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皇上他……”
冰恒已然摆手道:“出去吧,我累了,不想多说。”
冰旋红唇微咬,不情不愿的离开,美眸却是闪烁着冰冷的光,若是让她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她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断!
然而接下来的近段时间对天南国来说,却有些风雨飘摇,南帝的病情加重,已连两日再未早朝,朝上朝下人心惶惶,明中虽无人敢有异动,但暗地里拉党之事,已经越来越频繁,宁从安这时却不敢有什么妄动。
这一日皇城突然来了一个面戴玉面的男子,带着一个年岁不大背着药箱的小药童在皇城外求见:“我来是为皇上医病的,请速速通报,若是耽误了皇上的救治时间,你们可能担的起这个责任!”
守门侍卫不会轻易放人进宫,进宫之前要经过层层的检查,只不过现在事关皇上重病,谁也不敢耽搁,接着一个老太监模样的人半信半疑的问了这玉面公子几个问题,便进了皇宫之中……
☆、009,玉面公子
太监带着玉面男子与药童经过层层检查,正准备入内,那太监却道:“摘下你的面具。”
玉面男子一张白玉面具,将面部遮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星辰般美丽闪烁的眸子,他只是淡淡撇向太监道:“能不能救皇上性命,难道跟我这小小面具还有直接关系吗?我乃一方游医,只希望天南国可以国泰民安,所以今日特意前来皇宫看病,若是耽误了皇上的病情,却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你一个小小游方医,竟然敢如此猖狂,杂家看你分明不安好心,若是放你这么去给皇上就医,说不定会给皇上安危造成危险,今天杂家定要绑了你问罪。”这皇宫无良善之辈,包括这些太监宫女们,见玉面男子如此不客气,那太监当下恼羞成怒招来人要绑了玉面男子。
玉面男子身侧的药童将药箱一甩,厉喝一声,摆好架势便要迎上前去,玉面男子伸手一挡:“小凡这里是皇宫,不要冲动。”
那药童皱着脸:“可是公子,他们……”
太监冷笑起来,眸子阴冷扫在玉面公子面上:“知道这是皇宫,你还敢这么嚣张,之前你不摘面具,现在不用你摘,杂家要你的脑袋。”
玉面公子突然轻笑起来,声音十分轻柔,却如同风吹过般的柔和,又暗藏杀机一般:“就凭你?一个小小宫围太监,竟然敢拦皇上救命之人,看来你主子真是急不可耐的等着谋朝篡位了,任何拯救皇上之人都不放过。”
“你胡说,杂家绝没有这个意思,你这信口雌黄居心不轨的江湖骗子,现在就将他就地正法,看他还敢胡言乱语。”那太监涨红了脸,急不可奈命侍卫上前,玉面公子眸子微弯,明亮中透着冷意。
“住手!带游医进宫为皇上诊治。”这时一道尖细的声音打乱这里的剑拔弩张,众人抬头望去,却是一个身着太监总管服的人,之前那太监一看立即吓的跪地道,“奴才参加见陈公公。”
陈公公微抬起下巴,垂着眼睛看看恭敬跪地的太监:“杂家听说有位自称能治的了皇上之病的游医,怎么耽搁了这么久,还不速速带来,你们竟然敢耽搁皇上救治?!”
那太监立即哆嗦着回道:“陈公公恕罪,是这人态度蛮横,让他摘掉面具他也不愿意,奴才是想这人不敢真面目示人,谁知道会藏有什么毒心,所以……”
“好了,废话这么多,你与我前来吧。”陈公公摆手打断,望着玉面公子道。
玉面公子带着药童立即跟上去,那跪地太监抹了把汗,面上却是一变,这个该死的玉面男,若是救不了皇上,他定要他好看。接着微微转着眸子,趁人不注意偷偷将宫中消息放了出去。
陈公公带着玉面公子与药童快速游走在宫廷之中,所经之路皆是奢华富贵无比,然而这玉面公子与药童却都是平视步履不变,陈公公眸子微敛,第一次进宫的人看到这富丽堂皇的皇宫,哪有一个不失神的。若不是皇上突然告诉他出来迎接人,他也不敢放着个戴着假面具的陌生人进宫,难道这人是皇上的亲信?皇上亲信又为什么没持信物呢,陈公公在宫中多年,很清楚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此时他明智的闭上嘴巴,再不动什么歪脑筋。
“咳咳咳。”刚一进入皇上的寑殿,便听到一阵撕裂一般的剧烈咳嗽声,玉面公子步子略快了几步,来到床边时,已有宫女拉开床帷,只见床上的天南帝,已经面如枯木暗黄的没有任何光泽,眼窝深陷,嘴唇干裂,看到玉面公子走来,他咳嗽的更厉害,但是神情却很激动道:“你来了……快医治……咳咳咳。”
陈公公暗自纳闷,原来皇上真认识此人,此人是?
玉面公子一伸手,药童快速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步包递来,玉面公子从里抽出一个长针,极为迅速的插入皇上身体上,陈公公连阻止的时间都没有,只得一喝:“你在做什么,你给皇上插了什么针。”
玉面公子突然转过头,冷冷望着他:“若想看皇上没事,就给我闭嘴。”
陈公公可是皇上身边最得利的太监,平时伺候总少不了他,他何时被人这么喝斥,但他却被玉面公子气势一震,真就乖乖闭了嘴。
随后玉面公子又在皇上身上各插五针,四肢以及胸肺之处,过了片刻,他挨个拿起,却在插起胸肺之处的银针时,眸子一敛,一直在后面盯着的陈公公看着倒吸一口凉气,立即吓的跪在地上:“请皇上恕罪,是奴才没伺候好皇上,请皇上降罪。”嘴上这样说,但却吓的汗如雨下,心中紧张的快跳出喉咙,怎么会这样?
玉面公子将银针凑上前,天南帝看到那半支已阴黑的针头,呼吸明显急促起来:“中毒,竟然有人给朕下毒,你可有办法解毒。”
玉面公子却道:“办法自然是有,但是如果不能避免皇上反复中毒,我便是有解毒之法也无用。”
“你是说……”南帝瞪大眼睛。
玉面公子声音清冷道:“这是慢性毒,我现在给你解了毒,也会损伤你的身体,只有靠药与食补慢慢调理,这下毒之人分明是想你不知不觉间慢慢死去。”
南帝枯黄的面上却黑沉起来:“朕知道了,就劳你先为朕解毒,之后的事,不需要你操心。”对于玉面公子的医术他十分信任,他必竟是药王弟子,之前他突然派人前来联系他,他便知道自己有救了。
陈公公听着心中发颤,这个玉面公子到底是什么人,皇上会不会怪罪他的伺候不利呢?必竟他在皇上身边伺候着,主管皇上一切事物,现在皇上中了慢性毒他却不知道,这可不是要受到牵连吗。陈公公越想越怕,最后将眼神定在玉面公子身上。
为皇上解毒足足用了两个时辰,等玉面公子出来的时候,陈公公立即递上巾布为其擦汗:“公子真是辛苦了,多亏了您,奴才真心感谢您为皇上解了毒。”
玉面公子定定看着陈公公,后者身子一矮,猛的给玉面公子跪下:“公子,求您救救奴才吧,皇上中了毒奴才却不知道,奴才不想死啊。只要公子能救了奴才这一回,公子让奴才做牛做马,奴才也心甘情愿。”
玉面公子眸子定定在陈公公面上扫了一记:“这可是陈公公说的……我倒有一个办法,那便是找出真正要害皇上的人,你岂不就洗脱嫌疑了。”
“可是这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
玉面公子眸子突然一弯:“陈公公可是聪明人,何必让我把话说绝了,你只要记住,你现在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就行了。”
刚一出皇宫,药童突然道:“主子,有人跟踪。”
“哼,绕道带他们玩一圈再回福云酒楼。”
“是!”小凡面上有些跃跃欲试!
☆、010,回府遇阻!
福云酒楼里,玉面公子与小凡回来换了身装扮,坐在屋中的已变成样貌绝俗的冰烟,而那小凡赦然便是冰烟五大手下之,医术最好的媚霜,换得一身粉裙正垂手立于冰烟一侧。
“主子,一切都按计划进行。”冰烟这五个手下分别叫流风、程风、刘乔楚、倾舞、媚霜,五人分管各处,有管情报的、冰烟手下商铺,会魅术、暗杀等,冰烟能在三年来成长成为福云酒楼的背后老板,还有遍步天南国的情报网,这些人都功不可没。
冰烟知道即使她换了一个地方生存,但是权、财、势同样一个都不能缺,而且她既然接收了原身这个身体,那么她死前留下的仇恨,也定然要她来报。不过不论是冰恒这个天南国位高权重的丞相,冰旋这个天南国才貌双全的第一美女,还是宁从安这个美名在外的皇子,都不是说报复便报复的,一切都要从长计议。
09当初宁从安将原身扔在森林里,本想让她的尸体成为野兽盘中餐,但没人想到冰烟,不,而是她命不该绝,原身被人救了回去,所以她才能穿越过来。
09救她之人,正是当年名满蓝慕大陆的第一神医鬼面神医,他见自己天贼不错,不但收她入门,并将自己必生所学教给她,她的医术与武功皆是这三年里学到的。这一次下山,却不止是破坏宁从安的婚事,这才只是个开始罢了,打断两人的密不可分的关系,让皇上与朝中大臣忌惮,她看宁从安现在还怎么从容应对,下面他肯定要忙的焦头烂额,而她现在还有一件事要处理,那便是回丞相府,府中还有一个原身死前也万分挂念的人,她的生母程姨娘,以及为师父清理门户!
当天神医玉面公子的名声便传扬出去,传闻他不但救下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病重的皇帝,而且他还是当年仁心仁德,被蓝慕大陆许多百姓爱戴的鬼面神医的入门弟子,可惜当初鬼面神医如流星一般划过引起世人注目,却也如流星一般流逝,突然选择退隐江湖。现在他的弟子玉面公子出入江湖,刚一现世,便救了天南国最尊贵的皇帝,这绝对是青出于蓝。
相比之下天南国的几位皇子,却十分苦闷,南帝毒刚一解,便立即派人将皇子全部叫齐,一个个全部勒令跪在他寑殿门前,却不说到底为何,这些皇子一个个含着金汤匙长大,哪受的了这个苦,不过一个时辰都纷纷面色铁青,相继晕倒了。
宁从安刚一被扶回准备他大婚后就改名,现在却无法挂牌子的安王府,刚一将他倒在床,他立即一个高的跳起来:“快去请明公子过来,快去。”
宁从安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紧张的不行,父皇的毒竟然解了,明公子可是出了名的鬼神医,他的毒不是无药可解吗,竟然让那老不死的康复了,刚才他分明是起疑了,这可怎么办。若是这么下去,他拉拢不成丞相府,再让父皇怀疑,他哪里还有夺帝的机会,他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他面色一沉道:“那日前来拦我婚队的疯妇与婚丧队的人找到了吗?”
随从有些惭愧的低下头:“回三皇子,属下无能,那些人就像人间蒸花一般,属下没有线索。”
“什么!没用的东西!”宁从安心中一惊,他突然有些慌乱了,最近的事就没有一件顺顺当当的,他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在阴冷的盯着他,还有一双手正等着将他推向地狱的机会,他心中那不好的预感又升了起来,心中乱跳的厉害。
09不行,不能这么下去。
09宁从安面上闪过丝阴冷:“去,不论如何也要找到人,即使真的没有,也必须给我找出可以以假乱真的。”
随从一愣,立即明白宁从安的想法,三皇子这是让他找来替死鬼啊。
然而做了这些,宁从安的心里还没有放松,他总觉得若是有人算计他,接下来还会有后招。
两日后,两名妙龄女子出现在丞相府。
看守的人望着门外的两女,皱眉道:“你们是谁,这里是丞相府,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媚霜冷颜道:“睁开你那狗眼看清楚,这是丞相府二小姐回来了,还不速速退开!”
那守门人望着台阶下面容白净,五官却只能算是小家碧玉的白衣女子愣了一下,面上闪过丝怪异:“什么丞相府二小姐,丞相府只有大小姐冰旋,哪里又跑出来乱认亲戚的攀富女子,快点滚,若是再不走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媚霜气喝道:“你这个踩低攀高的狗奴才,连主子都不认,我今天便让你知道知道厉害。”媚霜原是个孤儿,当初被冰烟所救,一心便只认她,因为年纪最小,性子也更冲动一些。
那守门侍卫却道:“噢,我倒是想起来了,咱们丞相府原本好像还真有个二小姐,你说这妾生的庶出就是庶出,有娘生没娘教,品性低劣下贱,不知道在哪里认识个野男人,便跟人跑了。咱们丞相下令,丞相府以后只有大小姐冰旋,任何上门认亲的都是骗子,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来人啊,给我将这两个胡乱认亲的贱人往死里打!”
冰烟冷冷望着守门侍卫张狂阴冷的脸,这人她认识,原丞相夫人方氏表亲推荐的,在下人中很是张扬,曾经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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