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余变态邪佞的八王爷。
惹上这对男女,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孙无药轻咳一声,正要起身告辞。
“孙哥哥。”
她向来只喊她孙无药,今日却突然改了称谓。
孙无药顿时冷汗涔涔,似乎能察觉到上官轻云隐隐射来的锐利目光。
“孙哥哥,人家身子不舒服呢,懒懒的,痒痒的,说不出的难受。”
傅尔焰问着孙无药,如丝媚眼却是盯着上官轻云。
“怎么可能?”难道他诊错了?不可能啊!
傅尔焰继续问道。
“我听说,人欲求不满,就容易浑身难受,是这样吗?”
他瞬间恍然大悟,暗中看了看上官轻云有些尴尬的神色,清了清喉咙,别有深意地提点道:“宫主现下状况良好,适当的运动有助于保持身子的柔性,阴阳调和亦能助您早日康复,我这里有些药物,能帮宫主达成夙愿。”
说完,就又从药箱中取出一赤色瓷瓶,交给傅尔焰。
傅尔焰打开一闻,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笑容。
上官轻云脸上浮现一阵暗红,看她的奸笑,便知瓷瓶里面不是什么好东西,伸手要取,却见傅尔焰手疾眼快地将瓷瓶收入里衣内。
自己的任务已经达成,孙无药匆匆告辞,两人间的事,还是留给他们自己处理的好。
“现下,轻云公子是要继续出门,陪着那位美艳大方,英姿飒爽的十四公主呢,还是留下来安抚下我这深闺怨妇的心?只是我不知道,若你选择前者,你平日的吃食或茶饮中,会不会多出什么不应该有的东西呢?”
傅尔焰意有所指地晃荡着手中的瓷瓶,纤纤玉手像变戏法般,一翻一覆,瓷瓶时隐时现。
她的异常果然与十四公主有关。
“我与十四公主并非你所想的那种关系。”
“我知道啊,”听他淡淡解释,傅尔焰点点头,却任性地回道:“但我还是吃醋。”
上官轻云无奈一叹,眸中带着宠溺,如她所愿,抱起躺在软榻上的她,走向卧房。
“若是疼,或不适,及时告诉我。”
傅尔焰扬起胜利的微笑,轻应了声,一双藕臂环住他的颈项,埋首于他肩胛……
夜深人静,傅尔焰仿佛一只餍足的猫儿,趴在上官轻云条理分明的胸膛,悄悄苏醒。
身子的酥麻无力,提醒着她两人间激烈甜美的欢好,她不记得她是何时失去意识,只记得自己在他身下,一次次由他引领着攀上高峰,直到哭喊着再也发不出声。
干涩微疼的喉咙,证明了他之前有多用力地要她,而她又有多投入。
酸疼的身子微微动了动,她稍稍支起身,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身上遍布青青紫紫,惨不忍睹。
她不由地暗暗咋舌,难怪她觉得这么累,她的男人还真是会压抑自己的欲求呢。
她不经意地抬眼,见躺着的他已醒来,清润的双瞳暗含隐隐春意。
傅尔焰嘴角一勾,漾出妩媚绝艳的笑。
“不知轻云公子,是否还满意眼前的美景。”
她的声音暗哑,却带着摄人心魂的性感。
上官轻云搂住她的纤腰,一个翻身,将她至于身下,怜惜地轻吻着她纤细的颈子,缓缓呢喃道:“自然是满意的。”
“别,人家还没缓过来。”察觉到他的灼热,傅尔焰红着脸,轻声拒绝。
上官轻云翻身下床,赤裸着身,走到外室,为她和自己倒了杯茶。
桌上的吃食与水还带着温热,应是小院服侍傅尔焰的侍女特意准备的。
让人准备好沐浴的热水,他将托盘带入内室,摇醒眯着眼,昏昏欲睡的傅尔焰。
“乖,先喝点水,吃点东西再睡。”
伺候着慵懒的她进食完,自己又草草解决了剩余的菜肴,上官轻云抱着她沐浴洗漱完,才回到床上。
螓首静静地靠在他怀中,嗅着他好闻的体味,睡意袭上她的眼皮。
“等一切事情平定,我们成亲吧。”上官轻云抚弄着她的青丝,淡淡地问,然而等了许久都不曾听到她的回应,怀中渐渐传出她平稳的呼吸声。
她,听到了。
刚才在他怀中一瞬间的僵硬,让他异常肯定自己的判断。
然而,她却没有回答……
☆、113 初见四王
认识十四公主的人都知道,她不太容易近亲,朝中除了与四王爷墨羽阳关系较好之外,与其他人并无过密来往,而作为羿巡帝最疼爱的女儿之一,已过适婚年龄的她自然也受到多方关注,若是十四公主能成为自家人,不论是朝中议政,还是皇帝身边都多了股助力。
因此,十四公主近日一直与某位男子来往甚密的反常行为,悄悄在对她有意拉拢的大臣间传开了,当然也传到了墨羽阳耳中。
望着前来向他汇报,由他暗中安插在墨舞萝身边的探子,墨羽阳不动神色地摆弄着手边的青花瓷杯。
“哦?居然有男子能让那个清高的小十四神魂颠倒?本王这身为哥哥的若不亲眼去瞧一瞧,岂不太过漠不关心了?”
探子会意,拱手应声。
“王爷说的是,明日公主将邀上官公子去她在宫外的丹霞小筑,品鉴她刚到手的一幅墨宝,王爷不妨前去一探究竟。”
“墨宝?那个喜欢舞枪弄棒的小十四,会收藏墨宝?看来这位上官公子还真是让她费尽了心思呢。”
说完,他手轻轻一抬,吩咐手下道:“明天我去小十四那边逛逛。”
次日,安抚完微带酸意的傅尔焰,上官轻云准时赴了十四公主的约,只是为了避嫌,他特意选了两位侍从陪同前往,一是为了安傅尔焰的心,二则避免了与公主两人独处的尴尬。
十四公主的丹霞小筑位于皇城外围僻静处的一片竹林之中,是羿巡帝为纪念她的母亲,特意划给墨舞萝的,丹霞两字取自她母亲之名。
他带着两名侍从骑马而至,十四公主的侍卫早已在林子的岔路口等候寡言少语的侍卫见上官轻云已到,朝他抱拳行礼,随即示意他跟随他进入竹林。
苍翠的竹林郁郁葱葱,遮蔽了灼热的日头,一行人的脚步声被微风撩拨竹叶发出的沙沙声掩盖。
竹林间青石铺就的蜿蜒小路,布满青苔,不见尽头,空气中弥漫着竹的清香,以及泥土的湿气,这里似乎鲜少有人前来拜访,显得有些孤寂,因而,更显得十四公主的用心一目了然。
他的目光中闪过一瞬间的犹豫,即便无意伤她,终究他还是欠了她的。
然而这样的犹豫在下一刻,隐没,他所踏上的道路敌死我活,若只是他,或许他能将一切看淡,但关乎他最爱的女子,他容不下任何人在伤得她遍体鳞伤之后,还能安然坐于高位。
双眸恢复一片平静无波,收起复杂的心思,他俊容上淡雅的笑容无懈可击。
大约走了半刻,眼前豁然开朗,这样茂密的竹林深处居然包裹着一潭清澈见底的湖水,湖的正中央是一片以竹为材,建筑精巧的小屋,以一座仅容一人通过的碧绿小桥连接湖岸。
在小桥的尽头,一身着淡紫色对襟襦裙,个儿较为高挑的女子正翘首以盼。
见到自己的侍卫带着心头惦念的男子,正朝小筑缓缓走来,墨舞萝按耐不住心中的急切,提着及地的裙摆,扬起爽朗中略带娇羞的笑容,利落地朝他们跑去。
待墨舞萝跑到眼前,上官轻云才慎重行礼。
“公主安好。”
他的礼节完美无缺,却让墨舞萝感到一阵失落,她要的不是他的尊敬、他的以礼相待,她已经厌倦了高高在上的公主身份,她希望他能用看待一个普通女子的目光,与她相处。
“上官公子不必客气,我说过,当我普通朋友便可,朋友见是不需要行此大礼的。”
墨舞萝有些越轨的要求,却被上官轻云淡淡几语,四两拨千斤。
“礼不可废,轻云乃一介庶民,不论是公主,抑或金带御史,我皆需谦恭以对。”
就是说,若他们两人身份对等时,他就不会再与她如此疏远?
墨舞萝曲解了上官轻云的意思,垂下的眼帘,隐藏了心中的决定。
“舞儿,好好的丹霞小筑不待,站在外面,顶着如此毒辣的日头,作甚?”
一道沉稳刚硬,柔性不足的男声,突然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所有人的视线都朝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四王爷墨羽阳,带着一干手下,正往两人方向走来。
“四哥。”墨舞萝脸上一喜,甜甜地喊了声。
上官轻云忙垂首以示恭敬,也掩过眸中的精光。
四王爷,墨羽阳,他终于见到他真身了!
眼前的男子看起来一派坦荡,端正的五官正气凛然,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以金冠固定,挺拔伟岸的身形堪当重任,身上的长袍不带一丝褶皱。
这就是众人眼中完美无缺,公私分明的四王爷,谁能想到他暗地里会是一个对弱女子用尽酷刑,且有龙阳之癖的男人。
“四哥,你怎么来了?”
墨舞萝欢喜的迎了上去,勾住他的手臂撒娇,女儿家的娇态一展无遗,一点都没有身为金带御史时的严肃恭谨。
真是盼谁谁来,她刚想向自己崇拜的,能在朝中翻云覆雨的兄长举荐自己钦慕的男子,他就来了。
墨羽阳眼中掠过一丝淡淡的厌恶,不着痕迹地将手自她怀中抽出,刮了下她的俏鼻,暗示性地一抬眼。
“还有客人呢,一点公主的端庄样儿都没有,这位是?”
他的眼,自墨舞萝的脸上,移到了上官轻云的身上,在见到他抬起头的刹那,微微瞋大。
眼前的白衣男子身上带着一丝捉摸不定的飘逸清雅,像一阵微风,沁人心脾,却又似一泉深潭,表面温和平静,实则深不可测。
这样的男人……真是让人心痒难耐啊……
墨舞萝羞涩地向墨羽阳介绍道:“这位是我朋友,上官轻云公子。”
“上官?莫不成是曾经皇城第一首富的上官家公子?”墨羽阳有些刻意地加重了“曾经”二字。
墨舞萝脸色一变,没想到兄长大人会如此直接,连她都很少在上官轻云面前提及上官家曾经的辉煌,以及易主的经过,却见上官轻云眉头都步骤一下,不卑不亢,从容回答:“正是在下。”
当面被人奚落,居然面不改色,若非家业易主的背后有猫腻,便是他真的能做到波澜不兴,坦然面对。
不论如何,他都挑起了他的兴味。
“是么?”
墨羽阳别有深意地瞥了眼上官轻云,微笑着向墨舞萝告辞:“既然舞儿与人有约,我就不多叨扰了。舞儿你好好招待这位上官公子,我们兄妹改日再聚。”
☆、114 别有深意
墨羽阳别有深意地瞥了眼上官轻云,微笑着向墨舞萝告辞:“既然舞儿与人有约,我就不多叨扰了。舞儿你好好招待这位上官公子,我们兄妹改日再聚。”
带着友善的笑容,墨羽阳刚踱出两人的视线,嘴角虚假的笑容立刻垂了下来。
“蔡益。”
他头也不回地唤着身后的贴身侍卫。
“王爷。”
身后,跟随他最近的一名侍卫立刻俯首听令。
那位名唤蔡益的侍卫,身材挺拔,四肢修长,面容俊秀,唇红齿白,撇去他脸上过于刻板严肃的神色,确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去查,我要知道上官轻云的全部底细。”
四王微微眯起的眼中,闪过一丝狩猎的兴奋。
两日后,蔡益悄无声息地归来,依旧面无表情,当晚,墨羽阳在书房内,特意屏退左右,听取蔡益的调查结果。
蔡益沉默恭敬地向墨羽阳行礼后,递上一叠厚厚的纸,里面详细描述了上官轻云与赤炎宫的关系。
墨羽阳一目十行,以惊人的速度看完了蔡益呈上的结果,嘴角勾起的邪肆笑容,瞬间破坏了他的一身正气。
“也就是说,他曾被赤炎宫妖女下毒,不得已屈服于她,成为她的禁脔,直到那个妖女厌倦了他才放过他?”
“是。”
“吕家是赤炎宫扶植的?”
“是。”
“是赤炎宫联合吕家,用计陷害,侵吞他全数家产?”
“是。”
墨羽阳的视线从那叠纸上抬起,直勾勾地望着蔡益。
“你觉得,这样的结果本王该信吗?”
蔡益脸色未变,心中微沉,但长年跟随墨羽阳的他,已习惯于面对墨羽阳的试探。
“属下不知,王爷自有定夺。”
墨羽阳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坚硬的桌面,半阖的眼帘掩盖了他的心绪。
“赤炎宫的人刚从本王眼皮子底下溜走,老天却送来一与赤炎宫有深仇大恨的人,你说这是不是过于巧合了?”
“属下不知。”
“本王从不相信巧合。”他的脸沉了下来,想到赤炎宫妖女为人所救带给他的屈辱感,他眸中闪过狠戾,大掌重重一拍,上好的乌沉木桌在他强劲的掌力下,瞬间迸裂,一小片飞溅的木屑滑过蔡益光滑白皙的俊容,立刻留下了一道血痕。
只是,忽然,在摇曳烛光下显得有些奸邪的容颜挂上了一抹别有深意的yin笑,他起身,走向跪在他面前的蔡益,长指挑起他的下巴,剑眉微蹙,眸中带着明显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