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这个样子,他为什么又会和她在一起呢?是因为她是「凯格兰」的学生吗?
阮绵绵幼小的心灵受到严重的创伤及打击,若是因为「移情」作用的话,她宁可不要唐铎喜欢她。
是啊,他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呢?阮绵绵在心里头一直说服自己要对唐铎死心,可是又放不下,于是她从唐铎的相簿里头抽出了一张照片出来。
她打算日以继夜的看这张照片,日子久了之后,她一定可以说服自己别再喜欢唐铎的。
她现在也没有心情吃早餐了,回到房间里头将东西整理、整理,她回到与乔婧慈一同租的公寓里。
。4yt。 * 。4yt。 * 。4yt。「妳又怎么了?」要不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乔婧慈真的懒得管她。
她双手扠腰,对于阮绵绵只能万般的忍耐,「看妳这个样子活像是被甩掉的女人一样。」这应该不是现在的她会有的表情,沉浸在爱河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这么哭哭啼啼的呢?
「婧慈,如果妳狠下心的话就别理我。」她哽咽的说道,泪水不停的落下。
「被甩了?」
「没有。」她摇头,「唐铎没有甩了我。」她强调,「他是一个好人,我自认为配不上他。」
「也对。」乔婧慈点点头,「没想到妳这么有自知之明,妳是配不上唐铎没有错,难不成妳是因为怕别人说唐铎没有什么品味,所以自动收拾包袱回来?」
「也不是。」她再度摇摇头。
「不然呢?」
「他有喜欢的人了。」
「他有喜欢的人?」这一点乔婧慈就感兴趣了,她可不认为唐铎在有喜欢的人前提之下,还会和一个笨蛋交往,「妳这次是又误会谁了?」
「没有,我没有误会!唐铎是真的有喜欢的人了,我还在他的相簿里头发现那个女人的照片。」
「哦?漂不漂亮?」她挑眉问道。
「真的好美,就像个仙女一样。」就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她心痛。
「这样碍…」乔婧慈沉思了下,「那妳就放弃好了啦,自愿退出还可以落个好名声,别让人说是因为被甩掉的。」
「婧慈,妳怎么这么狠……妳都没有安慰我!」她嚷着。
「有什么好安慰的,既然一比之下发现自己有这么多缺点,就少糟蹋别人了。」
「妳……呜呜呜……婧慈我告诉妳,我已经打定主意不见唐铎了。」
「应该的。」她点头,「见面妳只会心软而已,既然自认为配不上唐铎就要快刀斩乱麻,妳就祝福他可以找到一个更好的女人好了。」
「嗯……虽然对方也是『凯格兰』的学生,可是我就是比不上她。」
「凯格兰?」这可就有趣了,「等等……妳说她是与我们同个学校的?」
「是阿是埃」
「长的什么样子?」
「很漂亮。」她强调,「我还偷了一张对方的照片回来。」希望唐铎不会怪她才好,她从皮包里头掏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乔婧慈。
乔婧慈一看之下,大笑了几声,「哈哈哈……」
原来阮绵绵是被她的「假想敌」给伤害了碍…不过也对啦,这么漂亮的「女人」任谁看到都会自卑。
不过说真的,阮绵绵是真的要检讨、检讨了,她都这么努力在扮淑女了,竟然还比不上唐铎扮女人,啧啧……这么漂亮难怪会被小混混找麻烦。
「怎么了?怎么了?妳发现什么事了吗?」不然婧慈怎么会笑的这么高兴埃「没什么!喏,还妳。」她将照片丢回给阮绵绵,「人家长的这么漂亮,一看就知道是十足十的贵族千金了,我看妳还是少在唐铎的面前出现,免得他哪一天兴起拿妳们两个比较,那妳就真的是丢脸了。」
「婧慈……我真的没有优点吗?」她再问道。
「妳又要说妳有一颗善良的心了是不是!?」又问她这个问题,她的头部痛了,「好了,妳说唐铎来找妳都说妳不在,不然就是回家里头住了是不是?」
「没错。」
「真的可以不见他?」
「不见。」她狠下心来摇头,「我说不见就不见。」
「妳觉得这个女人会不会与唐铎是亲戚关系?」她已经小小的给她暗示了一下,她再笨成这样她也没办法了。
「不可能,唐铎是独子,况且他又没有表姊妹、堂姊妹。」
「好吧,既然妳都这么说了……唐铎若是跑了的话,妳千万别后悔。」她挥了挥手。
「我才不会!」
第八章
「唐先生,我想你还是回去好了,那小姐说你来找她就说不在。」唐铎来了三次,乔婧慈也是第三次这么说了。
「她怎么了?我可以进去见她吗?」唐铎担心的说道。
「她什么事都没有,只是躲在房里头自怨自艾,又开始想一些有的没有的。」
「真的什么都没有?」
「是啊!三餐有准时吃,吃的还比以前多!别担心她不吃不喝。」她才不想帮那个笨女人呢,整天只会制造噪音而已。
「还是她知道些什么事了?」
唐铎觉得只有这个可能性了,是她知道他其实是「唐氏」的总经理,派人炒她鱿鱼的人是他,所以才生气不见他的是吗?
「她是知道一些事情。」她看了他一眼,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唐铎的脸。
他在乔婧慈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的爱慕之意,所以对于她的举动他感到莫名其妙,他没有出声等着乔婧慈开口。
「啧啧……皮肤真好,那笨女人自卑也是应该的,这一次就怪你太像『宋玉』了。」
「宋玉?什么意思?」他不解。
「你扮女人太漂亮了。」她话就说到这里了,她才不想太多话呢!唐铎是拿多少钱贿赂她吗?没有嘛……既然没有,她才不要这么辛苦。
「我要进去见她。」
「好哇。」她点头并且伸出了手,「只要付钱就可以进去,有钱的话一切都好谈。」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像老鸨了。
未等她开价,唐铎从皮包里头抽出了一叠的钞票递给了她,随后便自动走入屋子里。
。4yt。 * 。4yt。 * 。4yt。他敲了敲阮绵绵的房门之后便走人,原本唐铎以为会看到哭啼啼的她,没想到她却是拿了许多饼干在吃,彷佛要撑死自己一样。
「妳……」
听到这声音,阮绵绵转头大叫了一声,手中的零食也丢到了地上。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要婧慈告诉你我不在吗?」她惊慌失措。
好丢脸、好丢脸,被唐铎看到她在大吃大喝拿食物出气。
他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妳觉得钱与妳对于乔婧慈来说,哪一个比较重要?」
「当然是我了!我可是她的好朋友耶!」虽然乔婧慈很爱钱没错,但是她一定不会为了钱出卖她的,阮绵绵是这么想的。
「可是她却收了我的钱。」
「噢……」她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般,一下子便垂下了肩膀,「我想也是。」
「妳为什么不见我?是因为我骗了妳吗?」他轻声的问道。
「没错。」她恶狠狠的瞪着他,「是因为你骗了我没错。」他有喜欢的人就应该要告诉她啊,怎么可以瞒着她呢?
「妳可以原谅我吗?我一直想找机会告诉妳。」他不希望两人当中有隔阂,原本他是打算那天下班之后,就告诉阮绵绵,他是「唐氏」的总经理,可是没想到他那日回家,家里早就没有她的影子了。
「你不必说了!」她用力的挥手,「我什么都知道了……我不会怪你的,你走吧!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她拉起了棉被将整个人给包住,又开始陷入了悲伤的情绪里头。
「妳什么都知道了?」
「是埃」她的声音从棉被里头发出来。
「对不起!」他用着充满歉意的声音说道,「我是唐氏的总经理这件事,我应该要告诉妳的。」他以为她指的是这件事。
「唐氏的总经理……等等……等等……」她的头探了出来,「你说你是唐氏的总经理?」
「是的!」他点头,一双深邃的眸子紧锁着她。
「这个我不知道耶……啊!」她用力的拍了下大腿,好痛!如果他是唐氏的总经理,就算她被他给包养,也能成为一个有钱的小情妇了是不是!?
难怪婧慈会说她钓到一个金龟,她正在异想天开之际,理智又重回了她的大脑,不行、不行……他可是有喜欢的对象了。
「那我被炒鱿鱼的事情你知道吗?」
不愿意骗她所以唐铎点子头,「我知道,因为是我下令要妳离职的。」
「这样碍…」她沉思。
「妳不生气吗?」
「不会啊!」她摇头,「这有什么好气的,你人这么好,一定是看我在唐氏的薪水这么少,不忍心所以才会私下雇用我。」钱多、事少……这有什么不好的!改愠苏飧觯褂惺裁词俏也恢赖穆穑俊顾婵谒档馈?
反正她都已经下定决心和唐铎分手了,就将事情讲清楚一点吧。
唐铎从耳朵上拿下了一个钻石耳环,递给了阮绵绵。
「你拿这个给我做什么啊?」她皱眉看着钻石耳环,越看越觉得熟悉,「啊!」她大叫了一声,「你这个我好象也有一个耶!」
她连忙爬到了梳妆台旁,从音乐珠宝盒里头拿出了一只一模一样的,「你瞧……这个我也有。」她得意的说道。
「妳为什么会有?」他故意的问。
「对喔,我为什么会有这个……」她左想右想努力的思考着,「这个好象是--」她还真的有一点忘了。
「妳忘了对不对?」看她的表情他就知道她忘的差吓多了。
「呃……嘿嘿……」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唐铎,不过你好象知道我这个东西怎么来的。」
「我是知道。」他点头。
「咦……你怎么会知道的?」她好奇,「你到底有什么天大的本领啊?」
「这个钻石耳环是我给妳的。」
「你给我的?」她的手指指着唐铎,「别开玩笑了好不好!?你是想逗我笑是不是?哈哈哈……」阮绵绵自认为很给面子的大笑了几声。
「好啦……别开玩笑了。」
「这个真的是我给妳的,如果不是我给妳的话,那妳怎么会有另外一只?」他看了阮绵绵一眼,继续说道,「那时妳是念凯格兰女中一年级,妳救了我……」
「救了你?」她整张小脸几乎都要皱成一坨了,「哈哈哈……真的别开玩笑了!」她挥了挥手,「我救的是一个学姊耶,长得很漂亮的学姊……」是啊,那个长相真的令她难忘。
嗯……唐铎这么说,她突然觉得她A走的那张照片里头的女孩,她似乎有见过……好似她十年前救过的那位学姊。
「谢谢妳称赞我漂亮,也许我应该感到高兴及虚荣,不过我是男人。」他坐在阮绵绵的面前,手摸了摸她的脸。
「你?」她还是不懂,「我说我救了的是个学姊,是个很漂亮的学姊。」她再次重申。「我知道我也救过你,不过那是在半年多前。」
「绵绵,妳还不懂吗?」
唉……像她这么迟钝真的是件好事吗?
「懂!我真的懂。」她自作聪明的说道,「你一定会觉得我就是不懂对不对?不过我什么都懂的……你,自认为你是我十年前救过的那个学姊。」
「不是自认为,而是我本来就是妳救的那位学姊。」
「不对、不对。」她摇摇头,「你是男的,那位学姊是女的,她与我同校。」
与唐铎一起在床上躺过几次了,她早就帮唐铎验明正身过了,她百分之百确定他是个男的。
「妳确定妳救的真的是个女的?」她还挺固执的。
「这……」他这么一提,阮绵绵真的开始怀疑自己救的是个男的还是女的,「凯格兰是所女校……」她喃喃的说道,她的意思是说--所以那个一定是学姊。
「我从小身体不好,父母带我去算命,算命师说我一定要穿耳洞而且穿女装到十九岁,否则活不到成年。」唐铎缓缓的说道。
「哈哈……这什么年代了,伯父、伯母还相信这个啊?」呿……要是她她才不会相信咧,「也许只是你先天不良、后天失调吧!」
「事实证明了一切,那一天去算过命,我母亲不顾我父亲的反对,马上带我去穿耳洞,当日我高烧就退了。」
原本他很不谅解为何他们要把他当女孩子养,在知道原因之后他就告诉自己一定得忍下去,只要熬过十九岁就行了。
「也许刚好退烧药的药效出来了呢!」她还是很不相信,「我很不信算命师的话。」
「这也难怪妳不相信了,要是我是妳我也不信。」
「所以你高中读的是凯格兰女校?」
「没错,我念的一直是私立学校,而且都是一些与我父母亲有关连的学校。」例如凯格兰就是,他父亲用钱及人情让他进了贵族女中。
「原来如此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