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荣道:“没事,一个时辰便没事了。”
毕老爷暗道:“套了出来吧。”道:“难道公子看着小女生死不顾么?”
方荣忙道:“晚辈是力不从心,现在得罪那江公子,是自身难保了。”
那毕老爷道:“那不如暂在舍下住下,那江福拿你也没办法,又可保护小女安危。”
方荣暗道:“不能保护雪儿,我却要保护别人。难道真与雪儿无缘么?”又想起自己本来可以与雪儿成亲的,现在却什么也没有了,又不知去何处,道:“那有劳毕老爷了。”
这时擂台又一阵骚动,那毕老爷忙去瞧发生何事,方荣也随着出去了。只见一锦衣人领了一大队官兵,正在扶起江福等人。那锦衣人见了毕老爷,拱手道:“犬子不才,给毕兄添乱了。”
毕老爷忙道:“江大人折煞老夫了,还请江大人光临寒舍喝杯水酒。”
那锦衣人也不再理毕老爷,瞧了瞧方荣,回头走了。
方荣问道:“毕老爷,他是什么人?”
毕老爷道:“国舅。”方荣道:“国舅是什么?”
毕老爷道:“便是圣上的岳父。”
方荣暗道:“这里离京城这么远,管你什么国舅不国舅的。”要是以前的方荣,早吓得屁滚尿流,但现在早已今非昔比;道:“怪不得如此目中无人,那毕老爷又是什么呢?”
毕老爷笑笑,道:“不过是个捕头罢了。”
方荣道:“毕老爷真会开玩笑,捕头的话他会把你看在眼里?”
毕老爷笑道:“你教训了江福,老夫心里也高兴的紧,公子不是说几日未进食了么?先回去吧。”
方荣随他进了毕府,毕老爷盛情款待,桌上足有三十几道菜,方荣眼也看花了,毕老爷道:“老夫毕敬,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方荣道:“圆枯,方圆的圆,荣枯的枯。”
毕敬笑道:“圆公子可真是风趣之人哪。小女马上便出来了,老夫介绍你们认识。”
方荣只顾吃饭,确实饿了,只嗯一声,不放在心上。便在此时,只听一人道:“爹爹,叫女儿出来什么事呀?”声音好听之极,方荣忍不住抬头望去,只见一绝色美女迎面而来,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云情意。举措多娇媚。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英英妙舞腰肢软。章台柳、昭阳燕。锦衣冠盖,绮堂筵会,是处千金争选。
毕敬笑道:“爹爹给清儿找了个保镖来,以后你们要时常在一起了。”
那毕清瞧了方荣一眼,见他虽非丑人,却似叫花子一般,而见他瞧自己之时一点也不似见了个绝色女子的痴样,暗道:“老土一个。”道:“清儿要什么保镖呀,在这贵阳城便没人敢欺负清儿。他有什么本事么?”
毕敬道:“那清儿说江福厉害么?”
毕清脸色一暗,道:“爹爹提这种恶棍干什么?”
毕敬道:“清儿自认武功在贵阳无人能敌,却也非江福对手吧。”
毕清道:“便是十个江福也非爹爹对手。”
毕敬道:“好了,爹爹介绍先让你们认识吧,圆枯圆公子,这位是小女毕清。”
方荣忙道:“圆枯见过毕小姐。”
毕清不理他,道:“爹爹,你还没告诉我他有什么本事可以保护清儿呢。”
毕敬怒道:“清儿,太没礼貌了。今日若没圆公子解围,说不定便被江福得逞了。”
毕清见爹爹为了一个外人对自己生气,道:“清儿不要任何人保护,他若有本事,打过清儿再说。”
毕敬真是哭笑不得,道:“不像话。好吧,若不给你点教训,不知天高地厚。圆公子,如何?”
方荣道:“毕小姐不愿让晚辈保护那便算了,晚辈可不敢与毕小姐较量。”
毕清道:“爹爹,瞧见了吧,一个胆小鬼。”
毕敬道:“那算了,圆公子,以后你只要随在小女身旁便成了,她去哪儿,你便跟在哪。”
方荣道:“晚辈会尽力而为。”
那毕清气道:“清儿要上街买些东西,他要跟来便跟吧,小雅,我们走。”
方荣跟二女后面,暗道:“前面的要是雪儿该多好,雪儿对我又好,不像这毕清,以为自己有权有势便瞧不起人。”
方荣正想着,不想那毕清将自己带至郊外,方荣正想这里有什么东西可买,忽见那毕清抽剑指着方荣道:“你有什么本事便使出来,让本姑娘瞧瞧。”
方荣道:“你不愿我保护,我走便是了。”说完转身便走。
那毕清笑道:“果然是草包一个,骗得了爹爹却骗不了我。”
方荣大怒,暗道:“反正我也要走了,教训教训你。”回头笑道:“你得罪了本少爷,本少爷可比江福还坏。”
那毕清道:“那我便替天行道,除了你这败类。”说完挥剑砍来,方荣伸手便夺了她剑,反指她。毕清大骇,想不到眼前其貌不扬之人有如此本事,以前可从没人能一招便夺了自己兵器的,一时忘了下一步该怎么办。
方荣道:“你长得这么好看,一定很在乎自己容貌吧,本少爷便将它划花了,让你变成天下第一丑之人。”
毕清听了此言果然吓得掉下泪来,方荣心下不忍,道:“不过今天本少爷心情好,看在你爹爹份上,不跟你一般见识,你知不知道本少爷最恨什么人?便是像你这种扯高气扬、不可一世之人。”
毕清以前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道:“你……想怎么样,你要杀……便……杀,本姑娘不怕你。”
方荣见她害怕的样子,将剑一丢,哈哈大笑转身离去。
毕清正欲去拔插入树中的剑去杀了方荣,却哪里拔得出,才想起方荣确乃高手,自己是斗不过他的,再去瞧他时,方荣却早已不在了。
方荣只觉自己太没出息了,于是找了家酒楼喝酒,只望能一醉解千愁。方荣喝了两斤酒却还不大醉,苦笑道:“原来练了内功连酒量也大了。”
这时又进来五个带剑之人,在方荣旁边的桌子坐下了。他们要了几斤酒一些小菜喝起来。只听一人道:“师兄,虽说他是在此处失踪的,但我们又没见过他,人海茫茫,我们如何找啊?”此人说话甚是小心,若非方荣这等高手还真听不到呢?
另一人道:“你道只有我们来了么?总有人认得他的,等他们找到了,我们再黄雀在后。”
另一人道:“可是几个月过去了,也没有找到他,只怕早已不在这里了吧。”
另一人道:“哼,不在此也省了我们事,不好么?你道我们能黄雀在后,别人便不能黄雀在后么?凭我们几个能有什么作为?”
方荣头脑有些不清醒,道:“你们在找什么人啊?说不定我认识。”
那五人大惊,想不到有高手在旁,五人话全被他听了去,不探名来路也不好杀人灭口的,一人道:“在下卓凡,是他们的师兄,不知阁下是谁。”
方荣道:“我么,圆枯,方圆之圆,荣枯之枯。”
卓凡道:“不知圆兄师承何处?”
方荣道:“现在独身一人,没门没派。”
卓凡道:“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到别处说话如何?”
方荣知道这些都是规矩,道:“好啊,我们的话可不能被别人听去了,最好去郊外,那里一定什么人也没有。”
那卓凡本要杀人灭口,听了他这话,好像是方荣要杀他们灭口一般,反而有些提心吊胆,六人一出酒楼,对面正迎来毕清与她的丫环小雅,方荣吓得酒醒了一些,忙捂着脸。
那五人也见到了毕清,看得呆了,当毕清走到眼前时,那卓凡拦住了毕清,道:“在下卓凡,不知小姐芳名。”
方荣早在五人魂不守舍之时逃之夭夭了,毕清本在气头上,见了他们五人对自己无理,挥剑便往卓凡刺去,卓凡侧身避过,笑道:“美人不要生气,在下只是想知道姑娘芳名。”
另一人笑道:“说不定还能作我们嫂子呢。”
另一人道:“你若不喜欢师兄,做我娘子也可以的。”
毕清刺了几次也刺不中卓凡,反被他摸了俏脸,又气又羞,想不到一天之间碰上这么多高手,反而后悔不该气走方荣,方荣到自己气他之时可没有对自己无理过。毕清正要落入魔手时,只见眼前一物一晃,接着腰身一紧,便被带上屋顶上去了。
清正想看是谁救了自己,却发现眼前一身酒气之人蒙了脸的,忙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小女子不知如何回报?大侠能再下去教训那帮无耻之徒么?”
再去瞧五人时,发现他们站在下面一动也不动了,而摆的姿势甚是可笑,忙道:“恩人,他们怎么了。”
方荣酒劲上涌,道:“你要教训便去吧,反正他们也动不了。”
毕清越来越觉眼前之人甚是眼熟,连说话的声音也甚是耳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道:“恩人,能告诉小女子是什么人么?”
方荣道:“本少爷可不是随便让人知道的。”说完又将毕清抱到地面上,道:“你要怎么教训他们便怎么教训他们吧。”
毕清听到本少爷时便想起是方荣,道:“我要怎么教训他们呢?”方荣道:“比如每人刺一剑,比如刮花他们脸,让他们见不得人。”
毕清更确定是方荣,突然红了脸,道:“圆公子,刚才都是我不好,谢谢你救了我。”
方荣本来不清醒才说了这些胡话,又一时想不起来自己才是圆公子,道:“他以前救过你么?那算了,本少爷放了他们。”说完身子一晃,那五人全身一松,又能动了,但知眼前之人武功远远在己之上,忙转身离去。
方荣也准备离去,毕清拉住了他手,道:“圆大哥,不要生我的气好么?”
方荣道:“我不是你的圆大哥,我是方荣,你圆大哥刚才跑了。”
毕清道:“不管你是圆枯也好,方荣也好,你要保护我,你答应过爹爹的。”
方荣道:“我不认识你爹爹,我要走了。”说完挣开她手一闪不见。方荣再回那酒楼要了间房住下了。却说方荣一天到晚不停喝酒,希望能忘了雪儿之事,不久钱用完了,方荣一下由太子爷变成了一文不值的乞丐,那酒楼老板将醉熏熏的他丢到了大街上。
方荣爬起来,正想再进去喝酒,又被拳打脚踢赶了出来。方荣只得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行走。突然想起自己没钱时发现肚子也饿得叫起来,想再去偷又想起自己正因如此才让雪儿瞧不起赶了自己出来。只得忍了饥饿。走着走着看见一老妇人在乞讨,得了一碗饭吃起来。在方荣看来这比山珍海味还美味,看得直咽口水。
那老妇人见了方荣样子,将碗给他,道:“小伙子,先吃了再说吧。”
方荣几天未进食了,抢过便吃起来。等他吃完了,那老妇人道:“你是外地来的吧?”方荣点点头。那老妇人道:“是家乡闹灾了么?”
方荣点点头,道:“多谢老奶奶,以后一定不会忘了老奶奶的。”
那老妇人道:“你这么身强力壮,至少可以去做苦力。这样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子了。”
方荣忙道:“可是我一个外地人谁人相信我,谁人肯要我。”
那老妇人叹口气道:“现在这世道,你不偷不抢算好了。”
方荣道:“我以前认识一位丐帮的朋友,我现在也想尝尝做叫花子的滋味。”
那老妇人道:“没出息。”
方荣脸上一红,其实刚才的话语也不过跟她胡扯一通,现在想来自己果然一点出息也没有,怪不得雪儿瞧不起自己了,但想今后再也见不到雪儿了,狠狠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那老妇人急道:“你怎么打自己了?”
方荣道:“老奶奶教训得是,多谢老奶奶,我走了。我一定不会忘了老奶奶大恩大德的。”说完起身离去。
方荣便要去找哪里要短工。找了一天,终于找到一个背米的事做,背了一日才得几钱,方荣马上去买酒喝,喝到大醉又没钱时又被赶了出来。耳边突然听到马蹄之声响起,越来越近,不久背上一痛,马踏背而过,酒劲突地上涌,扒在地上睡了过去。
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眼前之人正是毕敬。方荣忙道:“毕老爷?我怎么会在这里?”
毕敬笑道:“你忘了么?当时你被马撞倒了,那时还真是惊险万分,我只道你没命了,要是换作别人,被疾驰而过的马蹄撞上铁定没命的,而你当时又晕了过去,真吓到老夫了。去救你之时才发现,原来你不过受了一点外伤而已,我想你也不是晕过去,而是醉过去的吧。”
方荣道:“我也不记得了。”
毕敬忽道:“你跟清儿闹别扭了?”
方荣忙道:“都是晚辈不好。”
毕敬道:“你也不用解释了,清儿全跟我说了。错全怪她。”
方荣忙道:“晚辈还是快些离开吧。”
毕敬道:“怎么?难道还怕她不成?”
方荣道:“我当时说了些不雅的话,只道不会再见她了的,现在再见她可不好。”
便在此时,忽听门外一人道:“爹爹,听说你又救人回来了?”正是毕清。
毕敬道:“救人倒不是,只是带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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