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
说着话就上了楼,五净引着他们到了一间包厢里。李曜夫妇、李昊、李昂围坐在窗边指指点点看热闹,回头看见锦佩两个进来,都一起露出了猥琐暧昧的神色,锦佩只好再次做面瘫状,走过去坐到冯六娘……现在的宁王妃身边。
宁王妃拉着她的手问冷不冷,又问悦兰,锦佩答了,又给宁王妃看她买的小东西。正聊得热闹,悦兰两个也上来了。众人一起吃了点东西,看时候不早,李昊和李昂要送锦佩和悦兰去元华那里,这时候宫门已关,他们四个都要宿在外面,元华不放心锦佩和悦兰去李曜那里,叫李昊李昂把妹妹们送她那里去。然后李昊李昂再去哥哥家里。他们的王府还没收拾妥当,暂不能去住。
逛了一晚上,走了这许多路,两人都累了,到了元华府里,简单说了几句就各自睡了。第二天回宫发现她们多了三个庶母两个小嫂子。
第37章 出嫁前
除了郑崔两家,其余五家都选了女孩入宫候选。皇帝留了卢王赵三家的女孩,都封了美人,把齐贵妃的堂侄女和吴德妃的族侄女给了太子做良媛。
太子妃抑郁的很。她嫁过来这些年,东宫里虽没有有名分的妾侍,但皇帝宝爱太子,还是赐了太子几个美人的,只不过太子心不在此,那些美人也不成气候。如今却是实打实的进了两位出身世家又有名分的滕妾了,且这两位还和后宫妃母有亲。
身边的人就劝她不要在意,凡事只向皇后看齐就是,圣人那么多嫔妃,皇后不还是安坐凤座。况且太子妃已生了长子次子,实在无须担心。
皇后也着意抚慰,赏了她许多东西,接着二月里王敬桓告老,太子妃的父亲升任中书令,这下腰板更直了。只是心里总有些酸苦难言,好在太子没有贪新忘旧,待她一如往常。
而今年注定是个忙活的年头,并没有多少时间给太子妃感伤。二月底皇帝就下旨册封锦佩为嘉宁公主、悦兰为乐慧公主,并在三月中行了册封礼。众人还没喘口气,四月里荣王娶妃,又一起到荣王府凑热闹。
如今有了正式封号,锦佩和悦兰也不好再淘气了,而且最近两人的关注重点都在公主府选址营造上,那可是以后要住一辈子的地方,怎么能不加倍关注。两人求了皇帝,要求参与设计施工建造,皇帝也同意了,让她们自与将作监的匠人沟通,只不许逾制。
所以在李昊娶媳妇的时候,两人很是乖巧,并没有捣乱。只顺手讹了李昊点好东西就算了。
忙完了李昊的婚礼,锦佩的公主府址也终于选定,崇仁坊里正好有一座收回的赐第,本身格局就不错,再向外扩扩,也就差不多了,只是崇仁坊里却再难找出地方建一座公主府,只能在旁边的胜业坊选了一块地方建造乐慧公主府。
悦兰自然要把她当初想好的荷塘回廊石亭说给匠师们,而锦佩十分想要一座竹屋,多有名士风范的东东啊,就建在花园边,然后还可以留块地种菜,再养只中华田园犬,至于配置自然是竹榻竹案竹椅啦什么的,想想就美滴很呐!
可她没想到悦兰这囧货居然会和秦焕商量府内的规划,你们还没正式定亲啊喂!就不能等到结了婚再慢慢商量吗?不能等,就不能只有你们俩四下无人的时候商量吗?干嘛当着她和杜澈的面商量?!在锦佩心里,这是她的家,杜澈顶多算个常驻客人,有地方住就不错了,当然不会考虑他的需求。
于是锦佩假装没听到,转头看风景。这是在李昊府里,李昊夫妇举行的小型聚会,一块坐着喝了会茶,李昊夫妇就带着李曜夫妇去看他们的宠物房,他们四个被“善解人意”的兄嫂留在了凉亭里培养感情。
杜澈也略感尴尬。秦焕比他还尴尬,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悦兰还在继续说:“…我想在东面专门留个院子给教习和歌姬舞姬,宴请演舞时可用,她们日常练习也可用,我自己也可以过去学习,你觉得是种梨树好还是梅树好?”
看到秦焕的尴尬样,锦佩又想笑了,于是装作要去池塘边看鱼,起身出了亭子,她一出去,杜澈也坐不住了,只得跟了出去。
李昊婚后,先是李冒被皇帝扔去鸿胪寺典客署,典客署掌外来使节、四夷君长朝见之礼、及收贡回赐等,就算是管外交接待吧。然后李昱也被扔去修史书,之前先帝有设博文馆,收天下藏书,皇帝下令将博文馆并入弘文馆,鉴于之前前朝史书一直修的断断续续,就敕命豫王会同博文馆的学士们重修史书。李曜等自然是继续在弘文馆学习。
所以这次李昊召集聚会,请的都是小字号的,大的都忙,没空。李昂呢,说是要去他王府那边看看,晚点过来。因此除了两对夫妇,就是锦佩她们这两对还名分未定的准未婚夫妇,呃,好混乱。
皇帝最近事情多,还忙着,所以没有下旨赐婚。另外皇帝也希望锦佩面上好看,要在正式订婚前,给杜家人都升升官。其中第一个升官的就是在年前立了功劳的杜云升,年后刚一开印,皇帝就升了杜云升做御史中丞,要说也算破格提拔了,但杜家一有名望,二有门生故旧们支持,再加上杜云升入仕十年,在御史台一贯表现不错,所以也没有引起什么异议。
接着三月份又给杜家长房长孙杜云亭授了湖州司马,而二房的老二杜云奇原任国子监主簿,也升了国子监博士。甚至杜泽,在李昱被扔到了弘文馆后,都按照曾祖杜翼之从二品太子少傅的门荫,授了京畿监察御史。
锦佩趴在栏杆上有一下无一下的喂鱼,杜澈隔着她三四米站着,谁都不说话,安静了半天。终于锦佩忍不了了,就找话题:“七娘最近好么?听说吕家对她很满意。”杜七娘是去年年底出嫁的。
“嗯,我们和吕家也算旧交,阿姐过的还好。”迟疑了下,才说:“说来这事一直没谢过公主,我已听乐慧公主说了,当初乃是你先给她传的信。”然后居然深深一揖,真的道起谢来。
锦佩真是瀑布汗,赶快挥手:“你这是干嘛,给人看见了笑话,别人还以为怎么了呢!”又赶快转移话题:“八娘的婚事怎样了?可订了日子没有?”
“还没,八娘还小,二婶还想再留她一年。”实际上八娘和锦佩一样年纪,是杜家想等杜澈先成了亲,再嫁杜八娘。
“那也好,九娘呢,也没见她出来玩。”
“她啊,整天陪着八娘,哪也不舍得去。”
说着没营养的话题,锦佩都有点困了,那四个家伙怎么还不回来啊!以后再有这种聚会,坚决不去了,还不如留在宫里陪小八玩呢。在锦佩的腹诽中,那两对无良兄嫂终于回来了,吃吃喝喝,说说笑笑,玩了一天。
接着锦佩果然把大多邀约都推了,悦兰和她不一样,每次还是乐颠颠的去,高高兴兴的回。淑妃见她这样,跟皇帝商量了一下,皇帝终于在李昂婚前下了赐婚的旨意,命李冒为使者,操办一应礼仪。到了年底的时候请期礼都行过了,选了明年三月十二的吉日。
公主府已经归置的差不多了,现在锦佩操心的是公主府僚属名单,她拿着名单托了三娘舅去查查,她不是皇后所生,府内不设长史,以家令为首,给她选的这个家令,年四十有五,叫宇文达,原来一直在六部做小官,对民生经济比较了解。
宇文也曾是大族,不过自李周开国前,就渐渐没落了。查来的消息说这个宇文达明经出身,还算干练,只不过一直升不上官,如今调到公主府倒也很满足,望着安分养老罢了。
家丞则叫白显,也四十来岁,前已赋闲有些时日,这次不知走了谁的门路才得了这个职位。打听得来的消息说此人倒是颇有文才,就是好酒,且一身傲气,可惜既没考上进士,又不屑考明经,好容易凭了门荫进礼部做打杂的,结果得罪了上司被开革了。家里貌似有些清贫,这次是为了五斗米折了腰了。
至于其他主簿、护卫参军、邑司录事等,则暂不需要留心。忘了说,她们册封,按例都是实封一千食邑,锦佩拨拉算盘珠,府内一应人等都是国家给养着,四时又有赏赐,所以这些是纯收入,拿来做她自己的事,应该是非常足够了。
忙活完了这些去看悦兰,那丫头俨然一副恋爱中的白痴样子,张口闭口秦郎如何如何,呕,秦郎,你怎么不直接说情郎,当初那副腼腆害羞的少女样哪里去了?把我的好基友悦兰还我,哼,太便宜秦焕这小子了,怎么想怎么不甘心,等迎娶悦兰的时候,看姐姐怎么收拾你!
过年之前淑妃一直在清点自己的收藏,各种金银首饰啊、摆件啊、玩物啊,收拾出来一大堆。这些年淑妃还是很受皇帝宠爱的,所以好东西也不少,淑妃把玉器单独搜罗了一匣子,又把首饰里鲜亮新颖的挑出来装了,各类玩物摆件也挑好了装好了,腊月二十八这天,都拿给了锦佩。
锦佩黑线:“阿娘这是做什么?都给了我,将来阿弟说媳妇的时候,阿娘拿什么给新妇?”
“他才九岁,总还要六七年呢,再慢慢攒着就是。”
“那您平时不戴了?”
“我有留了自己用的,再说我也上了年纪,这些鲜亮首饰也戴不上了,出去了给那些正在好时节的新人们看了,岂不徒做笑柄?阿娘给你,你就收好了便是。”
锦佩闻言仔细打量淑妃,淑妃其实才三十岁,面上看来也不过二十几许,皮肤依旧白皙细嫩,只双眼确实没有十几岁的小姑娘闪亮水润,却另有温婉慈祥之色。就偎近了淑妃笑道:“阿娘这话怎么有些酸酸的,我瞧着阿娘更有风韵呢,阿爹想来也是这样想,我看阿爹近来有了新人也没少往我们这来呀!”
淑妃伸手拧锦佩的脸:“连我都敢编排,净胡说!”
年初进宫的三位美人,王氏已经升了婕妤,是三人里最受宠爱的一个。不过皇帝确实并没有有了新人忘旧人,基本还是一如往常,会到各宫里坐坐。
拧完了又说:“你呀,在我这里这样也就罢了,以后出降了,虽说自己关起门来过日子,可是对婆家也不能不尊重,那总是驸马的父母兄弟,只看在驸马面上也好,对公婆兄嫂都要礼貌尊重才好。”
锦佩做乖宝宝状:“谨遵阿娘教诲。”
“若他们有事求你,能办到的就尽力去办,若是办不到的,也不要应承,尤其是求官职什么的,不过我看杜家也不是那等不懂事的人家。最要紧的,你自己更不可插手到朝廷事务里。出了宫,也不要忘了常和东宫来往,听说太子妃又有了身孕,你改日和五娘也去探探。”
锦佩点头如啄米,听到最后才问:“又有孕了?阿兄也是念旧的人呢!明儿就和五妹去看。”
太子那里,吴良媛率先有了身孕,如今已经有五个月了,太子妃这时也又有了身孕,显见太子夫妇感情依旧。皇帝太子父子俩这是要致力于打造天下第一五好家庭咩?
第38章 洞房了
又是一年三月三,风筝飞满天。眼见着锦佩要出降,今年姐姐们都进宫来陪她过节了。
姐妹们坐在一起说话,元华教导驭夫之术:“……,自是不能一直摆公主的谱的,该嘘寒问暖就嘘寒问暖,该做小伏低也别端着,男人们总是喜欢温柔的女子,只是一味温柔也不成,该厉害的时候也得厉害,不然他不知惧怕,什么荒唐事都敢做,那时候再想管就晚了。”
锦佩很好学:“那什么时候该温柔什么时候该厉害?”
元华答:“先跟他约法三章,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说清楚明白了。原则问题不能退让,自然是要厉害的,其他些许小事顺着他也无妨。”
庭媛补充:“话可以先不要说的这么直白。要紧的是先摸清楚他的性子,喜欢什么厌恶什么。”
元华接上:“对,知道他想什么,你要做什么的时候自然游刃有余。”
庭媛又加了一句:“更能抓住他的心。”
锦佩突然冲悦兰说:“要不要叫人拿纸来给你写下来?”
两个姐姐一起看悦兰,悦兰本来一脸认真,在心里记诵姐姐们的话,被锦佩一说脸腾地红了,一跃而起去拧锦佩的嘴,元华和庭媛也大笑,元华还说:“快别笑话五娘了,她这不是眼看也要嫁了吗,早学早好。”
锦佩一边躲,还一边说:“我看她已经等不及了,恨不得明天就嫁出去了。”
把悦兰恨的,不依不饶,定要拧锦佩的嘴。元华和庭媛劝解了好半天才算是分解开来。
这次元华和庭媛还一并带来了添妆礼,元华送了一副嵌红宝石金钗,闪闪生辉,庭媛送的是一盒珍珠,个个有拇指指甲盖大小,滚圆莹润。而谨言,在过年时随突厥的贡品已经给锦佩捎来了,是一对赤金飞蝶展翅步摇。
悦兰却是到了三月初十才送来她的贺礼,是一只竹箫,拿出来的时候悦兰有些扭捏:“做了好多个,只有这个勉强能见人,不过声音倒还能听。”
锦佩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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