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时,她会对着这样的背影开心大笑,而后欣然接受。
她喜欢老实诚恳的男子示爱,绝不为难,不管喜欢不喜欢,她都会好好跟他说……
但,现今……她有点百感交集……
因为她的心已被那个如毒药般的小男人占领,没有空隙。这样的她,怎能收芭蕾舞票?
「缃儿,来一下。」在走廊的转角,欧阳飘风突然出现,并把她拉进保健室。
他竟然又叫她的名字?
算了!这小子没大没小也不是第一天了,她已经懒得纠正。「你有事不能在教室说?」
「没错!」他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拉进怀里。
「不要在学校这样手来脚来!」皱起眉头,她用力纠正他。
「妳是我的女人,为什么不能手来脚来?」欧阳飘风平时那吊儿郎当的神情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极为冷酷的眼神,「难道要确定妳跟别的男人手来脚来,我才能发火?」
他尊重她,并不代表他会放任别的男人意图染指她──他绝对有权捍卫自己的领土!
「神经病!乱说话。」清秀的脸蛋染上一层嫣红,她想推开他。
在拉扯中,两人跌到床铺上。
「我哪有乱说话?那明明是事实。」欧阳飘风将缃儿压在床上,整个人爬到病床上,用膝盖压住她的下半身。
「你想干嘛?」她感觉自己的心在颤抖。
缃儿几乎可以感受到这个小男人的鼻息吹拂在她的脸上。被他紧贴着,她动弹不得地躺在床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到他那双勾魂的黝黑眼眸,她想起曾有的甜蜜时光……
为什么她会沦陷在他的柔情里呢?
明知不行,但她的心总无声地朝他飞奔而去……她不想拒绝他,但他们真的不适合啊……
「我好想把妳吃掉啊!」顶着柔软的鼻尖,欧阳飘风喃喃自语。
又在胡说八道了!
忽略小男人狂乱的神情,她禁不住笑了起来,推推压在身上的重物。「吃你的大头啦!别闹了,我要去点名……」
看到佳人如此纯美的反应,欧阳飘风简直就要疯了!
他心里嫉妒的火焰正狂妄地吐着蛇信,几欲焚毁他的理智,而她却如不解世事的婴孩,笑得如此灿烂……
「缃儿,我说真的,如果妳不顺我的意,我就对外公布我们同居的事。」沉住气,欧阳飘风恶狠狠威胁。
这该死的混蛋竟敢威胁她?!他是不想活了吗?她当初不过是怜悯他,才收容他过夜,又怕他在外头打架使坏,才要他在她的住处待下……没想到是引狼入室!
该死的!亏她还开始对他有好感──
「妳是我的……」他搂住她的腰,神情迷乱地噬咬她的耳垂,「我要让妳记住这件事……」
「别发神经,我不是任何人的。」她正色纠正。
欧阳飘风开始无理取闹,「不是我的干嘛跟我上床?我快为妳发疯了,妳却不当回事!这样不公平……」
「那是我喝醉酒。」噢,他们一定要进行这种话题吗?她的脸开始发烫。
「也不只那一次。」欧阳飘风死缠不放,不断在缃儿的耳旁低语,扯开她的衬衫,在她肩头细细啃咬。
「你干嘛这么无赖啊?都说不是故意的了……」她被逼得恼羞成怒。
「我不管!妳就是我的!」眼中含着一丝阴狠,欧阳飘风卯起劲威胁,「妳刚才被姓陈的碰到的地方,我都要检查一遍!妳如果不答应我,我就要告诉大家我们同居!」
「你?!」狼狈地瘫在床上,缃儿进退两难。
原来他是在吃醋?
「你这个混蛋!不要随便威胁我,我不会理你的!」她低声吼叫,「你有话回家讲,不要在这里发神经!我们在学校乱来,若是被人看到就糟了!拜托你有点脑筋,我们回家好好谈……」
原本耽溺在浓情蜜意的情绪里,霎时间全被无理性的威胁打散。
缃儿开始恨起自己的天真!
她先前怎会为一个流氓学生没理智的求爱行为动心?
「妳只要答应我的要求,我会很乖的。」欧阳飘风冷漠地响应。「保健室是我的地盘,钥匙也在我手上,没人敢随便进来。只要妳不要喊得太大声,我保证绝对不会被发现。」
「那也不能……」
「妳再拒绝一次,我就要宣布了。」他不顾她的反抗,开始亲吻她。
「你……」
缃儿觉得头很痛。这个精虫充脑的混蛋不能体谅她一下吗?要是被人发现,她就完蛋了!
「妳让别人碰妳的手,我绝对会生气的!我现在就气给妳看……」欧阳飘风抓着缃儿的手指,继续舔舐。
「是陈老师自己把票塞到我手里……」她解释。
「可我就是吃醋。」他大方承认自己捧着整桶醋狂喝。
这样的解释对他而言没用,他想要公开自己情感的归属,他要跟全世界说她是他的,谁也不许垂涎!
但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月见夫人绝对不会允许他在学校做这种惊世骇俗的事。
所以他只能抓着缃儿确认──
确认他可怜的感情……
确认他漂泊不定的心……
确认他无从投递的真情这回真有依归……
如果上天怜他,就让他身下的女人承诺她的爱,不要让他飘飘荡荡,灵魂找不到停泊的地方……
第七章
渴望的夜 3
谁说只有男人会寂寞、为爱疯狂?
现在的我
因失去你的体温而寂寞
因着对你的爱 陷入全然疯狂!
「当!当!」钟声敲起。
两人相互注视着,没有人说话,空气里弥漫着诡谲的寂静,他们也因这份静谧而分外紧张。
「你决定怎样?」握紧拳头,他神情严肃地盯着她。
「好!你想怎么办?」缃儿投降了,因为他根本不怕被人发现,话越说越大声。
「我要妳把衣服脱了!」俊脸浮现战胜的微勾,欧阳撇风霸气地传达指令。
「干嘛?」
「我说过了,检查。」男人极具侵略性的眼神盯着心上人,彷佛她已一丝不挂。
迫于无奈,缃儿慢慢将手抬到胸前,解开衬衫的钮扣。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手不要发抖,而随着衣襟敞开、雪白的肌肤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她感受到他贪婪的眼神。
「不要怕 我不会害妳的……」欧阳飘风的目光炙热起来,她玲珑的身段让他魂萦梦系,让他思念成疾……
如火炬般的视线扫过她的胴体,他的唇滑过她光洁的脖子,滑落至她浑圆的双峰。
他亲吻着她的全身,他要吻过陈育仁碰过的肌肤!
「你没说要这样……」
「别啰唆,我的检查就是这样。」
缃儿感觉全身滚烫,努力克制异样的感觉。
但小男人极富挑逗的唇让她体内涌起一阵强过一阵的情潮,毫不留情地席卷她的全身,让她不禁爆开婉转的娇啼,在极度亢奋的情绪中,她的身体欢迎他的进犯。
她知道自已又沉沦了……
每一回当他求欢时总是如此,她没办法违抗他的索求,而且愿意在他的引导中释放情欲。她是那么渴望他的碰触啊……
难道她真带有淫乱的血液?
跟她母亲相同,生得一副清纯相,装得道貌岸然,私底下却无耻放荡她勾引男人?
「唔……」双手扣住男人的肩,她极力克制欢愉的喘息从口中逸出。
如果单纯只是被侵犯的痛苦,她忍得住;但当她的情欲被人掌控,那种如波浪般涌来的快感几乎让她节节失守,情不自禁的呻吟使让她无地自容。
「别忍了!我喜欢听到妳快乐的声音。」绽放出满意的微笑,欧阳飘风在缃儿尚未预备好时,火热的利刃便毫不留情地挺入她的甬道内,深深侵入她幽暗的最深处。
「啊──」
男人深深的刺入让她低呼出声,可她的身体被他牢牢扣住,无法逃开。「你轻一点……好痛……」
「我尽力。」他粗喘着气。
该死的!欧阳飘风低咒一声。不管做过几次,她还是这么紧,狭窄的甬道让他的小兄弟感到疼痛。
他一手搂住她的细腰,一手捏揉她的胸脯,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
感觉她没有那么紧绷后,他才开始冲锋陷阵,在她一声声低长的吟哦中,益发猛力捣入她体内的最深处。
她的理智瞬间断裂,只有抓住他,恳求似地发出低吟,高热的火焰在她的体内燃烧,泪水不自主流下,她发狂地扭动身躯,想得到更多的满足与快乐。
「这样感觉好不好?」他适时提出疑问。
「好!很好……」缃儿的情欲在小男人的控制下起了狂烈的骚动,用力抱住他,苦苦哀求。
理智已远脏,她已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的目光早已涣散,小嘴一张一合,随着男人的驰骋,窈窕的身子不断扭动,想藉此获得更多的满足。因为她体内张狂的虚空永远无法填补,她只能不断追寻……
「我是妳的男人吗?」他犹不放弃征询。
「是的……」她闭上眼,双颊泛红,享受着可能被发现的刺激与绝对的占有,像染上毒瘾般,她打从心里渴求男人狂野的贯穿……
而他也不负她强烈的索求,尽情地掏空她,而且一次山一次更深入。
「妳喜欢我这样对妳吗?」男人天生狂霸的力道顶得她不住震动,两只雪白的娇乳被他用力抓住,他要颠覆佳人身体的记忆,让她永远忘不了他……
他使劲捏拧着她摇晃的乳尖。
「好痛──」她眼中泛出泪花。
「我是问妳喜不喜欢,不是问妳痛不痛!」强悍地贯穿她的身体,他以君临天下的态势驾驭身下的女子,并且更恶意地拉扯她的双乳,在她耳边低吟,「不用害羞,妳的秘密我知道……」
「什么……」她眼中一片迷蒙,两腿夹紧他的腰,吸着他的男根紧咬不放,任男人如何得意都不愿放开。
「妳是个外表老实、内心淫荡的女人对不对?看妳把我吸得这么紧,任凭我怎么检查,妳都吓不走……妳根本就是喜欢我这样对妳……」冲刺的速度更加肆无忌惮。
他感觉身下的人儿密穴湿溅洒的,已快达到高潮了。
「我不知道……」她转开头,本能地排拒这样的话语。
「不知道?我会让妳的身体知道答案的……」
欧阳飘风唇边挂着满意的笑容,奋力一挺,在佳人的弓身抽搐中,将她推入狂喜的深渊……
浓烈的情欲味道弥漫在保健室里,挥散不去。
「当!当!」
下课钟声再度响起,走廊上传来跑步的声音。
「啊……下课了……」瘫在床上的缃儿睁开沉重的眼皮,喃喃自语。
「有事吗?」
躺在另一侧的欧阳飘风凝视着全身都印有他吻痕的佳人,感觉十分满足。不知为什么,掳获眼前的女人竟比完成任务更让他得意──她终于完全属于他了!
「我居然在这里耗了一堂课!」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她抱头呻吟。
「别过河拆桥啊,妳明明很喜欢的。」他贴住佳人细嫩的脸蛋,双手搂住她的柳腰。
「那又怎么样?不过是动物本能罢了。」缃儿给厚脸皮的男人一个拐子,要他离自已远一点。「现在该做的事都做完了,我也要回去准备教案了。我下一堂有课。」
恢复理智后,她立即声明自已的立场,绝不让这混世痞子拖着走。
「不行!妳得发誓以后不跟陈育仁说话。」拉住缃儿的手臂,欧阳飘风疾言厉色。
「幼稚!他是我的同事。」缃儿撇撇嘴。她才不会说这种无聊的承诺。
「我说真的。」他有他的坚持。
「不可能。我可以拒绝跟他去看俄国的芭蕾舞团,但不跟他说话是不可能的。」她只能对这头牛做部分的让步。
「我管他是妳的什么东西!我不准妳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低哑的嗓音隐含压抑的怒气。
「你!」缃儿瞪大眼看着满不讲理的小男人。
「我怎样?」欧阳飘风毫不客气地看回去。现在是怎样?比谁眼晴大吗?哼!他不会输的。
「噢……」缃儿懊恼地撑着头。
真是够了!
这头牛在吃哪门子的醋?竟然叫她不要跟同事说话……他有没有脑袋?不知道遣事不可能吗?
更何况他们当初会有肉体关系是她酒后乱性,而他又受不了女人肉体的诱惑……
很好!
这理由太自然、也太正当了,那把这段关系视作意外,母需在乎它的演变不是更正常?怎么会现在有男人追着要她负责,要管她在外头的言行举止,还捏酸吃醋得理所当然?
他疯了!他绝对是疯了!
缃儿气唬唬地瞪着他,想辨识他的话是不是认真的。
「我靓真的!」欧阳飘风把径自穿上胸罩的心上人拉到怀里,再度宣誓绝对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