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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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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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甲士又对望了一眼,刚才那个说话的这才转身入了府里。半晌领着一人出来,正是独孤雁。

独孤雁原本一肚子狐疑,心道自己与高士廉约定的时间未来,此时能有什么人来找自己?出来见到长孙无忌,独孤雁心中一惊,急忙上前。

长孙无忌不待他说话,当先道:“独孤雁,陈王今日大喜,有令着你领秦王李世民入陈王府相见。”

独孤雁会意,连忙大声道:“是!大人请稍侯。”转身看向两名甲士道:“你二人在此等候,我这就去府中领秦王去陈王府参加陈王大魂!”

独孤雁刚要进门,两名甲士却挡在门口,大声道:“慢!独孤虞侯,难道你就不问问这名大人所说的话的真假吗?”

“恩?”独孤雁哼声道:“难道我做事还要你们教我吗?”

两个甲士却俱都冷笑,每人都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郎声道:“独孤虞侯,这里还轮不到你做主!”

“你们俩是虎贲郎?”独孤雁大惊,狂退数步,回头便去看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脸色急变,急忙笑道:“两位,怪我没说清楚,我有陈王手书旨意在此。”

两名虎贲郎这才表情一松,道:“若有陈王手书旨意自然可以。”

长孙无忌伸手入怀,半天却不拿出,看向两人两眼一翻,笑道:“不好意思,我忘记了,原来不是陈王叫我来地!”

第一百六十九章 天命

两名虎贲郎闻言都是一楞,那跟着长孙无忌的两名壮汉已然饶到两人身后,趁着一楞神之间,一人一个便将两名虎贲扭断放到在地。

长孙无忌连忙道:“快,将他们抬进去。”

两名壮汉将两个尸首抬进了秦王府,迅速地拔了两名虎贲郎的衣服,换好了之后随便将尸首找了个地方藏起来,自己又站在了门外扮做了原先的看守之人。

长孙无忌同独孤雁进了秦王府,路中遇见管家杨禄,被独孤雁直接干掉,转到后院。两人寻到李渊说高士廉察觉事情有变,自己打倒了门口的甲士赶来报信,要李渊父子四人尽快出城。唬的李渊惊慌失措,搓着两手急叹:“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李世民少时与长孙无忌关系亲密,这时已然认了出来,只是心知此时不是感叹的时候,李世民急道:“父亲,现在惊慌无用,还是要赶快出城,”向着长孙无忌道:“无忌,高大人可有什么安排?”

长孙无忌道:“早有安排,门口便有我乘来的马车,城西门外另有一座小院,里面有几匹好马并些简单包裹,李世伯与三位世兄可先乘马车出城,然后换好马赶路。”

李渊连忙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快走。”说罢就要向外走去。

李世民一把拉住他,依旧看向长孙无忌道:“无忌,刚才你说你只打倒了门口两个甲士。但我想陈铁软禁我父子五年,不可能就只派两名甲士看守,定然还有人隐在暗处,不知无忌你可曾看到?”

李渊这也反应过来,急道:“无忌啊,你说他们是不是故意给我们这个机会,等我们出了府门就直接把我们杀了啊?无忌。这事你有没有把握啊?”

长孙无忌踌躇道:“这倒没有看见,只是这秦王府四周我们也观察了不是一天两天。实在是见不到暗中还有什么人,就是那名义上的秦王府地管家家丁也是在别院…”

“这些不算。”李世民急忙打断,思量片刻道:“不管了,就算他们是想在暗中等我们上钩那也顾不得了,大丈夫痛痛快快地死总比待在这里人不人鬼不鬼的好,无忌,我们走!”

长孙无忌道:“好。那我们动作快点。”说罢便向外走去,走了两步回头看去,只见李元吉,李建成却在原地不动,李渊也是犹豫不决,长孙无忌不禁急道:“世伯,两位世兄,你们还在这犹豫什么啊?再晚的话要是被他们察觉。只怕是想走也走不了啊!”

李建成结巴道:“这…这…我觉得…还是不要这么冲动的好…”

长孙无忌闻言气的三尸神爆跳,这种生死忧关的时候你还在犹豫不觉,难道真要等刀架在脖子上才去后悔吗?看着李渊急道:“世伯,你难道也还在犹豫吗!”

李世民已然走出数步,这时回头冷笑道:“父亲,我们还是快走吧。不然等会他们便要发觉了,至于我的两位兄长,你们若执意要待在这里也没关系,只是不知道陈铁若是知道我们逃走之后震怒之下,你们还能不能苟且就说不定了!无忌,我们走!”说罢不再去管众人,自己当先便走。

长孙无忌看着李渊急道:“世伯,世民说地对啊,再要不走悔之晚矣啊!”

李渊脸上面色急变,终于一咬牙道:“好。无忌。我们走!”走了两步,回头看着李元吉。李建成道:“你们两个小畜生真的要在这里等死吗!”

李元吉看了眼李建成,怯怯道:“大哥,我们要不也走吧…?”

李建成看着已经快要走出院门地众人,一跺脚道:“好!我们也走!”

众人出了秦王府,上了马车,独孤雁做在马车外一侧,手拿马鞭只等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慢慢走近马车,向着秦王府里大声道:“好了,杨管家你请回吧,等陈王爷把事办好了我再亲自将他们送回来。”说罢不慌不忙上了马车,示意独孤雁催马快走。那两名壮汉却被留在秦王府门口。

而此时高士廉正在陈王府中犹豫万分,自从看到陈铁刚才的所作所为只怕陈铁离篡位不远。高士廉心知,若旁人即位必定先大赦天下,李渊便很有可能被赦免而出,而以自己对陈铁所知来言,只怕陈铁篡位之日也就是陈铁下决心除掉一切障碍之时,当然,这其中也一定包括了李渊,故此这才不敢等到时机成熟,仓促救人。

然而高士廉终究为了这一天布置了数年之久,若是就这样单单救人而出,虽然勉强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却又心有不甘,有心想现在就去鼓惑伍建章及杨玄感等人立即发难,却无奈此时陈铁自刚才起便一直不离开大厅,自己连个接近他们的机会都没有。思念良久,终于叹了口气,顿足离去。

长孙无忌护着李世民父子四人出了西城门,来到自己早已安排好的一处农家小院,刚换好了快马,只见高士廉快步从院外走了进来。

长孙无忌连忙上前道:“舅舅,人都救出来了。“高士廉抛去心中还在直叹可惜的念头,点点头道:“没出什么意外吧?”

长孙无忌道:“没有,我们去救人地时候果然如同舅舅所料一样,这五年来的平安无事使的守卫很松,基本上没费什么工夫。”

“恩,我观察了他们半年,总算是有效果了。”高士廉说着来到李世民身前道:“大哥,你总算是出来了。”

李世民哏咽道:“贤弟。难为你了啊。”

“大哥说的哪里话,”高士廉道:“此地不易多待,我们有话路上说,大哥,我扶你上马。”

“哎,”李世民连忙答应一声,来到马前翻身而上。道:“贤弟,这次你也和大哥我一起走了吧?这次地事这么大。他们一定会怀疑你的。”

高士廉道:“是啊,我本就是为救大哥而来,当然这次我也跟大哥一起走了,”接过长孙无忌递过来的另一匹马的缰绳,刚要翻身上马,却见李元吉和李建成站在马旁面有难色,想起自己在秦王府中所眼。便脸上温色道:“你们两个怎么还不上马?他们马上可就要追过来了。”

两人互相对望一眼,李建成小声道:“高叔叔,我们不会骑马。”

高士廉气道:“你们怎么如此懦弱,身为男儿之身竟连马都不会骑。”

李元吉怯声道:“高叔叔,我们自懂事起便在那秦王府中生活,别说是骑马了,便是连马走路也没有看过几次啊。”

高士廉声音一窒,转眼看向一旁早已翻身坐在马上地李世民。不禁又道:“那世民怎么又会骑马了?他不是也和你们一样吗!好,好,好,你们两个就坐马车吧。”转头看着一旁独孤盛道:“独孤盛,等会你来赶马车,只求快。不求稳,记住了吗?”

“记住了,”独孤盛点头道。

“恩,”高士廉点了点头,待众人都上了马或马车,道:“行了,走!”

陈王府上陈铁依旧举杯邀饮,意气风发。

房玄龄慢慢靠近陈铁,不动身色轻声道:“王爷,有大事发生。”

陈铁看着在众人。脸上笑容不变,小声道:“什么事?”

房玄龄道:“这里一时说不清楚。还请王爷进后堂容我禀告。”

陈铁微微一楞,慢慢点了点头,等房玄龄从身边退下,便也向身边之人告了个罪,笑着转入后堂,看着房玄龄沉声道:“什么事?说!”

房玄龄道:“王爷,那个唐国公李渊让人给救跑了。”

“什么!”陈铁大惊,急道:“那他儿子那个李世民也一起跑了?”

房玄龄一楞,似是觉得陈铁怎么不问那个李渊反去关心那个无人知的傀儡秦王,却仍旧迅速道:“是,一起跑的还有那个李渊地两个大儿子。”

“我不管那两个傻蛋!”陈铁此时心里也说不上什么滋味,自己明知李世民乃心腹大患却一直没有下手除他,虽然平日在潜意识里自己觉得不应该如此对待那个千古一帝,常对他发些感叹,但此时事到临头陈铁却又没有一丝怜悯,怒气勃发道:“他妈的…早知道就该把他给杀了!真是养不熟的东西!”看着房玄龄恨声道:“什么时候跑地?还不快派人去追!”

房玄龄连忙道:“才跑没半个时辰,已经派了人去追了。”

陈铁稍微平了平心神,道:“不是派了那么多人看守了吗?那些守卫呢?”

房玄龄道:“因为是软禁,名义上李渊还是唐国公,那个李世民又是个王爵,所以也不好派太多地人去看守,前些年里面还安排了一些监视的家丁,丫鬟,但是这两年来平淡无事,所以守卫就松了很多…”

“那我还记得那个秦王府对面不是还有两个暗哨吗?我记得那好象还是你安排的啊?”陈铁急道。

房玄龄道:“是,是,这次发现他们出逃的便是那两个暗哨,只是他们毕竟人少,那前来秦王府劫人的人又实在太多,所以他们也没有办法阻拦…”

“胡说!他们没办法阻挡那也应该早点来报啊?怎么还等到半个时辰?再说了,那些劫人的家伙又不是傻子,会那么大张旗鼓地吗?”陈铁话说到这里便是一顿,转而看着房玄龄气道:“不对…这么大个破绽我不相信你没看出来,说!你有什么什么瞒着我的?”

房玄龄大惊,连忙跪下急道:“主公。我怎么会有事瞒着你呢?这次实在是我疏忽大意了啊。”

“不可能,你不是这样疏忽地人…”陈铁沉声道,慢慢在原地转了个圈,猛然道:“你是想来试探我!是不是!试探我这五年的荣华富贵地享乐是不是把脑子烧坏了?是不是!”

房玄龄大惊,急道:“主公,我绝对没有此意啊,老实说了吧。我也知道他们定是玩忽职守,只是若直接说出来。我也要担些干系,所以这才故意忽略掉此事。主公,我绝对没有一丁点地试探的意思啊!”顿了顿又道:“再说这事太过显而易见,我…”

“那就是真地有准备试探我了?”陈铁冷笑说完一直盯房玄龄眼睛,心中猛然升起杀了他以绝后患地念头,然而终究被自己压了下来,因为陈铁清楚象房玄龄这种人才永远都是不可多得。自己今天杀了只怕明天就要后悔,不但是自毁长城,只怕也失了人心,但是要说不杀却又总觉得心里有些担心。着房玄龄脸上似乎都快哭了出来,心里便也又有了些动摇,若说房玄龄没有一点试探地意思,这点陈铁自己也不会相信,但若是说他现在就有谋逆之心。只怕陈铁更不会信。冷着脸看了半晌,终于展颜笑道:“呵呵,玄龄莫恼,我知道你不会的。”接着正色道:“玄龄,其实有句话我一直想告诉你,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今天我便和你直说了吧。这些年我放下了一些权利,这就使地有一部分钻了空子,这点我也知道…”

刚才陈铁放松,房玄龄才缓过了一口气,这时听到这话连忙又紧张了起来,急道:“主公我没…”

“你先别说,听我说。”陈铁打断道:“还记得我初授王爵的时候吗?正好武阳郡河水大清,你还编个词:“武阳郡,河水清,两陈王。皆可皇”叫那些京中小儿传唱。从此天下百姓便有很多认定我是真命天子,玄龄。你还记得吧?”

房玄龄连忙道:“虽然是我命人做歌,但主公受爵之初,确实是武阳郡河水大清,南方数州皆报有麒麟凤凰现世。”

陈铁轻轻一笑,河水清是实,麒麟凤凰却有一半是自己找人杜撰,另一半是有人刻意附会而已,当然此时是不会说出来了。笑了笑继续道:“是啊,可是虽然百姓相信了,玄龄你信不信呢?”

“主公乃真命天子,此乃上天所示,焉敢由得玄龄不信。”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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