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定安排好了一切,要不他也不会在他安排来现于人世的遗书中要求入他栈室者须得修练那什么绝情绝义绝欲大法了!要知真正一个已经达至某一武学颠峰的高手.他们都会有一个高手宿命,那就是自身精华可融于自己的兵刃之中,如不能与之心意相通,绝不会让人得到他的兵刃!”
了因仍是不放心道:“血魔和柳生青云都是已至魔道至境的黑道榜首级人物,我看他们都与风赤行有相似之处呢!即便魔师鹰刀被风赤行注入了他的毕生精华已是通灵,可也或许会并不排斥这两个魔头啊!鹰刀落入二人无论谁的手中,也都等若风赤行再生,可以发扬光大风赤行的魔门!”
项思龙苦笑道:“我也只是据迥梦老人给我的遗言作这推测的罢了!不过鹰刀乃传鹰大师当年之物,师父说鹰刀之中有传鹰大师的精神铬印,如大师当真显灵为我中原武林着想的话,当不会让鹰刀落入邪魔外道之人的手中的吧!”
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又叹了口气道:“好了,天色已暗,咱们也分头行事吧!你带着神水宫主探察今晚出没的各方江湖人物的动静,我负责暗上华山去通知华山派的人,让他们提高警惕不得让血魔他们硬拼,要不华山可就要有灭门之灾了!”
了因点了点头道:“公子可一切都要小心为是了!”
项思龙道:“你也是!还要照顾好神水宫主那小妮子!”
话音刚落,却突见神水宫主神色慌张的推门而人道:“任大哥,不好了!这家客栈的人似乎都……
莫名其妙的死去了!”
项思龙听得心下一震,顿忙道:“走,咱们出去看看!”
一至店堂,却果见二十几人却是神态各异的静静站着或坐着,但都已没有气息。但看这二十几人都不是江湖中人,什么人竟会对他们下此毒手呢?难道是冲着自己三人来的?可自己和了因的身份应还没人知晓,却不会是冲着神水宫主的吧!她可不是中原人,这次为寻自己才入中原,却也不会结下什么梁子,又是什么人要对付她呢?心下怔怔想着,却突听得正在检查众人死因的了因和尚失声惊呼道:“是魔师赤尊门的蚊顺针!
这种绝世暗器却又怎会重现江湖的呢?赤尊门已是烟消云散了啊!”
项思龙闻言敛回心神道:“你可仔细辨清楚了!”
了远把用内力自一人后脑玉枕穴吸出的两根牛毛大小的飞针呈现给项思龙看道:“决对错不了,当年我见师父对我出示过坟须针!这种飞针极细极小,又呈灰土色,发射时无声无息又无影,端是教人防不胜防,射入人体后又无伤痕可寻,属赤尊门的秘密杀手影子杀手的至命武器,不过因这蚊须针细小轻质,非一般高手可使,要想真能用它杀人于无形,非内功深厚的顶级高手不可。今日这发射蚊须针的人内力虽是深厚,但力度把握不准,终给我发现破绽,就是针入处皆有血丝冒出。这被杀的二十几人似也都是一流好手.只是被蚊须针射入后脑玉枕穴功力被废,全身经脉被飞针暗藏劲气震断而至毙命!”
项思龙皱眉苦脸道:“看来因魔师鹰刀引发的危机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不过这会使蚊须针的人杀死这二十几人的动机是什么呢?”
就在三人瞑目苦思的当儿,店外突地传来一阵杂吵声,一目射精光身着黄袍的老者率着二十余人进入店来,一见店中惨景,众人顿时都怔住了,其中一四十上下的中年汉子往一还面含微笑的老者冲上前去,悲厉道:“师父,是什么人害了你老人家啊?”
这时那黄袍老者身体也是一阵剧颤,紧紧的盯着项思龙三人冷声道:“三位好狠的手段,竟杀了我华山派二十几个弟子!”
项思龙闻言大惊道:“什么?你们都是华山派的人?”
黄袍老者悲壮的大笑道:“明知故问!好了,贫道问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华山派弟子?我华山派素来与人无怨无仇,这次你们为什么再三杀我华山派弟子?”
项思龙看着黄袍老者激动的神色,知道自己三人终是来迟了一步,让得华山派已是……只不知是水月宗师还是玄冥二老搞的诡计,不过水月宗师的嫌疑最大,因为他师父柳生青云可曾是风赤行的手下,自也有可能学会蚊须针的施用手法……
然如是另一派势力的话,那可也真猜不出是什么人干的了!项思龙苦然一笑道:“道长误会了,在下三人乃住店宿客,因见店中异状,所以出来一看,不想却遇着道长!”
黄袍老者冷哼了声道:“会有这么巧合吗?贫道师弟临风日中刚因发现刺杀我华山派的刺客而追至达龙门镇,给贫道飞鸽传我着我前来救缓,却不想刚当贫道等一到,师弟他们却全都遇害了,再有这家客栈其他宿客全都身死,缘何你们却安然无样?不要狡辩了,今日贫道一定要为我华山派死去的百余名弟子报仇!”
这话一落,三十余名道士齐都拔出长剑,怒目而视项思龙三人,把他们重重包围住,似恨不得把三人砍成肉饼似的。
项思龙知道是解释不清的了,正苦无良策时,突想到铁剑先生遗交给自己的一枚铁剑令,当下取出来,高举在手道:“华山派弟子听令,此为五岳剑派最高掌门令符,尔等应可相信我不是敌人吧!”
黄袍老者见了项思龙所持之物,细细辨认了一阵,待发现并无虚假时,才心怀释然的跪地恭声道:“恭迎掌门大驾!华山派掌门闲云无意误会掌门.还请掌门见谅。”
项思龙收了令符,着黄袍老者等起身后才神色一紧道:“道长,华山派到底发生什么变故了?竟然弄至这等局面?”
黄袍老者却是不答反问道:“少侠怎会有我五岳剑派的铁剑令?”
项思龙知对方对自己还有疑心,当下胡编道:“在下任道远,幸得铁剑先生垂青,收了在下为其弟子,所以掌有铁剑令符了。”
项思龙这一说让得黄袍老者等又都齐是跪了下去,又惊又喜的道:“原来是师尊掌门尊师叔祖大驾临世,华山派这下有救了!”
项思龙可真怕了这些礼数,不过不接受也不成,当下只得连说“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待黄袍老者率先起身后低声对他道:“在下身份还请道长不要泄露出去!在下此番身入中原武林乃是受有恩师重托,有些要事要办的,不宜泄露身份!”
黄袍老者自是恭声应“是”,接着主动说华山变故。
原来前夜华山派突地来了一批黑衣蒙面人对华山派的弟子大开杀戒,并威胁要华山派所有人撤出华山交由他们管接,尤有其中二人厉害非常,连华山派的最俱威力剑阵———两仪剑阵却也因不住对方!那一战华山派弟子死伤七十多人,全都是华山派的精英高手,而对方则也死伤近百人。对方见势头不佳,撤退而逃。
本以为对方可不会再来侵犯了吧!却谁知神秘杀手明攻不成,却来暗的,在华山脚下附近城镇凡华山派弟子出没全都遇了暗杀。闲云道长这下可急了,自己连对方什么来路侵占华山是什么动机都不知道,华山派弟子却被接二连三的暗杀,其中必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为了查明敌人来路动机了闲云道长于是派师弟临风道长领了四十多名华山弟子进行明查暗访,却谁知闲云他们今中午却突收到临风的飞鸽传书,说他们与一个来历不名的人交手,已方死了近二十人,但已发现对方所投客栈,着闲云又悲又怒的望着项思龙道:“师叔祖,你可一定得为咱华山派弟子讨回这个公道啊!绝不能让这众贼子无法无天!咱五岳剑派可也是中原武林声名显卓的名门正派,却怎可容忍敌人如此的嚣张呢?弟子向掌门师兄弟向问天发去了告急救缓的千里传书,他们在近日内也应可到达华山,介时一定得查出真凶血债血还!”
听了闲云的这一番述说,项思龙更觉心中沉重模糊,以血魔和柳生青云的狂傲狠辣,怎会使这下三流的暗杀手段呢?即便是要除去华山派以他们二人个性,大会是直接杀上山去,且也不可能中途退手,定会一举而成!再说他们要夺的均是魔师鹰刀,却又怎么会这么招摇呢?行事也一定慎重不致露出风声。
可如这帮偷袭暗杀华山派的人不是他们两方的人马,那又怎是什么势力呢?风赤行赤尊门的残遗势力?项思龙只觉眼下的情势越来越复杂了,敌暗我明敌强我弱,现在可不是跟各邪派势力交锋的时候,如贸然与他们火拼,只会落得个两败俱伤。并且若让得几大邪派势力合作起来与中原正派相抗,那可是中原武林的末日到了。”
眼下情势只可对敌来个各个击破,离间分裂他们,让他们先斗个你死我活,待他们各自元气大伤时,才发动猛烈攻势一举歼灭各大邪派势力.如此才可减少中原各大派的伤亡。
华山派已是遭难,却还只是个开端而已,如若几大邪派势力为夺魔师鹰刀而齐合华山,那可真是华山派的毁灭性浩劫了!即然已有警觉,那就索性让他们撤离华山吧!待魔师鹰刀危机一过,大可再撤回来!大丈夫能屈能伸,可不能死要面子的!还有绝不能让向问天他们到华山来,要不情势发展自己可能也控制不住的了!自己已是渐渐让人关注,虽还没有显露身份,不过这却也会让得自已有够麻烦的了!
心下凌乱的想着,口中却是语气凝重的对闲云道:“此次华山之劫恩师早有测见,着我身入江湖也有一大半是为此事!来犯的敌人神秘莫测又武功高绝,我看绝非一般黑道势力,并且据我掌握的消息,敌人实力还远不止如此!所以在下想请道长暂忍心中愤悲,领了全体华山弟子去武当山投靠!待这边事情处理完毕之后,在下会着道长再次回返华山的!”
闲云疑惑道:“师叔祖知道敌人来路和他们攻袭咱华山派的动机?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什么要袭咱华山派?”
项思龙知目前不宜泄露血魔出世,玄冥二老重出中原,柳生青云和水月宗师再入中原……等等一些令人惊骇的消息,要不必会引起大家恐慌,那可就会让很多人丧失斗志的,好不容易组建起来的武林盟共同体或会因此而一哄而散的了……自已是要稳定人心,却同时也要让大家都提高戒备警惕心下想来,当下点头又摇头道:“知道一点,与中原近来传出的魔师鹰刀的传言有关,具体情况也不知晓!好了,你也不要再多耽搁了,快回华山去召集弟子上武当山去吧!这个中的一切原因日后你自会知晓的!喂,在下陪你们一起上华山去吧!”
闲云本是还有许多的困惑要问项思龙,但见他不肯多说,知再问也是没个答案,闻言肃容点头道:“一切但依师叔祖吩咐就是!”
项思龙听了,便向了因交待了几句,随闲云等连夜向华山进发。
夜间行路方便,不忌惊世骇俗,可以施展轻身功夫赶路,一行人却也只费个半时辰便已赶到了华山脚下。
四周甚是静寂,已入夜半时分,灯火稀少,天上又满是阴云,让得气氛显得有些诡异的静凉。
闲云道长突地显得焦急不安的对项思龙低声道:“师叔祖,弟子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呢!咱华山派山上入夜一般是灯火通明的,今夜缘何却只有几盏灯光呢?莫不是敌人……”
说着老脸一片煞白,却是突地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已看到了横尸道旁的华山弟子——果是有敌乘闲云下山时袭山了!
但愿不要是赶尽杀绝的场面就是!要不可真让人接受不了……
项思龙心下也是直往下沉,同时却又是怒火杀机直在心底翻动。
众人加快了身速上山,却见沿途尽是华山派防哨弟子尸体,个个都死状极惨,似被人自咽喉处吸光精血而亡!
没有人再能强忍心下的恐惧或怒火了,项思龙只觉自己好想大开杀戒,他奶奶的,这行凶者太过残无人性了,连十多岁的道童也给杀害了!你们要夺魔师鹰刀是不是?好,今个儿老子就要你们全在华山成为魔师鹰刀的祭品!
杀机与悲愤在项思龙心中狂烧。不多时,一行人已是至了华山道观的主观门前,大门顶上挂着两盏在夜风中遥的红灯笼,灯火闪烁不定,使得光线也时明时暗的!观内静寂无声,大门却是紧闭。项思龙抢步上前去,拿起大门上的铜环,当当当的敲了三下。静夜之中,这三下击门声显得甚是响亮,远远回响出去。隔了好一阵,屋内无人出来应门。
项思龙又击三下,声音更响了些,可是侧耳倾听.屋内却一点响声也没有。
心下如抽筋似一紧,伸手把大门一推,大门却无声无息地开了,原来里面竟没上锁。
项思龙大踏步率先迈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