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小性子使得,爷才说两句就闹腾起来了。”胤禟放下手中的筷子,把人一挥,抱到自己的膝盖上,大掌轻轻拍了婠婠的屁股一下,笑道:“不许胡闹,不然爷可是又要动手了。”
“爷!”婠婠抱着胤禟结实的腰杆,气恼地想跺脚,无奈整个人都被他抱在怀里。明亮的眼眸微转,婠婠突地伸手拧了胤禟的腰间的软肉一下,然后得意地抬头看胤禟。
胤禟瞧她这小人得志的模样,虽然腰间被拧得有些疼,不过瞧着她不同以往的一面,心情微好,觉得这笨丫头只要快快乐乐地就好,那些腌臜事就不该让她沾边。“爷现在瞧出来,爷的笨丫头还是一只长了爪子的小野猫。若是不治治,日后怕是会不听话。”
“啊!”一声惊呼,婠婠反射性地抱紧胤禟的脖颈,看着他抱着自己往内室里走,小脸不禁浮上一层晕红。
胤禟见状,朗声大笑,抱着婠婠大步向前,一点都不见停顿。
候在一旁的小喜子搭着眼皮站在角落里,现在一见胤禟抱着婠婠进了内室,他很自觉地上前几为两人关上门,自己候在屋外,以免有那不长眼的一不小心破坏了主子爷的好事。
话说他瞧着兆佳格格拧主子爷的那一下,他瞧着真心疼,也不知道主子爷是怎么忍下来的,当时那笑容都没变,果真,自家主子爷就不是平常人。
两人一直胡闹,待醒来已经是酉时了,稍稍梳洗一下,两人也没出去,直接让人把晚膳送了进来。
婠婠被胤禟折腾狠了,精神不振,用膳那是有一下没一下,看得一旁的胤禟两眼带笑,不仅不怪罪,相反地还亲自帮她夹菜盛汤,看得屋里的众人差点惊掉了下巴。
可惜两人对众人的目光毫不在意,一个只顾着吃,另一个到是心情颇好地从头服侍到尾,甚至是等婠婠吃完,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怎么吃。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这人就是欠虐,要知道这后院谁见了胤禟不是百般殷勤千百讨好,就怕他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到是婠婠,时不时地给他耍个小性子到是投了他的意,得了他的心。
用过晚膳,婠婠不愿意出去,可惜胤禟是个拧性子,更是拖着婠婠到院子里散步,婠婠不只是手脚无力,身上也无力,所以散步这段时间,她把心横了横,直接赖胤禟怀里不动了。
胤禟瞧着赖在自己怀里,不肯站直身子的婠婠,先是一愣,随即唇角的弧度更加明显,软香玉怀,又是难得让他心疼的女人,感觉到是很新奇。
“娇气包。”
“那也是爷宠出来的。”
两人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婠婠便赖在原地死活不肯再继续转了。
什么散步,简直就是要她的命,天知道她现在两腿还在打颤呢!居然走了一圈还想走第二圈,这怎么行!
“爷,奴婢现在不仅累了,还一身的汗。”虽然婠婠也不想这么损自己的形象,可惜她真的坚持不住了。
“如此,爷不介意侍候爷的笨丫头一回。”胤禟瞧着含羞带怯、一脸不好意思的婠婠,凑上去在她的唇上偷了一吻,然后吩咐外面候着奴才准备沐浴之物。
得令的下人心领神会,非常自觉地准备了一个大浴桶,婠婠是被胤禟抱进浴桶的,当时婠婠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以后可以多麻烦一下自家爷。
总是把人当成神一样供着,反而让人不好靠近。
两个身份亲密又正常的男女在浴桶里若是不发生点什么事,实在不符合常理,所以婠婠在浴桶里没少被胤禟欺负,求饶什么的根本就是增加情趣的玩艺,所以婠婠想日后若是想要反抗,给胤禟一爪子或者咬上一口比求饶有效得多。
两人在浴桶里胡闹了将近一个时辰这才算是出来,此时的婠婠早就闭上眼梦周公去了,到是胤禟难得耐心地帮她穿上衣裙并抱她抱到床上去休息。
次日,胤禟什么都没说,径自就带着婠婠进了宫,婠婠半梦半醒间才发现自己是坐在马车里,待弄清胤禟是准备带她去给宜妃请安的时候,她心里一阵抽搐。
这是日子过得太好了,以至于忘了她上面除了董鄂氏之外还有一位得圣宠的宜妃娘娘。
她本以为在自己爬上侧福晋的位子之前是见不上这位宠妃级的准婆婆的,现在看来是她想得太理所当然的,以至于忘了上位者要见他们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
“放心吧,母妃会喜欢你的。”胤禟瞧着一脸慌张的婠婠,笑着将她揽到怀里道。
“可是奴婢什么都没有准备,就连这衣服也不知道合不合娘娘的眼缘。”若是见别人婠婠到是不意外,可是见宜妃,她莫名地就会觉得紧张。
胤禟瞧着婠婠在意的样子,心中慰贴,对她亦更加地看重了。
翊坤宫里,宜妃瞧着行礼请安的婠婠,细细打量一番,瞧着到不似自己想象中的狐媚,相反地清丽可人,让人见了颇有好感。
“起来吧!”抬抬手,宜妃瞧着坐在一旁的喝茶的胤禟,暗道自家儿子还是很放心自己这个母妃的。“本宫总是听胤禟提起你,今日一瞧,果真清丽可人,让人喜欢。”
“谢娘娘夸奖,奴婢愧不敢当。”任凭她前世经历了什么,今生首次踏入这皇宫,婠婠心里还是有几分忐忑的。
胤禟瞧着敢跟自己使小性子,敢拧自己的笨丫头这般拘谨,不禁笑了起来。“母妃,这笨丫头一早没睡醒就让儿子拉着上了马车,快到宫门口这才清醒,之后就像母妃看到的这样,一直都是一脸忐忑。”
宜妃闻言再次打量,瞧着婠婠慌张不安的样子,也不禁笑了出来。“瞧着还是小孩心性,罢了,坐下吧!”
“谢娘娘。”婠婠行礼坐下,不知道是不是坐下的关系,那一瞬间她突然松了口气。
宜妃是个健谈的人,性子开朗爽直,说起话来带着一丝趣味,会让人不自觉地感到高兴,这也就难怪她能一直得宠了。
婠婠有心在宜妃面前留个好印象,不过她家爷好像早就给她定了型——笨丫头,好在她会看眼色,也懂得讨好人,不然的话怕是真得罪了宜妃娘娘都不知道。
胤禟瞧着谈得高兴的两人,心里也高兴,他还是第一次瞧着母妃能跟他身边的女人聊得这么尽兴呢!
果然,这些女人里只有他的笨丫头是不一样的。
------题外话------
二更来得晚了一点,真是不好意思!
第六十三章 问话
“什么,爷带着兆佳氏去皇宫!”董鄂氏听了这话,惊得一下子掀翻了郎氏手上端着的药碗。
因着手里的药已经有些时候了,郎氏到没烫着,更没有大惊失色,只是平静地接过一旁丫鬟的帕子轻轻擦拭身上的药汁。
“丽嬷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董鄂氏坐直身子,如今这日子一天天过去,不知道是她的体质好,还是雪玉膏真的是治疗烫伤的良药,现在不过几个月的功夫,她这脸到是顺利脱了层皮。
看面色同脸上没有烫过的地方相比颜色较深不说,那茶水集中的地方更是明显,御医说有可能留少许疤痕,索性结果还没出来,不然这董鄂氏怕是不只是在这里咬牙切齿暗自咒骂婠婠,而是直接冲到栖云轩把她撕碎了。
“回福晋,老奴收到消息的时候,主子爷就已经带着兆佳格格进宫了。”丽嬷嬷此时的心情也颇为复杂。
从前进宫是福晋的专利,虽说是累了些,有时还会受些委屈,可是那都身份尊贵的见证。要知道九爷府里除了福晋,无人再有这种荣耀。可如今,兆佳氏打破了这个局面,那么日后说不定这九爷府就不一定只有一个福晋,说不定侧福晋也会一个一个地冒出来。
“爷怎么这么突然就带着兆佳格格进了宫?”郎氏皱着眉头,目光小心地看了董鄂氏一眼,又道:“福晋,这兆佳格格未免也太受宠了吧!”
整个府里,修得最精致,离爷书房最近的栖云轩都让爷赐给了兆佳氏婠婠,现在居然又带着她去宫里给宜妃娘娘请安,这不摆明爷心里有其他的想法么?
“爷这哪里是简单地带她进宫给宜妃娘娘请安。”董鄂氏还有一句话憋着没说出来,爷带她去宫里请安连吱都没同她吱一声,想来这是在表达他的不满。
可到底是为什么事呢!
府里近来可曾出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而这事是否刚好就惹了爷的眼,以至于爷这才起了带兆佳氏进宫的念头?
“爷宠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郎氏大概能猜到董鄂氏的顾忌,点头应道:“福晋说得是,爷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就是想偏宠她么?”
董鄂氏苦笑,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兆佳氏得宠,可是之前爷一直隐忍不发,即使有事也只是私下斥责,未曾像今日这般直接打她的脸。
爷这性子,怕是你越算计谁他就越宠着谁,她又能说些什么!
后院里得知婠婠被胤禟带进宫的事也是反应各一,从前去各类场合,胤禟不是没有带过别人,只是这宫里一向都只有董鄂氏才有资格去,他们或是选秀,或者当差才有幸进宫,像这样以主子的身份进宫那真是妄想。一时间,面对婠婠的进宫,众人反应各一。
“兆佳氏,好一个兆佳氏!”佟氏听到消息的时候硬生生的掰断了自己的指甲,白皙的手指一下变得红肿不说,还渗出少许的血迹。“拿药来。”
梅香一脸担忧地望着佟氏,转身取来伤药小心地替她抹上,看着她疼得直抽气的模样,小声劝道:“格格,动气伤身。”
佟氏咬着嘴唇,似忘了手中的疼痛一般,冷哼道:“本格格如何能不知道动气伤身,只是这兆佳氏花样忒多,都快把爷的魂迷丢了。”
“这……也许只是巧合也说不定。”收起伤药,梅香倒了一盏茶放到佟氏身边,“格格,反正她再得意也没多少好日子了。有道是爬得越高摔得越重,格格只管等着她落入尘埃就是了。”
“说得对,她再得宠又能怎么样,到时还不是一样消失在这后院之中。”端起茶杯,佟氏好整以暇啜了一口,似想到自己的计划如此顺利,便一脸胜券在握的得意表情,摆手将茶盏放到桌上,冷笑道:“既然只剩这点时间让她得意,那就让她好好得意一番吧!”
梅香见佟氏这般,也不好再说什么,而且她本人虽然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据传回来的消息,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只待时机一到,便是送这兆佳格格入黄泉之时。
从皇宫里出来,胤禟一如来时那般坐在马车里搂着婠婠一起回府。到是窝在胤禟怀里的婠婠把玩着宜妃娘娘赐下的镯子,一脸的笑意。
“爷平日里也没少送你这些玩艺,爷怎么就没觉得你有这么高兴!”把玩着她发饰上的流苏,胤禟语带调侃地笑问。
婠婠侧侧身子,在他怀里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才道:“这不一样。爷赏奴婢那是因为奴婢知道爷中意奴婢,而娘娘赏奴婢则是因为娘娘认可了奴婢的存在,允许奴婢做爷的人。”
这身份地位包含了太多太多的含义,婠婠就是不想妥协也知道要达到自己的目的,要爬到想爬的高度,阻碍这种东西得越少越好。
她不说宜妃就是最大的阻碍,但是她若对自己不满,胤禟到时就算逆了她的意给自己正名,她少不得还得另外花心思去对付宜妃,更何况宜妃想要对她动手也不过是动动嘴的事,她多赐上几回人,她就忙不过来了。
“爷母妃的喜欢这么重要?”瞧着她认真的模样,胤禟眼里的笑意更深。
“当然重要了,宜妃娘娘是爷的母妃,奴婢当然重视了,而且奴婢也想爷在乎的人喜欢奴婢。”婠婠说着略显娇羞地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此举惹得胤禟哈哈大笑。
接下来的几天里,不只是福晋董鄂氏,其他院子里的人也用各式各样的名义给婠婠送了不少东西,话里话外无非就是在打探进宫的情形,可惜婠婠已不是那好糊弄的人,所以这一来二去的,东西是收了不少,可这话却是说了,也是没说。
府里,书房的烛火并没有因为时辰的关系而熄灭,相反地因着胤禟的关系一直保持着明亮的样子。
“爷,天色晚了,您该歇着了。”小喜子瞧着时辰,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小声提醒道:“兆佳格格吩咐过,说睡晚了伤身,让爷注意休息。”
小喜子说完,一阵泪流。
侍候主子爷这么些年,啥话没说过,可惜换来的多半都是挨板子。现在到是打着兆佳格格的名能免于一打,只是他这里又是悲哀又是高兴。
悲伤于服侍多年未能让爷另眼相看,高兴于终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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