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雁青为了能专心照顾关念宏,所以早就把音乐教室的工作给辭了;成天奔波于家里和医院之间,整个人虽明显地消瘦了下来,但精神上却是神采奕奕的。因为关念宏在她的细心照料下,已快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
“雁青,我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你可以不必再这么辛苦地燉鸡汤天天提来给我喝了。”他不捨地说。
“你是为了救我而受伤,我照顾你也是理所当然的;再加上你又不愿意让你年邁的父母为你担心,所以也就没有別人会来照顾你,而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救命恩人餓死吧?反正我不入地獄,谁入地獄呢?”她边说边将削好的蘋果遞给他。
“我才不屑你的同情呢!”关念宏开玩笑地说。
黎雁青听出他话中的笑意,也不反击,只是弯下腰来主动吻住他的唇挑逗着他。
而关念宏也热情且缠綿地回应她的吻,完全忘了这里是医院的病房,护士随时都有进来的可能。
他们狂烈地吻着彼此,想透过这最原始的方法来證明对彼此的爱。
“我爱你。”她停止了这个热吻后甜蜜地说。
“我也是。”他意犹未尽地望着她。
“对了,昨天静芝的老公士豪来看你,对不对?”黎雁青坐回座位后突然想起地问。
“是啊!”
“结果他回去就被骂了。”她忍不住笑着说。
“为什么?我又不是什么毒蛇猛兽,怎么来看我就被骂了呢?”
“士豪忘了带静芝特別買给你吃的一些补品空手而来,所以就被说了一頓。明天静芝会再来看你,亲自把补品送到。”她解释着。
“那很好。”
他若有所思地说,心中想着应可利用这机会来向陳静芝问清楚引起两人吵架的原因。
翌日下午--
“气色很好哦!”陳静芝提了两、三袋的补品进来,和他打着招呼。
“当然。在黎雁青细心的照顾之下,我当然是红光满面、日益肥胖。”他笑着说,并指了指椅子请她坐下。
“你若属于肥胖,那我不就是『癡肥』了。”
“你是孕妇,我怎么可以不知廉恥地和你比胖呢?”关念宏打趣地说。
“你这是夸獎还是毀謗啊?”
“当然是夸獎。你是黎雁青的死党,我怎敢说你坏话,自讨没趣呢?”他继续说笑着。
“其实看到你这么快就能恢復健康,而且又和黎雁青和好如初,我真替你们倆感到高兴。”陳静芝有感而发地说。
“我和黎雁青吵架的原因,一直到现在我还觉得很冤枉呢!”
“冤枉?”陳静芝不懂地问。
“雁青说我和林美美上过床,还说我是个喜新厌旧的男人,又荒谬地说我是因为追不上林美美才退而求其次地找她当代替品,语无伦次地给我冠上一大堆罪名,你说我冤不冤呢?”
“你没有吗?”陳静芝试探地问奢。
“天地良心,我当然没有。当初会喜欢她,纯粹是被她的外表所骗。所以认清她后还来不及疏远她,就先被她甩了啊!我真不懂,黎雁青为何会听信郑裕滴液退袝崦凉叵怠!彼媚盏厮怠!
“雁青说那些事全都是林美美亲口对她说的。”
“她说謊,她是故意挑拨我和黎雁青的。”
“我也是有这么怀疑过,但林美美连你在床上的表现,还有胎记在哪都对雁青说得一清二楚,你想雁青的自信心不会受到打击和动摇吗?”陳静芝反问着。
“胎记?我哪有什么胎记?”他不知所云地说。
“林美美说你的左臀上有一块胎记。”
“那个骗子、坏女人!我根本就没胎记。”
“你真的没有?”
“当然没有。黎雁青为什么不直接问我胎记的事呢?否则我们就不会有爭吵,更不会发生车禍了。”他惋惜地说。
“她原是有计畫要问你的,但后来临时和你起了爭执,所以就来不及求證了。”
“可是她应该对我有信心才对啊!她是那么地了解我。”关念宏又燠恼地对着陳静芝说。
“她已经没什么信心了。因为林美美说你带她回去和你台中的家人认识过,光这点就给了她不小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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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对我解释,你只要让黎雁青明白真相,那才是重点。”陳静芝提醒着他。
“我会的,今晚我会对她说清楚。”
“那就看你的了。”陳静芝乐观其成地笑着说。
随后两人又聊了好一会,直至黎雁青来了陳静芝才回家。
“我刚经过护理站时,护士小姐说你下星期就可以出院了,是吗?”黎雁青兴奮地向他求證道。
“医生早上巡房时,看了我的伤口后,说我星期五就可以出院了。”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黎雁青拉起关念宏的手高兴得又叫又跳,还兴奮地在他脸颊上亲了好几下。幸好住的是單人房,否则肯定会嚇到邻床的人。
“瞧你,比我还高兴,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你要出院呢!”他糗着黎雁青。
“我开心嘛!”她乐不可支地答着。
“我有些事想要对你说。”他忽然一脸正经地冒出这句话。
看他那脸色,黎雁青直觉地猜出他要谈什么,主动地先开口了。
“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也不介意,甚至都快忘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殘忍地逼我想起呢?”她走至窗边看着外面满是霓虹的城市,不愿面对他。
“林美美说的是謊言,你不信的话可以看我的左臀是没有任何胎记的。”
她不可置信地猛然回头,却看到了他正奮力在拉裤子;而就在她吃惊的当儿,关念宏已顺利地翻身扯下裤子,露出了他那光滑结实的臀部来。
“你干什么啊?还不快点把裤子穿上。”她愣了好一会,才害羞脸红地转过身背对着他说。
“我可是守身如玉,不随便露玻璃给別人看的。今天既然已被你看光,你就要对我负责,要嫁给我哦。”他故意慢条斯理地边拉裤子边说。
“你別闹了,快把裤子穿上,否则等下护士来了会被笑死的。”她焦急地催促道。
“这下你总该相信我的清白了吧,老婆。我已穿好裤子,你可以回头了。”他坏坏地糗着黎雁青。
但黎雁青非但没有回头,也没有开口说话,反而是啜泣了起来,嚇得关念宏趕紧撐起枴杖下床至窗边看她。
“对不起,我竟不分青红皂白就铡崃四悖购δ惴⑸档湥媸嵌圆黄穑!薄
黎雁青自责得声泪俱下地道歉,关念宏看了实在于心不忍,便拉下她坐在椅子上安慰她。
“別哭了,只要你相信我是清白的就够了,受点小伤不算什么的。”他溫柔地拥黎雁青入怀中轻声地说。
“对不起,我竟然被她骗了,真是太笨了。”
“不要再道歉、再说对不起,否则我会良心不安。因为我也一直瞞你一件事情,没对你说明。”他吻乾了黎雁青的泪痕后有些犹豫地说。
“只要不是你和林美美的事,其余的我都不在乎。”
“你决不能生气喔。”他又要求保證似的问了一次。
“当然。我把你害得这么惨你都能原谅我了,我又怎会为了別的小事而生你的气。”她承諾着。
“其实我的经济状況很好,我爸爸很有钱,分给我和我哥一大笔钱和土地在天母。所以当你说要我買房子时,我的直觉就是用那地和人合建就可以有新房,不必再花钱買別的屋子。我前阵子一直都是在忙合建的事,但却对你謊称说是忙公事。因为我想等簽约之后再告訴你,好让你有个惊喜的。”他吞吞吐吐地说着,并注意着黎雁青有无生气的癥兆。“至于有钱的事我也不是故意要瞞你,只是一直找不到好时机对你说。”他继续小心翼翼地对她坦白。
“你真的很有钱?”黎雁青不太确信地问。
他有些心虛地点头,弄不清黎雁青为何这样问,生怕她突然大发雷霆。
“天母那块地够不够分到一间房子?而且是要完全付清贷款的那种哦!”她紧张地问,因为天母地价是相当高的。
“買三间都没问题。”他想了想后回答。
“那就好。”黎雁青安心地点着头,并笑得燦烂如花。
“你不生我的气啊?我一直都没对你说明,还害你一直为了我的经济状況而担忧。”他讶异地望着黎雁青。
“傻瓜!不管你是富贵或是貧賤,这辈子我是跟定你了。我绝不会因为你富有就多爱你一些,貧穷就少爱你一点;更不会因为你隐瞞了你是小富翁这种小事对你生气的。”她真心地说着。
“谢谢你。”
关念宏见到黎雁青没有因为自己说出隐藏许久的事情真相而动怒,高兴得眉飞色舞地道着谢,并给了黎雁青一个特大号的拥抱。
“別说谢谢,是我害你受伤住院,但你却寬宏大量地包容我、不与我计较,我才该向你道谢呢!”
“那你要如何感谢我的寬宏大量和捨身相救后所得到的这条石膏腿呢?”
关念宏在了解到黎雁青是完全不介意后,心情也轻松了起来,皮皮地和她耍嘴皮子。
“以身相许,来报答你的石膏腿,你觉得怎样?”黎雁青看出他眼中的那抹笑意,也俏皮地和他闹了起来。
“就等你这句话了,老婆大人。”
他又再次紧紧地拥住了黎雁青,两人就这么甜蜜而热情地互相紧贴住,使得原本冰冷單调的病房因两人的热情而沸騰起来,丝毫不比窗外的絢烂霓虹来得遜色。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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