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中一声,“基里古鲁”之后,朱汉穆已经睁眼醒来,立听朱氏含泪道:“谢天谢地,老爷,是你的外孙救了你呀!”
“外孙?我何来外孙?”
“他就是竹儿之子呀!”
“竹儿呢?”
“死了,中了毒镖产下此子之后,立即死了。”
“这……”
乔武忙下跪道:“乔武叩见外公!”
“你姓乔,令尊呢?”
“不详!”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起来吧!”
“是,外公,此药既然有效,可否施救其余之人?”
“好,我真胡涂!”
乔武立即取出另外的三个瓷瓶交给朱慕仁、朱慕勇及朱慕仁之妻,然后,又替朱慕智喂药。
不久,朱慕智已经醒来,朱慕勇之妻立即带着乔武去解救其余之人,一直到黄昏时分,众人才全部醒转。
由于朱汉穆发现体中的功力比未中毒之前深厚,他心知乔武之药必然不凡,立即吩咐众人调息。朱氏则陪着乔武用膳及询问他的生活情景。
由于傲世神君严禁乔武泄露其身份,因此,乔武只是答以寻常人的生活及练武方式,内心却暗暗惭愧着。
朱氏叹道:“苦了你啦!你娘自从十八岁练成武功之后,便出去行道江湖,期间又回来一趟,想不到却成永别。”
说着,立即又簌簌掉泪。
“外婆,人死不能复生,妳别伤心吧!妳可知道娘在生前有何知己?”
“没有,她从没提过这种事,何况,她一直以男人身份现身江湖,怎么可能会突然生下你呢?”
倏听朱慕仁之妻道:“娘,武儿姓乔,大姑会不会与一指书生乔迅结缘呢?”
“啊!我怎么没有想起他呢?可是,他已经失踪多年呀!”
“正因为他与大姑先后失踪,才更有可能呀!”
“嗯!有理,蕙儿、琴,妳们瞧过乔迅吗?”
“没有!”
“无妨,等过了今晚此劫,咱们再出去探访熟识乔大侠之人,咱们只要请他们雇人作画,必然可以证实。”
“好主意!”
“孩子,你要不要歇会儿?”
“谢谢!我不累!”
“好,我就把金虎帮肆虐之事告诉你吧!”
说着,立即仔细的叙述着。
乔武听得煞气盈顶,恨恨的道:“好,他们杀了咱们五十六人,我非宰了他们五百六十人不可。”
他那股煞气,立即使朱氏三人瞧得暗暗心寒。
“孩子,金虎帮在近十年来发展迅速,帮中高手如云,而且心狠手辣,此番来犯,必甚凶险,你可要多加小心。”
“外婆,妳放心,我罩得了他们,你们休息吧!我出去瞧瞧!”
说着,立即将包袱放入榻下,然后离去。
乔武戴上面具,在院中到处走了一圈之后,一见其外公已经在厅中分配人手,他便默默的站在厅外。
好半晌之后,那批人已经离去,只见朱慕勇含笑出厅道:“武儿,请!”
他入厅之后,立见朱汉穆及另外二子坐在椅上,他先朝朱慕智跪拜行礼之后,才向其余之人行礼。
朱汉穆欣然道:“武儿,你一来此地,就救了五、六十人,更保住了庄中之财物,外公该如何向你道谢呢?”
“外公,您太客气了,武儿今晚该担任何种工作呢?”
“金虎帮必然以为本庄大多已经中毒,因此,我打算以奇袭方式对付他们,你在厅中随时支持吧!”
乔武知道他尚对自己的武功没信心,他也不多言,立即应是。
“武儿,你在此地歇会儿,我们尚需去略作准备。”
“是,恭送外公及三位舅舅!”
他们四人飞快的消逝着,乔武不需睁眼,便可以由躲在房中那些人的逐渐粗浊鼻息,知道亥时已经将至。
他不由付道:“这五六十人的造谐如此菜,怎能应付强敌呢?看来,我今生第一仗便要大开杀戒哩!”
他立即默默的思忖使用何种招式宰得比较快些!
大约过了盏茶时间,乔武便听见大门左右两侧四、五十丈外各有一阵密集的衣袂破空声音及步声。
他徐徐呼气,立即站了起来。
不久,只听一阵“刷……”
连响,大门两侧的高墙上面各站了五十余名持弓青衣大汉,他们一站稳,立即张弓引箭瞄准院中。
接着,在他们的间隔中央先后掠入二百余人,只见他们落入院中之后,立即抽出兵刃默默的并肩站立着。
“刷!”
声中,大门口迅速的射落百余名青衣大汉。
倏听右侧远处又传来一阵“轰……”
尖厉笑声,那笑声份外的刺耳,令人听得汗毛耸立,惴惴不安。
笑声未歇,大门口正前方已经掠来一位满头白发,弯腰驼背,手持一支朱红鸠杖,相貌狞恶的老妪。
只见她将鸠杖朝车厢一挥,“轰!”
一声,车厢飞掠到高墙,直接落在厅前丈余外的石地上。光看车轮陷入石地分余深,便可知道老妪的功力如何雄浑了!
突听右侧房中传出一声绑响,立见一大片煌石、匕首、飞镖、细针争先恐后的飞向站在院中的二百余人。
一阵怒喝之后,那批人挥动兵刃挡阻暗器,尽管如此,仍有十二人受伤,哇操!聊胜于无,比较不会衰。
站在墙上之弓箭手倏地将强矢射向每个窗口,那百余人借着掩护,凶狼恶虎般的疾扑而到。
朱汉穆绪人避过强矢之后,立即跃出去迎击。
只见朱汉穆施展拳法,朱氏施展剑法,一阵猛攻之后,立即做掉四人,不过,旋被十余人紧紧的围住。
朱慕智三兄弟各与其妻并肩作战,由于朱家兄弟的掌法诡谲迅疾,一时之间,杀气腾腾,威风八面。
不过,那五十余名庄中好手分别被二至三人围攻之后,没多久,便守多攻少,咬牙陷入了苦战。
“桀桀!朱老鬼,你们可真命大,居然没有中毒哩!可惜,不出一个时辰,便要赴地府报到,留住那些钱财何用呢?”
“住口,应英春,妳已经一大把年纪了,为何甘作人走狗呢?”
“桀桀?走狗,好,老身就轰得你满地爬!”
说着,立即腾身掠了过去。
乔武方才看见这个老太婆臂力过人,他岂肯让她伤了自己的外公,因此,身子向外一射,立即射向她。
“嘿!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滚!”
鸠杖一扫,立即扫向乔武的右肋。
乔武右腕一翻,“叭!”
一声,立即抓住杖头。
他暗将真气一贯,应英春只觉虎口一疼,立即松手斜掠而去。
乔武抓住鸠杖,身子斜里一掠疾追而去,杖尾更是真气贯注,似“响尾蛇飞弹”般紧追向她的后背“命门穴”应英春只觉后背“命门穴”隐隐作疼,她回头一瞧杖尾已经近身,她在落地之后,立即朝杖身一切。
“武儿,小心杖首毒烟。”
乔武心中一凛,倏地将杖尾向上一挑。
应英春虽然一切落空,不过,却已经站稳身子,只见她的双掌一扬,两道掌劲立即疾卷向乔武。
乔武为了避免庄中人徒然伤亡,存心要擒贼擒王,因此,他一见掌劲卷来,左掌立即聚足功力劈去。“轰!”
“啊!”
声中,地上多了一个深坑,应英春粉身碎骨的躺在坑中,这一招立即带来一阵惊呼声。
乔武喝道:“住手!”
院中之人立即全部住手。
乔武挥杖道:“来,不怕死的人统统来,韩信用兵,多多益善。”
“咻……”
声中,人未至,百余支强矢已经疾射而来。
乔武哈哈一笑,鸠杖倏地划个一个大圆圈,那些强矢便好似细针遇上磁石般朝着圆圈飞去。
乔武喝声:“去!”
杖身一阵挥扫之后,那些强矢好似逃离“难民营”般疾飞向站在墙头上的那批人。
那批人慌忙侧身闪躲了!
其中有十余人不信邪的以弓欲挥开强矢,只听“卡!”
一声,他们只觉虎口一疼,身子一晃便倒落下墙。
乔武没时间欣赏自己的杰作,只见他疾滞向大门口,鸠杖抡、挑、戮、砍、扫、砸之中,立即惨叫连连。
他急于摆平眼前之人,因此,使出全部功力痛下杀手,立见他的身子好似一缕蓝烟般到处飘荡着。
那批人恨得拚命攻击,可是,他们刚瞄准,乔武便已经离去了,结果,他们变成自相残杀,苦不堪言。少数几人幸运的碰上乔武的身子,可是,立即被那些反震力道震伤虎口,暗暗叫疼之余,只好退下来凉快了。
鬼哭神号!血肉纷飞!
没多久,那百余人便只剩下二十余人逃之夭夭了。
墙上立即又射来一批箭雨,乔武没时间多磨菇,只见他掠上高墙之后,立即猛冲猛砸了。
那批人只是臂力强、箭术准,根本没啥高明的武功,因此,没多久便被砸死三十余人,剩下之人早已逃之夭夭了。
乔武喝声:“看杖!”
立即射回院中。
院中之百余人吓得魂飞魄散,掉头疾逃。
乔武将鸠杖一拋,它立即贯穿二名大汉的胸背,疼得那两人惨叫连连,乔武哈哈大笑的掠向厅口。
只见朱汉穆踩在一位大汉的心口道:“那五十六人的尸身呢?”
“东……东城外半里远右侧林中。”
“当真?”
“小的不敢瞒你。”
“滚!”
“是!”
朱汉穆吐了一口气,朝乔武道:“武儿,外公瞧走眼了。”
“不敢当,外公,先救伤者吧!”
朱氏在远处扬声道:“武儿,你放心,外婆已拿来你的药啦!”
朱汉穆略一思索道:“武儿,你在此地留心那批人反袭,我率人去领回尸身。”
说着,立即掠向左侧车棚。
不久,二十余人上了五部马车疾驰而去。
院中计有十八人负伤,六人死亡,乔武一见朱氏及三位媳妇在忙碌着,他立即也掠到一位中年人的身旁。
那人的胸口挨了一掌,右臂中了一剑,乔武飞快的拍遍他的大穴,化开内腑淤伤之后,再以药粉供他内服外敷。
那人因祸得福,频增七、八年功力,不由频频道谢。
乔武一见其余之人已能自行疗伤,他便过去搜索金虎帮帮众的尸体。
他此举乃是依照傲世神君的吩咐,一来可以搜查对方是否带有柳叶镖,如果有的话,就可以向金虎帮要债。二来可以没收死者的财物以开辟财源呀!
院内外计有两百余名尸体,他费了一个多时辰,并没有找到相似的柳叶镖,不过,却赚进了一大袋的银票及碎银。他不客气的回房整理妥银票,束成一大叠的放入包袱中,然后再将碎银收入书桌抽屉中。哇操!就算是给朱家的“地摊收成费吧!”
他一走出大厅,立即发现不但那五部马车已经回来,而且另有二十余部马车驮着五十六具棺材进入院中。
尸身已经死了一至三日,因此,尸臭难闻,朱汉穆走向乔武的面前道:“武儿,你能否解去首级之毒,我要将他们与尸身合上。”
“这……外公,你们已经服过灵药,应该不惧毒了吧?”
“啊!有理,我真是老糊涂。”
立听朱慕智道:“爹,让孩儿试试看!”
说着,立即拿出一个庄中好手的首级走向摆在棺材中的尸身。
他将他们凑和之后,欣然道:“没事!”
朱汉穆及三位儿子立即开始玩“并图游戏”了。
庄中好手们则迅速的到后院掘了五十六个大坑。
他们一直忙到天亮才将五十六具棺材入土,分别插妥木牌静待墓碑镌妥之后,才予以立碑。
朱汉穆一家八口亲自回到书房修书将四十六人之死讯告诉对方的家属,同时在信中各附上五千两银子。
“哇操!一人五千两,十人五万两,四十六人不就是二十三万两银子了吗?
外公这回真是亏大了,金虎帮,我记得这笔账了!“然后,朱慕勇三兄弟亲自将那四十六封信送到丐帮银川分舵,付出酬银托他们转交给四十六人之家属。
“朔漠山庄”内外却有百余名工人以马车运尸体到荒坟埋葬,另有两百人迅速的清洗现场。
乔武在旁默默的瞧着一叠叠的银票付了出去,他一条不漏的全部记下,准备找机会向金虎帮要回这笔账。
午后时分,那些到远处避难的妇孺回来了,乔武突然多了三位表妹及五位表弟,立即心情愉快。
他那俊逸容貌及超人武功立即被那八人崇拜得不得了,一直缠到用过晚膳仍然赖在他的房中不走。所幸,不久之后,朱氏前来解围,乔武呼了一口气,便宽衣上榻。
那知,他睡惯了地面及石床,对于这种软绵绵的绵被软垫,根本无法消受,无奈之下,他坐在椅上调息了。
子初时分,他突听大门右侧六十余丈外传来轻细的衣袂破空声音,他的心中一动,立即穿上外衫掠出窗外。只见左右院中各有一人执剑巡夜,他不愿惊动他们,立即飘向右侧墙角,然后屏息凝立着。
不久,墙外不远处停下一批人,他掠一估计,便知道大约有八十余人,他微微一笑,立即准备动手了。
“秦广,你进去探路,小心些!”
“是!”
“刷!”
一声,一道青影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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