚪机”的数量,保尔·柯察金愣了一下。可这时,他的师长“咆哮巴宾”已经开始大声吼叫起来。
“敌袭……敌袭……”
他跑动的身影仿佛一只爱心的兔子,他的嗓子以仿佛是一只孤独的狼在那儿对着月亮嗥叫。
“哒哒哒……呼呼……”
如同风暴一样的机枪子弹与火箭弹以一种狂猛的方式倾泻下来,隐蔽在森林里的轮式坦克集群立即就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穿甲弹打在钢甲上发出“当当”的响声,爆炸声在森林里此起彼服。伏在地下的保尔·柯察金感觉到肚皮下面的地面在不停的跳动,这使他的身体仿佛跳舞一样在颤抖。被燃烧弹引燃的森林发出一股呛人的木头被烧着的味道,使人的肺仿佛撕裂般疼痛。
“轰!”
猛烈的,与火箭弹爆炸绝不相同的爆炸声响起来。保尔·柯察金知道,那是坦克被引燃时,殉爆的弹药所发出的声音。
灰尘,被火箭弹激起的灰尘完全遮闭了究竟,整个森林里到处是爆炸与火焰。当爆炸声如同来时那样突然停止的时候,保尔·柯察金慢慢抬起几乎被泥土完全盖住的头,望向外面。
天空里,完成了任务的成群的“蝌蚪机”正在调头,它们的身影就如同秋天原野里最常见的蚊虫一样。
随着突袭飞机的离开,森林里的人慢慢活动起来。受伤的人大声撕扯着嗓音呼喊,更多的坦克手则拼命用灭火器在抢救着他们的“战马”。然而,这时就出现了问题。
灭火器原本在来自中华联邦的坦克里都有,可苏联红军为了坦克的数量,不但取消了这些小装备,而且那些金属板轮里连降温及防火的氦气也没有。
火焰引燃了坦克的燃料,在战士们手里树枝的扑打下居然越烧越旺。
“他妈的!”
看到这些,保尔·柯察金骂了一句他原本已经发誓要戒掉的粗口,奋力自地下爬起来。可当他可以清醒的面对这些混乱的事情,他发现了不幸的事情。
“我的天啊,天哪……医护兵……医护兵……!”
他声嘶力竭的叫喊起来,可眼睛却直直的盯着不远处的地面,仿佛一个神经错乱的人那样完全没有了思想的灵性。
“咆哮巴宾”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下,这时保尔·柯察金心中只有一个问题。
“他死了吗?难道我们在大战的前夕不得不更换我们的指挥官吗?这是一件多么悲惨的事情哪!”
第三卷 龙起大洋东 第四季 红色斗牛场 第8章 命令进攻
保尔·柯察金看着受伤倒地的“咆哮巴宾”,他心中被一种恐惧感紧紧的抓住。
躺倒在地下的“咆哮巴宾”的胸口处淌着血,他的嘴唇努力动着,他刚刚刮过的胡子的地方,没有刮净的那一撮随着他脸部的动作,一起颤抖着闪动着。
保尔·柯察金看得出来,这位带领他成为一名真正的军官的,有时略显唠叨的兄长似乎努力想要笑出声来,大约他是担心自己因为这件事而过于担心。
“不……不必担心……亲爱的保尔,我要回去了,我要回到后方去了。这……这是好事不是吗!”
伤痛使“咆哮巴宾”在说起这些话的时候,不停的吸着气,整个身体颤抖的就如同寒冷枝头那最后的枯叶一样。傻在那儿保尔·柯察金这时才回过神来,他弯下腰来到他“兄长”的身边。
“不,不要再说话,不要……”
保尔·柯察金的心被紧紧的揉在一起,痛得他颤抖的几乎就要哭出声来。可这进,赶到这儿的卫生员的脚步声打扰到他。一瞬间他的心似乎就坚硬起来,一伸手揪住卫生员的袖子,咬着牙发出威胁。
“你,你一定要救活他,否则你就准备上军事法庭!”
说罢,不再管卫生员的反应,也不再朝“咆哮巴宾”多看一眼,似乎担心那些鲜血会使他软弱下来一样。他正正军帽,迈开步子朝远处走去国。在他的面前,仿佛一个全新的世界已经在硝烟之中展开。
很快,骑兵军轻坦克师受到攻击的消息传到了斯大林的耳朵里面,这个消息显然使他感觉到不可忍受。
“真见鬼,这些可恶的波兰人!”
斯大林吸着人的烟斗,青色的烟雾遮掩了他灰钢色的眼睛。虽然他的表情完全没有什么异样,可他的肚子里则狠狠的诅咒着被红军完全包围着波兰人。
他不过才刚刚到达前线,他接过指挥权的时间还可以用小时来计算,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里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们不能再被动下去,我们要立即发运进攻,否则时机一定会被耽误过去!”
国际联盟、中华联邦甚至欧洲国家全都在虎视眈眈的看着苏联,甚至他们通过了那个所谓的“国际联盟”打算制裁苏联。这些他全都清清楚楚,可他一点也不在乎。
苏联国家因为信仰与意识形态的问题,原本就与欧洲多数国家没打过更多的交道,国际联盟始终与他们也没有什么更多的直接关系。但苏联政府经过内部讨论之后,一点也不担心他们的未来。
如果说欧洲人可以与苏联断绝关系,那么中华联邦就一定不会与苏联断绝关系。
“这些家伙是一些爱钱的人,他们的完全没有信仰的政府,注重的仅仅是发展与建设,对于苏联来说这样一个只认钱的国家,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个最好的邻邦。正是因为他们没有意识形态所以他们可以与任何人打交道,前提我们得要尊重他们的利益,如此而已!”
这就是苏联国内对中华联邦评价,一群完全没有价值取向的人,他们仅仅只会挣钱。这种看法也就奠定了苏联与联邦交往的模式,更多的经济交往与物资交换,而这个国家则使用他们的空中航母,联结着世界上所有的国家。因此,只要中华联邦没有断绝与苏联的交往,那么“国际联盟”的制裁就会形同虚设。
从近阶段来看,只要与波兰可以签署和约,保证乌克兰成为苏联的战略缓冲地。在苏联西部边境受到来自西方的打击时,可以有足够的时间进行战争动员,这就达成了这次战争的全部目的。
“不管怎么样,我们要尽快发动攻击,一刻也不能再等待下去。否则,我担心那些无良的中华联邦军火商人会给波兰人运去过多的战争物资,而使他们有了加强防御的手段!”
这是斯大林最担心的事情,从贝利亚方面得到的情报分析结果,中华联邦的飞艇群在向波兰人运送人道主义援助的时候,很有可能为他们运去过多的武器弹药,从而造成苏联红军攻击难度加大。
因此,他放下心中的思绪,伸手在桌上拿起笔来写出了两道命令。一道是尽快补充好轻型坦克师装备及人员的损失,其次要求包围华沙的苏联红军尽快发动清除华沙外围据点的战斗。
诚然,贝利亚的猜测并没有突破对于国际政治的那种肮脏性的本质,原本“中华联邦”也的确有这种肮脏的军火交易的打算在内。然而令人不能相信的是,“天使国际”拒绝了这种行为,甚至简·梅林也没有为天价赞助及唐云扬的柔情所打动。
最终,波兰方面防守华沙所需要的武器弹药,是在红军与波兰军队在波兰国境交战的那些时间里被大批运送到华沙城市之中。
现在的华沙城虽然被围,甚至几乎整个波兰的机动部队也被包围在城中。可波兰依然没有投降的打算,尤其在城中的本身就已经不多的居民,可以通过空中的“天使国际”的飞艇得到粮食救济之后,就更是如此。
是的,波兰军队已经打算打一场使苏联红军消耗巨大的城市防御作战。虽然这时,苏联红军的实力几乎是波兰军队的两倍,但据守华沙的波兰军队已经把这座城市建设成了一座坚强的要塞,所以波兰政府依然拒绝承认失败。
华沙作为波兰的首都,1920年人口即已经超过百万,成为当时欧洲大城市之一。
维斯瓦河贯穿着华沙城,把它分成两个部分。一些巨大的来自中古时代的庄园,使这座城市看起来充满了历史的意味。华沙城,在历史上充满了苦痛的味道,这些苦痛来源于一次次的毁灭与劫掠。
在以下的历史记录里,我们也可以看得出来,为何波兰人会对德国、苏联报以如此不信任的态度。甚至就华沙人来说,前面两个国家一直以来的历史上,从来就是他们的天敌。
1655~1656年,在波兰与瑞典的战争中,华沙被摧毁,后于1716年重建。
1772和1793年,波兰两次被普鲁士、奥地利和沙俄瓜分,华沙志遭到严重的破坏。
1794年,华沙人民响应波兰民族英雄科希秋什科在克拉科夫领导的反对沙皇压迫的民族起义,在修鞋匠扬基林斯基率领下,同沙皇卫戍部队展开殊死搏斗,配合科希秋什科的部队,使华沙一度从沙皇的统治之下解放出来。但由于寡不敌众,起义失败,沙俄军队血洗华沙,华沙城再次遭到严重破坏。
1795年,波兰第三次被普鲁士、奥地利和沙俄瓜分,华沙被沙皇军队占领。
1830年,士官学校爱国学生高举义旗,与华沙人民团结一致,同瓜分波兰的沙皇军队进行英勇的肉搏战,但终因力量悬殊,华沙又遭到沙俄军队的一次洗劫。
大约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波兰人尤其是华沙人具备一种独特的气质。战胜或者死亡,已经成了历经古难而不得不进行的选择。历次的劫难,也使他们明白,面对灾难来临的时候,逃避并不是唯一的办法。
在苏联红军到达并可以包围华沙军队前,这儿的百万居民参加了防御工整的修筑工作。不论城市周围接近地的那些战线,同样城区内的街垒,与无数的以楼房以基础的建筑形成的抵抗枢纽,也在他们的手里迅速的被建立起来。甚至当苏联红军完全包围了城市之后,没有来得及疏散的华沙居民里青壮年也拿起了武器。
现在,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作战的双方,无论是枕戈待旦的波兰人还是秣马厉兵的苏联红军,都已经准备好了殊死一战。
战争的阴云,就此笼罩在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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