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从外面一进门,就将他手上的茶壶夺了下来。吓的他猛的睁眼,坐直了身子,一看到是金氏才神情松懈下来,“哎呀哦,你是要吓死我啊。”
“你这个时候竟然还能够坐在这里享清福,你都不为平儿着想吗?好歹现在是个机会,那天乐一走,这家里就剩下少辰和平儿了,虽然平儿不姓田,但好歹他现在是我们的儿子啊、”
金氏被田严峻修理了一番之后。不敢自己提尹平当家的事儿,毕竟她没生出儿子来,可是她觉得自己的老公提又是灵一回事儿了。
毕竟尹平现在算是她和田治国的儿子。怎么说也要有他的立足之地吧。
田治国一听她是为这件事儿来的,又重新躺下去,“你就别操心了,平儿才不愿意当这个家,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啊。”
“你给我起来!”
金氏瞪着眼珠子伸手捉住田治国的耳朵,将他揪了起来。
“哎吆,哎吆,你这个疯婆子倒是松手啊,这是发的哪门子神经啊。”
田治国的耳朵钻心的疼。疼的他火气上来了。
金氏一松手,他便不愿意和她理论。“你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反正别拉上我。我出去走走。哼!”
说着他快步离开了屋子,朝外走去。
“真是造孽啊,我怎么嫁给了他啊。呜呜……”
金氏挨了个大无脸,一下子难过的哭了起来,“哼,我真是瞎了眼了。”
田治国出门之后没去别的地方,直接来到了离田家不远的一栋宅子里,开门的是个老太婆,他一看到田治国来了,脸上的笑容都堆成了山,“老爷来了,快进屋儿。”
“嗯,香菱呢?”
“夫人在屋里呢。”
老太婆笑着将门关好,“老奴去给老爷准备茶点。”
说着借着机会就离开了。
香菱是田治国在外面置的侧室,只因为金氏嫉妒成性,不让他纳妾,他也有愧于金氏不敢纳妾,所以这个叫香菱的女子,就被他养在了外面。
听到大门响,香菱放下手中的针线,扑到了门口,心急火燎的打开门,一看到是田治国来了,眼睛亮了,整个人也变的明快起来。
“老爷您来了。”
“嗯,你想我了没有。”
田治国在家里受了一肚子的窝囊气,来到这里,那简直就是人间天堂般的待遇。
香菱是个青楼女子,被他看中后,花了重金赎出来的,不但是赎金贵重,就连给那老鸨子的封口费也不小。
因为担心走漏风声,当时赎香菱出来的时候,他就将知情人的嘴给封住了,不然现在满城风雨,都知道他在外面养了侧室,那金氏还不跟他闹腾的没法活。
香菱是个娇小柔弱的女子,人长的漂亮,说话声音也是极其温柔,让人一听就想要怜惜,她此时快步走到床边,取起刚才她正在绣着的东西往枕头底下藏。
可是她的一举一动,田治国早就看在了眼里,他笑着走过去,一把将她抱住,亲了亲她的脖子,“宝贝,你又在搞什么东东啊,给老爷我看看。”
香菱娇羞的躲过他的唇,愣是压紧枕头,“不行,现在还不能够给老爷看,等过些日子的。”
过几天就是田治国的生日了,她是想要将这东西当做生日礼物送出去的。
“看你神秘的,宝儿呢?”
田治国在屋子里瞅了一圈儿,没看到孩子的影子。
“奶妈将宝儿带到别屋去睡了。”
香菱羞答答的说。
“老爷,看您今天似乎不是很高兴,怎么了,要不要香菱帮您松松骨,舒舒筋。”
说着她伸手搂住了田治国的脖子,田治国顺势将她压在床上,片刻功夫,香菱躺在田治国的怀里,伸手摸着他的头发,无比心疼得说,“老爷您不要总是皱着眉头,人都不帅了。”
田治国伸手捉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吻了一下,“还是在你这里好啊,没有压力,家里那个婆娘,简直是个疯婆子。不是自己的儿子,却操心的比自己的儿子还厉害。简直不知道死活。”
他还是为金氏不会见风使舵生气,之前的时候,他对尹平上心,那是因为没有自己的儿子,现在他有了自己的儿子了,再也不想把心思放在别的孩子身上。
虽然说他看待尹平也同亲生儿子一样,可是不是亲生的就是不是亲生的,再怎么亲,也亲不到哪里去。
“您就别生气了,由她去吧,就算是争取到了,不也是为我们的儿子打江山嘛。”
香菱将头枕在他的胸膛上,无比忧伤的说道,“香菱我不曾想过要求功名利禄,也不想要什么名号,只是有一个请求,希望我们的儿子,将来能够入驻田家。我不想以后人家说他是野种。”
说着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我为老爷甘愿做妾,也甘愿在外面拄着,只是不想老爷为难,但是儿子长大后势必是要闯荡江湖的,我不想人家对他指手画脚。”
“我无所谓,儿子不行,他是我的命。”
“好了,别难过了,我不会让咱们的儿子受委屈的。他是田家的种,这个是任何人都不能够否认的。我当然明白你的苦心,放心,我也不会让你这样不明不白的跟着我。我一定会找个机会跟娘说说,将你娶回家门。”
田治国伸手拦住香菱的腰,他心疼这个女人,虽然知道她是青楼女子,但是她刚刚被卖进青楼就被他赎出来了,这件事儿没有几个人知道。
这个女人对他的心他也明白,这么久了都没有要求过名分,不想别的女人,跟他好两天,就要他娶回去。
谁都知道他是出了名的怕老婆,那样逼他,只会逼的他放手。
而香菱不一样,她是心甘情愿的为他着想,现在也只不过是为自己的儿子打算,算不上是私心,这个世上还有几个女人不是为自己的孩子打算的。
就算是有私心,他也认了。
“老爷香菱不想让您为难,香菱自己知道自己的出身,不可能进入田家的大门,所以到时候,老爷尽管带着孩子回去,我就在外面住着,只要能够看到孩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放心,我不会让你那么孤苦的。”
田治国的心里酸酸的。
金氏见自己的男人生气出了门,本想找人叫他回来的,可是想了想,又安分的呆在家里。
她还要四处打探情况,这田天乐到底是不是马上就要被赶出田家了,如果是,这可是个好机会。
茶馆的帘子被放下来,还挡了屏风,金氏不安的坐在后面,等着她约的人来。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对方才推开门走进来,带进屋子一股的冷杀气。
“夫人找我有什么事?”
对方开门见山,甚至连坐都没有坐,他是个身材削瘦的男人,两只眼睛都凹陷进去了,高耸的鼻梁上有一颗黑痣。
他穿着一声粗布衣衫,手上握着一把不是很起眼儿的剑,看起来就算是走在人群里,也不会引人注目,就是那么个普通人。
长的太没有特色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被诅咒
金氏绞着手中的帕子,紧张的快要说不出话来,在她面前的男人,可是个只要钱不要命的家伙,从来就没有什么道义可讲,基本上是谁给钱,就为谁办事儿。
今天她给钱,他可以为她卖命,明天另一个人给钱,就可以为另外一个人卖命,谁知道哪一天,他不会为别人来杀她呢。
面前的水都已经凉了,金氏坐了那么久,却一口都没喝,“今天让你来,是想知道,你到底要什么时候动手?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我却一直等不到好消息。”
“夫人指的好消息是什么?”
对方却不以为然,随意的在对面就坐下了,似乎根本就看不见眼前的屏风,也不在乎对方的身份,貌似对方即使是皇太后,他也是这样的一副态度。
瘦削的脸上挂着与其穿着,极为不同的冷傲,貌似他才是发布施令的人,而不是听从施令的人。
粗布宽袍,上面似乎还带着些灰尘,不知道是怎么赶到这里来的。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跟我装蒜,我要你杀的人消失,立刻消失。”
金氏已经不耐烦,她不想亲口说出来,杀人这两个字,可是对方似乎就是在逼她,把她的耐性也给逼没了,她现在才不管对方是不是冷血魔头,她只在乎她的养子能不能够在田家有个立足之地。
没想到对方听了她的话就好像是听了个笑话,竟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金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有些紧张的躲在屏风后面,甚至都开始寻找逃跑的路径了。
那人笑完,大手一拍桌子。“你还好意思说出口,我问你,我的钱呢?到现在一分钱都没见着。你还跟我在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没钱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谈。”
他敲着桌子。“瞧瞧,来找我谈事儿,竟然连点儿点心都没点,就让我这样喝白水啊。”
“哼,别说喝白水了,你要是没帮我把事儿办好,白开水都没你喝的。”金氏暗自咬牙想着,却不敢说出来。她讪讪笑着,“钱当然会给,但是不是现在,我要看到成果后再付。”
“哼!”
对方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吓的金氏一个哆嗦,他弹了弹身上的灰尘,突然说道,“奶奶的,你不愁吃喝,老子还指望拿钱买酒买女人呢。你若是不给钱,这件事儿就黄了。”
说完抬脚就走,似乎也不想要赚这个钱了。
“哎。你急什么啊,我们两个人这不是各有所需嘛。公平,你给我杀人,我给你钱。你把人杀了,买酒买女人的钱不也就出来了吗?”
金氏自觉地这件事儿有门儿,不由的开心起来,只要对方有所求,就不怕他不答应,如此以来。田家易权指日可待了。
“哼,你自己留着买棺材吧。你的钱我不赚了,娘的这么小气。这么啰嗦,他妈的,晦气。”
没想到那个男人根本不在乎金氏说什么,真的抬脚走人了。
金氏追了出来,只看到门外穿梭的人群,她却分不出哪一个才是她刚才见面的人,现在她的心里懊悔死了,连这个人都不愿意替她做事,她还能够找到谁,早知道就不该那么小气,把钱给他就是了。
晚上平安睡在那大杂院里,屋子里东西虽然收拾的干净,可是她睡不着,除了担心晚上那个坏人轩辕达会过来,还担心继续做噩梦,她伸手把玩着从家里带出来的簪子。
这簪子雕工精致,一看就是上品,她也从来没有想到过,她的婆婆平日里那么烦她,竟然会为她买这么贵重的物品,就算是从当铺拿回来给她的,那也是一片好心了。
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她才开始觉得,一家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即使勾心斗角,那大家还是一家人。
可是现在,她不知道田家人怎么处理这件事儿,将财产全部拱手相让,那绝对是不可能的,把田天乐敢出来,那她哪里是旺夫,那不是成了败夫了嘛。
既然是这样,她倒不如一个人过。
“叩叩……叩叩……”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富有节奏,不急不慢。
平安懒得理,可是又担心有人来救她,她跑到门口,小声问道,“谁呀?”
“是我,给姑娘送吃的来了。”
秦无颜端着饭菜站在门口,他听到平安的声音后,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不吃,你端走吧,没事儿别来烦我。我不想看到你,你个大骗子。”
平安一听是秦无颜,火冒三丈,奶奶的,若不是因为他,她怎么会落到现在的地步,如果不是相信他,她才不会上当受骗。
现在她掐死他的心都有。
秦无颜站在门口犹豫了片刻,脸上的表亲非常痛苦自责,他也不想这样,可是一边是主子,一边是朋友,他只能够顺从。
“我放在门口了,你饿了自己拿。”
“我怎么拿?你傻啊,你把我关起来,我打的开门吗?别在那里装好人了,秦无颜,我告诉你,你现在在我的心目中,比卑鄙小人还要小人。你就专门讨好你的主子去吧,没人性的家伙。”
平安气的拿起屋子里的杯子摔了出去,这刚甩出去,杯子还没砸到门上,房门竟然开了,来人一手接住了杯子。
他看着正在发怒的平安,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好啊,这是要谋杀我吗?至于吗?有这么恨我?”
轩辕达好像是为了故意气她一样,偏偏来气她。
“我要见轩辕随风。轩辕达,我知道你是大汉国的王子,可是你也别忘记了,当初你是怎么答应你二哥的。我是他的朋友,你对我不敬,就是对他的不在乎。”
平安突然想起轩辕随风来,因为这两个家伙,看起来似乎还真是有点儿像,不然她也想不起那个冷面王来。
原以为他会收敛,没想到他哈哈大笑起来,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无颜把饭菜放在桌子上,你出去吧。”
秦无颜将饭菜端进屋子,不安的看了看平安才退出去。
“你笑什么,有那么好笑吗?”
平安学着他说话的口吻问。
“好笑,当然好笑。”轩辕达伸手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放在平安面前,又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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