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身,一手滑入她的衣襟,触抚那异常柔嫩的双丘,他感觉到下体的膨胀与兴奋,从来没有一位女人能像舞影这般轻易地勾起他的欲望。
“啊……”带着战栗的呻吟唤醒了冷单倣的理智。
他承认他想要她,非常想……但不是现在。
他深吸一口气,平息体内翻腾的欲望,离开了她甜美的红唇,改以指腹来回摩拳。“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陪我共浴,或与我上床?”
迷离的眼神逐渐清明,重掌理智的她,脸庞艳红似火。她无法斥责他的侵犯,因为她自己仿佛比他更投人。
天啊!她到底是着了什么魔了?
“你不说话,是表示想与我上床喽?”他的手指沿着她脸蛋的弧线游走。
“你作梦!”舞影用力挥开他的毛手毛脚。
“是吗?”他诡异一笑。“那么我会在浴池里等你。”
俯唇又轻易地夺走一吻后,他优雅地步人浴房。
舞影的眼中闪过一丝惧意与羞怯,抓住衣襟的纤指,揪得好紧好紧。
浴池真的很大,不断蒸腾的雾气增添了些许的朦胧之美,温热的水面上所飘浮的花瓣,遮掩住他若隐若现的赤裸身躯。
舞影杏眸圆睁地僵立着,他真的长得好俊、好邪。
赤裸的上半身半倚在浴池边缘,状似情懒的眼神看得她动弹不得;而浮现在唇边的笑意,仿佛在嘲笑她的生涩与无助。
“将衣裳脱了,过来。”他向她伸出一只手,做出邀请的动作。
舞影银牙一咬,垂下眼,慢慢地去除套在身上唯一的罩衣,展露出纤细动人的身段。
随着她的靠近,冷单倣的眼眸愈来愈深沉,当她进人浴池蹲坐在他身前时,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身躯绷得有多紧,他得花多少气力才能阻止自己不去触摸她。
“你的身体很美。”他的声音既沙哑又低沉。
舞影脸红地转开脸。“哼!像我这样伤痕累累的身体能称之为美,你未免也太不挑了吧?”
冷单倣伸手抚摸她锁骨上一条长约三寸的浅疤。“每一道致命的伤疤,代表你又努力地想活下来,这世间仍有你所眷恋的人事物。我喜欢尊重生命的坚强女子。”
他的话语与触碰像一道暖流流过她冰冷干涸的心灵,她得了一会儿,忘了反唇相稽,忘了讽刺他的自以为是。
勾起她的下巴,吻上她微启的红唇;她寂寞的神情,让他想要疼惜她。
释放她的唇,他将她的螓首压贴上他的胸膛,温热的手掌掬起水,拨在她的肩上、背上,以极尽温柔的手劲按摩她身上的穴道。
“为什么……”舞影不懂。”他不是要她来伺候他沐浴的吗?怎么反倒是他在服侍她呢?
“嘘……”他的食指按压在她柔馥的唇上,不让她开日问话“我是个挑剔的人,现在我在你身上做的所有动作与细节,你都得用心记牢了,届时由你服侍我时,若有什么动作做错了,或是漏了,我可是会惩罚你的哦。
至于是什么样的惩罚……”他停顿了一下,扶在她细腰上的手向内一压,让她的身躯更加亲密地贴紧。“你知道的。”
舞影倒抽一口气,并非害怕他所说的惩罚,而是当两人完全赤裸的身躯紧密地贴合时,一阵阵流窜过体内的酥麻与莫名的兴奋,让她好无措;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放纵或是压抑这种陌生的情愫。
因为必须用心记住他的手法与步骤,她无暇顾及自己赤身裸体的窘态。她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位很懂得享受的男人,也是一位很懂得掳获人心的男人。
她没有把握若再继续和这邪魅的男人在一块儿,她是否也会将心落人他所设的温柔陷井里;自她答应当他的宠妾那一天开始,她便有随时将她的清白之身交给他的心理准备,但她的心呢?
在未遇上他之前,她有十足的把握,今生今世她不会对任何男人动情、不会爱上任何人。但是现在呢?她在心里自嘲地笑了。
她非但没有绝不会爱上他的把握,甚至在她的心魂深处,存有希望他能爱她的想望……
呵!真是可笑,她肯定是疯了,才有这种下切实际的妄念。她和他之间只是一笔交易……一笔不涉及感情的交易。
冷单倣矩细靡遗地按揉她身上每一寸肌肤,他的掌上是一些普通常见的花瓣;他握着花,在行经她的每一处穴道时,将真气透过花朵拍人她体内。
若舞影此时睁开眼帘,必可瞧见他“伺候”她时的神情,那是全然的专注,不含丝毫情欲的。
好舒服……舒服得让她懒得睁开眼,她全然放松地赖在他身上,他是唯一能让她毫无防备近她身的人。奇妙地,她在他身上,找到了从来不曾拥有过的安适感。
她的眼皮好重,重得连张开的力气都没有。
“单倣。”他说出了他的名字,清冷的气息拂上她的脸颊。
“晤……什么?”她的神智开始模糊了。
“单倣,我的名字。”
“单倣……”她仍是没有睁开眼,却在唇角浮现一朵满意的微笑,仿佛得知了某种密秘后,那种心满意足的笑。“单倣。我知道了。”
好笑地望了眼枕在他肩膀上熟睡的她,将唇印上她光洁的额后,轻松地抱起她离开浴池。
他一扬手,一朵花自他掌中飘落水面,只见原本鲜丰娇美的花朵,却已枯萎凋零。
第四章
“啊!”舞影一声低喊,坐直了身子,双手与双眸忙着检查自己的身子。
耳边传来一声忍不住的笑。
“醒了?”冷单倣双手环胸,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欣赏她仓皇的神情。
“你……我……”舞影抓紧身上唯一的罩衣。她竟然在他的怀中睡着了,不但如此,这还是她有史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真讽刺,毫无戒心地睡在人家的怀里,现在才来计较自己是否仍为清白之身,不嫌晚了吗?
“你……有没有对我……我……”她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仍是决定向他问清楚。
“对你怎样?”冷单倣坏心地捉弄,他喜欢看她害羞的模样。
舞影狠狠瞪了他一眼,她好想戳瞎他那一双看戏的眼。
“我有没有对你怎样,你自己不是最清楚吗?”
“我又没有经验,我……”怎么会知道?她只知道第一次会好疼好疼,全身的骨头仿佛全散了,肌肉酸疼无比。
她现在的身子是有些酸软,但却一点也不疼。唉!
早知道之前应该向门主问清楚的。
“你想要有经验吗?我很乐意配合哦。”不知在何时,他已来到她身前,低头吻上她的唇瓣。
他又吻她了,她发觉他吻她的次数似乎愈来愈频繁;而自己也不讨厌他的吻,反而有一点惊喜,有一丝期待,这……
“别动不动就吻我。”舞影气息不稳地推开他,她怕自己会迷恋上他的吻。
“谁教你生得如此可口,既然不能‘抱你’,只好吻你了。或者你希望我‘抱你’?”他的唇印上她的额、她的眼、她的鼻,最后又胶着于她的唇上。他喜欢她的青涩纯洁。
就在她感到迷蒙之际,清晰的两个字呈现在她脑海“单倣。”她记得这是他的名字。
冷单倣的唇静置在她的唇上。“你还记得?可见我的名字早已深深烙印在你的心坎,是吗?”
“晤……”他的话语甫落,一阵夹着血腥味的短暂刺痛划过唇际。
她竟然咬他?有趣!这么不容易驯服的女子,正合他的胃。他会慢慢案化她的。
替她将微敞的衣襟拉拢,他任由唇上的伤口渗血,不记仇道:“将桌上的桂圆莲子粥喝了,我在楼下等你。”
他翩然离去的背影,让她感到罪恶,拭去唇上属于他的血,她再也无法确定自己的真心意。
“可恶!”她恼怒地低吼,忿而翻身下床。
是的,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怪不得她;她根本无须为了咬伤他而愧疚,真的不需要……
辘辘的马车声规律地在夜里奏起,若非迫不得已,一般人是不会在夜里赶路的;因为即使有月华的映照,四周仍是一片漆黑,对驾车者而言是极伤目力的。
冷单倣抑首灌下一口酒,那是自恋凝坊带出来的美酒。此刻既然无把酒言欢的对象,只好学学李白来个“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雅兴了。
马车上的布帘被一只皓腕掀开,一身黑衣的舞影默不作声地坐到他身旁,陪同他驾车。
“舍不得与我分别片刻吗?这么黏我。”他一把搂过她的纤腰与他贴近,以防她被震下马车。
“为什么改乘马车不骑马?”
“因为我想尝尝在大白天与你同寝于马车中的滋味。”
他不讳言地说出他的意图。
舞影不耐地拍落环住她腰的手。她认命地发觉,要自他口中套出真话,简直比登天还难。
当他的手松开时,路上的大坑洞使得马车剧烈侧倾,眼看她便要摔下车去。
“舞影!”他伸手一探,抓住她的腰带,将她已跌出车外的半边身子又扯进怀里。
“喝!”冷单倣收紧缠绳,控制因这场混乱而乱了步伐的马儿,马车顿时停靠在路旁。
“受伤了吗?”他抿紧的唇透着冷寒,不似以往般盈满笑意。
她头一回见着他生气的模样。原来他也会生气!
他的怒容意谓着他对她的关心,心虚又感动之余。
她垂下螓首,嗫嚅道:“对不起。”
感觉他的胸口上下起伏了几回。“进车里去吧,外头风寒露重。”
“让我喝口酒吧。”她指向他的酒囊。喝了酒暖暖身,便不会冷了。当然她也可以不用到马车里。
“酒我对嘴喝过了。”看穿了她的意图,他找借口推拒。
“罗嗦!”舞影不悦地低斥,一把抢过他的酒,仰首直灌。烧辣的液体顺喉而下,暖了她的身却也呛着她的喉。
“咳咳……咳……”舞影忍不住咳起来。酒果然是穿肠毒药。
冷单倣眉头一蹙,将酒夺走,一手轻拍上她的背脊。
“别喝了。”虽然她呛红的脸蛋煞是好看。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人不是应该独善其身的吗?好人总是被欺侮、被利用的,不是吗?”她抓住他的衣襟.对上他黯黑的眼眸。“不要对我好,我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我只是想利用你罢了,你懂吗?”她不要他对她好,因为她真的会忘了他们之间只是交易,不涉及情感。
她的眼眸好哀伤、好孤单,让他不舍。“你是我的妾,我不对你好又该对谁好呢?”
“这只是交易,很快便结束了。”
“你真的这么想吗?那你可要失望了。我记得我说过,直到我厌了、腻了你为止,否则这笔交易仍未终止。”
“你很快便会对我感到厌倦的。”她自言自语着,自卑的心亦为此必然结果而泛疼。
冷单倣轻抚她略微冰凉的脸颊。“何不让咱们拭目以待呢?也许我永远也不会对你感到厌烦,届时你是否会愿意一辈子跟随我.当我笑阎罗的宠妾呢?”
她认真地盯着他好一会儿,凄凉地笑道;“不会有这么一天的。”她明白自己的处境。
“若真有这么一天呢?”其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非要知道答案不可。
沉默片刻,舞影低声道:“那么我到死也跟随你。”
冷单倣回给她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霸道地环紧她的腰,继续驱马而行。
舞影抬头凝望他被月娘照亮的侧睑、宽额、挺鼻、薄唇,绝佳的外在,配上睿智、机敏、果断,他的确是得天独厚的天之骄子,富豪望族心目中的乘龙快婿。
像他这样的人,能当他一辈子的妾也是幸福的吧!
舞影下意识地摇头自嘲模样,不料全教冷单倣看在眼里,复杂的眸光在他眼中闪烁。
“你的亲人不是魅影门的人吧。”冷单倣打破沉默先开口。语气是肯定而非问句。
“恩”
“执义山庄的人知道她的存在吗?”他必须提醒她,她所忽略的潜藏的危机。
“执义山庄和她的存在有什么关系?”舞影无形中提高了语调,俏脸刹那间转白。
“你知道的,你只是不敢去想罢了。”冷单倣无情地拨她冷水,将她自逃避的壳中拉出。
是的,她知道的,她根本清楚得很。一旦让执义山庄发现她的存在,她便从此成为山庄要胁自己的王牌……一张她不得不屈服、任人摆布的王牌。
所以她才狠心不去认她、不去看她,硬生生地将她摒除在她的世界之外,她深信她这么做是对的。
只是她一直想为她做一件事,就当作是送她唯一的礼物,替她完成毕生的心愿。但是,她不愿救了她之后,反而让她陷人绝境。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舞影慌乱地掩面而泣。一想到危及她的恐惧,让她刻意筑起的心防与强忍的坚强,霎时被摧毁殆尽。此刻的她,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