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没有什么。要是你连交锋也不敢,那真令我丢面子了。人们不在背后嘀咕我,怎么教了一个胆小如鼠的人?”
小神女问:“姐姐,你不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吧?”
其实韦珊珊并不是一个胆小和贪生怕死的人,她所以害怕与小神女交锋,一来的确担心自己接不了小神女十招,丢了风叔叔的面子;二来又害怕接满了小神女的十招,有伤小神女的面子,所以她有点左右为难,不知怎样办才好。小三子似乎了解韦珊珊的心事,便说:“姐姐,你要是能接得了山妹妹的十招,大家都高兴,山妹妹更是高兴。山妹妹虽然喜欢捉弄人,但不是一个争强好胜的人。你接满了她十招,她不会感到有失面子的。”
小神女“哎”了一声:“姐姐,你不是这般想法吧?要是姐姐接满了我十招,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想到失面子的?”
韦珊珊见三人都这么说,也就放心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妹妹,我就试接你的招了,希望妹妹手下留情。”
“姐姐,你最好全力接我的招,除非我不出手,一出手就会不留情的。与人交锋,姐姐千万别存任何侥幸的心理,不然吃亏的是自己。”
一阵风说:“大丫头,小丫头说得不错,你全力应付好了。”
韦珊珊点点头:“是!妹妹,请出招。”
小神女说:“姐姐,小心了!我现在出手啦!”说时,骤然飞身一掌向韦珊珊拍来。
韦珊珊凝神备战,见小神女一掌拍来,一剑挥出,宛如大漠飞沙,剑影重重,剑光剑影不但护住了自己全身上下。还隐藏着进攻的招式。
小神女不由“咦”了一声,急忙缩手跃开。她感到这一招剑式隐藏着巧妙的杀着,自己要是强硬进招,固然能拍中了韦珊珊,但自己的手也会受伤了,想不到漠北一派的武功,竟这么的深奥莫测,所以只好纵开了,说了一句:“好剑法!”小神女在跃开的同时,又似蝴蝶翻飞,回身纵回,掠过了韦珊珊的上空,竟然从韦珊珊的身后一掌拍出。这更是瞬息之间,出其不意的进招,是任何一般武林高手难以防范的。幸而韦珊珊了解小神女的轻功极俊,身手异常敏捷,一招满天飞雪抖出来,又令小神女不得不缩手纵开,韦珊珊这两招抖出,令小神女面露惊讶之色,心想风叔叔传给姐姐什么剑法的?竟能快速化解了我这一掌,还逼得我纵开闪避?
要是说小神女第一招出手是试探,第二招小神女抖出自己三成的实力了。这两招一过,更引起了小神女的好奇心,她真要看看一阵风传的剑法能接得了自己多少招。于是小神女一连迅速进攻了四五招,而且招招奇快刁钻,从各种不同方位进攻。韦珊珊似乎以不变应万变,几乎不看小神女的招式,一味抖展自己所学到的防身护体剑招,剑光化成一道白练,围绕着自己全身上下,而且在剑光闪逝之中,仿佛处处都有剑尖存在,对准了进攻者的兵器与拳脚。韦珊珊在剑光之中,好像浑身上下长满了剑尖似的。在小神女看来,韦珊珊这时已变成了一个刺猬,浑身长刺,无从下手,打又不能打,踢又不能踢,同时更得防备这些刺,不知几时激射过来,刺伤了自己,韦珊珊只是一味护体接招,不敢进攻。她就是想出手反击也不行,因为小神女的身手太快了,容不得韦珊珊有半点反击的机会,只能防身自卫,别无选择。眼见十招已过去,十二招也过去了。小神女似小灵豹般,对着一个刺猬无可奈何。捉又不能捉,咬又无法咬。而韦珊珊却不知道自己已接了小神女多少招,她以为还没有满十招哩!但她一味防守已是十分吃力了,渐渐地内力有些不济,香汗淋漓,头发蓬乱,希望十招快点过去,小神女别进招了,让自己喘过一口气来。
小神女十二招的出手,虽然只运用自己五成的功力,但招式并不含糊,半点也不留情,全是真功夫。当然,凭小神女一身的真气,完全可以将韦珊珊手中的剑震偏震飞,轻而易举将韦珊珊活擒过来。小神女不想这么做,否则便不是凭武功招式取胜,而是凭内力取胜了,不但打击了韦珊珊学武的信心,自己也不能看到当今武林少见的一门剑法了。
十三招过去之后,小神女瞅准了韦珊珊在换气的刹那之间身形一闪,如电光石火,抢进了韦珊珊的剑光之中,一出手,就将韦珊珊手中的剑抢了过来,说一声:“姐姐,我们别交锋啦!已够了!”
顿时剑光人影全消,韦珊珊仍不知自己已经接满了小神女的十招,呆了半晌才说:“妹妹,姐姐不行,接不了你的十招。”
小神女问:“姐姐,你知不知道你接了我多少招?”
“我不知道,大概有七八招吧?”
“嗨!姐姐,你不但接满了我十招,连我刚才夺剑的一招,已经是十三招啦!”
韦珊珊几乎不敢相信:“十三招?妹妹,你不是逗我高兴吧?我能接十三招么?”
“哎!我逗你干什么?这是真的啦!”
一阵风走过来含笑对韦珊珊说:“大丫头,难为你了!你的确已接了小丫头十二招,没有令我失望!”
韦珊珊满怀喜悦地问:“风叔叔,这是真的了?你不是跟我妹妹一起来逗我开心吧?”
“大丫头,别的事可以逗你开心,但武功可逗不得,说不得假话,不然就会害了你。”
小三子也说:“姐姐,你真的已接了妹妹十二招啦,叔叔和妹妹都没有骗你。”
小神女说:“姐姐,凭你的这一门剑法,完全可以应付武林中的一般高手,他们根本没办法伤得了你。”
一阵风笑问小神女:“小丫头,我的这一门剑法管不管用?”
“管用管用,怎么不管用啊!只是可惜……”
“哦?可惜什么了?”
“可惜这一门剑法只能防守,却不能还招反击。”
“小丫头,你知不知道你出手如流星闪电,大丫头有机会出手反击吗?我见你这般的出手进招,担心大丫头接不了你七八招哩!幸而她全力应付,熬过了你这一轮暴风骤雨般的进攻,大出我意料之外。”
韦珊珊说:“妹妹,风叔叔教我的这门剑法,是有出招进攻的,只是妹妹出手太快了,令我只求自保,没办法更没机会还手反击。”
“是吗?我还以为风叔叔传给姐姐的是一门乌龟缩头剑法哩!”
一阵风一怔:“什么?乌龟缩头剑法?”
小神女笑着说:“难道不是吗?一味挨打、防守,不会出手进招反击,像乌龟缩头,靠一身的硬壳来保护,不是乌龟缩头剑法又是什么了?”
“小丫头,看你将我漠北一派的武功说成什么样了!漠北这一门剑法,虽然不能与西门剑法、太乙剑法相比,但也是一门好剑法,对付你这样绝顶上乘高手虽然不行,但应付江湖上的高手,都绰绰有余,令他们会突然中剑受伤而逃,要是大丫头今后三年勤练内功,达到以气御剑的地步,你这个小丫头想伤她恐怕不容易。”
小三子说:“姐姐,今后三年什么地方也别去,勤练内功好了!”
正说着,章总管面带忧愁匆忙奔了进来,小三子一看总管的神态,感到有事发生了。小神女急问:“标叔,出了什么事了?”
章标说:“三小姐,我们的一支商队,在桂北遇劫了,除了阿发负伤单身逃回来之外,其他的人全遭匪徒杀害。”
小三子一怔:“匪徒这般凶残,全无人性?”小三子初以为只是货物受损失,人员没事,想不到一支商队二十多人,只逃回了一个阿发。
小神女挑起秀眉问:“知不知道是哪一处匪徒干的?”
“听阿发说,是猫儿山的一伙匪徒干的,为首的匪徒,号称什么霹雳刀红脸太岁,护队两位保镖全死在他的刀下。其余的人员,连同挑夫等人,都被他的手下匪徒们杀害。”
“好!我到猫儿山去找这红脸太岁去!我让他知道抢劫伤害侯府人员会有什么下场!我不铲平了他的山寨誓不为人!”
小三子说:“妹妹,我和你一块去!”
一阵风说:“你们两个冷静些,恐怕事情不是这般简单!”
小三子问:“叔叔,难道还有更复杂的事情么?”
“你不感到我们重伤了铁衣凶僧之后,侯府三个多月来出奇的平静么?”
小神女点点头说:“不错!看来事情不会是这么简单。”
小三子问:“难道与回龙寨的人有关?”
一阵风说:“我们先问问阿发,看看当时的情形是怎样,才好判断。”
小三子急问:“现在阿发在哪里?”
章标说:“我已叫他回房好好养伤。”
韦珊珊问:“标叔,受难者的家属知不知道这件事了?”
“还没有知道,恐怕很快就知道了。”
“标叔,那我和你到每一个受害者的家去慰问,除了发放抚恤金外,特别照顾一些年老和年幼的,令老有所养,幼有所教,尽最大的限度去减少他们失亲人的悲痛,令他们今后的生活不受影响。”
“是!大小姐。”
“标叔,还安排一处地方,准备香烛纸钱等物,设置受难者的灵位,让他们的亲属们能望空拜祭,以慰死难者在天之灵。”
“大小姐,我马上去准备。”章标又请示了一阵风、小三子和小神女,小神女说:“没有了,你就照我姐姐的话去办好了!”
“是!”章标告辞而去。
一阵风说:“来,我们一块去看看阿发。”
他们来到了阿发的小院,阿发卧在床上,一见四位主人一齐都来看自己,想挣扎着坐起来。小三子忙说:“阿发哥,你千万别动,小心伤口,你躺着好了!”
阿发激动地说:“小人感谢风爷、三少和两位小姐看顾。”
“阿发哥,你别这样说,你的伤现在怎么样了?”
“小人经过服药、包扎,已好多了!”
一阵风等人细心看了阿发身上的伤,阿发虽然说好多了,但他却断了一条左臂,身上也有不少的伤处,就是医好,今后也成了独臂废人,一阵风等人感到阿发不愧为一个意志坚强的人,受了这样的重伤,仍能挣扎着日夜兼程奔回来报讯,而不顾自己的伤势和生命危险。没有顽强意志的人,不可能做得到。他从贼人们的刀口下逃生出来后,完全可以找一个地方医治,托人带信回来,不必自己冒险千里迢迢赶回来的。
阿发讲述在猫儿山遇劫的情景,说自己在桂北全州运了一批湘货、广货和一些盐巴、食糖回来,打算取道资源,过龙胜,走三江的老堡口。在经过这些地方时,准备用盐巴、食糖与当地的土人换取珍贵的药材、兽皮等山货,谁知在猫儿山的附近,就遭到了一伙山贼的截劫……
小三子问:“发哥,你不知道猫儿山有山贼么?”
“知道,我……”
小三子急问:“你知道,干吗还冒险走这条山路?不能北上永州或者南下桂林,绕过这一伙山贼?”
“三少,小人贪图近路,更主要的是听当地那位带路人说,猫儿山的一伙山贼,一般不在猫儿山一带进行打劫抢掠,都是到外地抢劫,他们遵守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一规矩,同时也听到他们一般只抢劫财物,而不乱杀人,更不会杀害一般的挑夫走卒或不反抗的商人,所以小人便冒险走这条路了。谁知他们一出现,话也不多问,就乱砍乱杀,竟然不留一个活口。小人受了重伤,滚跌到山溪乱石中昏迷了过去,他们以为小人死了,小人才侥幸保全一条命。”
一阵风顿时起了疑心,问:“他们是猫儿山红脸太岁的一伙山贼?”
“是!小人这一只手臂就是给他砍断的。”
“你怎么知道他是红脸太岁了?你以前认识这个红脸太岁?”
“风爷,小人不认识,是听那位带路人一声惊叫:‘不好,红脸太岁亲自出现了!大家小心。’所以小人才知道。”
“他一出现就杀人?”
“是!他一出现,将刀一挥,吼道:‘给我砍了,不留一个活口。’”
一阵风问:“那位带路人呢?”
“看来他也惨死在山贼们的刀下了!”
“你看见他的尸首了?”
“小人没看见,当小人苏醒过来时,已是黄昏日落,只看见山道上处处是尸首,没一个是活的。小人挣扎爬起来,忍痛走了好一段山路,遇到一户猎人,才真正捡回了一条命。风爷,你疑心那带路人故意哄我们上这一条路?”
“阿发,我只疑心,他所说的山贼,与你们碰上的山贼完全不同。好了,你安心好好养伤,什么事也别想,以后我们再来看你。”一阵风等人从阿发房间出来,韦珊珊又吩咐伺候阿发的两位家人好好伺候,阿发需要什么就给什么,便离开了小院。小神女问:“风叔叔,你疑心这次的遭劫不是猫儿山红脸太岁这一伙匪徒干的?”
一阵风点点头:“是有这个疑心。”
小三于问:“不是他们,那又是谁干的?”
“这就得靠我们自去猫儿山了解了。我是担心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