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鸠有弟弟吗?也许是他的兄弟呢?」偷心径自猜测着。不行,她可不能排除任何的可能性。
这个想法一窜入她那单纯的脑袋之时,四肢反射性的由床上跳了起来。
偷心走出了房间,到了聂鸠的房门口,敲了敲他的房门。
「谁?」房间里头传来的是属于聂鸠那淡淡的男性中音。
「是我,蒲悠。」偷心说道。
「嗯……稍等。」聂鸠开了房门,将某项东西收到了口袋里头。
偷心用眼角余光瞄到了聂鸠放入口袋的东西,她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
像他这种老实人怎么会有枪呢?而且是女性在用的那种造型轻巧的掌心雷。
「你——」她的手指着他的口袋。
「这有很奇怪吗?」聂鸠笑笑,从口袋里头掏出了那把手枪。
「是阿是碍…你不是一个平凡的老百姓吗?」
既然平凡就不应该有枪在身啊!
看到他这么惊讶,聂鸠真的觉得好笑极了,他是一个杀手,有必要对一把手枪感到如此的震惊吗?
「晁敦给我防身用的,到目前为止六颗子弹都还在。」意思是他还没有开过枪。
也对啦,像他这样没什么能力,多少也要有点武器防身,她何必如何大惊小怪呢?
「我没有扣下扳机的勇气。」聂鸠再说道。
「呵呵……这一点我相信。」看他这个软弱的样子,用膝盖想也知道。「所以那只是用来吓唬人的啰?」
「不是,这把是真枪。」
「喔……原来是真枪碍…」
「对了,蒲先生,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聂鸠问道。
「你还没睡吗?」
「在看一些财经杂志,我没有这么早入睡的习惯。」他解释道。
「这样啊!」真的是个用功的商人啊,难怪他可以当个商人,而她只能做个领人家薪水的小职员,「我这么晚来打扰你,是有一件事情想问你。」
「请说。」聂鸠搬了一张椅子到偷心的面前,「请坐。」
「不用了啦,我问完马上就要回房睡觉了。」
「什么事?」
「我只是要问你有没有兄弟姊妹。」
「这很重要吗?」聂鸠不懂为何偷心要问这个问题?「我是家中独子。」
喝,原来是独子啊,那不就排除了兄弟间阋墙、争财的可能性了!
偷心拿出了随身带着的一本小册子,在上头写了几个字。
「这是?」
「没有啦,我在想到底是谁想暗算你而已。」偷心说出了用意。
「原来如此碍…」他点点头,「我还以为你想对我做身家调查呢!」
「晚了,不打扰你了。」偷心挥了挥手,走出了聂鸠的房间。
看到那小小的身影走出了他的房间,聂鸠的眼里漾满了笑意。
他父亲帮他找了一个好玩的保镳,看他那个样子,年纪一定很轻吧?
也许……他可以为自己心惊胆颤的生活加一点乐趣也说不定。
****************************************跟在聂鸠身旁一个多月了,他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聂鸠用餐时她也跟在他身边吃饭,而他去上厕所时她就在外头等。
如果可以的话,她才不想进男厕呢!
起先,因为不适应的关系,有时候她会忘了自己「女扮男装」,而进了女性化妆室。
当看到女厕的职员指着她对她大骂变态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闹了笑话。
幸好聂鸠帮她解了危,不然她就好看了!
「矮冬瓜,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晁敦一看到前头那矮矮小孝甚至比公司里头最矮的女性职员还矮的身影之时,他就知道是蒲悠了。
「站在这里也碍着你的眼了吗?」偷心才不想去理他咧。
「是没有啦!不过我就是觉得看到你很讨厌。」晁敦就是看不惯他那小鸡的身材。
「你——我哪里惹你厌了啊?」她气极的问道。
「很多埃」
「例如呢?」
「身高啊!」
「你不要太过分。」偷心警告的说道,「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喔?」晁敦挑了挑眉,「我好怕碍…请问伟大的杀手保镳先生,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
「你……你……」
偷心气不过地往晁敦身上踢了一脚,却被他给闪过去了。
「哎呀呀,我就说腿短的人就别学别人用什么飞踢啊﹗看,连碰都碰不到我。」
偷心气恼极了,往前扑向了晁敦,想用拳头让他好看,没想到他只是懒懒的伸出了腿——碰的一声,偷心被绊倒在地上,整个人就像只青蛙一样。
「唔……」她哀嚎了一声。
「哇哈哈哈……笨蛋,真的是笨蛋一个!」晁敦指着偷心的鼻子,不客气的笑着。
偷心没有勇气从地上爬起来面对晁敦的笑脸,索性就这么趴在地上。
「地板凉啊?不然妳怎么不起来?」
「我在听听看地板有没有心跳啊!」偷心咬牙切齿的说道。
「地板有心跳?哇咧,我看你是摔得头壳坏掉了。」真是个笨蛋。
一个身影走过了晁敦的身旁,将偷心给扶了起来。
「够了!晁敦,别开这种玩笑了。」聂鸠仍是那种温文的嗓音,刚才发生的事情他全都看到了。
「好玩嘛,谁叫他长得矮矮小小的,身上的衣服又穿的这么厚,整个人就像不倒翁一样,让人想捉弄他。」
一个大男人就这么趴在地上,也只有他做得出这种事了。
「你没事吧?」
「没有。」听到这个声音,她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了,「谢谢你。」
「我说过晁敦没有恶意,请你不要介意。」
「是啊,他没有恶意我就这么惨了,他如果真有那个心的话,我不是死无全尸?」
「放心……我会让你留个全尸。」晁敦恶劣的继续说道。
「晁敦!」聂鸠微怒。
「好啦、好啦……只是和你玩玩而已,就当大家比试一下身手嘛。」他挥了挥手。
「我下班之后有点事情,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当然,这是我的责任。」
「哎呀……我看你还是算了,免得碍手碍脚的。」晁敦还是忍不住开口嘲弄偷心。
「我会向你证明我的能力的。」
**************************************聂鸠的司机站在奔驰车前等待着,肩膀突然被人拍了几下。
司机转过了头望向对方,只见到对方与他身穿同样的衣服,唯一不一样的是他的头上戴了一顶帽子。
「嗨,你好。」
「你……你好,有什么事吗?」司机不明所以的问道。
「有啊,不然我不会来找你不是吗?」对方压低了帽缘,司机看不清他的长相。「我是有事情想拜托你。」他说的诚恳极了。
「拜托我?」忠厚的司机点了点头,「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得上忙的?」
「当然有!」他抬起了脸,「而且这件事对你来说很简单,我只是想代替你的身分而已。」
说完,他从口袋里头掏出了一条折成方形的手帕,此时司机才注意到他手上也同样是戴着手套。
「你——」
「我只是要你的命,你一定可以帮上忙。」说完,他拿着手帕朝司机的口鼻摀了去。
完全没有任何防备的司机,在吸入那呛人的气味后,立即倒在地上。
「是啊,我就说你绝对可以帮得上我这个小忙的。」他将司机拖到了后车厢放好,拿起了镜子看着自己,「看来我还挺像个司机的。」
****************************************「老李,等一下送我们到一家叫力致的饭店,我和人约好了。」聂鸠与偷心坐上了车,他对着开车的司机说道。
「力致饭店吗?」司机问道。
「没错。」突然,聂鸠的眉头皱了起来,「老李,你的声音怎么这么奇怪?」
「咳咳……中午的时候突然觉得喉咙有些痒,我想应该是感冒了吧!」他假意的咳了几声。
「那你要不要先回家休息?我们自己去就行了。」
哇……真的是好善良的主子啊,偷心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善待职员的老板呢!
「不用了、不用了,我的工作得做好才行,平常聂先生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可以因为一点小病就回家休息呢?」
「好吧,如果你真的很不舒服,记得要先回去。」聂鸠叮咛着。
「是的,聂先生。」
开了约莫二十分钟的车程,力致饭店的看板就立在不远前。
「聂先生,就是这里吗?」
「没错。」聂鸠点了点头,在饭店门口与偷心一同下了车,而司机则是将车子开到地下停车常「你的司机好象病的很严重呢!」偷心说道。
「嗯……所以我想先让他回去休息。」
「不过他真是尽责的好司机,你回去可以打一块十两重的金牌给他,当成是一种奖励。」
「我会郑重考虑你的提议。」聂鸠微笑着进了饭店,而偷心则是走在他的身后。
「欢迎、欢迎……」才走到大厅,举办这场酒会的主人便迎了上来。
「你好,徐老。」聂鸠伸出了手,握上了徐老的手,「恭喜你的千金找到如意郎君。」
「哎哎,聂总你怎么还是这么文质彬彬、这么客气呢?」
徐老的脸上满是笑意,毕竟今天是他宝贝女儿归宁的日子啊,哪一个当父亲的不高兴呢?
「这是一点心意,不成敬意。」他拿出了一个红包。
「谢谢、谢谢。」徐老看着聂鸠,还是忍不住在这个场合叹了口气。
「怎么了,徐老?你有什么烦恼吗?」
「不是,我只是在想,如果你是我的女婿那该有多好啊,我下半辈子就不用操心了……哎,这都怪我那个女儿没有福分、不够好,所以聂总才看不上我女儿啊!」
咦……敢情徐老是想将女儿嫁给聂鸠是吗?偷心偷偷的观察着他们的对话。
不过也对啦,像聂鸠这样事业有成又长得一表人材、没有什么不良嗜好的男子,当然被很多人视为乘龙快婿了。
「不,徐老,你别这么说,是聂鸠没有眼光,自认为配不上徐小姐。」
「哎,你怎么还是这么客套呢?」徐老拍了拍聂鸠的肩膀,「我们小云曾经喜欢过你,我也曾经指望你啊!」
「徐老,事情都过去了,现在徐小姐不也找到如意郎君了吗?」聂鸠温文的笑着,他的笑容迷倒了许多在场的女性。
啧啧……要不是她定力够,她一定也会像那些盯着聂鸠流口水的女人一样。
「是啊,都过去了。」徐老看到了聂鸠身旁的偷心,「这位是……」
「他是我父亲帮我找的保镳——蒲悠,虽然个子小了一点,不过身手很俐落的。」
听到聂鸠说她身手俐落,偷心的头都快要抬不起来了,她只能讪笑几声。
「原来是保镳埃」徐老点了点头,「的确,聂鸠,凡是还是小心为上的好,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点。」他的脸有些担忧。
「放心吧,徐老,我还得让我父母亲抱孙子呢。」
「说的是啊﹗」看到又有宾客进饭店里头,徐老忙说:「里头是欧式自助餐,想吃什么自己拿,我就不招呼了。」
「徐老,你去忙吧。」
「徐老的女儿曾经喜欢过你吗?」偷心好奇的问道,在心里头猜想着为何聂鸠不喜欢徐老的女儿。
「嗯。」
「她长得很漂亮碍…」看到立在一旁的甜蜜婚纱照,女主角美得就像个仙女一般,偷心不懂为何聂鸠不喜欢她。「她本人有长这么漂亮吗?还是化浓妆的关系?」她想了一下又继续说道。
聂鸠的唇角勾着笑意,看着四十吋的相框。
「她本人比照片上还美,我第一眼看到她还愣住了呢!」想到那时的自己,聂鸠觉得好笑极了,徐云是徐老介绍给他认识的。
「真的吗?」
哇……那可真的是超级美呢,哎呀!聂鸠实在是太没有福气了。
「是啊!」
「你们怎么没有在一起啊?」
「你问这些问题不像是一个男人会问的。」聂鸠调侃道。看到他涨红了睑,他拍了拍他的肩,「我开玩笑的,请你不要介意。」
「不会啦。」是碍…她对聂鸠的事情表现的太过积极了,一个「男人」绝不会抓着另一个男人拚命问他的恋爱史。
「对我来说,那震撼只是一瞬间而已!我知道我和她是不可能的,而且女人的青舂有限,我不想耽误她。」
哇咧……她听了好感动、好想哭喔……她怎么觉得聂鸠越来越像个「圣人」啊!
「你和一般的男人不一样。」
「你不是这样吗?」聂鸠反问。
「呃,这个、这个……你也知道的,一个男人长得这么矮小,就算喜欢对方,人家也未必看得上我埃」
呵,这个借口掰的不错吧?
「上帝创造男人和女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