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若是摔了就没有备用的,不如多取上一些吧。”
09明公子冷笑一声:“本公子也算是冷血无情之人,没想到三皇子更狠心,这女子不是对你十分痴心,你也下的去手。”
09宁从安有些尴尬,声音却极度冰道:“明公子说笑了,本皇子怎么会看上这种出身低微,无才无貌无德的女子,她给本皇子提鞋都不配。”
09明公子淡淡一笑不再说什么,接着冰烟不知道这明公子做了什么事,她只感觉她腕处突然一阵清凉,接着有什么东西在不断蜂拥着往外流,她甚至能感觉自己的气息在一点点的消落,生命气息在不断减少。
接着她又好似什么都听不到了,耳边听到缓慢的呼吸声,以及鲜血流出时的哗哗声,到最后她连想说话,已经没有任何力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子里响动声再起。
“三皇子,这女人怎么处理。”
“她已是必死之人,就扔在这吧,这森林不远处是野郊,到时候定会有野兽寻食吃了她,随便扔在外面就行。”那声音是多么的冰冷无情。
冰烟本已凉透的心,却升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恨意!
凭什么!就凭她的出身低微,她就永远要为冰旋而活,她甚至连求生的意念都不能有,他们让她死,她只能死,不能有任何反抗!
凭什么!她不是冰旋的狗,她不是人人可欺的玩物,她不服!
老天!你若听到,求你再让我活下去,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一切似乎结束了,却又似乎才开始。
宁从安与冰旋并不知道,他们今天的行为,会引起今后大陆的纷争,是令他们永生后悔的罪孽。然后等他们后悔时,一切以成定局,他们同样无力反抗,等待他们的是,修罗女的复仇重生……
☆、003,三年后
三年后
今日的京城十分热闹,街道上不时能看到三三两两相偕笑谈之人,一个个眉飞色舞的模样,还以为他们家遇到什么大喜之事呢。
“哎,你也听说了吧,三皇子与丞相府的嫡女成亲。”
“知道知道,这不是来看热闹了吗,要说这对真可谓才子佳人,郎才女貌。”
“是啊是啊,而且还门当户对呢,真是羡刹旁人,我什么时候能娶到这等名扬天下才貌全双的女子为娶,就是只得一刻春宵也值得了。”
“滚吧,就你这副德性,还想娶丞相千金,做梦去吧。”
“我不行,难道你行!别告诉我,你不想啊。”几人吵闹的离开,旁边走过的人听到,也都跟着笑了起来,也跟着旁边之人笑谈起来。
这还只是街上的热闹,今天各大酒楼茶馆等门外铺子,但凡有雅间,能看到外街的情景的,全部都被包下来,皆是为了参观三皇子与丞相府大小姐的婚事,可见天南国国民,对这对男女的关爱程度。
京城最大的福来酒楼,此时酒楼中正是宾客云集,客流川流不稀。
福云酒楼总共三层,第一层主要是散桌,但是排列十分讲究,两桌相隔三椅的距离,不会显得太拥挤,也不会浪费多余的地方,总共分了五区摆设。二楼是二等雅间,供那些小有身份钱财的客人。三楼乃一等雅间,雅间叫价,乃京城酒楼中最昂贵的。但贵虽贵,福来酒楼三楼雅间,时常供不应求,想在福来酒楼三楼用餐,常常需要提前预订,据说最新的预订,已排到半个月后,这福来酒楼从来就不缺上门的生意。
福来酒楼的成长来历十分神秘,三年前这里还只是间普通不能再普通,因为前主经营不善盘出的落破酒楼,却被一神秘买主以神秘的方法经营起来。福来酒楼菜品丰富新鲜,色全味俱全,并且不论掌柜小二,从来都是笑脸相迎,绝没有其它京城一些酒楼,捧高踩低的经营方式,一举成为京城最受欢迎的酒楼。
不是没有眼红的前来找其麻烦,可最后这些人都莫名其妙恶疾缠身、痛苦不堪,然而在他们知错向福来酒楼陪罪之后,身上恶疾又奇异的消失了,实在令人觉得心理发毛。这些人中,不乏装腔作势自以为不凡的朝庭官员,如此一来,自然无人敢找福来酒楼找麻烦。
然而此时福来酒楼里却有些剑拔弩张之感,一楼大厅里聚满了人,便是二楼三楼也有客人聚集在楼梯上向下望来,每个人的面上表情都带着几许愤怒,他们皆齐齐望向大厅中,一个身着灰衣破补丁的乞丐。
此时这乞丐,却是口若悬河道:“这三皇子与丞相小姐,其实早就暗渡陈仓,做下不轨之事了。”
“你胡说!丞相府冰旋小姐冰清玉洁,绝不是你口中那淫娃荡妇!”其中一人气的涨红着脸反驳。
那乞丐也不知道几天没洗脸了,面上脏兮兮看不出原貌,但他一咧嘴,却露出一口白灿灿的牙:“我说三皇子与丞相府小姐,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他们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值得你这样脸红脖子粗的说我,还说这冰旋小姐冰清玉洁,别是与你有什么奸情,所以你这么护着她吧。”
那人气的眸子圆瞪,声音更是愤怒:“冰旋小姐才貌全双,乃天南国第一美人,天南国多少青年才俊的公子,都对她倾慕不已,怎容你诋毁她。”
“嘿,原来只是个仰慕者,那你又不知内情,怎知我说的不是事实呢?那我问你,近日皇上染了重病,还卧倒在床塌,三皇子何以此时成亲?”
“还不是要为皇上冲喜,三皇子实乃出于孝道。”
“是啊是啊,此举当真值得人称颂。”
“放屁!”那乞丐突然骂了出声,“什么出于孝道,全是放屁。你家老爹缠绵病塌,你还有时间、心情饮酒作乐娶新妇?这全是借口,我看三皇子这是居心不良才对。而且冰旋既然这么冰清玉洁,放着天南国这么多青年才俊不嫁,怎么就嫁了三皇子?说是三皇子想为皇上冲喜,可是皇室这么多皇子,又不是非三皇子不可,怎么就能促成三皇子与冰旋成亲,呵呵呵,这里面秘密多着呢,你们偏被那些虚伪小人骗了,还听不得真言。”
乞丐话一落,大厅上陷入一片寂静,众人心想,他说的没错啊。三皇子真是有孝心,就该守床伺候,应该时刻关心皇上的病情才是,怎么在这种时候成亲,并且这亲事闹的京城皆知。婚礼准备的很盛大,三皇子如此的一心二用,怎么都让人怀疑他的居心。
朝中现三位皇子,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争夺严重,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绝对是辅助皇子登基的绝好人选,这样的结合,难道不是在说三皇子的野心吗。
不少从二楼三楼走下来围观的客人,眸子闪动,表情微变,他们可都是有些身份的,并且背后总跟京城中一些宫员有所牵连,对朝庭大事自然也很关心。这乞丐话一落下,顿时让他们七上八下的,早没有之前对三皇子与冰旋成亲围观喜悦羡慕的心情。
那乞丐看到众人被说的沉默下来,嘴角勾了勾笑,必竟只是诋毁冰旋,这些人还敢反驳于他,可是谈论起朝庭大事,大多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可这样的沉默,只会让这些人心里更倾向乞丐的说词。三皇子与冰旋和丞相府,早就暗中勾结,趁着皇上病重成亲,背后目的不是什么好事。
此时外面突然传来喧闹,以及唢呐等喜乐吹弹之声。
“三皇子的迎亲队伍过来了。”
皇子成亲自然要在皇宫中举行,由相关人员选出吉日吉时,带着新娘子一起进宫受封。
宁从安今日穿的喜气洋洋,坐在高大白马之上,一副意气风发,俊郎帅气的模样,他身后是一群威武健壮的皇宫侍卫,为的就是今天婚礼能顺利进行保护,后面便是冰旋所乘的花轿,花轿两旁是一群模样秀气的丫环,这一行人喜气张扬又十分亮眼,立即引起街道两旁围观群众惊呼议论之声。
然而却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人。仔细一看,却是一名模样媚颜入骨的俏娘子,她抱着一名婴孩,她望着宁从安,面上闪烁着凄愁的神色,痛哭失声:“你个负心汉,你竟然抛妻弃子,娶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我上辈子真是瞎了眼睛,竟然会受你花言巧语蒙骗,委身于你,你这个望恩负义的东西!”
这妇人此举十分突然,然而她的话,却令在场气氛安静片刻,随后全然失控起来!
☆、004,失败的婚礼
“什么,说什么,三皇子是忘恩负义的负心汉?”
“对对你没听错,我听到也是这个意思,怎么回事?”
“看看那女子也是长相不俗了,没想到三皇子在外温和儒雅示人,其实也是个风流人物呢。”对于古代男子在外有个女人,本就不是大事,反而当成彰显身份的好事在宣扬着,自然都笑mimi的谈着。
只是那些女子,却瞬间对宁从安的形象降低,一直以来她们以为宁从安是世上最好的男子,鲜少有人匹敌,最主要的是这些年都没看到宁从安与哪个女子交往过秘,有什么丑闻,男人女人可不一样,她们更期待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
09坐在花轿中的冰旋听到消息,面上阴沉:“哪来的疯女人,赶紧打跑了,别耽误了正事。”但其实她的心中却乱了,宁从安待她如何,她自然知道,为了她的健康,他甚至可以手刃冰烟。
09当然了,冰烟那种贱人生的贱种死就死了,她根本就不在乎,可是她对宁从安的感情从来没怀疑过,她心中虽知宁从安待她不错,可心中却不可抑制的想到,她是丞相的千金,难道宁从安就是为了她拉拢爹吗?
坐在马上的宁从安惯来从容淡定,此时也不禁微微变了脸色,因为这个女人他确实是见过的,但他面色忽然一冷:“来人,哪里来的疯妇竟然敢挡着本皇子的迎亲队伍,速速赶离了。”
那俏丽女子此时泪如雨下,不断抽泣着:“你竟然不认我,想那日日夜夜中揽我入怀是何人,夸我是世上最善解人意的女子又是谁,你却不认。我一腔热血向明月,奈何明月遮了眼,我恨啊!”女子面上的悲愤不似做假的,起码在场的众人看着女子悲伤的面容,不禁有些伤感。
“哇啊啊啊。”这时女子抱着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女子的伤心,竟然也哇哇大哭起来,更是让女子的凄楚更提了一层,不少本来看热闹的妇人小姐们,纷纷拿着帕子抹泪,已经纷纷冲着宁从安指指点点的,当然那话中意思即使宁从安没听到,也绝对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话。
宁从安面色铁青,望着女子眼中杀意尽显,为了今天他努力了多久,冰恒那个老狐狸,一直都不脱口归顺哪一个皇子,宁从安只得从他女儿身上下手,当然冰旋的容貌才情也确实令宁从安颇为动心,只要过了今天,他与冰旋拜堂成亲后,冰恒自然跟他站在同一条船上,想要否认都不行,他是不会允许任何打扰他今日计划的。
“简直胡说八道,竟然敢污辱皇亲,拉下去看压起来,待日后问明这女子为何这般狠毒,再做处置。”宁从安声音十分冰冷,冲着身边的随从使了个眼神,立即有人走过去要拉女了。
09女子立即尖叫一声,一翻白眼便晕了过去,那两个随从却是愣了一下,怎么他们还没动,这女子就吓晕了。
09这时从人群中挤出一个满头大汗,一脸焦急的中年男子,那男子看到倒地的女子,立即冲过去:“娘子,娘子你怎么了,我不是说让你别出门的吗,你又出来了,这街上这么多人,你被刮伤了可怎么是好。”随后男子才似看清眼前的情形,看到两个面目冷锐的侍卫,立即一愣惊道,“官爷恕罪,官爷恕罪,我娘子因为年前受过惊吓,心智受到些影响,刚才一定是她发病跑出来乱说了,请官爷看在她可怜的份上饶过她吧。”
男子这么一说,又将周围围观的听的一愣,合着这是碰到一个疯妇啊,刚才对宁从安指指点点的人微微红着脸,原来是误会了,她们就说吗,三皇子这般青年才俊,又性子温和的人,怎么会是那等令人唾弃的负心汉呢。
宁从安紧抿着唇,心中已泛杀意,这个女子他认识,她曾经是京城有名青楼中的头牌,他与她却有几夜风流,所以之前连他都有些心慌,怎知原来这头牌早就嫁人还疯了,却害的他丢脸当场,他如何愿意放过。只是周围这么多人,他惯来形象是宽和大肚之人,便是心中杀意浓浓,也不能在这个时间发作起来,只是暗自记下,等事了了,他绝不能放过这坏他好事的人家。
宁从安一摆手:“好了,此女子这般可怜,便别与她计较了,继续走吧。”
宁从安如此一说,头牌相公立即感恩待德道谢,只是那望着宁从安的背景却带着冷笑。
同一时间福云酒楼里,原来围绕着乞丐的客人,一听到三皇子接亲队伍走来,立即堵在门口看热闹,是以没人注意到那个乞丐目光闪烁一记,随后趁人不注意直接来到福云酒楼三层,最里面那间福云酒楼从不对外开放的贵宾房。
乞丐刚一开门,屋里立即齐声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