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和美女约会!妳到底要误会到何时?人生苦短,妳应该要珍惜我们一家团聚的快乐时光才对!」
孙郁巧手脚并用地用力推开他。「只有我一个人珍惜有用吗?你以为我不爱一家团聚?问题是,我有一个花心的老公!我能怎麽办?」她气炸了,再也压抑不了心中的怒火。
「我不花心!」
「不花心?!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不可能!」
阙东尧面无表情,不予回应,只是伸出手臂,箝制住她的腰,然後将她及孩子们带往他停在一旁的车子。
「放开我!你这个负心汉!」
「不放。」
「你凭什麽不放?我们毫无关系了!我们离婚了!你放开我——」
还未嘶吼完,就被丢进车子里。
龙凤胎乖巧地坐在後座,面对父母亲的争吵,一点儿也不感到害怕,反而兴致盎然地看著。
「睿睿,好好看哦!爸爸妈妈好像在演连续剧哦!」
「对啊,好像哦!」
孙郁巧突地停止怒骂,瞪著一双看戏的儿女,整个人气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阙东尧发动车子,摆著一张阎王脸,横眉怒目的模样很吓人。
「停车!我要下车!」孙郁巧又开始嚷嚷。
「别想!」
「我要下车!」
「想都别想!」他咬牙切齿地吼了回去。
「你到底想怎麽样啊?」她伸出握紧的拳头,弓起背,像只被彻底激怒的猫,随时准备和他干一场架。
阙东尧冷冷一瞥。「我想怎麽样?」
他转头注视著她,而後缓缓地开口道:「妳待会儿就会知道。」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犀利炯亮的目光一如锁定猎物的黑豹。
第七章
网路上有流行一句话——
别教猪唱歌,否则你会很痛苦,猪也会不高兴。
以往,她总认为这种说法是很不公平的,其实猪并不是像人类所想的那样愚笨。依照动物学者的观察,它甚至还有些聪明呢!
孙郁巧怒瞪著驾驶座上的男人。
虽然他长相不像猪,生肖也不属猪,但她实在很想拿这句话好好臭骂他!顺便……再加上她愤怒的小双拳!
「你最好识相一点,我不想坐你的车,你立刻停车放我下去!」
她依然努力嘶吼著,并挥舞著紧握的双拳,虽然她知道这种做法并没什麽太大用处,但她不想动也不动地任他宰割。
阙东尧转个弯,将车子驶进巷内,两人的租屋就在前头。
「妳要练习妳的小粉拳,待会儿我会给妳时间,让妳一次练个够,不要急。」
语毕,阙东尧侧过头,扬起性感的双唇,抛了记灼热的眼神给她。
孙郁巧眨眼,再眨眼。蓦地,小脸「轰」的一声,立刻胀红。这眼神、这眼神……五年前的每个晚上,他都是这样勾引她上床的!
思及此,所有香喷喷、火辣辣的回忆立刻占满她所有的思绪。那些亲吻、那些拥抱、那些抚触……只见孙郁巧的脸愈来愈红,像是要炸开的红番茄似的。
「妳在想什麽?」他恶意邪魅地询问,但眸心的柔情却让人心醉。
「你、你管不著!」她垂著头,气闷地低吼回去。
一反刚才的愤怒嘶吼,她娇嗔的模样让身旁的男人泛起了开怀的笑容。
他将车子停好,彷佛认为这种羞死人的挑情小游戏还不够刺激似的,他突地横过身,挑起她低垂的下颚,缓缓逼近。两人鼻抵著鼻,灼热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妳、在、想、什、麽?」
他一字一字地问,性感的唇瓣一下一下地刷过她颤抖的樱唇。
这个大变态!孙郁巧开始挣扎。「放开我啦!小孩子在看了……」
「不放!咱们孩子大了,应该要开始接受成人的教育。」
孙郁巧为之气结。她双手抵著他的胸膛,掌心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你、你在说什麽?他们才五岁耶!现在上「健康教育」未免太早了!放开我,你这个大色狼!」
「我是大色狼?」阙东尧邪恶地笑,没有停止侵略的动作。「不知是谁让我变成大色狼的?五年了,妳让我等得够久了……」
「我、我没有!不、不关我的事……」她极力否认。
他一步步逼近,她一步步後退,就算背抵到车门,她还是拚命缩、用力缩,就盼能拉开和他之间的距离。
阙东尧邪魅地笑,轻斥著她不负责任的说法。「妳还敢说?妳可知道让我夜夜难眠的罪魁祸首是谁?」
他轻如蝶翼的吻落在她的鼻尖。「就是妳。」
天啊!孙郁巧用力吞了一口口水,浑身开始微微地颤抖。
他动作虽然轻柔,但迷惑人的魔力宛如狂风巨浪,丝毫和轻柔沾不上边……
「你、你可以去找你那些三妻四妾啊……」
「三妻四妾?」阙东尧更加欺近,唇放肆蛊惑地抵著她的唇。「欢迎妳来「查验」,看看遇了五年孤家寡人生活的我,技巧是否也跟著日渐生疏?」
「查、查验?!」她双眼瞠得老大,一颗心怦怦乱跳。她瞪著他几乎贴在她唇上的性感薄唇,开始感觉自己口乾舌燥、浑身燥热。
「别害羞,这种「查验」,咱们已经经验老道了!」阙东尧扬起坏坏的笑容,完美的唇形一字一句都像爱抚似地抚过她每条紧绷的神经。
她浑身窜过一阵战栗,脸上的表情比哭还要难看。「等等、等等!小孩子在,你不要这样啦!这种「查验」,就免了吧……」
「不,我非常期待这种「查验」。」
撂下侵略性十足的话语後,他大手一伸,有力的臂膀猛地攫住她纤细的腰,然後霸气地带进自己怀里;另一只大掌,则控制了她左右闪躲的下颚。
眼见阙东尧无视於在旁观看的一对儿女,「狼嘴」即将吻上她的唇,她只好自力救济地拚命躲避著他的狼吻……mpanel(1);
呜~~好可怕,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狼」性爆发时,会是这麽地骇人!
只是……他若再继续这麽「侵犯」她,只怕自己隐藏五年的「狼性」也要被激发出来了啦!
两个大人热力十足且限制级的拥吻,让後座的孩子们看得津津有味,甚至大笑大叫,导致车子严重晃动著,引起了路人的注意。
「放开我啦!呜~~你放开我啦……」
「想都别想!嘿嘿嘿……」
阙东尧攻势凌厉,孙郁巧闪躲狼狈,这一攻一闪之间,又掺杂了火热的拥吻镜头,直到车窗上响起了猛烈的拍击声,才暂时停住了两人混乱的揪扯。
阙东尧瞪著车外的不速之客,只见林启凡在车外帅气地笑著,身旁还站著目瞪口呆的侯瑜茹。
阙东尧发现不识相的人是谁後,马上摆上一张好事被打断的臭脸。
孙郁巧如遭电击,迅速坐直身子。她慌乱地拉整衣裳,这才发现自己的长裙已在眼前这匹狼的攻击之下,被撩高成迷你裙,露出白哲的大腿,她的脸色红得像是被当场捉奸一样。
这下子她的「名节」全毁在这个痞子的手里,跳入黄河也洗不清了啦—。呜~~她好想哭。
「都是你啦!」孙郁巧羞愤地指控。
阙东尧耸了耸肩。「我亲吻、搂抱自己的老婆有什麽不对?」他说得理直气壮极了。
「你!」她气得骂不出话来,只能张著怨怼的双眼用力瞪著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两个大人召唤著孩子下车,迎向在车外一脸暖昧地等待著他们一家子的林启凡和侯瑜茹。
「打扰您的好事了?」林启凡贼兮兮地笑著。
阙东尧眼神阴冷地瞪著自己的好友,一脸的欲求不满。「有事吗?」
林启凡还是嬉皮笑脸地笑著。「来看看你们好不好啊?不过看来我们是白操心了,你和郁巧挺「性」福美满的嘛!都当起「车床族」了!」
他找死地揶揄著,完全不惧怕老友横眉竖眼的可怕模样。
孙郁巧尴尬地低著头,一向犀利的反击能力一时间完全丧失。
侯瑜茹勾住好友的手臂,也忍不住调侃几句。「和好啦?很恩爱唷!」
「别想太多,我和他还是势不两立。」孙郁巧胀红著脸,努力维持著所剩无几的坚持。阙东尧是背弃爱情的负心汉耶!她怎可轻易和他和好、恩爱?
她拨开好友的手臂,召唤著龙凤胎,准备躲回自己安全的家。
孙郁巧一句「势不两立」的话,让阙东尧本来就很阴沈的表情变得更加古怪。他皱起眉,审视著刻意撇清关系的妻子,沈思三秒後,突然看向好友。
「有空吗?」他问著一脸欠扁的林启凡。
「呃?」
不等他的回应,阙东尧将龙凤胎交给一头雾水的林启凡。「和你学妹帮忙带一下,我们夫妻俩有很重要的私事急著「办」。」
耶?!
语毕,不管一肚子疑问的众人,阙东尧将手中的生鲜食材一股脑儿地丢给还在发愣的林启凡,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架住孙郁巧,大步往楼上迈进。
「啊!放开我!你在干什麽?放开我!」身为「人质」的孙郁巧首先回过神,并开始挣扎。
阙东尧邪魅地勾起嘴角。「我要做什麽?亲爱的老婆,妳不妨猜猜。」
孙郁巧一触及他似著火般的骇人眼眸,霎时震慑住,整个人像是被雷打到一般,从脚底窜起一股强烈的酥麻感。
这眼神、这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般的眼神,灼热得让她快燃烧了起来……哇!老天!
她立刻放声高喊。「睿睿、婷婷!救妈妈!」
「嘿嘿!来不及了!」
然後,铁门关上,阻隔了孙郁巧的求救声。
「好可惜唷!」睿睿望著关上的大门,恨不得能跟上去,继续观看爸爸、妈妈合演的连续剧。
「睿睿,看不到了。呜~~婷婷好想看哦!」婷婷同样也是一脸的遗憾。
侯瑜茹笑看著两人,无奈地摇著头。一般的小朋友要是看到父母亲在争吵,铁定会吓个半死,哪会像睿睿和婷婷这样,还把这些争执当成演戏,看得意犹未尽。
「小朋友,我们去吃牛排好不好?」
一听到牛排,两人眼睛立刻一亮,手舞足蹈地叫著、跳著,完全忘了刚才的遗憾。「好耶!吃牛排、吃牛排!好棒好棒!」
两个小小人儿一左一右地牵著乾妈的手,三个人快乐地笑开。夕阳洒在他们身上,洋溢著无比的幸福。
林启凡眯起双眼,一向冷静的心顿起莫名的浪潮。
「学妹,咱们哪时结婚,生几个自己的小娃娃来玩玩?」林启凡没头没脑地冒出这句话。
侯瑜茹僵住笑容,她顿了一下,然後迅速恢复正常,彷佛刚才他没开口说过话。
只是,再展露的笑容里却有著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林启凡双臂环胸,脸上依旧挂著一贯玩世不恭的笑容。「什麽时候啊,学妹?身为我的私人秘书,妳应该知道我何时比较有空才对。」
侯瑜茹低下头,先回应著和她说话的婷婷,然後才抬头迎视他,表情一片漠然。
她摇摇头。「学长,只有这件事我不能听从你的安排。」
「怎麽说?妳不是暗恋我好多年了?」他痞痞一笑,透露出他从另一个和瑜茹交情不错的学妹那儿得到的小道消息。
就是因为她的爱慕,所以这些年来,瑜茹才会任由他欺负而不太抵抗。对於这点,他感到相当自豪。他不缺女人爱慕,但不知为何,对於她的倾心,他分外觉得开心。
侯瑜茹心底狠狠一抽,眸心一黯,莫名的恐惧由四肢百骇袭上心头。她一直都很仰慕学长,只不过态度从学生时代的刻意接近,到後来因他花名远播而尽量问躲,这一直是她心中最重要的秘密,她从没想过他会知道!
她心慌地看著他,努力想从他气定神闲的脸上看出他心中的想法。
她暗恋他,他会有怎样的想法?
他的表情看起来很开心、很自负、很……不以为意……
是自己想太多了,痴苦的暗恋,在他心中该是没啥重量,不值得一提的吧?她在心中暗嘲自己,慌乱的心绪渐渐平复下来。
她浅笑。「所谓的暗恋就是不能公开,所以也没有结果。」
「我要娶妳。」他自以为是地说著。他认为在她的世界里,他是她生活上的中心点;在她的世界里,他是唯一的男人,嫁他,该是理所当然的。
她再摇头。「不要。」
他势在必得的笑容和著些许的不能置信,形成一种很诡异的表情。「说个理由来听听。」
她仍是浅笑。「我不想再暗恋了。」
笑意消失。「理由?」
「你不懂爱,而我要一个全心爱我的人。」
他再度逼问。「理由?」
她深吸口气,努力学习他的云淡风清。「我答应和张先生以结婚为前题继续交往。」
他浑身一震,彷佛被抽去了灵魂,只剩空荡荡的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