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就算钟佳鸳在这里出了什么事,钟雄也不会说什么,因为自古以来,四部一直对苍狼门十分的忠心,可是失去女儿的痛,为人父母的是很难承受的住的,而且就他所知,钟雄就只有她一个女儿。
没注意到褚政阳直接唤她父亲的名字,她很直觉的便反应了心里的想法。
「我不管,这件事我就是要插一脚!如果你不帮我的话,那你也不要出卖我。」
「什么意思?」
「你别和褚政阳说这件事,等到我将那些觊觎苍狼门的人一网打尽之后,我会来领功的。」她说完一蹦一跳的上了楼。
是碍…而她要求的奖赏,就是解除这个好笑的婚约!
第五章
又是一个微风轻拂、凉爽的日子。
温室?为什么能去温室呢?钟佳鸳无聊的在褚政阳家中晃着,她想起了管家对她说过的那些话。
难不成温室里头有什么秘密吗?她不停地仔细思考着。
哎呀呀,她真的好想去温室走走唷,一般来说,温室不都是种种花什么的吗?她去看看,应该无所谓吧?
而且她的身手一向是挺利落的,偷偷去应该不会被人发现。
她就是抱持着这个想法,然后一转身就往温室的方向前进。
温室的位置就在褚政阳住处的正后方,大水池的角落。
远远的,她就看到那个矮胖的身影了,那不是……这里的守卫吗?
她看到守卫手中端了一个餐盘走进温室里头,那种感觉就像是去送饭给人吃一样。
不对碍…那里不是温室吗?为何他要送饭菜到温室里头,难道是要给温室里那些花花草草吃的啊?
钟佳鸳真的是好奇死了,她打算等守卫离开后,就进去温室里头看看。
没多久守卫端着餐盘离去了,她便偷偷摸摸的来到温室前。
她左右张望着,幸亏这里没有人守着……正当她心里头这么想时,她发现温室竟然还上了锁。
锁?!
她的眉头蹙得紧紧的……里头到底有什么东西啊,这么宝贝!家中的戒备已经是十分森严了,就连一只蚊子都进不去了,更遑论是小偷,她不觉得这间温室有必要上锁。
管他咧!反正她已经决定要到温室里头冒险了,所有的事情全都难不倒她。
她从头发上取下一根发夹,以前曾和一名神偷学过开锁的技巧,她相信这个锁并不会难倒她。
她将发夹插入了钥匙洞里头,左右移动了几下之后,喀啦一声,锁就被打开了。
「咦……开了!」
钟佳鸳在心里头为自己欢呼着,没想到这么久没用的技术,她还全都记得,自己真的是太厉害了。
手转动了门把,一开门,眼前的美景几乎让她看的无法阖眼。
除了一大片的古典玫瑰之外,还有许多文心兰及康乃馨,此时她开始觉得管家对她的警告,其实是要她别到这间温室里头偷摘花。
温室里头种的花朵,被中间走道分成了两边,看得出来这些花是经过主人细心照料之下的结果,因为每株花都开得又美又大。
顺着走道往前走,钟佳鸳发现这间温室真的很大,每到了一区,就令她忍不住赞叹了几声,在走到最底时,她看到了一间房间。
「这是储藏室吗?还是工作间啊?」
在她的想法里不认为里头有人祝
怎么说呢?
其实道理很简单,要是里头真的有人住的话,那在温室门口还有个大锁,这样住在这里头的人,不就成天都被困在这里了吗?
她小心翼翼的从房间的窗子往内偷看,希望能发现什么。
「也没有什么嘛,做什么房间要锁个大锁呢?」她喃喃自语着,真的不觉得这个温室里头的房间有必要上锁。
就在她要转头之时,她看到一个发长过肩、身穿白衣、脸色苍白的女子走过了窗户旁。
钟佳鸳几乎要尖叫出声,天啊!要不是大白天的,她真的以为见鬼了好恐怖、好恐怖,怎么会有人脸色苍白得像张纸一样?
她掐住了自己的嘴,避免自己因为恐惧而大叫出声。
不过压抑住心里头的惊恐后,钟佳鸳反倒可以好好的观察那名女子。
她发现对方长得好美,甚至比她在电视里头看到的任何一个明星都还要美,她相信以她这样的美貌,要不是被困在这屋子里头的话,一定是个倾倒众生的大美女。
对方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又圆又大的双眸、长而卷翘的睫毛、纤弱的身形……一看就知道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女孩子,不过她怎么会被关在这个地方呢?
这是褚政阳所住的地方……难不成是褚政阳命令关的?!
将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关在这种地方……褚政阳是想做什么?
难不成……很自然的,她的脑筋就往歪的地方想去了。
褚政阳见人家长得美,就将她锁在这个地方,就像是个禁脔一般,有生理需要就来……好恶心、好龌龊,褚政阳真的是个令人作呕的男人。
她并没有去求证她的想法是否正确,内心就这么认定了褚政阳就是这种男人,再加上那不情不愿的婚约,现在要她嫁给他,简直就像是要她的小命一般。
她一定会想办法解除这个婚约的,一定!
不过……想想这个女孩子还真的是挺可怜的,竟然被关在这种地方……也许她可以想想办法救她。
可是……她若是将这件事告诉别人,那他们不就知道她到过温室了吗?
好烦啖真的好烦喹…越想她的眉头蹙得越紧,到底有没有办法解决啊,她真的想救她啊!
「嗨!」思考良久之后,钟佳鸳决定先了解对方到底是什么心态,她要继续当个禁脔,还是想走出外头,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却引起白衣女子的惊吓。
「你……你是……」对方一脸惊讶的看着钟佳鸳。·「呃……我……我……」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出现?」隔着一扇窗户,两人开始交谈。
「我啊!我叫钟佳鸳,住在这栋大宅子里头,无聊四处乱逛就逛到了室,这才发现里头竟然有住人。」她觉得有些尴尬。
「是这样碍…」对方点点头,「可是这里应该是不准外人进入的,是怎么进来的?」
「啊?」她是怎么进来的碍…要说是偷开锁;跑进温室里头的吗?这似乎是不太妥当。
「怎么了?」
「哎呀,先别管我了,你为什么会被关在这个地方啊?关你的人是褚政阳吗?」
「嗯。」对方点点头,脸上露出了十分悲戚的表情,「不过这也是我应得的,我不会怪他。」
「什么?!」钟佳鸳扬高了声音,「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就算褚政阳是主,非法禁锢人也是犯法的埃」
「这是我咎由自取的,怨不得别人。」
「不行、不行……你不能这么的认命,难道你不想出来吗?你还这么年轻,难道你愿意在这间温室里头过一生吗?」
就算她愿意,钟佳鸳也看不过去。
「我知道你在为我打抱不平,真是谢谢你。」她感激的说道,「褚政阳愿意饶我一命,只将我锁在这里,这已经是对我很大的仁慈了。」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为什么他这么对你,你还感激他?」
钟佳鸳真的不懂,这事情好像是很复杂,她到底要怎么解决呢?
不然就这么办好了,她只要知道这个女孩子愿不愿意踏出这间温室就好了,若是她愿意的话,她再想办法让她出来。
「如果可以的话,你愿意离开这里吗?」
如果可以的话……
她的双眸垂了下来,她已经在这里待了好久,差不多有三年多了吧!她真的还有机会走出这里吗?
褚政阳会给她这个机会让她走出这个地方吗?
「可以吗?」她忍不住哽咽的说道,「我真的可以离开这里吗?」
「当然。」钟佳鸳用力的点点头,「你当然可以离开这里,只要你愿意的话,我会想办法。」
「你的意思是说你可以让我离开?」
「我会想办法的。」虽然希望不大,不过她尽力而为,「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季阡红,我如果可以跨出这里,我会一辈子感激你的。」虽说是她自己选择被关在这里,以得到褚政阳宽恕的,可是若是可以、若是可以……「哎呀,你别这样子嘛,我也得想想办法碍…」她看到这间房间是用密码锁,要是平常的锁也许她还有办法,不过若是这种密码锁,她就不行了。
她想啊想……啊!也许可以问问看那个无名氏愿不愿意帮她。
不过,可能吗?
那个无名氏是褚政阳的忠仆,他会帮她吗?
她若是找他帮忙的话,他会不会将这件事告诉褚政阳啁?
「季小姐,我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出来的。」她朝季阡红挥了挥手之后,便离开了。
*****
「嗨!」看着褚政阳从她的面前走过去,钟佳鸳连忙挡在他的身前。
「闪开。」
「咳咳……咳……我是有事要找你谈,所以才挡在这里的。」钟佳鸳用着讨好的笑脸说道。
没办法!她也不想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啊,不过她现在有求于他,在态度上是得谦卑一点。
「找我谈?」褚政阳瞄了她一眼,一脸鬼灵精怪的样子,又不知道有什么问题要找他了。
其实褚政阳的心里头一直不想将时间浪费在钟佳鸳的身上,但是只要她一出现并且出声唤他,他就会自然的停下脚步,对于自己这种矛盾的心情,褚政阳十分的不解。
而且……他竟然有时会想见见她、想听听她的声音。
「又是有关有人想狙击门主的事吗?如果是那件事,我想用不着你费心了。」站在他的立场,他不希望钟佳鸳介入太多。
「那件事是很重要啊,我千叮咛、万嘱咐要你别告诉褚政阳,你该不会已经告诉他了吧?」
要是这样的话,那就真的太不妙了,她拿什么当解除婚约的「王牌」呢?
「我不像你这么多嘴。」
「喂!你说那是什么话啁,我什么时候多嘴了啊?」钟佳鸳不悦的扬起音调。
瞧他说那是什么话啊!说得她好像是一代长舌妇一般。
「哼!」
「喂,别走、别走。」看到褚政阳迈开了步伐,钟佳鸳连忙唤住他,「等等嘛……我要找你谈的事情都还没有谈耶,你怎么就走了呢?」
「我先警告你,你最好是有『正事』要找我谈。」
「别这样啦,我知道你一向很忙,平常早出晚归的……我要找到你可也是件不容易的事耶。」
「说!」
「门主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啊?」
「你不是一心想要解除婚约吗?怎么……对他开始感兴趣了是不是?」
真是个善变的女人!口口声声说要他当她的男朋友什么的,不过比起身份来说,他在她的心中就只是一个小喽啰而己,应该是比不上苍狼门的门主。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个样子啊?你看我的眼神,似乎有那么一点鄙视的意味存在唷!」
做什么要用那种白眼看人啊?看了就讨厌!
「有又如何?」
「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啊?我只是想要和你打探一下,褚政阳是什么样的人而已啊!」
「有那个必要吗?」他淡淡的说道。
「当然有!」她用力的点头。
「你不是都已经打定主意要解除婚约了,既然如此的话,褚政阳是什么样的人,对你来说应该并不重要吧!」
「是啊,我也没说他对我很重要,只不过我有件事情一定要弄清楚。」
「什么事?」
「褚政阳是不是很龌龊、下流、卑鄙、无耻?」
「你似乎骂得很开心,是不是?」
「没有碍…我没有骂他,我只是在向你求证,他是不是这样的一个人。」
「我只能告诉你,从以前到现在,从来就没有人这么形容他。」
「真的吗?」钟佳鸳睁大了眼,「难不成他是个伪君子?在人前都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而在人后则是专门做一些见不得光的小事?」
「伪君子?」这个形容词还真的是很新鲜,尤其是用在他的身上。「我想他应该没有那种闲工夫做那些小事吧。」
「也许是你不知道呢?」又或许是他这个走狗,打算要掩饰主子的罪行,所以才推说不知道。
「听你这么说,你似乎是认为他会做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你有证据吗?」
「这个碍…」她左顾右盼,发现没人才拉着褚政阳在一旁坐下,「你知道在这栋屋子里头,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了,没办法!在这里我没有朋友。」
「听起来我还要对你的青睐感激涕零了?」他嘲讽的说道。
「这倒不必了。」她挥挥手,「你觉得褚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