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纳的前方是德国人的一处被改装了武装建筑据点,里面有一挺机枪压制着部队前进的通路。
有人以为武装建筑据点就是有武装人员进驻的建筑,其实并不是那么的简单。以一处民房的窗户为例,可以用封堵的方式加固窗户,但是为了不暴露shè手的shè击位置,那么所有的窗户都要加固一遍,以免shè手一开火,敌人便立即判断出你的位置。
在修筑窗户的shè击位置时,步兵还要遵循隐蔽坚固的原则,尽量保持窗户外部的轮廓,以免敌人轻易识破;而窗户的下面必须用沙袋加固,至于玻璃都要清除干净,免得碎片玻璃伤人,有的窗户有窗帘,那就应当保留,因为士兵可以透过窗帘观察和袭击外面的敌人,而敌人却很难看透窗帘后面的士兵;有经验的老兵在固守这样的阵地时,通常会用湿毛毯,铺在下面,他们是为了不让地面的烟尘由于步枪shè击时产生的尘土飞溅暴露自己的位置;由于在城市作战中,几乎进攻建筑物的士兵,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投掷手榴弹或者发shè榴弹发shè器,但是在这种改装了的武装据点,他们的窗子统统都会挂上纱窗或者网子。
当然,其他的要点还有很多,但是作为一个士兵,若是冒着生命的危险进攻这种武装据点时,都不免会变得畏手畏脚!
有士兵向后高喊道:“我们需要炮火增援!我们需要炮火增援!”
“坦克在哪里?该死的,坦克在后面是不是在现场组装,为什么还不上来?”
“见鬼,我怎么知道!那些坦克恐怕是被那辆该死的德国鬼子的豹式坦克给吓怕了!”
“这些该死的混蛋德国佬!为什么还活的那么欢快!我以为他们在这么威力巨大的毒气攻击下,会死得一干二净!”
“这些德国鬼子都是打不死的臭虫,蟑螂!唉吆,我的妈,我的胳膊被子弹给咬了!医护兵!医护兵!我受伤了,我需要医护兵!”有士兵突然被漫天的流弹擦过胳膊,疼的大喊医护兵。
“是谁叫我!我马上就来!”
林伯纳从掩体中瞅了一眼,向外不断变换位置开火的德军机枪,向后叫道:“告诉上尉,我被德国佬的一个据点卡住了!”
“是!长官!”
消息很快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连想都没想的道:“告诉林伯纳,有据点那就拿掉他!不要来问我!吉米!”
“到!”
“你的部队必须突破这个口子,拿下这个这个制高点!”我指着作战地图上标注的一栋建筑道。
“是!”吉米答应一声提起枪匆匆的走了。
“德国人的迫击炮位置搞清楚了吗?那个对我们来说可是个大麻烦!”我对约翰道。
约翰点点头道:“侦察机都搞清楚了!瞧,就是在这一片建筑区的后面!”约翰指了指地图上的位置。
在城市环境作战中,弹道低深的直瞄火炮受限制很大,相比较而言,迫击炮弹道很高,所以受到的限制很低。因此,迫击炮不但可以击中建筑物遮蔽的敌人或者重要目标。迫击炮分散部署在高大建筑物的后面,更使得敌人难以定位,从而避免反炮兵火力的打击。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迫击炮很轻,不像其他火炮必须用车辆牵引,就算是2毫米的重型迫击炮也可以用人力拖走!这在城市作战中,不断变换阵地来说对任何一方都太重要了。
至于迫击炮的威力,目前我所使用的是美军装备6毫米迫击炮,俗称六零迫击炮。它的高爆弹在米内,不能穿透单层沙袋和单层砖墙,就算是直接命中敌人的碉堡也就是相当于二磅左右的tnt炸药的威力,甚至,炮弹落在稍微坚硬的地面上,连个所谓的弹坑都炸不出来。
迫击炮并不是说,就是万能的,难以发现的!部署在城市建筑区内的迫击炮阵地,他们在不断发shè迫击炮弹的时候,由于在城市建筑区内降低了风速,迫击炮发shè的烟尘难以散开,通过侦察机的空中侦察也能判断处他们的大概区域和位置。
“指挥部没有通知重炮部队,对这一片区域展开轰炸?”
“估计,指挥部的人还没有傻到这个地步!不过我想,德国人的火力还是很难被清除干净!”约翰说出了战场的实情,其实像这样的时候,简直太多了。发现了他们,他们就藏起来,迅速转移,等待炮火反击结束,他们又钻出来,到其他的位置继续展开攻击!简直把这种小规模的游击战术应用到极致!
“不过,总比让他们肆无忌惮的开火,对我们的人进行压制要强得多!”
“是!”
“说到迫击炮,林伯纳前面的攻击路线上,迫击炮的火力还没有掩护到?”我突然问道。
“上尉,全连的迫击炮火力主要掩护琼斯的进攻路线!”
“原来如此,走,到林伯纳的阵地上去!”
林伯纳见我来了,就叫苦道:“上尉,你把重火力都调到琼斯那里去了!我这里,可是惨得很!”
我道:“少来!琼斯的进攻是全连的主攻路线,我不把火力调给他,我还能调给谁!”
林伯纳见我有些不悦,突然笑嘻嘻的道:“上尉,其实我倒无所谓!只是我总不能让手下的兄弟们,拿命去进攻!”说着,伸脚踢了一脚旁边趴着正在向对面建筑内开火的一名士兵道:“卡诺斯二等兵,到建筑那边的罗伯逊上士那儿!”
士兵回手摸了摸自己挨踢的屁股,回头道:“长官,前面建筑里藏着德国佬的一挺机枪!”
林伯纳脸上一红,吼道:“卡诺斯!你这个胆小鬼!我让你冲到那边去,你就必须去做!你想让我把你扔到德国人的屁眼下面去吗?”
卡诺斯二等兵不敢顶嘴,偷偷张望了一眼对面建筑,从地上爬起来就向那边的建筑废墟后面亡命跑去。果然德国人的机枪手就发现了他,子弹几乎是追着卡诺斯的屁股后面打去。幸好,事起突然,德国人并没有打中他。不过,卡诺斯跑到建筑物的那边后,靠在掩体上,大口大口的呼气,道:“妈的,老子又活了一次!”
林伯纳对我道:“上尉,弟兄们!都被德国佬给打怕了!所以,行动的都非常小心!”
话说的好听,行动小心?不就是怕死不敢上吗?不过也就是想想,我自己也是不敢上的!我道:“嗯!这样也好!反正德国人早晚也撑不住!”
“上尉,那个奥霍根上尉在我们的侧翼位置进展的怎么样?”林伯纳突然问道。
“不怎么好!德国人的抵抗非常剧烈!他们与我们一样几乎是寸步难行!”
“我们和上面怎么说?进攻不利的责任谁来负?”林伯纳又道。
“哼!怎么说!我们的奥霍根上尉,把责任都推到坦克部队身上,说我们的坦克部队无能,短短的时间内就被击毁了数辆,惹得那些坦克兵不敢顶在前面,只靠我们步兵在没有重火力的情况下,对躲藏在建筑物内的大量敌军拼杀!”
“这也是个理由!不过,那些坦克部队确实也无能!一辆德国的豹子坦克就干掉了我们好几辆的谢尔曼!”林伯纳如是说道。
……
第一百三十七章火焰抛射器
第一百三十七章火焰抛shè器
仗总是有的打的,不久,老天便下起了雨,秋天的雨,下得总是不大不小有些绵长,人就算穿着雨披,雨水也会顺着脖领,弄湿整个衣服,而人穿着湿漉的衣服,很快就能感觉到秋雨刺骨的凉意。(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DANKAN
战斗的间歇,士兵们在雨中都无jīng打采的抱着枪,躲在各处避雨,而我和几个主要的军官钻进一栋稍微完好的建筑里开会。
抖了抖衣领的雨水,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喷嚏,解嘲似的骂道:“该死的,这时候下得什么雨!”
林伯纳紧了紧雨衣的领口,道:“这雨下起来恐怕得三两天,估计德国鬼子可是要高兴死了。”
“得,一下雨,就属空军那帮兔崽子,最高兴!这样就可以彻底休息几天!唉,真羡慕他们!”吉米道。
“虽然老子不喜欢他们,但是我却讨厌这样的情况出现!那不就意味着我们失去了空中支援!”说这样话的总是林伯纳。
吉米突然愣头愣脑的问道:“你说那些混蛋,现在在干什么?”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林伯纳却是yín戚戚的说道:“还能干什么,妞呗!”然后,林伯纳肚子叹了口气,道:“老子,多久没碰女人了,估计下面的宝贝都生锈了!”
大家听到林伯纳的哀叹,不由都笑成一团,琼斯笑道:“该死的林伯纳,不如现在掏出来,清清锈?”
林伯纳笑骂道:“琼斯,给我滚一边去!”
大家又笑个不止。我道:“都别笑,老子想起来一个笑话,给大家讲一讲!”
约翰道:“什么笑话?”
我故意咳嗽了一下,道:“有一对黑发的夫妻,生了一个孩子。男的见这孩子的头发,既不像父亲也不像母亲,头发而是褐sè的。这个男的不解。于是,跑到医院里去问医生。医生问他,嗨,伙计!你和你的女人,多长时间,做一次爱?一个星期一次?那男的,没有说话,只是摇头!医生又问,半月一次?男的,还是摇头!医生,有些佩服的又问,一月一次?那男的还是摇头!”
林伯纳忍不住了,在旁边道:“上尉,总不是半年一次!”
我笑道:“也不是!”
林伯纳不信的问道:“哦,天啊!不要告诉我是一年?”
我拍了拍林伯纳的肩膀笑道:“你真聪明!医生也问这个男的,你们难道是一年一次!那个男的,点头说是!医生敬佩的对男的道,哦,可怜的上帝啊,你的宝贝一年才用一次,宝贝早就在裤裆里生锈了,所以生出的孩子是褐sè的!”
“god!我要看看,我的宝贝生锈了没有?”林伯纳做出一副心急火燎的表情,逗乐道。
约翰却在一旁琢磨了半天,突然说道:“我猜,这个医生肯定和这个男的女人有一腿!”
我和琼斯愣了一愣,不约而同的相视了一眼,心话:这人还真是不一样,碰到这样多疑的人,什么样的情况都能想象的出来。这让我突然想起了,前世中,那些在危难中,帮了别人一把,被新闻给报道出来,却是落到旁边的人眼里,就认为他是为了出名,故意炒作的意思一样。对于这样的人,我是极度反感的,恨不能上去扇他两个嘴巴,然后对着他说,你丫就是个垃圾!
不过,面对着约翰,我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感情,淡淡地道:“这只是个笑话!”
林伯纳笑着把胳膊搭在了约翰的肩膀上,道:“我说约翰,你想那么多,累不累啊!不过说实话,我认为这个男的不举,或许是真的!”
林伯纳的打岔,又惹得众人笑了起来!就这样闹了会儿,众人始终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
我摆摆手,叫过通讯兵铺开军用地图,道:“这两天的作战,我们以蒙斯河为准,占据了从这里到这里的三公里的范围,和其他友军的部队连在了一起。”说着我在地图上划了一圈,继续道:“我们的左翼是奥霍根上尉的连队,而我们的右翼是那些英国佬!如果不是这场雨的功劳的话,全线还可以持续攻击,直到把德国人赶出蒙斯!不过很可惜,上边为了避免伤亡,现在全线只能停止大规模的进攻战斗,就地补充弹药给养和人力!对了,约翰!今天从后面,补充进来的几个新兵的情绪怎么样?”
“他们刚开始有些兴奋,后来情绪开始有些紧张!”约翰答道。
“告诉分配到新兵的班长们,趁着战斗的间隙,让他们好好调教调教这些新兵蛋子!免得这些新兵蛋子一遇到德国人,就把以前训练的东西都交出来,彻底还给伟大的上帝!”
“是!”
“报告,长官!”一名士兵走进会场,道:“我前线岗哨,刚才遭遇到德国鬼子的冷枪袭击,打死一人,伤了两人!”
“他们怎么搞的,不是交代给他们!不要把脑袋随意的暴露给德国人吗?该死的!”
“长官,他们的位置有点靠近德国人!”士兵提醒我道。
我自然非常清楚连队里每一个人的位置在哪里,担负的什么样的任务。想想,这样打了就跑,又非常jīng准的冷枪,易打击士兵的士气。其实,除了临近敌方阵地侦察,要求不得暴露的人员外,不止是德国士兵喜欢抽冷子打冷枪,就是盟军这边在前沿的每一个士兵,只要发现对方的存在,也会偷偷的给对方来上一枪,无论打中,打不中都会把对方吓上一跳。
我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大卫,道:“大卫,辛苦一趟!去怎么回事?”
“是!”大卫抱起狙击步枪,拉下雨衣的帽子,便走了出去。
这样的小事时刻都会发生,谁都不会放在心上,因此战斗会议继续往下开着,我道:“琼斯,你在之前的战斗中,不是有什么建议,想给大家说说吗?现在,你给大家说说!”
“好的,上尉!我们在攻取德国鬼子改装的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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