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荣笑道:“将来之事谁知道了,不过,我希望第一个娶的是你东方姐姐,可是你于姐姐最大,说不定我会最先娶她。”
朱莹虽在意料之中,但心下还是不免一酸,道:“我真希望我早生几年,这样,圆哥哥便会先娶莹儿啦。”
方荣忙道:“你真是傻丫头,先娶谁,不先娶谁,不是一样的么?莹儿最小,那才好呢,有各位姐姐疼。”
朱莹忽然笑道:“嗯,姐姐们都对莹儿很好,要是莹儿也会武功便好了,莹儿也会飞檐走壁,那莹儿也能自己逃出宫来找圆哥哥了。圆哥哥,你教我好不好?”
方荣笑道:“那日你打我一掌,已具高手行列了。”
朱莹道:“圆哥哥,我不是开玩笑的,各位姐姐都会武功,只有我不会,莹儿怕你以后会讨厌我,觉得莹儿是累赘。”
方荣笑道:“说莹儿是傻丫头,真是不假,我怎么会讨厌莹儿呢?圆哥哥最喜欢的便是莹儿了。”
朱莹道:“你骗莹儿的,不过莹儿也爱听,圆哥哥最喜欢的是东方姐姐,谁也比不上她。圆哥哥,你答应莹儿吧,教莹儿武功。”
方荣忙道:“其实我的武功不适合你练,以后叫东方姐姐或于姐姐或花姐姐她们教你吧。”
朱莹道:“不,那莹儿便成她们徒弟啦。”
方荣笑道:“难道我教你,你便不是我徒弟么?她们不是你师母么?”
朱莹道:“你悄悄地教,不让她们知道,她们便不会笑话莹儿了。”
方荣道:“她们怎么会笑话你呢,她们笑话你便是笑话她们自己。”
朱莹叹口气道:“每次我们一住进客栈,来找圆哥哥或找莹儿之人后脚便跟来了,看来明日之时,霍伯伯便会来接莹儿回去了。回去后我一定先找一个师父,每天习武,当你接我时我再让花姐姐她们教我。”
方荣见她说话有些庸懒,眼睛又哭过一阵,方荣再也忍不下去,道:“莹儿,睡觉了。”
朱莹道:“不,莹儿还有很多话要与圆哥哥说。”
方荣道:“不要再说了,等圆哥哥接你出来,圆哥哥再陪你说个够啊?”
朱莹道:“圆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听莹儿说话呀?”
方荣忙道:“不,莹儿的话比天下最好听的鸟儿还好听,只是明日我们要早起,莹儿也困了,马上睡啊。”说完不让她再说话,点了她的晕睡穴。
方荣瞧着她睡了过去,嘘了口气,自己身上还有她的体温,还有她的淡香,瞧着她睡姿,微微颤动的嘴唇,如在幻中,再也忍不住,往她那淡淡的脸上吻去。一触到她的脸,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袭遍全身,心也从来未这么跳得猛烈过,如要跳出来一般,更像自己快要死了一般,再也不敢触她的脸,忙抬起头来,忽觉全身酸痛无比,像是刚大斗了一场一般,虽觉亲一个女子的脸是如此痛苦,但却更希望天天都能再亲她的欲望。方荣想出去,但又想起根本没给他准备房间,其实也是舍不得离开她,只好在她床边坐着,瞧着她绝世美容。
也不知过了多久,方荣正有困意,忽听得街上一阵嘈杂之声,方荣翻身跃上了房顶,正见一群官兵蜂拥而来,都抱着稻草干柴,又有一群弓箭手往客栈而来,火把将整条街照得亮亮的。
刀王也跃了上来,道:“看来他们想将我们烧死。”
方荣道:“你怎么知道是对付我们的?”
刀王道:“是不是我们不要紧,反正他们是要将我们整个客栈之人活活烧死。”
方荣当心的只有朱莹与东方妍雪,惊道:“那怎么办?”
刀王道:“还能怎么样,让他们先撤,我们先挡一阵。”
方荣道:“我们先下去叫醒他们他们。”
刀王道:“嗯,叫他们在状元楼等我们。”也不动,任由他下去。
方荣回到房间,门外正见骆琪边敲门边道:“荣儿,快起来。”
方荣忙去开门,已见众人都在门口了,脸上一红,道:“你们快走,我与萧伯伯先阻挡一阵,他们想烧死我们呢。”
司马飞燕道:“原来方哥哥也知道啦,我以为方哥哥刚起来呢。”
方荣脸上更红,道:“燕儿你说什么呢?娘,于师姐,你们带莹儿走,你们好好照顾她。抱她走便行啦,不要叫醒她。”
王湄道:“嗯,不然莹儿非跟着方师哥不可。”
刚说完,火箭已然射了进来,客栈渐渐燃烧起来,客栈马上一片混乱。方荣道:“来不及了,你们快走。萧伯伯叫你们在状元楼等我们。”说完抱起熟睡的朱莹,奇。сom书交给了骆琪,话也不敢多说,马上从危险的窗户飞了出去。
方荣再次来到屋顶,正见刀王还在上面,时不时接住飞来的火箭往下扔去。下面的惨叫声也不知是客房还是官兵的了。刀王道:“吩咐好了么?我们下去吧,擒贼先擒王,远远地轿中之人便是这里之王了,他旁边站了十大高手。”
方荣瞧去,道:“他们不如我们。”
刀王笑道:“他们如我们,那他们那用这火攻么?下去了。”说完不故如雨的火箭,跃下地去。方荣随后而至,往那轿的方位冲去。
第八十八回 受伤
方荣如离弦之箭势无可挡,刺来的长枪反而为方荣铺了一条路,一会两人已至那轿前。方荣惊道:“萧伯伯,轿中之人好厉害。”
刀王道:“怎么说?”
方荣道:“我感觉他的内功好高好高,要比你我的都高。”
刀王奇道:“皇宫中原来藏着这么厉害的高手?阁下,快出来较量较量。”
轿中之人不理,他身旁的十人齐往二人攻来。刀王也是不理这十人,斜刺里闪到了那轿前,道:“阁下,出来较量一下。”说完一刀往轿内刺去。只听哐地一声,刀王的刀被震开,刀王也被逼退两步。
方荣忙道:“萧伯伯,先对付这十人。”原来这十人武器都是一支拂尘,柔中带刚、刚中带柔,轻功又是走轻柔之路,倒像是女子所习练的武功。方荣要擒住他们手,却被银丝鞭得好不生疼。
刀王笑道:“原来你便是比我们少一块肉的魏公公,却原来如此厉害了。快出来,我们打一架。”
方荣正在束手无策,忽听得两声娇喝,于婷与花语婕一齐攻了上来。方荣惊道:“你们怎么来了?谁去保护我爹娘?”
于婷道:“我怕你出事,伯父伯母不会有事的,他们可是龙凤双剑。”
花语婕道:“我怕我义父有事。”
方荣道:“你怎么不怕我有事?”
花语婕抛一把剑给他,道:“当心你还不如当心我自己好些,于姐姐不知你的底细,自然要当心你了。”
方荣得剑便如得了获胜的法宝,十人银丝甩动,如十条张牙舞爪的恶龙往方荣扑来,方荣寻着一人几欲无隙的空挡刺了上去,那人银丝一缠,剑虽缠住了,但自己也被刺中小腹,血一下如泉般涌出,倒在地上。九杆拂尘一齐缠了上来将剑包裹在银丝当中。方荣想要抽回,不想九人之力远远大于方荣,那剑竟是前不得,后不得。九人掌力同时袭来,方荣正欲撒剑,于婷与花语婕的剑一齐划来,倒是那九人先撒了拂尘。
方荣笑道:“多谢于姐姐,多谢花妹妹。”
于婷羞道:“这时说这些干什么,快些赶他们走才是正经。”
方荣笑道:“有我们三剑合璧,还怕谁来?”
花语婕道:“你跟你的于师姐双剑合璧吧,我要救我义父。”
方荣与于婷都听出她话中的酸味,却是无奈,方荣道:“花妹妹,那轿中之人便是魏忠贤,可是他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厉害,只怕我们都不是他对手。”
花语婕脸色突地大变,变得如要杀了所有人一般,极其吓人,方荣惊道:“花妹妹,你怎么了?你不要冲动,让我与萧伯伯去杀他。”
花语婕现在哪里还听得进话,疾往那轿中冲去。而那九人又往方荣攻来,方荣忙将拂尘往他们抛去。他们都疾去接那拂尘。方荣道:“上!”方荣与于婷一齐刺上前去,九人躲之不及,五人已被刺倒在地。他们也想不到二人剑法如此之快,以前从所未见,剩下四人脸上已现出惧意,但似乎更怕轿中之人,甩起拂尘攻了上来。
方荣其实一直注意着花语婕,见她冲了过去又被刀王拦住,这才放下心来,双剑正要刺向四人,忽地一股劲力将两剑引开了,二人一见,原来剑上被缠上了银丝,而银丝是从轿中而来。方荣与轿相距至少三丈有余,而这银丝不过头发丝般大小,引了这么长,竟还有如此强的劲力,轿中之人的功力真是匪夷所思。
那四人见师父救了自己,忙跑到了轿旁。方荣也冲了过去。
花语婕在一边骂道:“魏老贼,你给我出来。”原来刀王攻了几次都没逼得他出来。又怕这轿中有何机括。
只听轿中那人细声尖气道:“你们都给我退下吧。”说得难听之极。那些时不时攻上前来的官兵忙都远远的退开了。
方荣骂道:“老乌龟。”
魏忠贤道:“咱家今夜亲自到来,便是想瞧瞧能杀了白大人父子的方荣是谁,今日一见,果然让咱家大开了一回眼界。咱家的十大高手只一会便土崩瓦解啦。这不死人果然名不虚传。”
刀王道:“出来打便打,躲躲藏藏算什么?”
魏忠贤道:“萧老弟,咱家叫你萧老弟你不介意吧,你的无敌快刀确然厉害,所以今日咱家也不与你比试啦,咱家知你平生最喜打架,不过今日你非要打,咱家偏不跟你打。咱家是来找方荣这小子的。”
方荣道:“你不找我,我正要找你呢。”
魏忠贤道:“听说你是那什么龙凤双剑之子?”
方荣道:“不错,他们二十年前没有杀死你,今天我要代他们杀了你。”说完一剑往轿内刺去。这剑用上了十层之力,又快又猛,于婷与花语婕也感觉到了剑气袭来,也是被逼开了几步。轿中魏忠贤也感觉到了方荣剑气,也是不敢硬接,拂尘从旁一碰剑面,借着方荣之力破轿而出。
只见一骨瘦如柴、须眉交白、怪模怪样、一身朝服之人立在众人面前。的众人终见了魏忠贤的真面目。刀王笑道:“一见你这模样便知你不是好人了,真是奇怪那昏君怎么瞧上你呢?”
魏忠贤道:“话没说完,方少侠怎么就动起手来呢?”
方荣刺上前时内力十足,可是一与他的拂尘一碰,便如落入无底深渊,再也没力度,不免暗暗心惊,还好魏忠贤并不与自己再打,远远逃开了,道:“与你有什么话好说的。”
魏忠贤道:“要说的话可多着呢,这话要从二十年前说起,不过长话短说,今日咱家亲自找你,有三件事。第一,交出长公主,第二,交出藏宝图,第三,交出宝刀。”
方荣道:“你说交便交么?有本事来抢。”
魏忠贤道:“你可不要逼咱家,咱家一向先理后兵,理不成,可要兵啦。”
刀王道:“你说得倒好听,这客栈烧成这样,你杀了多少无辜之人?这也算先理后兵么?”
花语婕被刀王抓住,挣了几次都没挣开,又不能与义父拼命,道:“跟他啰嗦什么,马上杀了他,为我爹娘报仇。”
魏忠贤道:“咱家杀的人很多,有是我亲自杀的,也有咱家叫人杀的,姑娘姓花吧?姓花的咱家也杀了不少,留下余孽也属不奇,只不知尊驾是谁?”
花语婕怒道:“你不配知道,一会你死了你便会知道了。”说着趁刀王手松,一挣开马上挺剑往魏忠贤刺去。
方荣大惊,花语婕可非魏忠贤对手,忙也挺剑刺了上去,道:“花妹妹,我来帮你。”花语婕心中一甜,心中如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剑力更足了。
魏忠贤嘿嘿一笑,拂尘一甩,千百根银丝如针般刺来,二人忙往两边闪去。再一瞧,魏忠贤已在三丈以外道:“咱家说过了,今日不是来动兵的,先讲理,讲不来再动手嘛。”
方荣暗道:“好快,只怕不比逍遥步法慢。这是什么武功了?”
刀王道:“哼,若非我们四人,你怕了咱们,只怕你早动兵了吧?”
魏忠贤道:“可能吧,你若与方荣联手,咱家可能怕了你们,不过你们千万不要四人联手,那咱家可不怕你们了。”
花语婕一向有主见有主意,现在见了仇人什么也忘了,只欲立即杀了魏忠贤,魏忠贤刚站在哪,她便马上追了上去,魏忠贤道:“姑娘,你真要试试咱家的武功么?”说着不再避让花语婕之剑,拂尘轴心与剑尖一触,花语婕全身一震,如被点了穴一般动不得,而那轴心上的银丝又如蛇又如针,齐往花语婕面门袭来。花语婕吓得闭上眼睛等死。
说时迟那时快,方荣一剑往魏忠贤下腹刺去,魏忠贤若要不想死,非要后退不可,果然救得花语婕一命。
花语婕见自己能动了,拂尘也撤去,知自己保得一命,见了方荣,哭道:“方哥哥,我杀不了他,我没用。”花语婕以前本来从不落泪,可是与方荣在一起后,眼泪便越发不值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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