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
警员的手机响了,他举手示意小缤别吵。“喂?我是!好,我马上赶到!”说完立刻上了警车,小缤也跟着上了车。
“你上来干嘛?”
“我没钱坐车回家啊。”
“你…我现在要去办案,没空陪你玩!”
“办案?什么案啊?我也要去!”
警员实在没有功夫跟小缤这么耗下去,只好带她一块去了。
来到案发现场,这是一起命案。死者是一名在逃犯,这几天电视新闻高频播出相关的通缉告示。
警员出示证件:“我是刑事侦查科的梧骞!同组弟兄已经在里面。”
其他警务人员拉开封锁线让梧骞进去。小缤也乘机溜进来,相关人员以为她也是刑事侦查科的成员,所以没有阻拦。
“仲铠!什么情况?”梧骞向另一位警员询问案情。
“死者叫马国元,今年三十六岁,三年前的九月因走私军火入狱,上个月逃狱至今仍未捉获。今天早上我们接到举报电话,说马国元用了其他身份藏在这家旅馆里。随后我们就来把他逮捕归案,没想到他已经死在浴缸里了。初步检查只发现他左手手腕被划破,是大量流血而死,我们还在浴缸里找到刀片,所以推断是自杀的。”
小缤一边听仲铠解说,一边观察命案周围和死者的尸体。
Part7查视完毕出来后,天色已黑。
小缤发现警车被开走了:“嗯?车呢?”
“那是警车!你以为是你家的私家车啊?我想是被队里的兄弟开走了吧,他们还要回警局。”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等等!是你,不是我们。”梧骞郑重声明之后,独自离开。
可如果轻易作罢的,就不是杨小缤了!
梧骞皱着眉头加重语气:“你到底要跟我跟到什么时候?”
“我不是说过吗,我没钱坐车回家。”
“我不是说过吗,这不关我的事。”梧骞学着小缤可怜兮兮的语气说道。
小缤嘟着嘴,一副委屈的样子:“我很饿诶!”然后坐在路旁的花坛边,就像一个迷路无助的小孩。
梧骞无奈地叹了口气,带着这个“迷路的小孩”进了一间小餐馆。
报复的机会来了,小缤拿起菜谱开始有的没的乱喊一通:“我要百花鱼肚、黄焖羊排、黄焖鲍鱼丝,还要一份捞拌辽参、蓉和烧甲鱼……”
梧骞立刻制止:“呃…不好意思,给我来两碗牛肉面就好,谢谢!”
小缤瞪起她那双大眼睛:“你还真够小气的!”
“你是不是偶像剧看多了?我可不是里面的男主角,你乱点一通,我是不会替你买单的!”
听了梧骞这句话,小缤给了他一个白眼,又转了一下眼珠子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喂!刚才听见你说你叫梧骞(无牵),那你是不是有个弟弟叫无挂啊?”
“你才挂了诶!”梧骞瞥了她一眼。
“我叫杨小缤!”
梧骞似笑非笑:“我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缤傻笑着:“你刚才不是想问我吗?”
梧骞更是哭笑不得:“我刚才有说话吗?”
小缤用手肘撑着餐桌,把整个身子伸向对桌的梧骞,用犀利的眼神近距离地盯着他,然后露出天真的笑容:“哈~你刚才的眼神出卖了你!哈哈!”
“神经病!”梧骞按着小缤的头,把她推回原位置:“坐好喇!”
不到两秒钟,小缤的嘴巴又开始运作了:“哎!你怎么会让我进命案现场啊?”
梧骞吹了吹手中的热茶:“还敢讲咧!好在没人注意到,要不我就惨了。”
“那你后来为什么不轰我走啊?”
梧骞开始不耐烦了:“我说你怎么这么多话啊?”(服务员端来牛肉面)“吃你的面吧!”
小缤吃了两口,得意的笑了笑:“还好你没轰我走,我也许能帮上你的忙!”
梧骞知道自己栽在这个疯丫头手上了,开始慢慢接受现实:“嗯,那你说说你今天发现了什么?”
“哈哈!”小缤开始一本正经地说:“我觉得那个马德元,不是自杀!”
梧骞深深地呼了口气:“那是马国元!”
“哦!马国…元!哈哈~都一样喇!”小缤接着分析:“如果他是割腕自杀的话,按常理来说,刀口应该向着自己,略有倾斜。”小缤用右手食指在左手手腕上由左至右略向下一划帮助说明。“可是从死者手上的伤口来看,却是往外略有倾斜,这与刚刚的推断完全相反!”
“嗯嗯,还有一点可以证明他不是自杀,他是左撇子!”梧骞补充道。
小缤有点不可思议:“这…人都死了,你怎么知道他是左撇子啊?”
“马国元的钱包上有一张他和别人的合照,从照片上发现他的手表戴在右手上。”
“你的意思是说,一般人不会把手表戴在常活动的那只手上?那万一他是特例呢?”
梧骞自信地笑了笑:“急什么?先听我把话说完。照片只是引起了我的怀疑,有了这个猜测,然后我就去检查马国元的尸体,除了你刚才说的以外,我还发现他左手中指第一、二指节间起了茧,而右手却没有!”
小缤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对哦!这么直接简单的地方我怎么忽略了!”
梧骞继续说:“最后我还向旅馆经理拿了马国元入住时的签名登记,从他的字迹方向和力度来判断,更偏向于左撇子。而马国元是左手被划伤,所以不可能是自杀!”
“如果他不是自杀的,那么真正的凶手又会是谁呢?”
他俩思索片刻,异口同声道:“报案人!”然后看看对方会心地笑了。
正文 第二章
Chapter2
Part1
晚饭后,梧骞送小缤回家。
“你好像对查案还蛮有兴趣的。”
小缤神情严肃起来,一本正经地说:“当警察是…是我从小的梦想!”
“那后来为什么没有加入警队?”
小缤无奈地叹了口气:“唉~视力不过关呗!”
“哦?”梧骞坏笑道:“我看除了这个视力嘛~身高应该也不过关吧?哈!”
“你…你长得高了不起是吧?女孩子嘛!就应该像我这样小巧玲珑的好!”
梧骞突然凑过去盯着小缤看,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你你…你看我干嘛?”
梧骞摇了摇头:“原来你是女的啊?你不说我还真没察觉出来!”
“你!你别以为我不敢袭警!呀!!!”杨小缤可不是好欺负的,别看她个子小,谁要是敢这般讥讽她,管他是警察还是小混混,照打不误!
原本寡言正经的警员居然和这疯丫头玩闹起来,一路追追打打回到了果园。与此同时,杨家果园里也并不安静。
“哎,你怎么又来了?现在九点不到,小缤没回来还算正常,你就回去吧!”杨大兵实在受不了阿来天天往果园里跑,于是一边打发他离开一边急着把门关上。
阿来一脚往门缝里伸,并着双手把门扒开:“哎!等等…老爹,你是说小缤不在家?”
“哈~你今天吃错药了?现在这个时候缤纷园还没关门呢!小缤怎么会在这。”杨大兵把阿来的手指逐根掰离大门,又准备把门关上。
“可是…可是她也不在缤纷园啊!”
听到这句话,杨大兵主动把门打开。
阿来接着说:“一整天我都呆在那,中午她还说店里水果不够了,要回果园拿货!”
杨大兵皱着眉:“奇怪了,我下午回来也一直没看见她啊!”
他俩正愁着,忽然听到小缤的嬉笑声。
……
“我到啦!”
“这是…这是一片果园啊!”
“对啊!我家就在这果园里!要不要进去参观一下?”
梧骞从园外大致看了看:“以后再说吧!我还要回去研究案情。”
看见梧骞正要离开,小缤立刻把他叫住:“哎!梧…梧骞!我…以后还可以和你一起查案吗?”
“不可以!”
“啊?”
待小缤失落一阵后,梧骞笑了笑:“不过你可以参与这起命案的分析!”
“真的吗?”小缤乐得像个小孩子得到心爱的玩具似的。“那~拉钩啊!”
梧骞又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哈~你真的是…非常十分超级很无聊诶!如果要反悔拉钩也没有用!”
“你真的是极其非常十分超级特别很没童真诶!快点喇!”小缤晃了晃她的小指。
要想离开这,也只好妥协了,梧骞伸手和她拉钩。可这一举动又有人不满意了。
阿来和杨大兵在屋门口看见了这一切。
“啊!你个死阿来,你捏我干嘛呀?”杨大兵正看得出神,突然感到手臂一阵疼痛。
“对对…对不起啊!老爹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那个…我太激动了。”
“你看你话都说不清,激动个什么呀?”
阿来带着哭腔乱唱道:“她~她牵着他的手~离我远去~”
“嘿嘿!发什么神经啊?有这么首歌吗?瞎编!人家是在拉钩!小时候没玩过啊?”
“反正就是被占便宜了!我和她从小一块长大,也没牵过她的手!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在圣洁的殿堂里从您的手中接过她的手,让牧师为我们的爱做见证!”阿来开始进入妄想状态,脑海里浮现出小缤穿着白色婚纱朝他微笑走来的影像。
杨大兵用鄙夷的目光扫了阿来一眼,对于阿来那些少根筋的行为早已见惯不怪,只是摇头叹息,然后把视线转移到那警员身上,却是满意地点点头:“怪不得这几天笑得跟花一样,呵呵,长大了!”
Part2蒙家的门铃响起,桂姨(蒙家的一位帮佣)前去开门。
“是小姐回来了?先生和太太正等着您用晚餐呢!”
“呃……”芷昕回头看了看跟在身后的Lock。“我们吃过了。”然后又对Lock说:“你可以回去了。”
Lock点了点头,向后院的公寓走去(那是保镖们暂住的地方)。
“芷昕!”蒙议员和蒙太太在饭厅等了很久。
“爸、妈,你们还没吃饭啊?”
“不回来吃饭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芷昕吐了吐舌然后顽皮地笑了,走进饭厅:“哎哟爸,人家在美国的时候都习惯在外头吃…嗯~下次!下次一定记得打声招呼!”
蒙太太起身舀汤:“既然回到家,就在家吃吧,外面的东西没营养又不干净!”把盛好的汤递给芷昕。
“谢谢妈。”芷昕接过汤后把座椅搬到蒙议员身边,坐了下来:“爸,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嗯?我们的大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啊?”蒙议员取笑道。
“爸~我很认真诶!你不是有很多保镖吗?让一个给我行不行啊?”
“哈~早上我说要派给你一个,你还不情愿呢,现在是怎么了?”
“嗯…我现在想要了!而且~专属我一个人,就保护我一个!”芷昕甩着蒙议员的手臂撒娇道:“哎爸~你到底答不答应嘛?”
芷昕就是蒙议员的掌上明珠,被她这么缠着能不答应吗?“好好好!我等一下就给你安排!”
“我…我就要早上跟我走那个!”
芷昕坚决的语气令蒙议员怔了一下,接着问:“就刚刚那个?”
“对啊!他叫Lock!”一提到Lock,芷昕显得很兴奋。
“唉,我管他什么落啊上的!反正他以后听的是你的命令。”
“爸,你最好了!你今天真的特别帅哦!哈哈!”芷昕高兴地捏着蒙议员胖胖的脸蛋,就像在逗一个可爱的小朋友玩一般。
Part3Lock当了蒙家保镖后,就搬进蒙家公寓,今天打算回以前的小屋收拾落下的东西。
“是你啊?”一个年约五十岁的女人走了进来。
“伍阿姨…我回来拿点东西,以后可能不会再回来了,谢谢你这么多年来的照顾。”Lock对这位伍阿姨深深地鞠了一躬。
“哎,别这样,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我丈夫死得早,又无儿无女的,这些年多亏有你陪我说说话,我早把你当儿子看了!只是你走了以后,我又得一个人了……”
伍阿姨是在医院当护工的。十三年前一个重度烧伤的孩子被送进她工作的医院,至此她一直负责照顾这个孩子,也就是现在的Lock。七年后,Lock回到那所福利院,因为找不到妹妹,所以也不愿意继续呆在那了。后来就是这位伍阿姨帮他找了房子和培训学校,给了他很多帮助和照顾。虽然Lo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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