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舞阎罗 若雨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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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舞阎罗 若雨尘-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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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明白的是,对方为什么不夺取钱财,反而毁了它?又为何进得了水池禁地,放火药将那儿给炸了?
  直跳的眼皮,让他有种不样的预感,虎目圆睁在场搜寻。希望他猜错了,否则……
  “诗诗,罗言孝呢?”不见罗言孝在场,让俞雄的心直往下沉。
  “言孝?”俞诗诗左右张望了下。“奇怪,刚刚还在的呀……”
  “来人!去将罗言孝找来见我!”
  俞雄的命令,让俞诗诗感到不对劲。“顺便派人去地牢将那个女人带到这儿来。”不会的,她的言孝不会背叛她的……
  总管快步前来向俞雄报告损毁的程度。“俞庄主,库房烧毁泰半,所幸金子银子无损,只是银票全毁了;而关于禁地,也已被炸为平地,所幸无人受伤。”
  “我不管有没有人受伤!花呢?禁地里头种的花怎么样了?”俞雄打断总管的话。
  死几个人算什么,他根本不在乎!他关心的是那些花,那些足以控制魅影门,不让其坐大并愿为他所利用的利器!
  “花……花皆被压在石块下闷烧,恐怕……”总管不敢把话说完。但任何人一听,皆知道他的意思。
  “饭桶!全是一群饭桶!还不快多派些人手去抢救,若找不着一株活的,全都给我走路!”
  “是,属下这就去办。”总管领命急奔而去,他可还不想回家吃自己。
  “嗟!”俞雄恼怒地冷哼,全是一群废物!
  “怎么?人呢?为什么没把人带来?”见着了去地牢提人的侍兵,俞诗诗焦急地询问。
  “禀庄主、小姐,人不见了,地年已空无一人。”
  “怎么可能?守牢房的人上哪儿去了?连一个受重伤的人都看不住吗?”俞诗诗不能置信地斥责道。
  侍兵脸色怪异回道:“看守的人全在牢房中睡着了,到现在仍叫不醒。”
  “有这种事?”俞雄面色凝重地问向另一名前来复命的传兵;“那你呢?人找着了吗?”
  侍兵躬身回答:“庄主,属下四处皆找遍了,就是找不着罗公子。”
  “不可能!没有我的命令,他不可能离开的!一定是你没用心找,你再去给我找,快去呀!”俞诗诗催促侍兵再去寻人,她不能受这样的结果。
  “诗诗!”俞雄冷喝一声,阻止俞诗诗的失态。
  “爹,依烈儿看,那罗言孝肯定有问题。”
  “哥,你胡说!言孝服下失心丹之后,你也说过他没问题的。”
  “那就是他比我们所知道的还要高明、厉害许多!
  或许,他根本就不是罗言孝,罗言孝的名字只是胡诌的。”是啊!他之前为什么没想到?以罗言孝的身手,根本不似无名小卒,他们太大意了。
  “好,那你说他是谁?你说呀!”俞诗诗不断逼迫俞烈,她根本不接受他的推测。
  “我……我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由他与那名女人一同失踪这点看来,他肯定与魅影门脱不了干系。”
  “烈儿,你说魅影门的人也到山庄来了?”俞雄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
  罗言孝?罗言孝……若倒过来念,不就是……
  “笑阎罗!他就是笑阎罗!”错不了,如此一来所有的疑惑就全解开了。
  “爹,您说他是……”俞氏兄妹愕然相视。
  “这么说来,他是为了魅影门而来的萝?”俞烈恍然大悟。
  “现在禁地已被毁,若再让他为魅影门医治的话,后果便不堪设想!”他俞雄好不容易才爬到现在的地位.往后仍需靠魅影门在前头为他铺路,当他的垫脚石呢!他还不能放手,至少目前不能。
  “爹,不如咱们先下手为强?”俞烈比个杀人灭口的手势。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不行!爹,您不能杀言孝,他是女儿的!”当俞诗诗回神之际,正巧听见俞烈的话。
  “他不适合你,爹再帮你物色更佳的夫婿,嗯。”
  俞雄拍拍俞诗诗的肩。又回头朝儿子说:“烈儿,交给你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俞雄回身安抚群雄,欲继续这场被打断的寿宴。
  “爹……”俞诗诗懊恼地直跺脚。他怎么会是“笑阎罗”呢?难道他真的是那女人的未婚夫婿吗?
  若她得不到,那她宁可毁了他……
  **搜索的行动自白天持续到夜晚,随着时间的拉长,山庄派出的人马亦不断地增加,其中不乏原本前来祝寿的江湖人士……因为在俞雄“晓以大义”与“动之以利”之下,被煽动者大有人在。
  点点火光几乎照亮了整片山林,山庄改以包围的方式,由山下渐渐上行,企图阻断冷单倣等人的生路。
  “唉!我一直以为自己的人缘已经够差了,想不到你还更胜一筹。跟你一块逃命,真是不智之举。”
  后戮故意大叹交友不慎;虽在逃命,脸上的神情却出其镇定。
  “没人要你跟着我,我又不是你的主子;用不着替我卖命。万一真有不测,你要我拿什么向你家少主交代?”冷单倣巴不得他不跟,免得真破坏他与舞影的独处。
  “呸!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会比你更长命的。这些人是冲着你来的,与我何干?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舞影歉疚地望向冷单倣,若不是她的伤势未愈,又无法接触阳光太久,他们早已逃之夭夭了。
  冷单倣环紧她的腰肢。“别乱想,不会有事的。”
  站在枝桠上的后戮,神色不悦地看着不断逼近的火光。“啧!这些烦人的家伙,真是令人生气。”伸伸筋骨,面向冷单倣。“为了我的小命,我还是和你分道扬镳的好,若你真有不测,兄弟我铁定会帮你报仇的,够义气了吧!”
  “你这点义气,留给别人吧,我不需要。”
  “好,那我就收回,反正我也不想浪费在你身上。
  后会有期。”后戮语毕,飘身落下,头也不回地向南面的山下迎去。
  “在那里,快追!”一阵骚动自山腰处窜出,一大片火光尾随而去。
  “戮大哥是故意替咱们引开人群的吧?”舞影了悟道。
  “嗯,不把话说明,一向是冥岳的做事风格,相处久了就会明白的。”冷单倣牵起舞影的手。“走吧!”
  “上哪去?”为什么他不带她下山,反而往山上走。
  “山顶有一处断崖,咱们得到那里去,顺便将人也引去。”这是他的计谋。
  “你想将他们逼落断崖?”
  将她一撮飞扬的发丝顺于耳后,冷单倣带笑的眼眸直盯着她。“不,被逼落崖的是我们俩。”
  “我们?”她不敢一直盯着他的眼,因为那会让她迷醉。“我不懂……”
  “除非我们死,否则执义山庄不会停止对咱们的格杀,甚至也会对魅影门下手;所以咱们必须死,并且是在众目睽睽下死去。”冷单倣薄冷的唇,浮现一朵没有温度的笑意。
  他带着舞影,刻意在众人面前现身,引诱一大票人直奔山顶……
  断崖边,火光照亮了冷单倣那张带着邪肆笑意的脸庞,炯亮的眼眸,有着慑人的威仪,不含了点失心者应有的呆滞。
  “罗言孝,不,应该称你笑阎罗才是。大名鼎鼎的你,竟甘心充当一名无名小卒委屈于敝山庄,不知你是何居心呀!”俞烈冷嘲道。今日他是插翅也难飞了。
  冷单倣不温不火地开口:“以兄台的聪明才智,想必早已猜到了吧?”
  “……当然。”俞烈回答得有些狼狈。
  “那在下的回答也就不重要了。”
  “你……”俞烈沉住气。
  不愧是笑阎罗,处于这样的劣势,仍爱逞口舌之快;算是他俞烈好人做到底。在他死前,为他留点面子。
  “笑阎罗!你我之间谁胜谁败,再明显也不过了,识相的话就将那魅影门的人交出来,并效忠本山庄,否则你绝活不过今日!”
  “你想杀人灭口?”冷单倣脸上的笑,令人不自觉地感到冷寒。
  无畏地耸肩,俞烈习以为常道:“我宁可说是对劫银毁屋的不肖匪贼,一点小小的惩罚;只是这匪贼最后竟畏罪自尽了。啧……可惜喔!”
  “哼!假仁假义,倒挺符合执义山庄一向的行事风格!”舞影忍不住讽刺道。
  俞烈不怒反笑。“专作杀人买卖的低贱门派,有资格说话吗?”
  “至少咱们不会像‘某些’虚伪的门派,打着正义的名号,暗地里净做无耻的行径!”舞影反击着。
  “哈啥……好,这就当作是你的遗言,你留着到地府向阎王告状去吧!”俞烈阴狠地注视笑阎罗与舞影。
  “来人,放箭!”
  一声令下,原本在一旁待命的弓箭手,纷纷射出手中的箭。如雨丝般的箭矢,皆指向同一个目标,稍不留神,便会被刺成千穿百孔,惨不忍睹。
  冷单倣护着舞影在箭雨中腾挪,极少亮相的贴身兵器终于出手了;那是一只以纯钢淬炼而成、伸缩自如的银棍,全长三尺二寸,在火光的映照下,闪耀着一抹谲异的银光。
  银光围绕在两人身侧,阻挡了所有伤害,但两人的身形仍是不住地后退,一步步退向危险边缘……
  “啊”
  终于,在众人来不及反应之前,一脚踩空的两人,双双坠入深不见底的断崖。
  “呃……少庄主,现在该怎么办?”随行的侍兵长请示道。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众人愕然良久。
  “到山崖下给我找,死也要见尸!”这样的死法,不是他所预想的,总觉得似乎太容易了。
  侍兵长为难道:“少庄主,此处是绝命崖,从来无人知道崖底在哪儿,所以……”
  “这里是绝命崖?”俞烈的脸上有着欣喜;既是“绝命”便定无“活命”的道理。
  让他们两人就这么死了,算是便宜他们了。
  一掉下绝命崖就算不死,天寒地冻的,不冷死也会饿死了。少庄主放心,他们绝不可能活命的。”群雄之一断言道。
  今夜的风,特别寒冷刺骨,即使站着,仍不住打哆嗦,此刻大伙儿心里头只想回到那暖暖的炕上,喝它几杯烧刀子,任谁也不想留下来寻找那冰冷的尸体,只怕尸体来寻着,人已经冻僵了。
  俞烈向深不见底、一片漆黑的断崖望了望,得意地笑了。“走!大伙回山庄好好喝一杯,庆祝匪徒得诛!”
  众人快步奔回山庄,无人在意是否该找着尸体方能安心,因为他们相信,无人能坠下绝命崖而不绝命寒风飒飒,吹得洞口呼呼作响,而舞影便是被阵阵风声所惊醒。
  睁开眼帘,伸手不见五指的陌生环境令她不安,当她触及身旁的人时,不禁松了口气。
  “单倣……单倣……”干渴的喉咙让舞影的声音变得沙哑又微弱;抵在冷单倣臂上的手掌,轻摇着他。“单倣……”舞影愈喊心愈沉。
  她未曾见他如此熟睡过,以往只要有一丁点的风吹草动便能使他惊醒,如今怎么会……
  摸索着自身上找出火摺子,突来的光亮,让她几乎睁不开眼;当眼瞳适应光线之后,一声轻喊自她口中溢出。
  “啊!”舞影连忙以手掩口。即使明白自己该镇静,但眼前的景象却让她无法冷静。
  与舞影面对面侧倒在一旁的冷单倣,双眸紧闭、双唇泛白,额尖淌出一颗颗冷汗;而他的背部一片血肉模糊,翻卷的肌肉与破碎的衣衫搅在一块儿。阵阵热气不断自他身上散出,使原本寒冷的空气中蒸腾着窒人的热浪。
  呆愣的目光自冷单倣惨不忍睹的背上,移至毫发无伤的自己身上,不受控制的泪水竟扑簌簌直落下。
  濡湿了她娇美的脸庞。
  “舞……影……”冷单倣的衣鱼震醒了舞影。
  不!他不能有事!不能!
  舞影迅速起身往洞外冲去,慌乱地寻找水源与可燃的树枝。而后,她撕开他背上的衣衫,以干净的碎布替他清洗伤口,洒上一层有着清淡香气的药粉后,以白裙摆撕下的布条为他包扎。
  “答……”晶莹的珠泪无声息地滴落在冷单倣干燥的唇上,引出了他的渴望。
  “水……水……”陷人昏迷的他,只觉得唇舌干渴难受,下意识舔着唇瓣。
  见状,舞影胡乱地拭去脸颊的残泪,檀口含入一口清冽的冷泉,俯身哺入他的口里。
  当甘凉的清泉市滑过他的喉咙,他的唇舌便自动向来源处探索,依着本能贪婪地吸吮,借以满足他最原始的渴望……
  他灵活有力的舌夹着一股霸气直人她的檀口,或舔或卷,扰乱了她的理智;在他热情的催拨下,舞影不自觉地伸舌与他纠缠.回应每一分他燎发的欲望薄唇离开了她的红唇,…一吻过她的俏鼻、嫩颊,来到闪着晶亮水珠的眼;微咸的水珠,刺激着冷单倣,将他自昏沉中唤醒。
  “舞……”冷单倣用力眨眨眼,意图让浑饨的脑袋清醒些;而舞影脸上的残泪,的确让他清醒不少。
  “怎么哭了?”
  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抹去她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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