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的位面交易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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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的位面交易器-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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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禧宫的偏殿里,郑嬷嬷趁着众位产婆没到的时候就煎了一贴药,掰开九福晋的嘴巴硬给灌了进去,然后就回到正殿悄悄地对宜妃娘娘点了点头。宜妃只觉得心下一阵安稳,这次是万无一失了。即便这会儿未经传召跑进宫里的胤禟怒发冲冠,她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淡淡地说道:“你来有什么用?女人生孩子从来就如同过了一趟鬼门关。你家媳妇也真不省心,既然知道就这几天了,何苦今日要进宫?真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九爷死死的攥紧拳头,他来的正是时候,看到了郑嬷嬷对着额娘打的眼色,幸亏他早有防范,知道在宫里能用的手段只有下药一途,产婆也并不敢下死手怕留下淤青印记。只是九爷没想到额娘连这么会儿工夫都等不得,竟然不让产婆动手脚而是让郑嬷嬷下药,她是没有留一丝后路必要铲除黛檬才会表现得如此肆无忌惮了,若是黛檬日后有复宠的机会额娘自然不会如此放松。

幸好,幸好他有位面交易系统,今早就让黛檬带了“晕厥虫”,这虫子也是一次性用品,能让人晕厥过去,之后无论服用的是毒药还是补药、闻到的熏香是保胎的还是滑胎的,但凡进入身体的东西都会被虫子转化为补药,不愧是某个位面专门为产妇准备的好东西,一则是能够补充体力,二则是可以让产妇在毫无痛苦的情况下顺利产下婴儿。二十四个时辰之内,黛檬一定会平安地诞下小阿哥的。

九爷不再看宜妃一眼,他摘掉瓜皮帽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将恨意狠狠地压在心底,额娘对他有生养之恩,他什么都做不得,可是郑嬷嬷,即便你是额娘的奶嬷嬷,既然敢对黛檬下手,爷必要将你碎尸万段。

这次还是有些冒险了,九爷坐在门廊上,目光直勾勾地看向偏殿,那里他的黛檬还在晕厥中,虽然知道这对身体极有好处,可九爷依旧不甘心,竟然是在额娘的宫里、应对着额娘的手段,他早该知道的,位面交易系统有一天会面对额娘使出来的诡计。哼!既然撕破了脸,额娘日后就别想从他手里拿到一分银子!

黛檬从五月一日昏迷到五月三日凌晨,这下子合宫都不镇定了,连太后都派人来问过两次,康熙也让人切了一株五百年的人参给九福晋熬汤补身,九爷熬得眼睛都眍了,却死也不肯离开延禧宫,也不去休息,就直勾勾地盯着偏殿的门口瞧。

宜妃心里堵得慌,按理说不能够啊,这药一下去应该当下就见红了,最多是个下红不止的症候,能将人拖个两三年才会彻底拖垮了身子骨,怎么黛檬到了这时候羊水都没破?

“破了破了,福晋羊水破了。”如同回应宜妃的疑惑一般,偏殿里传来助产嬷嬷的叫声。又过了不到两个时辰,嬷嬷抱着个小小的襁褓乐呵呵地出了偏殿的门,对着九爷笑得见牙不见眼,“恭喜九阿哥、贺喜九阿哥,福晋生了个小阿哥,母子均安。”

“母子均安?”一直候着的九爷和已经走到近前的宜妃异口同声的闻道。九爷的语气里满是庆幸和安心,而宜妃却充满了疑惑和恐慌。

“是,母子均安。”助产嬷嬷也是个伶俐人,她这下子也收了笑意,只低头唯唯诺诺地应声。

“额娘,”九爷转头去看宜妃,明明一张脸是笑着,可宜妃就是感到浑身发冷,九爷声音很小,小到唯有宜妃听得到,“额娘,黛檬可是死里逃生呢,郑嬷嬷您可得看好了,我怕我一个不小心……”

宜妃心下一惊,知道胤禟是对她有了猜忌。她也悔得不行,她敢这么做就是看好了没有后患,可谁知道黛檬竟然一点儿事儿都没有,难道真如外面风传的那样,黛檬天生福气就大?可福气大是大到什么程度?难不成比她还大?难不成她能当上皇后?宜妃被自己的猜想吓到了,有些人就是受命于天的,万一黛檬就是这样的人,她几次三番地算计黛檬,会不会遭了报应?

偏殿里的黛檬刚醒来不久,□还有些疼,不过比起生弘晸的时候好了不止一星半点,那“晕厥虫”确实有效,就是名不副实,应该叫做“助产虫”才贴切。黛檬闻着偏殿里一时半刻不能消散的血腥味儿,脑中只嘲讽地想着,宜妃啊宜妃,这回你可打了自己的脸了不是?

96、受命于天

黛檬在延禧宫呆了五日,便在九爷的搀扶和康熙的重赏下离宫回了府,这一路上无论是在宫里乘着辇轿、路上乘着马车,还是回府之后乘的四人抬着的小轿,九爷都将黛檬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不让她着一点儿风,自离了宫之后就一直将她抱在怀里,恨不得揉进胸口去。至于刚被康熙赐名的小阿哥弘暲,那不是有佟氏、刘氏、完颜氏在一旁照看着吗。

九爷说不上此刻心里是什么滋味,要说这弘暲也是在他万般期待中到来的,弘暲还在黛檬肚子里的时候九爷就总同他说说话、念念诗经;可黛檬在延禧宫里昏迷的那两天,九爷即便知道一切都稳妥,可还是禁不住地埋怨,若不是这个孩子,黛檬何苦遭这么一份儿罪?所以此刻九爷就有些不怎么待见小弘暲,只交给了佟氏几人照看。

进了后院正房,黛檬才被九爷抱着轻轻地放在了拔步床上,她拉着九爷的手问道:“是不是在生我的气?你一路上都没跟我说话。”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九爷握紧黛檬的小手舍不得放开,拿到嘴边轻轻吻着,眼眸也垂了下来不看向黛檬,直过了好一会儿才叹着气说道,“我害怕。黛檬,一个老爷们说害怕,我都觉得丢人。可我就是怕了……黛檬,爷但凡少算计一步,今日你就废了。这宫里的日子就是这样,不想死就得算计别人。黛檬,你说爷要不要也挣一挣?”

黛檬也静默了一刻,她在算计得失,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若非你心甘情愿想得到那个位置,就不要挣了吧。总归还有二十年而已,咱们就再忍忍呗。四哥那人日后的疑心病重得很,若是他不疑你,我们乐得在京城横着走;若是他容不得你,大不了我们靠着位面交易系统离开大清,离开这个位面都行。况且我私心里虽然期望你有权势,但若是有女人成日里惦记着你,我会不开心的。即便你今日只是个光头的阿哥还有那么些个女人往你身上扑呢,何况是当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

九爷再重的心思也被黛檬逗笑了,他捏了捏黛檬小巧的鼻尖,佯怒道:“胡说,什么时候有女人往爷身上扑了?就你能想些有的没得。等你身子都养好了爷再拾掇你。只是照你的说法,我们可不仅要忍二十年了。罢了,即便不是为了我自己,我也想趁离开前给咱们的弘晸赚个好出身来,亲王嫡长子听着也好听不是。”

黛檬些微失笑,“你找个人,平日里防着弘晸不让他亲近我,可你自己听听,最为他着想的还不是你这个当阿玛的?你不是一贯看不上别人挖空心思攀富贵吗?如今倒是自个儿也想到那儿去了。要我说,既然我们都有打算日后混不下去的时候靠着位面交易系统离去,如何就不能带着弘晸、弘暲他们?”

九爷却笑不出来了,他沉沉的目光落在黛檬身上,话语都透着沉重,“黛檬,远离故土从来都是最差的一招。你想要如何玩闹爷都乐意陪着你、护着你。可离开大清,让爷想想都觉得难以忍耐。爷自来知道你喜好清爽自在,可爷为何还要百般算计?爷若单单想要保全你,如你所说直接远离了大清不就结了?可爷心里不舒坦。爷宁肯多耗神跟别人比阴谋、比算计、比诡谲,但凡可以呆在大清一日,爷都不想离开。”

黛檬心下长吁一口气,是了,她对于这片土地没有那份执着的热爱,总归她不是大清本土女,除了九爷和孩子,她在意的唯有阿玛、额娘。可九爷是不同的,无论这里的人如何算计他,这是他生长了两世的土壤,他如何会乐意离去?九爷这般把话说明白了,黛檬也就理解为何这段日子以来,明明两人对他人的试探、图谋厌恶不已,可九爷却乐不颠儿地跟别人斗智斗勇,原来图的只是让她能够顺意自在地留在大清而已。

“胤禟,以后我也不会总说非要你陪我离开大清的话了。我既然说了要保护你,你就得相信我。我从来不是软弱、逃避的无能之辈。以往不乐意算计是觉得咱们有更好的出路,可你既然已经扎根儿在这儿了,我也就不想着什么退路了,不就是斗吗?咱们就摆明了车马跟他们拼一场呗。”

九爷这才放松下来,只要黛檬有斗志就好,只要她愿意留下来陪着他就好,“有你这话就够了。其实仔细想想,跟他们斗也是挺快意个事儿。那起子人不是自以为智谋无双吗?咱们偏偏让他们输得憋屈死,别让他们心服口服什么的,爷一听到说书的说到类似的段子爷就觉得牙酸。就得让人吃哑巴亏才好玩儿,让那些算计咱们的人只能背着人撕帕子、摔杯子,让他们连输了都不能得个痛快!”

黛檬闻言哈哈笑了起来,嫁给九爷真是再好不过,他从来没把自己当个正人君子,他的手段从来都不光明正大,可正因为如此黛檬才觉得快意爽利,既然是仇人,就让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才好,让他们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才痛快。黛檬想着,他们这对夫妻算不算是狼狈为奸了呢?

九阿哥府里一对男女乐乐呵呵的笑个没完,其他几处院落可都气压低沉着呢。

“嬷嬷,”宜妃干涩地开口,她这几天喉咙痛得很,咽口水都觉得又涩又疼,又夜夜睡不好觉,皮肤一点儿都不光滑,连妆容都隐隐有些不贴服的感觉,人看上去就像老了好几岁,让她无病都会装病找万岁爷邀宠的人,如今却不得不忍着真病痛不让人去乾清宫通报。宜妃闭着眼睛,对侍立身后的郑嬷嬷说道:

“你说是不是真有受命于天的贵人?赫舍里氏我没见过,可她若是真有福气就不会生下太子爷就撒手人寰,即便日后太子身穿龙袍坐在龙椅上,赫舍里难道享受到被命妇们叩拜的尊荣?佟氏、钮祜禄氏都如此,她们甚至没能留下个好儿子。可我这几日一闭上眼睛仿佛就看到董鄂黛檬头上顶着镂着十三祥云的金约朝冠、耳朵上左右各戴三具金龙衔着一等东珠的耳坠、脖子上还戴着三盘朝珠、身着石青色织金锻镶边儿的朝服坐在皇后宝座上,脸上一副尊贵傲慢的样子接受朝臣命妇们叩拜。”

郑嬷嬷双手不自在地蹭了蹭袍子的两侧,拭去了手心儿的湿汗,略带着小心地答话道:“主子,您可得快下了决心,快些收手吧。若是主子今日不开口,奴才就算憋在心里一辈子也不会多说,这几日,奴才做的梦竟然跟主子一模一样,奴才连皇后……不不不,奴才连九福晋朝冠的朱纬上周缀七只金凤凰,每只凤凰身上饰东珠九颗,猫睛石一颗,每只凤凰的凤尾装饰珍珠二十一颗都记得真真切切的。主子……”

“嘶,”宜妃不小心用右手的护甲将左手拿着的绣着金鹧鸪的帕子给划开了线,心下更是一惊,不由得回头看向郑嬷嬷,眼神里竟带着两份惶恐,“嬷嬷,你看,我又划破金线了,上次我划破金线是在康熙十八年,我那时候怀着胤祺想给他做个肚兜结果划破了金线,偏偏没过两日万岁爷独独封赏了永和宫那个贱、人为嫔;还有再上次是康熙十六年,我那时最得圣宠,也是在绣帕子时划破了金线,可当日就着了小贱、人的道,流下一个男胎;还有那之前……”

“好了好了,主子,那些都过去了,主子别多想了,只是划破了金线而已……”郑嬷嬷只觉得两股发颤,也顾不得尊卑,赶紧打断了主子的惊慌之语。

宜妃狠命地摇头,眼中的惧意又多了两分,“嬷嬷何必自欺欺人,那都是长生天给我的指示,以前是预警让我小心谨慎,我都没能明了,所以才遭了祸。而这次却是告诫了,我要是再动一下胤禟媳妇,可能就要被长生天惩罚了。嬷嬷,这五日来你我做的梦都一样,难道还不足以证明这是长生天的警告吗?董鄂氏就是天命所归之人。”

郑嬷嬷再也承受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说道:“主子,奴才该怎么办?是奴才亲手给九福晋端的药汤,奴才亲手给她灌进了嘴里,奴才这条命定然是保不住了的。”

宜妃心跳如雷,急急忙忙地脱掉护甲,把帕子扔到地上,想想不妥,又把帕子捡起来,眼神变得幽暗如海,她声音冷冷地穿了过去,“郑嬷嬷,你是呆在我身边最久的老人了,我也一直感念你对我的照顾,可今日你也该知道这都是长生天的指示,我也保全不得,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郑嬷嬷心下悔得恨不得揉碎自己的肚肠,明明一开始她是劝说着主子不要为难九福晋,甚至劝主子为了九阿哥的亲近可以适时地放□段对九福晋示好,可如何就变成今日的地步的?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听了春桃那贱、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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