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也就会古人所谓的武功。
意识到这点,木槿冷冷扫过横躺在地上的士卒,心头有些微微的惊喜。
她身怀着子鄂毕生的绝技,她不用再担心这群围攻她的士卒!
那些小兵小将并不是她的对手,木槿手持雪剑,三两下便把士卒全打趴在地,直不起身。
木槿轻而易举出了地牢。
地牢外。
炎炎的烈日高悬当空,骄阳正从密密的枝叶缝隙间射下来,反射出一束束的光芒,在地上形成一排排斑驳的倒影,微风而过,枝叶随风摇摆,影子也跟着晃动,此处地势虽比天牢空旷明亮了些,却总有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刚从阴暗天牢出来的木槿,眼睛一下受不了如此强烈的光束,前脚刚踏出天牢大门,急忙扬手遮挡住超她射过来的阳光,隐隐中,木槿感觉有些不对劲。
天牢外为何不见一个士卒看守?
电视上地牢这些地方不都是重兵把守的吗?
这一切也未免太诡异了,安静地太过于不寻常!
木槿正颦眉寻思,身侧的树枝忽然晃动的厉害,枝叶与风呼呼作响,木槿敏锐觉察到绿叶子随着一阵阴冷之气超她席卷而来,还好木槿反应敏捷,纤细的身子微微一侧,不着痕迹避开有人故意向她施展的内力。
原来,此处,还隐藏着另一位与她不相上下的高手。
而且,他好像早已在此处恭候她花木槿多时了。
“出来吧。”那人施展的内力,已经出卖了他所藏的位置,木槿对着那人藏身之处喊道。
木槿垂下手,眼睛微眯,已适应天牢外强烈光线的照射,她目光紧锁住大树,等待着神秘人现身。
☆、【7】子巫师兄
木槿话落下,正对着天牢那颗大树的树枝猛然被人一掌击断,粗壮的树枝眨眼四处横飞,那人便从大树上跃了下来,他一袭黑衣华缎,衣角随着轻风往身后扬,周身围绕的皆是肃杀之气,仿佛死亡正笼罩在你 的四周…………
那人面对木槿几尺的距离,眉头紧锁,脸色好像有些凝重,阴鸷的双瞳不离木槿。
看清那人的面孔,木槿一怔。
是他?
藏身树上的高手竟然是与子鄂同出师门的师兄:子巫?
望见子巫的一霎,木槿清冷的瞳孔,蒙上了一丝愁绪。
在子鄂的记忆里,子巫师兄是她在皇宫里唯一称得上是朋友的亲人,他伴着她走过寂寞黑暗的年幼。待她们微长大从死人堆里一起爬出来的时候,他又陪着她作战,为荆楚王完成过多次危险的任务,几次危难的时候,都是子巫师兄救的她。
说起来,子鄂这条命还是子巫师兄捡回来的。
经过这些生死与共,子鄂早把子巫师兄当成她的朋友。
虽然,她们的师父曾告诫过她们每一个人,杀手最大的忌讳就是一个情字,要成为一个称职的杀手,第一条便是要拔除心里所有的情。
因为,杀手永远是冷血的,无丝毫情感而言。
子鄂明知自己是经过训练的杀手,不能有一丝的情感,可对于子巫师兄,她欺骗不了自己对他依赖的情愫,她无法做到把他排除在她子鄂的生命里。
如今,她们所站的立场是敌对,这样的场景,恐怕是子鄂最不想看到的场面吧?
木槿沉思,望着子巫一动不动,情绪默然沉重。
子鄂是死了,但她花木槿却有着子鄂生前所有的记忆与情感,子鄂心里的纠结全转给了她花木槿,子鄂无法宣泄的情愫,她体会的是那么的深刻,整颗心揪的无比酸涩。
“师兄。”木槿掩藏自己内心所想,轻声唤了句子巫。
“师妹,跟我回去见荆楚王,向他认错,并发誓永远不再背叛他。”子巫脸色没有多大的变化,看不透他的喜怒哀乐,一贯冷冷地拒人于千里。
“不,师兄,再这样待下去,终有一天我会被逼疯,要是那样,还不如趁早逃离这皇宫,早些解脱。”木槿蹙起娥眉,眉宇间掩饰不住疲倦之感。
☆、【8】冷血杀手
子鄂的双手沾满鲜血,每晚噩梦缠绕,死在她剑下的鬼魂不计其数。
她就像荆楚王的杀人机器,任由他摆布,他要子鄂去刺杀谁,她便杀谁。
从不问因果,也不分奸臣还是忠臣。
每每子鄂立在高高的宫殿城墙上,她总羡慕宫墙外自由广阔的天地,她梦想着有一天,她也能过上宫墙外平凡的生活。
多可怜的子鄂……
她早已厌倦这种打打杀杀,血腥味十足的日子。
“师妹,你想的太天真,从踏进这宫门那一刻起,我们注定无法自己选择,还是放下手中的剑,别逼我亲自动手。”他的师妹根本听不进他的劝告,子巫心间一紧,却还是不死心,希望子鄂能改变主意。
因为,他也做不到把他的师妹排除在他的生命里。
子鄂是他在这皇宫里唯一的牵绊,他不想她受到任何的伤害,他知道她们踏上的是一条不归路,可背叛自己的主人只会让她离死亡更近。
“师兄你错了,不大胆的去争取,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有无选择的余地。”木槿一下打断子巫的劝说,秀眉犟起。
“师妹…………”木槿的倔强,子巫喉间像塞了块铁,一时语塞。
“别说了,师兄。我决定的事,你知道的,很难再改变,还是由我们手中的剑来做决定。”木槿敛去绪,决心已定,神情不由增添了一丝冷色,手中的剑直指着子巫。
现在的她不是子鄂,她有的只是她的记忆,她是21世纪的花木槿。
她一定要逃离荆楚国!
空中,雪剑交叠,一个身影狠冽,一个身影清冷,打斗的十分激烈。
两人对视纠缠,长剑擦出无数火花,武艺竟是彼此不分上下。
木槿鲜红的长裙与腰间白色束带凌乱飞扬,说不出别样的冷艳,她紧握手中长剑,不敢有半分大意,小心应对着子巫。
不管是论资辈还是论入门早晚,子巫师兄都比阿房早,若是想获得自己想要的自由,她必须谨慎再谨慎应付子巫。
只是,过招数个回合,木槿突然感到腹部一阵绞痛,疼痛瞬间席卷全身,仿佛有数万只毒虫啃咬着她,而且一痛比一痛强,不停止地折磨她。
很快木槿便感到体力不支,身体瘫软无力。
某个瞬间,木槿手中紧握的雪剑,一不留神,噼里啪啦从手中滑落,掉落于地……
☆、【9】师兄妹情深
看穿些端倪的子巫,趁着间隙,手中紧握的宝剑,剑气一转,泛着雪光逼人的剑顷刻逼近木槿的颈脖,冷冷的气息贯穿她整个下落的头顶,“师妹,还是认输吧,你是逃不出这荆楚国皇宫。”
木槿微显哀伤脸划开一抹苦笑,笑出声。迎上子巫身为杀手惯有冷漠的眼眸,冷笑而不语。
她输了?
就这么输了?
木槿闭上了双眼,微仰头,自动使自己的颈脖贴近子巫手中的雪剑,不做挣扎。
虽然输的很不甘,可是,她确实是输给了子巫师兄。
若是要她回到荆楚国皇宫,继续子鄂的杀手生涯,现在的花木槿宁愿选择死在子巫师兄的剑下………
“为何总是那么固执。”木槿没有回话,一脸的倔气,子巫神情沉重,紧紧握着手中的剑,一再迟疑。
他明白,此时,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劝服他的师妹改变心意。
“师兄等什么,还不快动手?”半会而过,木槿依然没有感觉子巫有任何的动静,她忍住腹部的绞痛,睁开了眼睛。
眼前看到的是师兄子巫一脸的失望。
“你这是何苦呢?”子巫垂下搁在木槿颈脖前的雪剑,眉紧皱凝视木槿,“我们追随荆楚王这么多年,只要你回去向楚王认个错,相信楚王一定会格外开恩。”
子巫苦心劝说,一双眼眸包含太多复杂的情愫。
看着子巫的眼睛,木槿蓦然有些心虚,慌忙躲开子巫看向她的目光,微颔首,煞白的脸除了惭愧还有一丝惋惜。
子巫师兄对她到底还是心软了
他不该移开手中的剑,对她手下留情,违背作为一个杀手应有的原则。
身为一个杀手,除了自己的主人,对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有情。
不管哪种情,都不能有,这便是一名杀手的宿命。
“师兄,你不该犯规,难道忘了师父临终前对我们的警告吗?他老人家曾说身为一名杀手,第一便要戒情,不管是那种情,都不能有…………就算我是你的师妹,也一样不能手软。”腹部绞痛加剧,木槿身子不由抽搐了下,说话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
“师父的告诫自然不敢忘,但对于你,师妹,我做不到………”子巫冷冰冰的脸,终于展露一抹不易觉察的挣扎与矛盾。
师父的告诫他时时刻刻谨记在心,但与他年幼相伴成长的师妹子鄂,要他痛下杀手,他实在做不到。
“师兄,不值得你这么做。”子巫这番回答,木槿有丝浅浅喜悦,然更多的则是忧愁。
☆、【10】蛊毒之痛
师兄一番话,说明并未把她当外人,然师兄对她的情感,却是杀手最致命的要害,而师兄却明知故犯,那样无疑是把自己置于很危险的境地。
他并未杀她,荆楚王肯放过他吗?
“从未考虑那么多,更未考虑值不值。”子巫淡漠回应木槿,瞥见她神色很痛苦,额头汗水淋漓如豆,脸色苍白的可怕,仿佛正忍受着极大的煎熬。
子巫剑眉挑起,不由向木槿靠近了几步,“师妹,你……”
“师兄,求你快动手,一剑杀了我……”木槿脸色几乎已近雪白,身体摇摇欲坠。
荆楚王在她身上施的蛊毒发作,她的心口仿佛有数万只毒虫在啃咬,疼痛无休止地折磨着她,让她好似生在炼狱之中。
此刻,她希望能得到痛快的解脱!
“师妹,你蛊毒毒发?”子巫一个箭步,伸手接住木槿往后倾倒的身体。
看着木槿因疼痛冷汗淋漓的脸 ,子巫猜想定是荆楚武王在他们身上所下的蛊毒毒发。
不然,他的师妹也不会在与他激战中突然失手,更不会连自己的兵器也握不住。
以往与他的师妹切磋武艺,没有数百个回合,难以分不出胜负,刚才不过才数十个回合,师妹便败了阵,这不像往常的子鄂师妹。
除非,她毒发……
在他与师妹年幼时,荆楚武王就在他们每个杀手身上下了蛊,用蛊毒控制着他们为他所利用。凡事背叛荆楚王的人,拿不到荆楚王手中的解药,只有死路一条。
蛊毒发作时,若不能及时拿到缓解疼痛的药丸,三个时辰之内,将要忍受啃噬之痛。
这种痛,如九死一生,没有多少人能受的了,他们师兄弟之中就有不少人被活活痛死。
他不能看着他的师妹就这么被活活痛死,这么多年她们相依偎都过来了,这一次,同样他不能让他的师妹有一点的差池。
“师妹,忍忍,师兄这就带你去见楚王。”子巫横抱起木槿急切的想迈步,却被木槿及时止住。
“师兄……放我下来,我们这样去见楚王,会让楚王失望。以后,楚王还会善待师兄你吗?”木槿望着子巫冷如刀削的侧脸顿了会,“子鄂这不是害了师兄么?”
☆、【11】子巫师兄的情意1
“师兄……放我下来,我们这样去见楚王,会让楚王失望。以后,楚王还会善待师兄你吗?”木槿望着子巫冷如刀削的侧脸顿了会,“子鄂这不是害了师兄么?”
“把我绑了献给楚王,这样师兄才好给楚王一个交代。”木槿紧促眉目,萦绕着一丝犟气,像是在提醒子巫,他的职责是前来捉她前去见楚王,而不是为她向楚王求缓解蛊毒之痛的解药。
木槿额际的汗水顺着脸颊接连不断地滑落,清冷的脸因痛苦得不到缓解而扭曲。
子巫看着极力隐忍的子鄂,心隐隐生痛,恨不得她身上所承受的痛苦全由他来承受。
“别再说了,师妹……,师兄是不会那么做的。”子巫深吸气,不顾木槿的弱弱的反抗,抱着超荆楚宫方向走去。
“师兄……”
木槿挣扎着还想劝说,呼的一下,子巫抬起手便点了木槿的穴。
“你永远是师兄的小师妹,师兄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刑楚王也不可以。”子巫紧拧着脸,寒气隐隐生。
师妹一心为他着想,身为师兄的他又怎能牺牲她,换取他的安稳?
更何况,他们是多年一起出生入死的师兄妹。
他抱着木槿超宸皇殿的步伐不由的加快,木槿看在眼里,心里一阵发酸。
在这样的情况下,子巫宁愿违抗楚王的命令,也不愿将她交出,在这冰冷的皇宫也只有子巫师兄一个待她如此。
木槿心里有些不安,若是子巫师兄执意,依楚王的性格定不会轻饶他,到时,心狠手辣的楚王说不定会怎么重罚子巫师兄?
深思片刻,木槿觉得还是不妥,这样定会连累到师兄。
与其,两人受罚,还不如由她一人担了。
“师兄,这件事因子鄂而起,连累到师兄子鄂于心难安,所以……”
“你想一人请罪?”
“是!”
子巫沉默,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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