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足酒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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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足酒美-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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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一下子就开始实行自己的计划,只有一步一步慢慢来了。

再拿出了那双塞上了棉花的露趾手套,这当然也是她特地制作的,是给路月影做的,因为她知道哥哥一天坐在那小摊前面,磨墨写字的,等到晚上回来的时候,一双手早就已经冻得通红了,尽管他什么都没说,但是路月牙也知道他一定是很冷的。另外给路振的则是一对耳套和一个口罩,因为他的手是不能带上手套的,总是要忙活各种各样的事情,也经常在外面走动,所以一张脸和一双耳朵也常常是被冻得通红。

再看看那满满的一壶酒,这是她打过来的女儿红,买了有足足一坛,却也花去了一两半的银子,因为这酒可是不错的酒,就等过年的时候拿出来喝呢!因为不能露出伤口,所以也不可以捋上袖子,路月牙只好带上了自制的袖套,就厨房去忙活了,她知道爹和哥哥中午的时候就会回来,而现在已经将近十点了,在十一点之前把菜做好,把春联拿出来摆好,还有把桌子上摆上满满的菜什么的,时间还是来得及的,今天就要热热闹闹的过一个大年了!

路月牙在厨房里还有饭厅里忙活着,来回的走动着,尽言则是被她派去贴春联了,尽美则在翻着早上才晒出去的被子,宇勤和雨晴去看看药房里的柜子都去周围了没有,是不是可以放上药材了,尽语也是在摆放着才买来不久的衣柜之类的东西,大家都是有着各自的事情,当然也是显得非常忙碌了。

就在路月牙将包好的饺子下了锅,等着它熟了浮起之后,也好将其捞上来,汤还差那么最后十多分钟的时候,院子里就传来了脚步声,她的脸上也跟着露出了自然的笑意,因为果然很快的就传来了门被推开的声音,接着又是一阵脚步声,很快就传来了一阵中气十足的声音:

“牙儿,你在干什么呢?我刚进院子就闻到了一股香味,你都做了什么好吃的?桌子上这一大桌的,少说也有八九的菜,你这是打算让我们全都吃撑吗?”路月牙脸上的笑容更深了,这边也是跟着动作不停的拨弄了几下锅里,跟着脆声回答道:“没什么啊!只是今天都是大年三十了,明年可就是初一了呢!而哥哥和爹又一直都这么辛苦,当然要做顿好吃的犒劳一下了。对了,里面还有我买来的已经做好的衣服,爹和哥哥去试穿一下,看看大小是不是正合适呢!”

她是非常自然的说着这么一番话,脸上的笑容也一直都不曾变过,此时当然没有看到她的笑脸,正如她看不见外面两人此时带着惊喜,带着感动,带着愧疚的表情,因为路振和路月影都知道,这些事情,不管是准备好菜过年,还是准备新衣服,这都是原本家里的女主人应该做的事情,只是她离开他们的时间实在太早。

他们也知道今天过年,原本打算等到中午吃过饭之后,再去镇上随便买点东西,没想到路月牙却已经把该想到的事情全都想到了,并且也完成的这般好,这般细心,她果然是懂事了很多,尽管才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路月牙听见外面没有传来任何声响了,不过她刚刚可是听见了有脚步声往里走的动静,眉毛一挑,知道他们父子俩是干嘛去了,这边则是动作不慢的把饺子给捞了上来,满满的一大盘,够四五个人吃了呢!

来到门边喊道:“尽语,给我把这最后两盘端上桌去,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吃了呢!”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灰衣男子立刻就进了厨房,端着那才出锅的饺子和汤出了厨房,路月牙则是端着酱油醋跟在后面,小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眼里也带着闪亮的光芒,有着期待,有着开心,也有着庆幸,其中的情绪也是她此时的心情写照,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份心情的体现,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的。

来到饭厅之后,路月牙才把手中的小碗放下,就听见后面传来了脚步声,立刻转身看去,就看到了那两个已经熟悉无比,然而此时却因为换上了新衣服,整个人也跟着添了几分精神,再加上此时脸上那满足的笑容,就更是帅气十足了。路月牙上前,小手点在下巴上,围着他们两人转了几圈,最后终于是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恩,非常不错,真不愧是爹和哥哥。原本就长得不错,现在再加上这一身新衣服,更是多了几分帅气了!好了,来,快坐下,菜都是刚刚才做好的,现在这个时候正好吃,相信等等就要凉了,我们赶紧来吃吧!还有你们五人,也跟着来一起坐下,在这里,从来都不需要什么多余的规矩,有的只是‘主人的话要无条件听从’这么一条规矩,相信你们应该明白的!”

路月牙说着话的同时,也是看了此时欲言又止的五人一眼,最后一左一右的拉着爹和哥哥坐下了,这顿大餐原本就是给他们一家人准备的,春联贴好了,外面的红灯笼也已经挂好了,就等着夜幕的降临,点上红蜡烛,放响鞭炮,和大家一起过年了!路振坐下了,当然是第一个拿起了筷子,不过就在他夹了菜放进碗里,然而还没来得及吃的时候,又是想到了什么:“对了,牙儿……”

然而路月牙却也没有等他说完,就明白了他此时是想问什么,非常自然的夹了一块鱼放进他的盘子里,这边也是回答了:“爹,你放心!我早就已经把红烧蹄髈和油焖笋放在了娘的面前,并且和她说了过年好,相信她此时一定已经收到了,所以现在我们就好好的吃饭,然后晚上再好好的辞旧迎新,过好这个年,相信这也一定是娘最希望看到的!”路月牙说着,还不忘给这个痴情的男人倒了一杯酒,然后又夹了一个鸡腿放进了路月影的碗里,对着他微微一笑,这才吃起了自己的。恩,果然很好吃,很香呢!

(三十) 彼此的礼物(二更到!)

午饭过后,路月牙也没有马上就收拾东西,而是进去了里面,拿出了手套和口罩,一边直接给他们带上,一边笑眯眯的道:“这是我做好的手套和口罩,可能你们会觉得样子有些奇怪,也可能一开始带的时候会觉得不习惯,但是为了你们的脸和手着想,还是带着比较好!毕竟这是可以在冷风中带给你们几分温暖的东西,距离冬天过去还远着呢!”

最后又仔细的看了看,确定没有任何差别的地方,大小也正合适,黑色这个颜色也选择的很好,不错呢!被遮住了一半脸的路振,看着此时笑得灿烂,眼里也带着满足的女儿,眼角却是悄悄的湿润了,因为没想到她竟然在这么小的年纪,就已经开始操心这些事情了,并且看她的样子,还是做的非常开心,似乎他们的快乐就是她最大的满意一样。

路振伸出大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其他的什么话都没说,然而路月牙的笑脸却是跟着一顿,因为她感受到了其中的关怀和骄傲,内疚和自责,也知道他是为何,将路振的手拉了下来,放在自己的小脸上,轻轻蹭着那带着几分老茧的手,开口了:“爹,请不要觉得这有什么,因为我很开心做这些事情!相信往年的时候,娘也一定是这么做的,而我现在也远远都还没有她做的好,但是我们也一样要好好的过好这个年,热热闹闹的,尤其是在经过了这么多的变故之后,相信这其中一定是会带着我们对于新的一年的期盼,我们以后的日子也一定会越过越好的不是吗?”

路振闻言,看着路月牙此时脸上那灿烂的笑容,哪里还有什么不赞同的地方呢?更何况这就是他的想法,这边看了一样看着他们的路月影一眼,对她说道:“是,爹知道,爹都知道,牙儿你做的很好,爹只是太高兴了,太欣慰了,对!就是欣慰,爹真的很开心的!”一番话说得有些语无伦次的,路月牙则是听出了其中的感动和矛盾,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了那大手里面,充满了温暖、安全和让人安心的感觉,她知道这就是属于父亲的手!

这边路月影看着此时的父女二人,脸上也露出了满满的笑容,因为对于他来说,眼前的这两个人就是他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妹妹和爹,相信他们也一定是把自己放在了非常重要的位置上,因为这就是家人,不论任何时候,总是会更多的把目光落在对方的身上,没想到才七岁的妹妹,此时竟然也已经懂得了这个道理,并且她此时做的非常好,一点都不必娘亲做的产额!

旁边的五人看到了此时这样充满温馨的样子,还有那属于他们一家三口之间非常好的氛围,脸上也是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因为此时这样的环境和样子真的是很好,非常好呢!他们三人也是懂得珍惜的人,看重彼此,在意温暖,喜欢这份被对方所看重的感觉,他们来到这里,也从来都不是一件坏事呢!

路振也从内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递给路月牙,她接过之后,才看清原来这是一个小泥人啊,就是她这几天卖药的时候,经常站着的那个小泥人的摊子,一看就是出自他的手呢!路月牙非常开心的接过了,放在手里有些爱不释手的摆弄着,这边也跟着开口了:“谢谢爹,这个新年礼物我很喜欢呢!看上面我的笑容真的和我平时露出的很相似,我会好好保存的!不过爹……”

说到这里就抬头看着路振,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路振当然看出了她犹豫的样子,知道她是有话要说,但是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再次伸出大手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好了,牙儿,有什么话就说吧,在这里的也不是什么外人!”路月牙又是微微偏头想了想,最后整理了一下语言,还是开口了:

“爹,我想说的就是,如果可以的话,就请你画一张娘的画像,然后等到以后有机会的话,让人做一幅我们四个人在一起的泥人,或者是木头雕塑等等,这样就可以好好保存,娘的样子也依旧会清晰的被我们一直记得,而不仅仅只是被我们放在心里,但是样子却有些模糊了!”路月牙说着,小脸上带着几分怀念,几分追忆,显然是想到了那个温柔善良的母亲,路振和路月影此时当然也是想到了妻子(娘亲),眼里的神色也是一样的,知道路月牙此时的这个提议真的很好。

对于已经逝去的人,他们当然是要记住了,不仅仅只是将她记在心里而已,也需要用一种方式,将她的样子都放在自己的眼前,毕竟他们三人此时可都是牢牢的记着她,并且和她之间的记忆,也绝对不会随着时间的转变褪色的!路振看了路月牙手里的泥人儿一眼,叹了一口气:“哎!是我没有考虑周到,疏忽了,忘记让他做我们一家人的样子了!不过也没关系,等到初三开集的时候,我再让他捏一次泥人儿,一定要把我们一家四口的样子全都捏出来,让我们一直在一起呢!”

路月牙闻言,立刻就点了点头,尽管她也看到了路振此时脸上的表情,带着悲伤,带着怀念,更多的则是化不开的温柔和爱恋,这也只有在他想起自己心爱之人才会露出来的眼神,尽管她已经不在了。路月影和路月牙兄妹俩对视一眼,就在他们此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够让路振从自己的情绪中回过神来的时候,他自己倒是先走出来了,看着路月牙说道:

“等等消消食,半个时辰之后就给我回去睡觉!因为你可还受着伤,接下来的事情我和你哥哥会做好的,晚上一定会热热闹闹的过年,然后我们一家人再一起守岁!”路月牙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因为她知道这是关心和担忧,她此时也什么话都不需要多说,只要微笑点头就是了,更何况下午原本就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要将家具摆放的位置稍微调整一下,还有一些小事做一下也就可以了呢!一个小时之后,路月牙已经躺在了她房间里面的床上,雨晴跟了进来,上前给她解开了纱布,看着那已经开始结疤的伤口,眼里出现了几分讶异。

因为虽然路月牙已经说过这药的效果了,这几天也一直都是她帮她换药的,但是现在看到这真的已经结疤,明后天就会掉印的伤口,她还是有着惊讶的,没想到这药竟然真的这么管用,而且这药还是眼前这个才七岁的女孩,也就是她的小姐自己配置的呢!

(三一) 磕头和感激

一觉醒来,路月牙只觉得好舒服,好满足啊!再看看天色,月亮当然是早就已经升起了,鼻尖似乎还有什么味道传来,动了动鼻子,恩,是她所熟悉的饭香呢!就在她有些发呆的坐在床上时,外面一阵脚步声慢慢的走进了,她一眼就看到了听见响动走进来的雨晴。

雨晴看着路月牙此时这睡眼朦胧的样子,眼里出现了笑意,因为她此时的样子才是属于这个年龄该有的,一点都没有之前的成熟和淡然,把什么事情都埋在了心里,因为她有着在意和想要守护的人,所以忽略了她自己本身,逼着自己越来越成熟,一点都不像还是一个七岁的女孩了。“小姐,晚饭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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