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湄喜道:“你没事便好了,他们真坏,连你也敢伤。他们真是你家里人么?为什么不听你话的?”
司马行空道:“他们只听爷爷的话,他们若敢杀你们,我一定会跟他们拼命的。”
王湄道:“嗯,他们七人不好惹,我们六兄妹也是不好惹的,便算方师哥不出手,也还有我们五兄妹呢。”
正在此时,一阵阵轻盈的脚步声响起,其实脚步几乎没有,但是各各均是高手,都听到了。不久,方荣等人后面又冲上一群蒙面黑衣人。
花语婕道:“看来今日要到的都到了。”
七杀手中一人道:“有我等在此,还轮不到你们这帮人撒野。”
蒙面人没人理他,见了方荣便去袭他。七杀手大怒,拔刀冲上前去与众蒙面人打斗起来。他们倒非为了司马行空要保护方荣,也非认为方荣该是自己的别人休想夺走,而是受不了他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怒气。
一杀手一上前便撕下一人蒙布,见了道:“原来是青城派王沂啊,好好的青城派二当家不做,跑来当强盗来了?”
这王沂在青城派中虽排在第二位,当武功却非也排在第二位,不然也不会让人揭了蒙布。王沂又惊又怒,想不出哪里变出个如此厉害之人,也顾不了颜面了,使出杀招,加之身旁又有人帮他一齐攻这杀手,一时倒逼得那人不住后退。
七杀手向来自傲,不过蒙面人人数甚多,这生死关头也不敢大意了,再不敢以一敌众,七人忽地合在了一起,七把刀也相交在一起。
司马行空叫道:“小心,七绝阵!”
蒙面中一人惊道:“是义贤七杀手!”
蒙面人中一阵恐慌。有几人首先逃去。
七人合一,七刀相交,如绞肉机般攻向众蒙面人,武功稍差避之不及者立即真粉身碎骨。一些人想到再斗下去可能得不偿失,一些人真怕了七杀手,一些人见别人走了,一时全逃之夭夭。只留下尸横遍野。六人与四女见了这等惨状均是心惊肉跳。
七杀手中一人道:“从来没有我们得不到的东西。方荣,把东西交出来。看在少主份上不为难你。”
方荣道:“我没有。那刀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那人道:“这些碎尸你也瞧见了。”
方荣道:“我说没有便没有,不知道便不知道。你杀了我也没用。”
四女中一人道:“堂堂七杀手怎么欺负起小孩来了?听闻叫方荣的有一把神刀,说什么能一统江湖,一统天下,我便觉得奇怪了,要是真这样,这叫方荣的怎么没有一统江湖,一统天下呀?”
那人道:“我不过奉命行事,这刀不刀的可不关我事。再者,到这份上,想收手也是不得了。”
那女子道:“那你说我们十人可斗得过你们七人么?”
那人道:“这里应该以方荣武功最高,那杀死冥灵教教主、五毒教教主与天下第一快刀的花语婕武功也应不在我之下,刚才那小姑娘轻功不错,而你们四人也应该与我们不相伯仲,至于其余两位也应该不弱,然则,你们可说是一盘散沙,你们刚才也看到了,那些蒙面人哪个不是少有的高手,但他们各怀鬼胎,各攻各的。当然,开始我们也被逼住,但我们一摆上阵法,他们便如泥墙一般一攻便破,我想你们与他们也差不多。”
第五十三回逍遥
司马行空道:“你们忘了,还有我呢。我若帮着他们,你们是不是会碍手碍脚?除非你们连我也一起杀了!”
那杀手道:“少主,庄主说过,为了大事,得罪少主也是可以的。我们虽不至杀了你,但让你不得为难我们还是可以的。”
司马行空道:“你们忘了,以后我是要做庄主的么?那时看你们还有没有好日子过。”
那杀手笑道:“少主何必用这话威胁我们,我们活不活得到少主做庄主的时候还不得而知呢。便是真到那时,我们也是为了义贤庄,死而无憾!”
司马行空怒道:“你们还笑得出来!好,我便先死在你们手里!”说完挥剑往七人刺去。
那人首先上前来挡住他攻势,道:“少主,你要杀了熊伯伯么?”
司马行空不理,只不停去刺他。那姓熊的边解他攻势边道:“魏伯伯本来是要点了你穴的,想不到你先下手为强,竟然剑剑指向三十六处致晕穴,这点穴剑法只庄主教过你一人,连我们也是不得而见的,想不到使得这么精辟了。”
司马行空见这剑法虽逼得他没反击之力,但也不知他是真没破解之招还是故意忍让,不过总还是制不住他,见另一人已在近旁,忽地不在刺这姓熊的,斜刺里反刺近旁之人,那人急往后退,道:“少主,你忘了以前项叔叔最疼你么?今日怎么为了一个外人伤了我们叔侄之情?”
司马行空道:“你疼我时是我项叔叔,但你们杀人时不是我项叔叔,你们都不是!”
王湄跃上前道:“司马哥哥,我来帮你。”说着两人齐攻这姓项的。这姓项的本来是真被司马行空逼得无还手之力,现在加上王湄从后夹攻,只过得五招,刚躲过司马行空指向中府之剑,王湄忽地从后一掌击在姓项的后背上,姓项的全身一阵冰寒,脑中却是一热,司马行空又点了他玉堂、紫宫穴,动弹不得。身子却更加冰冷起来,脑子却越发火热起来。
司马行空见他脸上通红,手却发紫冒着冷气,惊道:“项叔叔,你怎么了?”
那姓项的道:“我中了王姑娘一掌,我若猜得不错,应该是魔王练的紫金掌。”说得甚是痛苦。
司马行空忙道:“六妹,快救项叔叔。我只要制住他不是要杀他。”
王湄道:“哦,不过紫金掌是没得救的。”
司马行空惊道:“什么?”
王湄道:“不要急不要急,其实紫金掌又不是用来杀人的。他又不用死,所以不用救。只受些苦而已。我才没那么坏呢,说杀人便杀人。”
司马行空放下心来,道:“真的么?”
王湄道:“是呀。以你项叔叔功力,这点苦是受得了的了。”
一杀手正要帮姓项的解穴,司马行空一剑刺去,道:“纪叔叔,现在轮到你了。”
姓纪的手急忙缩回,道:“少主,你忘了我们七杀手一向一起杀敌,一起御敌的么?所以我们杀一人也是一起杀,杀一千人也是一起杀,你们也不例外,包括少主你!”
司马行空本来用点穴的剑法,经他一激,忽地变成招招杀着。那姓熊的见了攻上前来,怒道:“少主,你真要杀了我们?”
司马行空道:“我不是要杀了你们,只有用杀招才可能制住你们。”
剩下五杀手见老大攻上前去,也攻上前来。花语婕、东方超天、程灵兮这边见了,也攻上前去。而四女见东方超天攻上前去,也攻上前去。九人跟六人终于大斗起来。
一边的方荣其实从开始便想了许多,自己结义弟妹刚与自己结拜便要跟自己亡命天涯,也不知什么时候他们会死,心中觉得万分对不起他们,特别对不起花语婕,暗道:“我只要离开他们,他们便不会为自己连命也不要了。”主意一打定,大声道:“你们不要再打了。谢谢你们为了我连命也不顾了,方荣只有来生再报。后会无期!”说完一勒马缰,疾驰而去。
众人停下打斗,都往方荣方向瞧去,只见方荣背影,衣袖不时抬起抹着双眼,都知方荣心中万分伤心痛苦,是在默默落泪。十六人都只望着方荣远去,谁也没追。
王湄首先开话道:“方师哥真是胆小鬼,怕我们打不过,丢下我们自己先跑了。”
花语婕伤心道:“你方师哥不是这样的人。”
其实这里之人从方荣抹泪的背影都知他是不愿六人为了他死在七杀手或其他要擒方荣之人手下。
姓熊的道:“少主,我们回家吧。”
一女子亦道:“天儿,我们也该回蓬莱岛了。”……
方荣一阵疾驰,要至城门时,马忽地累倒在地口吐白沫。方荣从地上爬起,骂道:“连马也想我死。”怕他们追来,也不管马,急忙入了城。方荣知自己只一个月可活了,心下虽是伤心,但也反而放得开了,在离开六人时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也不再管什么有没人在等着自己,大胆进入酒楼,叫了两斤茅台,自顾自喝起来。喝得三分醉,叫道:“你们知道么?方荣来这小镇了。”
临桌一人道:“你怎么知道?”
方荣道:“在前一个小镇,我亲眼见到他了,他马上便会来了。”
那人道:“他长怎生一付模样呢?”
方荣道:“跟我一般大小,跟我一般打扮,跟我一般模样的。”
那人奇道:“这便奇怪了,他怎么跟你一般模样呢?连模样也能一样么?”
方荣笑道:“我说模样,又没说脸蛋跟我一样。便是脸蛋一样也不足为奇嘛。”
那人道:“那他跟谁人在一起?”
方荣道:“一个叫花语婕的。后来又有一个叫司马行空的跟他拜了把子,再后来又多出一个叫王湄的师妹,再再后来,又认识一个叫东方超天与一个叫程灵兮的,然后他们六人又拜了把子。你们知道么?他们个个武功不在这里人之下。”
远桌一人道:“听说方荣真有两下子,那叫花语婕的也是不弱,不过要说其它全部都不在我之下,那是怎么也不相信的,大概是阁下武功太弱,以前吃了他们亏吧。”
方荣道:“我武功自然弱得厉害,不过他们武功我是亲眼见过的,在前面一座小镇,几十个一等一的蒙面人围攻他们六人,结果怎么样?那些蒙面人最后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而六人却安然无恙。再后来,你猜他们遇上谁了?七杀手!义贤七杀手,听说过吧?那七杀手竟然也被打得落荒而逃。所以我劝大家不要再痴心妄想擒住什么方荣,夺得什么宝刀,当什么天下第一?还是安安分分保住命养老吧。”
一桌忽地拔剑而起,闪至方荣桌前,一人提剑架在方荣脖子上,道:“说,你是什么人?跟方荣什么关系?”
方荣忙道:“我跟方荣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只是好心奉劝大家。”
那人道:“那你如何知道得这么清楚?”这里人人都是先入为主,只道方荣一定会跟一个女子在一起,虽对方荣表示怀疑,但都没想到他便是方荣,只以为他跟方荣多多少少有关系。
方荣道:“因为我一直暗中跟踪方荣,我也一直想得到宝刀,但自从亲眼见他们力斗群英,再战七杀手后,我已对方荣怕到骨子里去了,以我等武功,怎么能夺得他手中宝刀?要是真跟他打起来,便是百个我也斗不过他啊。你们知道么?那姓花的杀了冥灵教教主与五毒教教主,那王湄是与尸王齐名的魔王之徒,告诉你们一个秘密,那司马行空便是司马尸之孙,而那东方超天,也不知你们听没听过蓬莱岛,他可是千手神通传人,而那程灵兮,在丐帮势力也是不小,连丐帮帮主都怕他几分呢。你们想想,你们能斗得过他们么?”
那人听他直言司马尸名讳,又见他在己胁迫之下不慌不忙,已知他不凡,刀也拿开了,道:“你说的有何凭证?”
方荣道:“我说打不过他们,如果我打败了你们,那你们更加打不过他们,你们谁给我一把剑,我不离开这椅子,你们谁伤得了我,我便算输了,那你们或许能夺得刀,我也没资格劝你们。”
那人怒道:“你这小毛孩子,马尿是不是喝多了?真是初出牛犊不畏虎,别说不离椅子,便是可离了椅子也非我对手。”
方荣道:“那便试试吧。”
那人往旁边之人使个眼色,另一人将剑给了方荣。那人道:“准备好了么?”
方荣道:“这酒楼中谁人武功最高啊?”
那人大怒,道:“你先胜了我再说吧。”说完提剑往方荣左肩刺去,这一剑既快又猛,而且是偷袭,众人只道方荣要挂彩,不想方荣上身只轻轻一斜,手中之剑也疾往那人右腰刺去,速度之快不再那人之下。
那人后退险险避过了,道:“果然身手不凡。”
方荣道:“开始一剑只不过是提醒一下你,叫你不要太轻敌了。下面可不会客气了。”
那人心下反而平静下来,暗道:“你不过是想让我大怒分心,小子,你还嫩了点。”举剑过头,忽地往方荣肩上砍去,到半时剑忽地一弹起了剑花,旁人瞧来也不知要砍向方荣身上何处。均想:“这回看你有什么办法?不伤也非得离椅不可了。”
方荣却瞧出那人中腹明明老大一个破绽,剑疾往前指,在那人砍前自己之前已点在那人中腹之上。那人见方荣无动于衷刚要砍下,只觉中腹一痛,心下一惊,急往下瞧去。只见方荣剑尖已点在自己中腹之上,又听他道:“唉,这剑怎么不做长几分呢?差点便能刺入了。”还好方荣点到为止,连剑尖都没刺入腹内,不然哪还有命在。对方荣剑法又敬又佩,更感激他不伤之恩,忙道:“公子剑法,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
方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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